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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名門表小姐在線閱讀 - 第83節

第83節

    梅燕笙出嫁之后,府里就忙著珉哥兒的百日宴,相比起簡簡單單的婚禮,珉哥兒的百日宴顯然要用心得多,不過孩子畢竟還小,陶夢阮只抱著孩子走了一圈,就帶著孩子在屋里坐著,外面招待賓客的事情都是安氏和安巧巧里外忙活的。

    安巧巧病了好些天,終于恢復了健康,跟著安氏里外招呼客人,倒是陶夢阮這個正經世子夫人就抱著孩子,同葛氏等人坐在屋里。葛氏瞧著這境況,有些憂心,道:“這里外都是她們在招呼,你卻在這里坐著,在旁人看來,要么是你不得婆婆喜歡,要么是你沒有本事,左右都沒有好處,你怎么就由著她們將事情攬了去?”

    陶夢阮安撫的拍了拍葛氏的手,道:“娘,你說是珉哥兒重要,還是今日的一時之氣重要?只要世子的位置穩當著,她們再是將掌家權捏得死緊又有什么用?今日人多,又有人瞧不得珉哥兒安穩,我同她們折騰招待賓客的事,讓珉哥兒出了差錯,才后悔都來不及?!?/br>
    回程路上遇到刺客的事,陶夢阮雖然沒有細說,葛氏也著實擔心受怕了一回,聽陶夢阮再提起來,還在為陶夢阮憂心,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就有那么多事情,當初若是給你選個尋常人家,也免得娘都替你擔驚受怕。”

    陶夢阮捏了捏珉哥兒藕節一般的小胳膊,輕笑一聲,道:“娘,你這樣說,珉哥兒要以為你不喜歡他了呢!”

    “哎呦,瞎說什么!我哪能不喜歡我們珉哥兒!”葛氏瞪了陶夢阮一眼,將孩子抱過去,捏捏珉哥兒的鼻子,道:“外祖母最喜歡珉哥兒了,珉哥兒可別聽你娘胡說八道。”

    ☆、第八十五章 心悅

    陶夢阮抱著兒子當了一整天的吉祥物,終于熬到了宴席結束,雖然是安氏帶著安巧巧在招待客人,但許多人還是專門找了沾福氣什么的借口,跑去同陶夢阮說話,尤其是九皇子以弟弟的身份送了許多東西過來之后。一整天下來,陶夢阮也累得夠嗆,司老夫人見她疲憊的樣子,也沒有留她說話,讓她抱著孩子先回去歇著。

    陶夢阮沒有推辭司老夫人好意,直接抱著珉哥兒回熙園,才走到門前,小雪便迎上來,道:“大奶奶,青雀送了信過來。”

    珉哥兒一整天都很興奮,這會兒終于睡著了,陶夢阮讓奶娘將珉哥兒抱去睡下,接過小雪遞過來的信紙來看。青雀被她派去盯著那外室母子去了,這時送信過來自然是為了那母子倆的事,細細一看,卻道那母子倆今日偷跑出來不見了人影,還道他問過了國公府這邊守著的人,并沒有見到那兩人。

    陶夢阮微微皺起眉頭,她并不確定那母子倆會在今日找上國公府來,安排人守在外面也是以防萬一,那母子倆的未來她不關心,但一點都不希望他們在今日跑上門來影響了珉哥兒的好日子。只是,那兩人若是從那宅子里跑出來了,若是不到國公府來,又能去哪里?總不是他們不愿意讓靖國公養著,想要擺脫靖國公吧!

    正想著,司連瑾也回來了,手里還提了一包東西。陶夢阮記得今日司連瑾都在府里呆著,沒出門才是,有些奇怪道:“這是什么?你還出去買東西了?”

    司連瑾將包裹放在桌上,開始慢慢拆包裹,答道:“哦,剛剛阿玨回來了,這些事阿玨給珉哥兒帶的禮物。來,瞧瞧都有些什么!”

