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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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人群中又起了另一陣喧囂,其中還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呵斥。 衛琳瑯好奇地轉過身看去,卻看到了一副她畢生難忘的畫面。 那是一個男子。 那是一個從火場中走出的男子。 那是一個從火場中閑庭信步地走出的男子。 那是一個從火場中閑庭信步地走出的,仿若九幽地獄中的玉面羅剎般的男子! 他一身有些發焦的錦色長袍,數株鮮紅明艷的、跳躍著的火苗沾染在全身各處,寬大的衣擺在灼熱的腥風中獵獵飛舞…… 他長相俊美無儔,嘴角噙著嗜血而快意的笑容,兩手前襟皆浸滿了不明的鮮血…… 滔天烈焰是他出場的背景。 血色染在他身,狠意映在他眼。 衛琳瑯被嚇呆了。 看著他的臉,她的心臟就不住地一陣陣發緊,兩股戰戰,幾欲拔腳潰逃。 而最令她恐懼的,是他的眼神!是他肆意漫溢的殺氣! 他那邪佞的,乖戾的,桀驁的,天下人無不是芻狗草芥的,殺意。 “你……你給我停下……”突然從起火的青樓中,又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個人。定眼一瞧,那人卻是趙向天。 趙向天左手捂著腹部,右手提著長劍,劍尖點地,苦苦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 他咬牙切齒道:“你既然敢做出這種事,就別懦弱地逃跑!” 那羅剎般的男子嗤笑道:“逃?我何曾需要逃!怕是你沒把我留下的本事吧,真是可笑!” “你——”趙向天憤怒地邁出兩步舉劍欲刺,卻忽然軟軟地倒了下去。 衛琳瑯站在他的身后。 她將他勉強地接住,向著那個看她就像看螻蟻一樣的男子恭敬地點了點頭,又謹慎地看了看隱藏在人群中的數名高手,確定他們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后,迅速地帶著趙向天一同遁走。 衛琳瑯不知道趙向天是怎樣跟那個男子對上的,也不想知道,猜都懶得猜。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們兩個是沒有辦法對抗他,和他的手下的。 妄自菲薄?絕對不是。 有那種眼神和殺氣的男人,是無法戰勝的,她就是有這種直覺。 更何況,趙向天不認識這羅剎男子,衛琳瑯卻是認識的。 這個男人,就是歐陽常棣。 西域魔教教主,歐陽常棣。 作者有話要說:有喜歡小紅這篇文的親,請留下你們的感想和足跡嘛 就當支持一下小紅,給窩一點動力 (>д<)萬分感謝。 把碎了一地的blx粘巴粘巴吞下去又來按照慣例發狐貍賣萌照: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他從火焰中走來,張牙舞爪的衣袍就像囂張桀驁的殺氣,迫得人不得不四散潰逃、低頭臣服。 他看著你,他線條優美的眼睛看著你,他手上的武器對著你,他下一個目標就是你……當他對你出手時,他的整個世界都在你,可這并不讓人欣喜,反倒讓人膽寒。 因為他的眼底并沒有你。 你并不是能跟他相提并論的對手,他不屑于你: 他不屑與你辯論,因為你的所有辯解都只是基于你的弱小,他的所有沉默都無損于他的強大;他不屑與你交鋒,因為你眼花繚亂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有萬萬千的破解之法,而他至疾至簡的一劍你卻無法阻擋;他不屑與你對視,因為你的眼中出現的只會是對他實力的恐懼和對他容貌的迷戀,他漆黑沉寂的眼卻不能在你眼中找到他想要的光芒…… 他不會計較你的失禮,因為他不屑同你計較;他也不會要你的性命,因為他要之無用;他更不會在意你的感受,因為與他無關…… 你是螻蟻。可你便是螻蟻,卻也是與他無干的螻蟻。 衛琳瑯膽寒。 但她并不僅僅是因為歐陽常棣是這樣的人而膽寒,更是因為,歐陽常棣原本不是這樣的人,而膽寒。 怎么會這么說? 因為她所認識的歐陽常棣,根本不是一個這樣的人。 火焰?鮮血?殺氣?傲慢?不屑?別開玩笑了。 歐陽常棣是一個非常開朗愛笑的人,只要官錦兒對他親親抱抱,或者只是允許他摸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讓他開心好久。他還非常黏人,那黏糊勁兒,就像離不開主人的小狗。有時官錦兒不想理會他了、煩了他了,罵他兩句,他能蹲在角落里默默心情低落好久,還怪可憐地抬眼一瞥一瞥地看官錦兒,祈求原諒…… 上一世她與歐陽常棣接觸的時間不長,卻對他印象極為深刻。 最開始是因為她覺得歐陽常棣的形象同魔教教主這一身份相差實在太大,她不禁想象,這種性格和眼光都令人無語的人都能成為教主,那他手下的人該會是什么樣子? 其次,她對歐陽常棣有種難兄難弟般的感情。她求東方凌風而不得,歐陽常棣求官錦兒而不得……求不得的痛苦,沒有誰比他們更加了解。 接著,他對官錦兒的黏糊和愛意,總讓衛琳瑯覺得有些怪異。怪異在何處?她總覺得歐陽常棣的愛是沒有來由的。官錦兒并沒有天仙般的姿色,歐陽常棣按理來說也不像是會為了一副皮相而死心塌地的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再說,官錦兒在這段關系里并沒有付出什么,她甚至并不愛歐陽常棣。她對歐陽常棣的感情,更像是一種……炫耀! 沒錯,就是炫耀。官錦兒總是喜歡在她的面前對歐陽常棣各種撒嬌、苛待,然后向衛琳瑯展示他對她無底線的寵愛。 衛琳瑯甚至覺得,歐陽常棣的這一份愛已經有一些變_態和扭曲,就像她對東方凌風的愛一樣。 她最是明白,皆因,求不得啊。 …… 中京三大著名小倌館之一的折柳居,昨日發生離奇大火,這一消息在第二天便傳遍全城,成為帝都新的熱門話題。 “折柳居中,現已查明死亡的有十八人,在此事中被大火燒傷、掉落的木塊砸傷或造成其他傷病的有二十六人,這些人并無大礙。” 捕頭看了看身后的那棟被燒得焦黑的高樓,有些感慨地匯報道。 “嗯,做的不錯。死者的身份都查明了嗎?”有著圓潤啤酒肚的大理寺中丞徐震用胖手捧著一碗冰酸梅汁解暑,一邊扭轉著粗粗的脖子掃視四周,監督著捕快們忙忙碌碌的工作,一邊隨口問道。 本來走水這種私人之禍事,連官府里一般的捕頭都不會去關注,更不需要他這種身份的人出場。可是無奈,此事流傳過廣,此火起得太過詭異,并且最重要的是,死亡受傷等受牽連的人數較多——其中甚至有皇族中人。他們大理寺,便不能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這……尚未。”捕頭負責的是現場勘查和疑點、證據的收集,他回想了一遍手下人的報告,有些艱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