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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子妃生存手冊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崑州刺史不是皇后那一派的人,問清事情前因后果后,當即八百里加急將此事上報朝廷。

    李延齡他們在眾望城下安營扎寨地等了六天,眾望城便大開城門,守城將領恭恭敬敬地將兇犯五花大綁送到他們面前。

    整個事情經過便是這樣。

    李延齡沐浴完出來,便見朱贏笑臉如花,狗腿地拿著一塊大棉帕子,等著給他擦頭發。

    “事情尚未有個明確的結果,你便這般高興了?”李延齡在窗下的凳子上坐下。

    朱贏一邊給他擦著濕發一邊從他肩頭探過小臉道:“事情有沒有結果是一回事,你待我好不好是另一回事。”

    她一高興,那雙大眼便眼波明媚得似有南方三月的春光從里面透出來。

    李延齡一把將她從肩上抓下來,抱在懷中,細細地看她那雙晶瑩剔透的眼,低聲道:“若是我對你好你便能開心,我愿意時時對你好的。”

    性格直爽的男人,說兩句情話也是直來直去的語氣和用詞。可這樣的情話聽在耳中似乎格外的真實與熨貼。

    朱贏心軟了下來,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點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了,便仰起脖子親了親男人的下巴。

    十天不見,男人如何滿足于這般瘙癢都不算的親昵,摟著她唇便朝她的小嘴壓了下來。

    簡書等丫頭常年生活在李延齡的威壓之下,十分乖覺,見狀也顧不得浴桶等物尚未收拾妥當,慌忙退出屋去,并將門關上。

    一番唇齒纏綿,朱贏原本粉嫩嫩的唇瓣被李延齡廝磨得如同吸飽了雨水的花瓣,紅艷豐潤,透著股沉甸甸的誘惑與性感,白凈的雙頰卻似潤了胭脂的薄瓷,幾近透明的肌膚下,氤氳的女兒香透骨而來。

    李延齡看得渾身血液都燒灼起來,一轉身就將朱贏放倒在窗下的美人榻上。

    窗開著,燦爛的天光薄薄一層攏在朱贏身上,這個角度,除非有不怕死的仆役走到窗前來偷窺,否則倒也不怕春光外泄。

    朱贏在床事方面向來坦蕩,便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李延齡剝了個如瓷似玉也不羞怯推拒,反倒熱情地迎上去。

    李延齡肌膚guntang,未曾擦干的濕發卻又冰涼,每次不經意拂過朱贏的身子都讓她敏感地輕顫。

    少年夫妻在九月盛午的艷陽下交纏,揮灑不盡的精力伴著激情的動作與溢出的汗水在兩人的喘息低吟中盡情宣泄。

    朱贏汗濕的肌膚滑膩得讓李延齡抱不住,只得讓她躺下。

    朱贏額上沁出細細一層薄汗,被陽光一照,整張小臉頓時鑲金嵌玉般的華麗起來。

    她咬著手指瞇著眼看著自己年輕的丈夫,男人的野性在這一刻無所收斂,狹長的眸中盡是征服與占有的狂放,guntang的汗水沿著幾近完美的男性軀體向下流淌。

    都說女人的快慰來自于觸覺,男人的快慰來自于視覺,朱贏發現,于自己而言,視覺的快慰對觸覺的快慰有加持作用。

    天可憐見,自成親后與李延齡滾了這么多次床單,直到今天,她這副幼嫩的身子才終于勉強適應了她的官配,顫顫巍巍地迎來了人生的第一次巔峰。

    朱贏非同尋常的反應讓純情的男人甚為稀奇,決定要好好研究一番,于是本來想在美人榻上完事的男人興致勃勃地將軟成一團的朱贏抱到了床上……

    兇犯被抓回來后,自知福陽公主那邊指望不上了,是以都沒動他一個指頭就全都撂了。

    據他所言,他自被派到緬州之后,一共就收到兩次命令,一次是準備毒芝麻粉,另一次就是殺張正,其他事一概不知。

    穆小峰唯恐他沒說實話,叫人給他上了三套刑具,這廝涕泗滿面屎尿橫流也沒改口,穆小峰這才信了。

    也就是說,刺殺朱贏,給尚嬤下藥讓她脫發,以及朱贏花粉過敏之事,都出自旁人手筆。

    這個旁人或許還不止一人,因為后兩件事朱贏能看出與福陽公主多少有瓜葛,但是刺殺自己那件事,她可不認為這世上想讓她死的只有福陽公主一人。

    是夜,朱贏正獨自坐在書房里琢磨這事,李延齡忽然來了。

    朱贏甚為奇怪,這個時辰,他應該在對面的演武堂與他的兵器相親相愛才對啊。

    李延齡進了門,見房中窗明幾凈,書架上滿滿當當,朱贏手執紫管,一身書卷氣地坐在燈下看著他。

    他兀自點點頭,甚為驕矜道:“看來以后我兒子定能文武雙全。”

    朱贏:“……”

    還未來得及做出回應,男人已踱到桌邊,探頭看到案上朱贏的設計圖,眉頭微微一簇,小聲咕噥:“看來不宜期許太高。”

    服裝設計圖著重點自然在服裝,人物的頭部和四肢都十分抽象。

    朱贏再次:“……”

    好不容易捋順被男人攪亂的思緒,朱贏問:“夫君,你怎么來了?”

    “都審完了,自然要告上一狀。”男人將經犯人畫押的供詞往桌上一拍。

    朱贏急忙讓位。

    李延齡瞠目看著她,問:“你不代筆么?”

    朱贏笑道:“夫君你的字龍翔鳳翥,何用旁人代筆?”

    李延齡虛榮心得到滿足,當即忘了寫御狀的繁瑣,老神在在地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趁他寫字,朱贏便拿過那份口供看了看,見上面居然承認買兇刺殺自己,她十分驚奇,問:“夫君,那兇犯不是說并不知我遇刺之事么?”

    李延齡眉眼不抬,只道:“到了我手里,認不認的,得看我心情。”

    朱贏:“……”

    李延齡斜她一眼,道:“別用那種眼神看你夫君,你夫君是磊落之人,只不過,尚未磊落到由著旁人欺負自己媳婦而不還手的地步罷了。”

    朱贏高興起來,搬了把椅子挨著李延齡坐下,看他寫御狀。

    他字跡本就鋒利張揚,遣詞造句也不十分恭謹,一股‘你對我媳婦什么態度,我就對你什么態度’的威脅之意躍然紙上。偏他自我感覺良好,寫完之后還問朱贏:“為夫文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