    陶夢阮聞言也好奇的坐到桌邊,伸著腦袋去看包里的東西。從小件的玉器到各種把玩的小物件都有,瞧著風格還不是一處的,可見是遇著了就買下來放著,明顯是用了心思的,尤其是一對精巧的布老虎,做得活靈活現,是秦州那邊的特產,瞧著十分喜人。陶夢阮想到一向陽光爽朗的司連玨,不枉司連瑾對他格外照顧些。

    “對了,夫人不是寫信讓三弟務必在珉哥兒百日之前回來,怎么剛巧趕在宴席結束了才到?”陶夢阮想起先前安氏讓人給司連玨送信過去,還提到司連玨不趕回來,就不認這么個兒子的話。

    “三弟說,是在城外有人馬車壞了,擋了道,這才沒能趕上?!彼具B瑾回憶了一下剛剛的情形,隨口答道。安氏催著司連玨回來,自然是想趁著這個機會,給他相看媳婦,但司連玨似乎現在并不想成家的樣子,否則也不會特意錯過了今日的宴席。

    “夫人沒有生氣?”

    “生??!”司連瑾點點頭,“但有祖母護著阿玨,留著阿玨說話呢,夫人氣了一回,也就自己回去了?!?/br>
    司連瑾把玩著填了棉花的布老虎,巴掌大的一個,捏在手里軟綿綿的,格外舒服,別說是小孩子,他也挺喜歡的。陶夢阮也將另外一個布老虎拿在手中,原本覺得她一個當娘的,還喜歡布老虎難免讓人笑話,既然司連瑾也喜歡,就沒有問題了,別人笑話自然是先笑話司連瑾的。

    榮安堂中,司連玨正蹲在司老夫人身邊,給司老夫人捶腿,司老夫人細細看了司連玨一番。出去了快一年了,司連玨看上去黑瘦了些,但人也成熟了不少,只是那討好的模樣,司老夫人笑了笑,道:“說吧,又有什么事要求祖母的?”

    “祖母,孫兒孝敬您不是應該的嗎?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少來,祖母還不知道你的德行,一回來就這么殷勤討好,哪能沒有什么事求祖母!”司老夫人看了司連玨一眼,“祖母可不是你母親,你小子想糊弄祖母啊,還嫩了些!”

    “嘿嘿,祖母火眼金睛,孫兒什么心思都瞞不過祖母!”司連玨在司老夫人面前是沒有半點城府的,嘿嘿笑著就承認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那個……那個,有件事要求祖母幫個小忙?!币娝纠戏蛉宋⑿χ此哪樱B忙拿手比劃著:“就一個小忙,這么大點的小忙?!?/br>
    司老夫人讓司連玨逗笑了,道:“行,你說說看,是個多小的忙,祖母再考慮要不要幫你?!?/br>
    “嘿嘿,就是,孫兒這次出門,遇見了一個姑娘,孫兒想娶她做媳婦兒?!彼具B玨小心地偷看了一下司老夫人的表情,他知道他母親一直在給他相看媳婦,也知道她母親相看兒媳的標準,這才一點底氣都沒有,只得跑來求司老夫人。見司老夫人沒有生氣的樣子,才接著說道:“她是個很好的姑娘,孫兒當時遇到了困難,身上一點錢都沒有了,還淋了雨,生了一場風寒,是她自己貼著錢給孫兒看病,孫兒才能活下來的,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好的姑娘了!”

