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我認為江少演這部劇屈才了,你覺得呢?” “紀總,萬事好商量,您看......” 紀尋之不再多言,提步走到了前面去,走了幾步發現某人還愣在原地,開口:“還不跟上?” 被點名的顧昕雅此刻心里縱然有一千個不情愿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誰讓自己人微言輕呢。 沈知行沖江柯客氣的點了點頭,算是道別,然后跟了上去,心里卻在捉摸著老板這是在唱哪出。 今天紀總提出來劇組探班已是難得之舉,沒想到好巧不巧剛好看到江柯推開顧昕雅那一幕,正當自己還在尋思著要不要出手管這事兒的時候,他已經做出了選擇,最怪異的是,紀總好像還動了氣。 沈知行算是紀尋之身邊的老人了,從他一畢業接手南柯以來就跟著他,這么多年,從沒見過他為什么事情動過怒,這個男人太會隱忍,喜和怒從不掛在臉上。 這么一想,事情好像變得很有趣。 顧昕雅跟著紀尋之一路走到了他停在不遠處的凱迪拉克前面,司機看見他走過來,下車走過來打開后座的車門,請他上車。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還要送自己去醫院嗎? 顧昕雅見紀尋之上車坐進了后座,站在車前躊躇不定,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紀尋之瞥了一眼站在外面局促不安的顧昕雅,說:“上車。” 司機微微彎腰,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顧小姐,請吧。” 顧昕雅看了眼還在滴血的手臂,又看了看眼前這輛豪車,怕自己的血臟了他的車,抿了抿嘴,低聲回答:“這不太好吧,我還是自己去吧,王叔就在前面......” 紀尋之有些不耐:“別讓我重復第二遍。” 沈知行懂得審時度勢,補充道:“顧小姐別推諉了,趕緊處理傷口要緊。” 感覺再拒絕下去,才是真的要得罪這位太子爺了,顧昕雅彎腰坐了進去,卻與紀尋之盡量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司機把車門關上,和沈知行一前一后上了車,很快駛離了b大。 沈知行沖司機吩咐道:“小張,去最近的醫院。” “好。”小張懂得分寸,沒有多問,變道往最近的市醫院駛去。 一下子從外面炎熱的環境進入這個冷氣十足的車內,冷熱交替,傷口更是痛的厲害,顧昕雅疼得臉色發白,抿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疼的發出聲,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紀尋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卻沒說什么,只是吩咐道:“開快點。” 顧昕雅明顯感到車速瞬間提高了一倍,沒多久就到了市醫院門口。 終于到了。 不等司機過來開門,顧昕雅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打開了車門,對紀尋之恭敬的說:“謝謝紀總送我來,麻煩您了,我就先進去了。” “知行,你陪她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求別再管我了,亞歷山大啊。 顧昕雅的表情都快哭了,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急的。 沈知行下車,語氣和善:“還是我陪你去吧,你這樣也不方便。”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顧昕雅也不好駁了沈知行的面子,只好點頭。 沈知行走到車窗邊,對紀尋之說:“紀總你先回公司吧,我處理好自己打車回去。” 紀尋之淡淡的‘嗯’了聲,隨后吩咐司機開車,揚塵而去。 顧昕雅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也無心跟沈知行好好攀談一番,只管在他身后跟著走。 沈知行帶著她直奔急診室,讓醫生先給她清理傷口,交待好才去掛號繳費。 醫生拿著托盤過來,翻過顧昕雅的手,略微驚訝:“怎么摔得怎么嚴重,要先給你消毒,有點疼,忍著點。” “你輕點,我怕疼。”顧昕雅無力的叮囑著,心里也知道這句話說了也白說。 再輕也會疼。 她從小就是一個怕疼的人,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醫生用鑷子夾起一塊用碘酒浸泡過的棉花,剛碰到顧昕雅的傷口,她就大叫了起來把手縮了回去,嚇得醫生差點把鑷子給扔出去:“別動,忍著。” 顧昕雅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咬著牙,努力克制住。 刺痛感遍布全身,等到顧昕雅疼得快沒知覺的時候,醫生終于包扎完畢,沈知行也繳費回來了,把單子拿給醫生,問道:“醫生,沒什么大礙吧?” “沒事,這幾天堅持來換藥,別碰水,夏天天氣熱,容易感染。”醫生接過單子,在辦公桌前坐下來,打開處方界面,準備再給顧昕雅開幾片消炎藥。 “謝謝醫生。”沈知行拿過打印出來的處方單,準備叫上顧昕雅一起走,卻看到她哭得妝都花了,一時哭笑不得。 顧昕雅似乎感受到了沈知行的視線,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紅著臉解釋:“那個我怕疼,一疼就忍不住流眼淚......” 沈知行也不拆穿她,公事公辦的說:“走吧,我已經叫王叔開車過來接你了,也通知你的經紀人去片場幫你拿包,你好好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公司會處理的。” “麻煩您了,我讓寧初姐把醫藥費還給你吧。” 沈知行失笑:“南柯這點醫藥費還是出得起的。” 好吧,自己真是多慮了。 沈知行拿著處方單去取藥處幫她拿了藥,送她上車之后,自己也打車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