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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就是這般女子在線閱讀 - 第52節

第52節

    似懊惱,似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尷尬。

    “蕓娘,”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怎么來的京城?”

    是啊,一個沒有路引的女人,身上銀錢有限的女人,是怎么來的京城呢?

    蕓娘冷笑地看著謝啟臨:“二郎,我身為女子,你說我還有什么辦法?”說完這句話,她看到謝啟臨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隨后他似乎擔心其他讀書人見到她,便把她帶到了一個僻靜處。

    “蕓娘,是我對不住你。”謝啟臨給了她一個荷包,里面有不少碎銀子還有幾張銀票,足夠她舒舒服服過上好多年的日子,甚至夠她在京城里買一棟小獨院。

    “還是做你的謝家二公子好,”蕓娘笑著接下荷包,“單單這裝銀子的荷包,只怕也要值幾十兩銀子呢。不像當年,你養著我這個沒什么用處的女人,四處求人賣字畫。”

    “蕓娘……”

    “謝二公子不必再多言,蕓娘雖是低賤之人,但也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如何寫,”蕓娘對謝啟臨行了一個福禮,“謝君贈我一場歡喜夢,如今夢醒了,蕓娘也該回去了。”

    “你去哪兒?”謝啟臨開口道,“你一個弱女子,在京城里無依無靠,我讓人替你安排住的地方……”

    “難道謝公子還要養著我做外室么?”蕓娘冷笑,“公子帶著蕓娘私奔,已是負了一名女子,難道還要負了你未來的娘子?便是謝公子舍得,蕓娘也是舍不得了。孽,蕓娘作過一次,已經不想再作第二次了。”

    謝啟臨怔怔地看著蕓娘,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席話,半晌才道:“往事與你無關,皆該怨我。你不必與我置氣,我只想給你找個安身立命之處,并沒有養你做外室的意思,你在京城無親無故,我怎能讓你獨自一人?”

    “便是公子無此意,但人多嘴雜,誰能保證你未來的娘子不會誤會?”蕓娘輕笑出聲,不知道是在笑謝啟臨還是在笑自己,“我獨自一人在薛州生活了近兩年,不也還好好的么?另外,女兒家的心很軟,請公子多多憐惜你未來的夫人。”

    “那你要去哪兒?”

    “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蕓娘捏緊手里的荷包,“奴家本該是玉臂任人枕,朱唇任人嘗的人,是公子贈予了奴家一場歡喜夢,如今夢醒,自然該做回自己。”

    “公子,奴家告辭。祝君余生安康,子孫金玉皆滿堂。”

    “蕓娘!”謝啟臨抓住了蕓娘的手。

    蕓娘回頭看著他:“公子舍不得蕓娘,是想納蕓娘進府為妾么?”

    謝啟臨的手如同火燒般松開,他愧疚地看著蕓娘:“我很抱歉,蕓娘。”

    “謝公子不必多言,”蕓娘垂下眼瞼,看著自己被抓皺的衣服,這套衣服她一直沒舍得穿,是今天特意換上的。裙擺上還繡著他最喜歡的蓮花,不過他現在也不會注意到這些了,“公子若真對蕓娘心有所愧,便請公子回答蕓娘一個問題。”

    “你盡管問。”

    “當年你攜蕓娘私奔,真的是因為心悅于蕓娘嗎?”

    謝啟臨沉默著沒有說話。

    蕓娘面色蒼白地笑了笑:“奴家明白了。”

    再次看到杜九,深藏在腦子里的這段記憶便浮現了出來,她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轉頭看向班家大門上的牌匾,“奴家并無他意,只是今日有緣得遇伯爺,便想向伯爺道個謝。”

    “另外……”蕓娘妖艷一笑,風塵氣十足,“福樂郡主是個好女子,請伯爺好好待她。”

    她向容瑕道謝的時候,沒有行大禮,說完這句話以后,反而是結結實實行了一個大禮。

    沒有人知道,對于她而言,過往那段荒唐,唯一慶幸的竟是她遇到了一個好女人。當年但凡班婳狠心一些,不講理一些,她早就身首異處,哪還能活到今日?

    她不止一次想過,或許當初福樂郡主已經猜到她跟謝啟臨并不會長久,所以不僅沒有怨恨她,反而送了她一筆銀錢。

    全靠著這筆銀錢,她才能走到京城,再次見到讓她轟轟烈烈一番的男人。

    吱呀。

    班府大門打開,班恒從門后走出來,看到自家大門口站著這么多人,疑惑地看向容瑕。

    膽大包天,竟然跑在他們班家門口跟女人調情,這是挑事啊?