    司老夫人微微挑眉,道:“這么好的姑娘,哪能錯過,自然要娶回來做媳婦。”

    “祖母也覺得她好對不對,孫兒就知道,祖母不是看中家世身份的人,她雖然沒有極好的家世,可心是最好的,將來一定會孝順祖母的!”司連玨一聽這話,便有些興奮道。

    “哎,等等,什么叫做祖母不看重家世身份,你倒是給祖母說清楚,可別瞧著祖母老了,糊弄祖母!”司老夫人差點讓司連玨繞了進去,連忙拽住要走的司連玨,要他說清楚。

    司連玨見躲不過,只得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原是司連玨在外游歷的時候,有一回遇到了流寇,同行的人撇下他跑了,他為了保護路過的行人又受了傷,還是藏在密林當中才躲過了一劫,只是隨身的財物也丟得七七八八,幸虧一個上山采藥的姑娘救了他,才活了下來。那姑娘家境不好,父親出門做生意,就再沒有回去,母親身體不好,家里又窮,只得求著村里的大夫,認了些藥材,往山里采藥給母親治病。原本家里就艱難,遇到了司連玨卻沒有棄他不管,將不多的錢都拿來給他看傷治病了,司連玨病好了,對那位姑娘也傾了心,定要娶那位姑娘為妻。

    司連玨將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就盯著司老夫人看,等司老夫人的決定。司老夫人思索了半晌,看向司連玨道:“你想清楚了?”

    “嗯!”司連玨點了點頭,“我不是為了報恩才想娶她的,雖然她救了我的命,我那什么還她都可以,但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恨不得掏心掏肺對她好,不忍心她受委屈,讓人欺負。所以我雖然心悅她,可半點都不敢說出來,只等說服了家里人,再光明正大的去提親!”

    司老夫人盯著司連玨看了半晌,語重心長道:“阿玨,祖母不嫌棄她家世不好,也不覺得她配不上你,可婚姻大事不僅僅是你喜歡她,祖母家里人能接受她就夠了的?!?/br>
    “……”司連玨微微抿唇,他并沒有想那么多。

    司老夫人見司連玨難得這樣認真的模樣,嘆了口氣道:“世人都講究門當戶對,自然不單單是看不上家境不好的人,更是因為門當戶對以后的日子才能過到一塊兒去。你說的那位姑娘,她確實很好,堅韌、善良,可是你自小學的是什么?她從小學的又是什么?新婚燕爾時可能沒有什么問題,可日日生活在一起,一年、兩年、十年,總有一個人要遷就另一個人,你想好包容愛重她一輩子了嗎?”

    “……”司連玨默然,遇到了她之后,他一門心思都想著如何說服父母,卻還沒來得及考慮以后的日子。

    司老夫人哪能看不明白司連玨的情況,只輕嘆一聲,道:“祖母不反對你娶她,若是你真的下定了決心娶她,祖母也會幫你說服你爹和你娘,但有一件事你必須聽祖母說。女子嫁了人,一輩子就是夫家的了,她過得好、過得壞,說到底都是丈夫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你受她恩惠而心儀她,既然沒有挑明,若不能一輩子對她好,還不如什么都不說,就將她當做恩人,敬愛一輩子,若是叫她因為你受苦,你如何對得起你讀過的圣賢書,口口聲聲說的仁義道德!”

    “祖母,會認真想清楚,請祖母暫且別對旁人說起。”司連玨聽了司老夫人的一席話,只覺得心頭一團亂麻,定了定心神道。

    “好,你好好想想,也可以去問問你大哥,祖母誰都不說,等你先想清楚。”司老夫人見司連玨聽進去了,欣慰的點點頭,司連玨能將這些話聽進去,便是好姻緣的一半,剩下的,就看他們的緣分了。

    司連玨點了頭,將帶回來的禮物交給了司老夫人,便提著另外一包往外走,原是送給母親的,但此時心里亂著,司連玨直接離了榮安堂,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自己先靜一靜。

    ☆、第八十六章 怒火

    次日一早,司老夫人免了陶夢阮的請安,陶夢阮和司連瑾睡到自然醒,出來時司連玨已經等在花廳了,說是尋司連瑾一起喝酒。

    司連瑾見司連玨一副躊躇不安的樣子,沒有推辭,帶著弟弟出了門,陶夢阮沒什么事情做,就叫了青雀來,問究竟怎么回事。青雀覺得自己差事辦砸了,昨晚連夜找了一回,卻依然沒有消息,將前后的事情說給陶夢阮聽,正等著陶夢阮的吩咐,司老夫人身邊的綠蘿便匆忙過來,道:“大奶奶,老夫人請你到夫人的院子去,國公爺和夫人打起來了!”

