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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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所不知,情況是這樣的,查明遇難者身份不難,難的是如何給每一個人對號入座。因為,死亡的十八人,經過仵作驗尸,皆不是死于大火,而是……在起火前被人用極為殘忍的手段殺死、碎尸,然后尸體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各處,被火燒得焦黑……” “什么?居然有這種事?!這會是何人所為,竟如此殘忍?!”徐震手一抖,半碗梅汁全灑在了他的從四品的官袍上。 “不過,除了這事先死亡的十八人,其余的小倌和嫖_客都逃了出來。其中最嚴重的一個,不過是因為過度驚慌而從二樓摔了下來斷了腿而已?!?/br> 捕頭一想起被拋擲在三樓各處的、至今還沒有撿全的尸塊就感到恐怖,不禁在心中打了一個寒顫。 “你說說,你說說,這人該有多么殘忍才會做出如此暴行!”徐震深感憤怒地說,“原以為這只是一般的縱火案,沒想到……” “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捕頭試探道,“這種事,以我們的能力恐怕……” “嗯。”徐震挺著他好似懷孕了一樣的大肚子,意難平地哼了一聲,想了想說道,“的確,像這種案件,明顯涉及到了江湖人江湖事。就算不是江湖人所為,也是極為兇狠殘暴的大惡人。處理這種案子,我們的確心有余而力不足?!?/br> “你們做好你們的分內事,我會向上面申請,將此事交予六扇門處理?!毙煺饹Q定道。 “那個,還有一事,需要您來做決定?!辈额^略顯為難地說道,“是兩位江湖中人,他們想要求見您。他們昨日參與了火災的撲滅救助,并且跟在火場出現的一位有著最大嫌疑的人直接交過手。他們說可以提供一些情報和幫助。您看,是見是不見?” 徐震隨意地揮了揮胖手道,“不見不見,告訴他們,這事將要交由六扇門處理了,叫他們去找六扇門去?!?/br> “很遺憾,恐怕不行了。”一個陌生的男聲道。 徐震被嚇到,往左邊不遠處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兩位長相皆屬上佳的男女。明明衙役、捕快們已經封鎖了這一塊區域,他們是怎么…… 他對周圍的衙役們斥道:“你們都是死的么?有人進來了沒看見啊?!” 趙向天勾唇一笑,道:“不怪他們,我們身懷武藝,豈是他們能發現阻擋的?” “這位仁,呃,大俠……”徐震臉色難看地說,“我們代表朝廷正在辦案,還請你們自覺保持應有的距離,立刻離開。” “你知道,六扇門今天全員出動了嗎?現在六扇門已沒有一人可勻出辦理此案了,你若是想將此事交給六扇門接手,恐怕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了。我不知你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還會不會將我驅走呢?”趙向天自信道。 “你……何出此言?”徐震表示的確不知,卻又不甘心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著鼻子走,便反問道,“從來沒有聽說過六扇門傾巢出動的,你們編也要編好一點的理由?!?/br> “誰跟你講笑?我們就是剛從六扇門總部而來,通過一些關系得知此事……更具體的理由,介于你的官階……恕我不能相告。”衛琳瑯不耐地說,幫忙還被嫌棄,真是太過憋屈。 她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更是各種心情不好。 昨天打暈趙向天之后,她直接帶他回了衛府。他醒來之后,臉色就一直不好,她當時也沒怎么在意。 直到今天早上,他們起了嚴重的沖突。 因為趙向天腹部受了傷,她的意思是,今天他就留在衛府好好靜養。 誰知他一言不發地就要下床出門,衛琳瑯火了,跟他嗆,是身體重要還是什么重要?沒想到趙向天更火,沖她發脾氣,質問她為何昨日要打暈他?明明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了。 衛琳瑯一時哽住,明明有原因卻沒法直言相告—— 難道告訴他,那是魔教教主嗎?本來不知道還好,知道了說不定要沖到人家的老巢里去伸張正義去。 她很奇怪地對趙向天說道,他們本來就沒辦法戰勝那個男子,為何還要跟他硬碰硬?該殺的人,那人已經殺死了,想救也救不活了不是嗎?