    “你堵在門口干什么,到底還出不出去?”走在后面的班婳見班恒傻愣愣地站在門口,伸手戳了戳他,把頭伸出去朝外張望。

    “姐!”

    班恒來不及攔,只好無奈的摸了摸臉,跟在他姐身后走了出去。

    班婳看到自家門口站著不少人,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她首先看到的不是容瑕,而是蕓娘。

    “是你?”班婳驚訝地看著蕓娘,盡管兩年過去,盡管蕓娘的妝容比以往更艷,但是班婳卻是第一眼便認出了她。

    “郡主,”蕓娘朝班婳恭敬一拜,“奴家路遇成安伯,因成安伯對奴家有恩,所以奴家特下轎向他道謝。”這是向班婳解釋,她為什么跟容瑕一起站在班家大門口了。

    班婳這才注意到容瑕,她望了望天,天色已經不早:“這都傍晚了,你吃了沒?”

    對于班家人來說,吃沒吃飯,是很重要的問題。

    容瑕從馬背上下來,走到班婳面前:“我不餓,方才聽到有人來找你麻煩,所以我就過來瞧瞧。”

    麻煩?

    班婳呆了片刻,才明白容瑕是在說誰,她干咳一聲:“我沒見他,人已經被嚴家領走了。”

    容瑕笑了笑:“我知道。”

    然而他這個溫柔的笑容在此刻吸引不了班婳,因為班婳的注意力已經飄到了蕓娘身上。她走到蕓娘身邊,看了眼她身后的輕紗小轎,以及她臉上的妝容,沒有問她現在住在哪兒,只是道:“你……什么時候回的京城?”

    “去年便到京城了,”蕓娘沒有提那次差點用窗戶撐桿砸到成安伯的事,只是道,“郡主一切可還好?”

    “一切都好,”班婳想起當年謝啟臨跟蕓娘私奔后發生的那些事,嘆了口氣,“你不該回來的。”

    “蕓娘自小在京城長大,其他地方雖然好,但終究不是我的故鄉,獨自一人過活也沒什么意思,”蕓娘低頭笑了笑,“見到郡主一切都好,蕓娘便放心了。”

    班婳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嗤笑一聲:“往事如風,不必再提,由他去吧。”

    “是啊,”蕓娘跟著笑了笑,“奴家當年不懂事,害得郡主受了那么多委屈,這輩子只怕都不能償還郡主了。”

    “這與你有何干,”班婳搖頭,“負我者尚未提愧疚,你何必有愧?”

    蕓娘抬頭,見容瑕就站在她們倆不遠處,擔心自己再提謝啟臨,會讓成安伯對郡主產生誤會,便不再開口提往事。她心中對班婳有愧,又聽說了外面那些傳言,擔心成安伯對班婳不好,班婳會受委屈。

    女人怕嫁錯郎,福樂郡主又與成安伯性格差別這么大,她真擔心成安伯介意郡主的過往。

    她自覺自己身份下賤,若是與班婳站在一起太久,會惹來其他人說班婳閑話,便道:“郡主,時辰不早,奴家告退。”

    “天這么晚了,”班婳見蕓娘坐的轎子遮擋得不太嚴實,便叫來了兩個護衛,“他們都是班家的好手,這會兒路黑人少,讓他們陪你一道回去。”

    蕓娘忙搖頭道:“這可如何使得?”

    “不必推辭,若就讓你這么回去,我也不放心。”班婳擺了擺手,“就這么說定了。”

    盡管班婳用的是不必再商量的語蠻橫氣,蕓娘卻是心里一暖,她沒有再拒絕,只是朝班婳行了一個禮,坐進了輕紗小轎中。

    幾個轎夫原本內心對蕓娘這種風塵女子有些輕視,可是見她竟與郡主這種貴人認識,貴人還親自派護衛送她,心里不免有了幾分敬畏之心。在普通百姓看來,給貴人家看門的人,也很是了不起的,他們更不敢得罪。

    蕓娘走后,班婳轉頭看容瑕:“你還不回去,難道想留在我家門口當耳報神?”

    “莫說耳報神,便是給婳婳做馬夫也是使得,”容瑕看著遠去的輕紗小轎,不知道為何,他覺得這個叫蕓娘的女人只怕不是碰巧路過,她是來找婳婳的?

    可是為什么見到婳婳以后,反而什么話也不說了?

    難道是因為他在的緣故?