    “……”陶夢阮楞了一下,道:“打起來了?怎么回事?父親和夫人不是一向相敬如賓嗎?”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只隱約聽到國公爺責怪夫人不能容人,連沒名沒分的母子倆都容不下,說夫人善妒,要休了夫人……”主子的事情,做下人的多半都會明哲保身,但陶夢阮是世子夫人,進門不過一年多,已經生下了小公子,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日后的國公夫人了,她自然要趁機在陶夢阮面前刷一刷好感。

    陶夢阮先是驚訝,很快倒是想通了,靖國公府那外室失蹤的事,連他們都知道了,靖國公怎么可能一無所知,而那母子倆不見了蹤影,靖國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安氏動了手腳。陶夢阮微微皺了皺眉,安氏在內宅的手段當然不僅僅用在已經死去的梅氏身上,府里的姨娘不少,能生下孩子并且養大的也就那么兩個,其中自然不乏安氏的手筆。靖國公多年來都沒有什么動作,這一回卻一來就提出休妻,也不知是特別在意那個外室,還是積少成多達成了量變到質變的轉變。

    “大奶奶,老夫人已經過去了,叫奴婢來請夫人快些過去,這事若是往外傳開了,國公府必定是要讓人看笑話的?!本G蘿見陶夢阮若有所思的模樣,連忙催促道。

    陶夢阮聞言也顧不上別的,讓廖mama和奶娘看著珉哥兒,自己跟了綠蘿往安氏的院子趕去。

    司連瑾同安氏關系不好,陶夢阮嫁過來之后跟安氏也沒多少接觸,安氏的院子她也沒來過幾回。安氏住的是歷代國公夫人住的院子,也就是梅氏在世時住過的地方,離熙園還有些遠,陶夢阮雖然半點不敢耽擱的趕了過來,靖國公和安氏的一場鬧劇也已經落幕了。司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陶夢阮進門時,一個茶杯剛剛摔碎在靖國公和安氏面前,飛濺的瓷片劃開了安氏的手背,安氏一聲驚呼讓司老夫人一個冷眼壓了下去。

    司老夫人跺了跺手里的拐杖,氣惱道:“你們兩個幾歲了???!一把年紀的人了,都已經做祖父祖母的人了,還這么鬧騰,你們不要臉皮,也要想想阿玨,有一個為了外室休妻的父親,一個刻薄的母親,你們讓他怎么入仕、怎么娶妻!”

    安氏身子一晃,險些癱軟下去,她嫁入靖國公府這么多年,對付司連瑾用了許多手段,這些事她不后悔,想到將來司連玨能繼承靖國公府的爵位,坐上獨一無二的國公夫人,什么手段她都用了。她也想過說不定有一日功敗垂成,靖國公甚至會不顧多年的情分將她趕出去,但萬萬沒有想到,靖國公府說出休妻的話,卻不是為了司連瑾,而是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外室和一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

    靖國公臉色不好看,尤其是看著陶夢阮從外面進來,更是老臉一變,道:“母親,你怎么將大郎媳婦叫了來……”

    “你還知道丟臉??!你還知道不愿意讓小輩看笑話??!”司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靖國公一眼,“不是我不給你臉面,臉面是要自己掙的,你今日既然丟臉了,就丟個徹底去,也免得日后誰無意中提上一句,你們還不知道找誰說理!”

