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 這場戲是江柯先講臺詞,顧昕雅早已把自己的臺詞準備好,等他說完,隨時都可以脫口而出。 然而江柯直愣愣的盯著顧昕雅,半天都沒開口。 “咔——”秦浩博喊停,隨后說:“江柯你是木頭嗎,念臺詞啊。” “再來一次,美人當前,忘詞了。” “重來!” “靈子,我有話對你說。”江柯隨意的說著臺詞,一點沒有劇中路北那種大男孩獨有的羞澀感。 顧昕雅見導演也沒喊停,只能拼命讓自己入戲,笑著問:“你說呀。” 江柯卻沒有按照劇本走,像是在跟她聊天一樣,隨意問道:“今晚有空嗎?” 什么鬼。 顧昕雅完全不知道這句話應該怎么接。 “重來,臺詞錯了。”秦浩博的聲音里已經帶了一絲怒意。 之后重復了好幾次,還是沒有過,不是江柯忘詞,就是他感情不到位,完全沒法繼續下去,他也是一副不改正不配合的樣子。 秦浩博終于忍無可忍,把手中的劇本一把甩在地上,走到江柯面前,質問他:“你他媽的不想演就給老子滾。” 江柯哪里受過這種呵責,還是當著這么人的面,伸手推了一把秦浩博,囂張的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秦浩博脾氣一上來哪管他是誰,吼道:“這里我說了算,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聽我的。” “你這個老東西,再說一遍!”江柯急紅了眼,眼看著就要沖上去動手。 周圍的工作人員看著情況不對連忙過來拉開馬上要打起來的兩人。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里了,要是你不滾蛋,這部戲,我不拍了!”秦浩博也是在圈內有名的老導演了,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江柯一把推開身邊的兩個工作人員,指著秦浩博,惡狠狠的說:“咱們走著瞧。” 正準備憤然離去,注意到旁邊站著的一臉不知所措的顧昕雅,江柯一把抓起她的手,準備帶她一起走。 “你干嘛,松開我。”顧昕雅的力氣哪里掙脫得了,她跟身邊的工作人員發去求救信號,可是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江柯。 沒人愿意上前為她出這個頭,沒人愿意得罪這個二世祖。 顧昕雅感到絕望。 她知道這樣被江柯帶走的結果是什么,她要脫身只能自救了,只是這樣,自己怕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但有些原則性的東西,她不管為了什么,都不會去改變。 顧昕雅心一橫,張口沖著江柯的手死命的咬了下去。 江柯沒想到這女人膽子這么大,居然敢反抗,吃痛的一把甩開她,顧昕雅一時沒站穩,摔倒在地,手腕碰到粗糙的地面,頓時破了皮,疼痛感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江柯看著手上冒著血的牙印,心里本來就沒消下去的怒火燒得更旺,走過去把顧昕雅抓起來,伸手就想朝她的臉招呼過去。 躲不過了。 顧昕雅認命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這一巴掌。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降臨。 她睜開眼,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片場的紀尋之還有沈知行,瞪大了眼睛。 紀尋之抓著江柯揚起的那只手,反手擰過來,沉著面色所帶著的冷冽,足以讓人畏懼,冷笑一聲,說道:“什么時候江少的本事大到可以打南柯的人了。” chapter 10 紀尋之大概是用了狠勁,手背隱約可見幾根暴起的青筋,江柯覺得自己的手腕再這樣下去就要廢了,眼前這個人也是自己惹不起的狠角色,倒吸一口冷氣,討好著說:“紀總,我有眼無珠,沒看出這是南柯的人。” 沈知行見自家老板是真的動了怒,雖不太懂這怒氣從何而來,但怕這樣僵持下來真的會出亂子,低聲提醒:“紀總,顧小姐好像受傷了。” 紀尋之聽完一愣,松開了江柯的手。 江柯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摔了個狗吃/屎,吃痛的捂著自己發青的手腕,在心里把紀尋之的祖宗十八代的都問候了個遍。 顧昕雅只感受到自己的手腕火辣辣的疼,還在不停的流血,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這些,撐起笑臉跟紀尋之問好:“紀總,您怎么來了......” 紀尋之盯著她那只看起來傷得頗為猙獰的手腕,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幾分:“身為南柯的藝人,你就這點能耐?” 顧昕雅被紀尋之周身的低氣壓鎮壓的不敢說話,聲若蚊蠅:“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這個回答讓紀尋之非常不滿意,冷著臉:“能耐沒有,嘴巴還挺厲害。” “我沒有......我只是......”顧昕雅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她本來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低下頭,不敢直視紀尋之的眼睛。 老板好可怕啊。 沈知行見場面有些僵,站出來圓場,對顧昕雅說:“顧小姐先去醫院包扎一下吧,及時處理一下比較好。” 顧昕雅見有臺階下,也不推辭,忙點頭:“好,那我先走了......” “等著。” 紀尋之出聲叫住準備溜之大吉的顧昕雅,卻沒多說什么,反而看向一旁的江柯:“關于我公司藝人的損失賠償問題,我會讓我的律師找江總面談。” 江柯臉色一白,想著要是自家那個暴脾氣的父親知道了這事,非把自己打殘不可,趕緊求饒,賠著笑臉:“紀總,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可以私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