再說,他們跟那些人非親非故地,出手相幫已是非常之道義了,有必要將自己的性命賠在這上面,就算不死也招惹一大堆麻煩嗎? 趙向天瞪著她,表情從沒那么可怕過。 他道:“衛琳瑯,我從來沒發現你是這樣一個無心無情的人!一樁慘無人道的屠殺發生在自己身邊,居然還可以一臉理智地袖手旁觀?” “是,他是比我強,比我們都強,但這就能成為退縮的借口嗎?你理解什么是‘勇’嗎?你認為,‘勇’是不管經受誰的侮辱,貧民或是貴族,都能一概而同地報復回去,這種無所畏懼,是真的‘勇’嗎?” “你認為我的‘勇’,就僅僅是不管前方的敵人能否是自己能戰勝的,都將之當做能夠戰勝的敵人,不去恐懼失敗抑或身死,這種無所畏懼,是真的‘勇’嗎?” “不,我之所以‘勇’,之所以無所畏懼,是因為我有‘正’,我有‘義’。‘正義’在我這邊,我才有向前的底氣與動力,即使前方是深淵是死亡,又有何去不得的?雖千萬人吾往矣!” “受一點傷算什么,與那些人的慘死相比,我這一點傷算得了什么?與能夠逮捕犯下滔天暴行的殺人兇手歸案相比,我這傷受得難道還不值嗎?!” 趙向天眼里有憤怒,更多的是對衛琳瑯的失望和傷懷。他不理解,他一直認為衛琳瑯即使再怎么驕縱任性那也只是表面,認為衛琳瑯的內心和他一樣,是柔軟的。 衛琳瑯這廂才更感奇怪。她也不理解,趙向天明明整天舉止都沒個正行,說話語氣像地痞無賴更甚于江湖俠客,看起來像是從不在乎任何事……卻為何心中如此愛管閑事惹麻煩?居然還跟她談正義與勇氣?他多大了還在相信這個? 兩人互嗆數句,最后自然是不歡而散。 衛琳瑯氣得砸碎了一整套琉璃瓷茶具,然后想起趙向天在前一世對她的不離開不放棄,最后還是憋著一肚子火地跑出門去追負傷在身還堅持介入此事的趙向天—— 算了,咱大人不記小人過,健康人不跟負傷人計較。就算在他支撐不住快摔倒時扶一把又如何,衛琳瑯自問她還是有這個肚量的。 反正扶一把也不影響他們依然在互相生氣。 …… 徐震端了一碗重新呈上的冰酸梅汁,依然是有些懷疑地問道:“那不知嫌疑犯是何人呢?” 趙向天已知自己說服了他,舒了口氣笑道: “請聽在下細細道來。此事極為殘忍狠辣,十有□是江湖黑道所為。而江湖黑道,可以分為塞內和塞外,此事容我稍后同大人細說。如果是塞內黑道所為,還屬可控之范圍;若是塞外黑道……恐怕朝廷上的各位大人們就要撥冗考慮一下,西域勢力入侵,該如何解決了?!?/br> 他攬過徐震,邊走邊道:“請大人與我同來,聽一聽我的懷疑?!?/br> 被有意無意地留在原地、排除在討論外的衛琳瑯拳頭捏得發白。 好你個趙向天,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我、我以后真是再也不理你的死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跟大家說一件真事。 今天,我坐長途巴士去另一個城市看望了一個同學。 事情是這樣的。 在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聽說當時我們班的班長現在情況很不好。 他患有很嚴重的血液病,甚至有醫生說,他的病嚴重到活不過十年……而他現在才二十一歲。同時又遭逢家庭變故:離婚了的父親,有家暴行為的哥哥,沒有經濟來源的母親。具體是怎樣我就不說了。 他生病的事,高中同班兩年,班里人居然沒有人知道。 他現在要自己賺學費,不然連大學都上不了,連藥費都沒著落…… 這種事情,放在電視上只能換來同情一笑,而真實發生在自己身邊,這種感覺實在很震撼。 看,死亡離我們并不遙遠。 我們在用父母的錢上大學,在溫室里談天說地,他卻在賺取自己的生活費、學費、醫藥費,養活一家人,爭取自己的生命和未來。 相比于物質的困窘,他的精神更加痛苦。家庭的原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班上的同學根本就不關心他,住院幾天連一個去探病的都沒有。 …… 于是,我們高中班里幾位同學決定去看望他,并不以探望的名義,就跟他講,我們是單純去玩。 但是,真正看到他之后,覺得他的情況與聽別人敘述的、和自己腦袋里腦補的悲慘情狀相比,要好很多。 他的確是苦,的確是累:在大學旁邊自己開了一個臺球館,每天都非常辛苦到深夜,為了省錢只吃五塊錢的盒飯…… 但是,他沒有放棄努力,在我看來,他樂觀愛笑的樣子和高中的時候一般無二。 我們本來已經準備好的同情心,慢慢消散掉了。 他對我們說,他的臺球館在大學開學之后會有很多人去玩兒;他還打算裝個wifi吸引顧客前來;他預計自己的店半年時間大概能夠回本…… 一切的一切,我看到的都是努力,都是希望。 如果這個時候還同情他,那真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