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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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嫉妒的快要噴火的容翎 “是我給管家打的電話,聽說你們回來了,本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卻沒想到…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閻源的心思百轉(zhuǎn)千回,最后還是說了這么一句。 緊張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薄汗。 閻煙并沒有留意他的異常,她現(xiàn)在雖然面色平靜下來,可心里依舊處于惶恐中。 太子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送給了他,什么救命的代價? 還有,他說的償還,并不是在開玩笑,難道她想離開,真的要付出那種代價? 她不是孤兒,而是被別人送到閻家的嗎? 閻源冷靜下來時,回頭一看。 女孩正用額頭抵著玻璃,雙目無神的望著外面的路燈。 包括那時不時眨動兩下的睫毛,都顯得特別茫然而無助。 這樣的她,和他以往所見的南笙都不一樣,可轉(zhuǎn)念一想,他的心又驀然一疼。 是啊,她現(xiàn)在連自己是誰都弄不清楚,一個連自己定位都弄不清楚的人,她又要如何堅(jiān)強(qiáng)的往上爬呢…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從旁觀者的身份,攪進(jìn)了太子與容翎的博弈之中,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成為那個男人的幫兇。 在他沒有第一時間說出真相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和她做朋友的權(quán)利。 可人都是自私的,以前的他知道自己沒有機(jī)會,所以愿意與一個朋友的身份默默的注視,并祝福著。 可如今,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岔路口,他想知道,如果他主動一點(diǎn),走進(jìn)一點(diǎn),希望,會不會大一點(diǎn)。 閻源的住處是離u大很近,是一個大約二百多平米的獨(dú)立公寓,很干凈,也很整齊,唯一有特色的就是,一面的架子上,有許多古色古香的擺件。 閻煙有些不自在的攏了攏身上的外套,二人跑的急,她只有這么一件長款的外套庇體,腿是光著的,尤其是屋子里的熱氣打在她的腿上,讓她不自在抖了一下。 她的身份證都在閻淵那里,如果沒有閻源的話,她連賓館都去不了。 “浴室在那里,你要用嗎?” 閻源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亂瞟,對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好,不過。” 閻煙猶豫了一下,她沒有換洗衣服,連內(nèi)衣都沒有。 “我下去給你買。”閻源還是控制不住的看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 他沒有和女孩相處的經(jīng)驗(yàn),有些地方難免遲鈍了些。 說著閻源就想拿著鑰匙下樓,不過,他又停頓了一下,看看閻煙先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將一個沒用過的浴巾,和一個很寬的他的睡袍交給她:“都是沒用過的,你先用著,洗漱用品,浴室里面有。” “好。” 閻煙接過,抬腳朝浴室走過去,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 太子雖然沒來的及做什么,可她卻有種被他看光的羞恥感,還有對方那條腿,壓在她身上的力道… 煩躁的用沐浴露在身上搓幾遍,直到敏感的皮膚泛起紅暈,她才住了手,任由滾熱的水流從她的頭上滑下… 閉上眼,晚上還沒體會的那種熟悉的畫面再次侵入腦海,咔嚓,咔嚓,一道道閃電滑過… 她似乎奮力的在奔跑,身上溫?zé)岬乃魉查g變的冰涼,帶著咸腥的雨點(diǎn)瘋了一樣的朝她砸來。 啪! 閻煙喘著氣關(guān)了花灑。 她睜眼,除了明亮的浴室,并沒有其他的景象,用浴巾將身子圍上,再將閻源的那件浴袍系上,將自己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之后,閻煙才走了出去。 