    “罷了罷了,若是讓別人知道我讓你這個謙謙君子做馬夫,那我可要被千夫所指了,”班婳摸了摸容瑕坐騎的脖子,“快些回去吧,明日二皇子大婚,你一早就要進宮,晚上早些睡。”

    “好。”容瑕笑了笑,沒有跟班婳提嚴甄的事情,班婳也沒有跟他解釋什么,兩人相視而笑,容瑕翻身上馬。

    “這是一匹好馬,”班婳拍著馬脖子,“可有名字?”

    “尚未。”容瑕的坐騎是一匹棗紅馬,額際還有一縷白毛,毛發油亮,雙目有神,四蹄健碩有力,是匹難得的好馬。

    馬兒在班婳身上蹭了蹭,似乎很親近她。

    容瑕見這匹脾性不太好的馬,竟然如此親近班婳,便道:“不如你給它取個名字?”

    “它的毛這么紅……”

    杜九頓時立起了耳朵,這匹馬可是萬金難得的御賜寶馬,名氣可不能太隨便。

    “就叫白玉糕吧。”

    毛紅為什么要叫白玉糕,不應該叫紅玉糕,紅棗糕?

    不對,這么威風凜凜的駿馬,為什么要叫這么土氣的名字?!

    “為什么……會想到取這個名字?”容瑕也沒料到自己的愛馬會被取這么隨意的名兒,見這馬兒還傻乎乎地蹭班婳的手。作為一個主人,秉著對愛馬認真負責的態度,容瑕覺得自己還能替馬兒爭取一下。

    “它這一身紅,就額頭處的白毛最為顯眼,”班婳溫柔地摸著馬兒脖子,“叫白玉糕正合適。”

    容瑕張了張嘴,最后點頭道:“你說得對,這個名字確實挺合適。”

    杜九:你們……開心就好。

    “婳婳很喜歡馬兒?”容瑕見她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馬兒身上,在馬背上伏身看著班婳,“我府里還有一匹這個品種的馬兒,明日我便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了,”班婳搖頭,“那匹肯定是白玉糕的同伴,還是把它留在貴府陪著白玉糕吧。我有自己的坐騎,只不過從小喜歡馬兒,看到漂亮的馬兒就忍不住想摸一摸。”

    她很小的時候,祖父就帶她坐在馬背上玩兒,跟她講戰場上的事情,還有將領與自己馬兒之間的故事,以至于她從小就形成了一個觀念,那就是馬兒是自己的伙伴,就算它老了,也要好好養著他,不隨意丟棄,更不會隨意替換。

    容瑕想起,班婳確實常騎一匹白色的馬:“是那匹白色的馬?”

    “對,”班婳點頭,“它叫墨玉,是陛下賞下來的。”

    “墨玉?”容瑕啞然失笑,一匹白馬取名為墨玉?

    “恩,它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墨玉一樣,”提到自己的愛馬,班婳十分驕傲,“日后若是有機會,我帶它跟你比一比騎術。”

    “好。”容瑕一口應了下來。

    杜九面無表情地想,自家的馬兒就叫墨玉,別人家的馬就叫白玉糕,不加后面的糕字不是挺好?

    “行啦,”班婳把手從馬兒身上收回來,“你回去吧。”

    容瑕看著班婳,她的眼睛很美,就像是一汪湖泊,干凈澄澈,干凈得讓他差點移不開眼睛。可是這雙干凈的眼睛里,卻沒有不舍,沒有留戀,甚至看不到多少情誼。

    她并不喜歡他,或者說……并未對他動心。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喜歡的擺件,一只漂亮的孔雀,有驚艷,有欣賞,唯一缺少的便是男女之間的情愫。

    “告辭。”容瑕笑了笑。

    “嗯,”班婳笑得眉眼彎彎,對容瑕搖了搖手,“慢走。”

    馬蹄聲輕響,待容瑕的身影看不見以后,班婳轉頭對班恒道:“走,回去。”

    “姐,我們不去別莊了?”班恒本來還想著再去埋點銀子什么的,沒想到出門就遇到了容瑕,一來二去就把時間拖到了現在。

    “不去,”班婳抬頭看天,“天都快要黑了,下次吧。”

    “好吧。”班恒有些失落,埋過兩次銀子后,他突然覺得,挖坑埋銀子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他有些愛上這種游戲了。

    貴人們住的地區離蕓娘住的樓子有很大一段距離,幾個轎夫一路快行,還沒到樓子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了。

    越靠近紅燈區的地方,來往人員的身份就越復雜,有時候遇到幾個不講理的酒鬼撒酒瘋,他們還要小心應付。剛進巷口,就有一個衣衫凌亂,做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