    靖國公讓司老夫人一句話說的低下頭去。這會兒冷靜下來,他也知道自己這事做得欠考慮。那個外室確實得他幾分心意,不涉及原則上的問題,他也愿意寵著她幾分,但也沒到要為了她跟正妻翻臉的程度。他心里明白,今日將事情鬧大,也是他多年對安氏不滿的爆發,他并不覺得妻妾成群有什么不妥,安氏卻一次次為難,甚至將人弄死,便是不曾多喜愛哪個妾室,難道他堂堂國公寵愛誰、留著誰還需要安氏替他做主?今日那外室母子失蹤,正戳中了靖國公心頭的一根弦。

    當然,靖國公也沒真的打算為了那一個外室要將安氏如何,他借題發揮,也不過是想讓安氏識相些,認個錯低個頭,將那外室母子交出來,日后別在折騰他后院的事,誰知安氏卻不依不饒,這才動起手來。靖國公自幼習武,安氏再怎樣有有心機謀略,在力氣上是遠遠不如靖國公的,只是靖國公也沒真將安氏如何,否則就不是兩人如今披頭散發的狼狽模樣。

    陶夢阮也覺得挺尷尬的,進了門就安靜的坐下,一句話都沒說。司老夫人將兩人數落了一回,兩人的氣焰都蔫了下去,才慢慢吐了一口氣,道:“行了,你們倆如今還有什么要說的?以后國公府的中饋交給阮丫頭管,安氏你也該在屋子里歇一歇,修身養性才是?!?/br>
    安氏不甘心,將中饋交給了陶夢阮,她還算什么?她是繼室,又不是司連瑾的親娘,陶夢阮掌管了內宅,能由著她隨行所欲?何況沒有了掌家的權利,旁人只怕更要看她的笑話,安家又是沒落的情況,她還怎么給司連玨選一個合心意的媳婦。還想說陶夢阮沒有正式理過事,讓安巧巧陪著,只是讓司老夫人冷眼一看,縮了回去,沒敢多言。

    靖國公對此沒有什么意見,司連瑾是世子,便是安氏是國公夫人,掌家權交給陶夢阮也沒什么不妥,只是還記掛著那母子倆,道:“母親,蕓娘雖然沒有走過明路,但到底跟了兒子十來年了,那孩子也是兒子的親子,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丟了,至少將人接回來,養在家中也不過是添兩副碗筷的事……”

    司老夫人冷眼看得靖國公不敢再說下去,哪怕他縱橫疆場,在家里依然怕這個親娘,尤其是親娘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看,至少到底是親生兒子,還是開口道:“母親,那孩子到底是您的孫兒……”

    司老夫人沉默片刻,看向安氏道:“那女子發賣了也就是了,孩子既然是國公府的血脈,沒有流落在外的理,將孩子帶回來吧!”

    安氏聞言也顧不得氣惱這外室的事,跪下道:“母親,兒媳不敢說平日都做到了寬容大度,但此事,真的不關兒媳的事。兒媳也才得到消息,說老爺在外面養了人,雖然想著將人帶回來,但真的還沒來得讓人去,請母親明察?!?/br>
    陶夢阮注意著安氏的表情,那模樣確實不像作偽的樣子,心頭的疑惑更甚,那母子確實是自己跑出去的,而安氏若是真的不曾做過什么,那他們去了哪里?若說誰將他們帶走了,可兩人就算與靖國公府有關,那孩子是靖國公的親子,也沒有重要到讓靖國公府為他們付出多大代價的程度,僅僅為了讓靖國公和安氏離心,未免太過費心了些。

    司老夫人也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道:“行了,你媳婦的話,難道還不比兩個丫頭婆子來得可信?既然是你的孩子,讓人去找找,將人找回來,查清楚了再說。你說你,堂堂靖國公,這么大的事沒有查清就鬧成這樣,讓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國公夫人!”

    這個時候,靖國公也冷靜了下來,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確實是他鬧得過分了,想明白了也想低頭認個不是,只是想到安氏的為人處世,這低頭也低不下了,硬邦邦道:“我知道了,我會將事情查清楚!”

    安氏覺得委屈,司老夫人卻懶得摻和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擺擺手道:“行了,事情說開了就行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們做爹娘的也上幾分心,別耽擱了孩子,又再來后悔!”