閻源雖然很瘦,可是他很高,對方的衣服,她穿上,已經(jīng)快到腳裸了。 閻源還沒有回來,閻煙先是倒了一杯水喝,連吸了幾口氣之后,她站在窗前,晴朗的夜空,明月高懸,哪有閃電和雷聲。 再往下,是依舊熱鬧的街道,車水馬龍。 閻源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受傷的那只胳膊吊在肩膀上,沒受傷的手拎著一個打包的飯盒,胳膊下,夾著一個袋子。 閻煙見狀,立馬走了過去,“對不起,我都忽略你是個傷員了。 ” 閻源勾唇一笑:“沒事,我都習(xí)慣了。” 像他這樣成天東奔西走,不是考古就是游歷的,受傷很正常。 “是因?yàn)檎椅沂艿膫麊幔俊?/br> 閻煙垂眸將他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看著他的胳膊說。 “不算是,在山里不小心滑了一跤。” 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閻源將筷子遞給她:“華人街老字號,他家小籠包味道不錯,嘗嘗。” 他笑著說。 他和南笙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喜歡吃蟹黃小籠包。 因?yàn)槿蒴岵蛔屗裕?jīng)趁著工作的時候拉他去吃過。 說起那個時候,他真的是羨慕啊,羨慕容翎,羨慕那個他曾無比討厭的那幾個二世祖。 甚至他還想過,如果她心里的那個人是自己,會有多好。 恐怕,他的心都要飄出來了。 閻煙并沒有多大的胃口,在閻源的注視下,勉強(qiáng)的用了幾個,不過,味道的確不錯。 “很好吃,謝謝。” 閻源一直淡笑的看著她,見對方吃完了,他才猶豫的開口:“你,還要回去嗎?” 話題再次回到這個沉重的問題上,不想說,卻不得不面對。 她當(dāng)然不想回去,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如果不想回去,我?guī)湍恪!?/br> 閻源擰著眉說。 這句話多熟悉,熟悉到閻煙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她認(rèn)真的看了閻源一眼,笑了:“你怎么幫我。” 怎么幫,也逃離不了閻家… 再說,她要怎么逃,她的力量太微弱了。 這樣的狀態(tài),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閻源捏了捏拳頭,下定個決心說: “你不該過這樣的生活,閻,煙,你的才能不應(yīng)該被埋沒,走回屬于你原本的世界吧。” 這是他的心里話,無論他別的地方騙沒騙她,他都不希望那樣有靈氣的南笙,那樣有天賦的她,被眼前的困境淹沒,而這條路,只有他能幫她。 “…” 閻煙有點(diǎn)不明白,閻源已經(jīng)站了起來,從柜子里拿出這個相機(jī)。 “還記得我拿給你的那個獎狀嗎?” 閻源打開相機(jī)說。 閻煙點(diǎn)點(diǎn)頭,這和她想脫離太子有關(guān)系? 將里面的一張張相片打開,閻源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你知道這些文物都是誰修復(fù)的嗎? ” 閻煙看著那里,一件件大氣渾厚的文物,眨了眨眼睛,覺得既興奮又熟悉:“誰?” “你。” “…” “這都是你修復(fù)的,你知道嗎,在這個圈子里,他們給你起了一個綽號,妙手公主。” “…” 閻煙覺得有點(diǎn)雷。 甚至,忽略了對方拉著她的手:“這才是你應(yīng)該走下去的道路,你不應(yīng)該為任何人迷茫,閻煙,我們本來就是學(xué)長與同事的關(guān)系,所以,我欣賞你,閻淵那里我?guī)湍憬鉀Q,而剩下的路,我也陪你走好不好。” 最后一句話,讓閻煙回過神,手背燙了一樣的收了回來。 閻源沒有介意她的動作,一向清冷地眉宇染了一絲笑意:“我說的,是這條路。” 閻源指著那些古董說。 “…” 閻煙尷尬,是她理解錯了? 閻源并沒有說我喜歡你,他說的是欣賞,一個模糊兩可,也是她此時最能接受的。 “早點(diǎn)休息吧,明天,我?guī)慊厝ァ!?/br> 閻煙想了想,她現(xiàn)在的確不敢自己和太子交談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 閻源這棟房子,是三室一廳的,不過有一間被他當(dāng)成了雜物室,還好有一個客房,收拾了一下,就可以睡了。 “我不經(jīng)常回來,被子可能有點(diǎn)潮,如果你不嫌棄,就用我的。 ” 閻源靠在門口說。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