    靖國公和安氏都應著是,目送司老夫人帶走陶夢阮出去,目光再交匯時,依然咽不下心里的氣,哼了一聲,便兩頭走開了。

    司老夫人將陶夢阮拎到榮安堂,同陶夢阮吐槽了一回自己的親兒子,才放陶夢阮回去。陶夢阮心里有些疑惑那母子倆的去向,不過如今也只能等兩人找回來了再說,還沒走到熙園,就遇到了找過來的小滿。

    小滿素來沉穩,這會兒面上也是沉穩大方的模樣,只是腳下的步子有些匆忙,眼里也有些急色,陶夢阮心頭咯噔一下,趕了上去,道:“小滿,你怎么來了?”

    “大奶奶,”小滿見到陶夢阮,心頭微微松了一口氣,一口氣xiele下來,沉穩的模樣有些繃不住,連嘴唇都微微顫抖,道:“大奶奶,世子爺回來了、只是、只是喝醉了,在找大奶奶呢!”

    ☆、第八十七章 中毒

    陶夢阮一驚,司連瑾在她面前會撒個嬌,可對待下人,哪怕是院子里伺候的,也從來都是高冷清貴的樣子,何況小滿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怎么可能因為男主人喝醉了酒,就嚇成這樣。顧不上其他,陶夢阮提起裙角就匆忙往熙園趕,才進門,司連玨就撲通跪在陶夢阮面前,道:“大嫂,是我害了大哥,大嫂,你罵我吧!”

    陶夢阮一聽這話,一口氣險些沒緩過來,一把將司連玨推開,匆忙往屋內趕。院子里的丫頭婆子不明所以,但主子們的氣氛卻叫她們連好奇心都不敢有,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出頭鳥。司連玨的常隨扶住司連玨,想開口說什么,瞥見陶夢阮的臉色,話都咽了下去,只看著陶夢阮往屋里去。

    陶夢阮進了屋,司連瑾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衣襟上灑了一片血跡,刺激得陶夢阮心頭一痛。外人不許往屋子里走動,碧云守在床前,也不敢靠上去,只緊張的盯著司連瑾,見陶夢阮進來,大大松了口氣,道:“大奶奶,你可算回來了!三公子說世子爺受了傷,又中了毒,已經吐了幾回血,只是世子爺不許奴婢們去請大夫,也不準走漏了絲毫消息……”

    碧云說話間,陶夢阮已經走至司連瑾身邊,拉起司連瑾的手腕,替他檢查身體的情況。有些昏昏沉沉的司連瑾感覺到陶夢阮的氣息,雙手無意識的纏上陶夢阮的脖子,有些軟綿綿的聲音道:“娘子、娘子,我疼——”

    陶夢阮氣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可被他虛弱的聲音一喚,什么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安撫的拍拍他的手,道:“沒事,有我在,誰要你的命我都給你拉回來?!?/br>
    似乎感受到了陶夢阮的安撫,司連瑾輕輕蹭了蹭陶夢阮的胳膊,安靜下來沒有再動彈。陶夢阮顧不上擦拭他臉上的血跡,細細檢查了一番,招手讓人將銀針取來。

    陶夢阮用針的時候不多,大多都當暗器使,但功底也不差,從司連瑾指尖逼出一灘黑血,才吐了口氣,道:“請三公子進來?!?/br>
    碧云不敢多言,連忙去請司連玨進來,抿了抿唇,道:“大嫂,今日之事,都是因為我,大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要殺要剮,我都不敢有半點怨言?!?/br>
    陶夢阮知道司連玨跟司連瑾感情好,司連瑾出了事,司連玨既愧疚又擔心,只看了他一眼,道:“這些話以后再說,你先告訴我,今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br>
    大概是陶夢阮的鎮定,讓司連玨也平靜了些。司連玨原本就不是笨的,之前擔心著司連瑾,司連瑾說不讓找大夫,不許旁人知道,他只得說司連瑾喝醉了,將司連瑾弄回來。司連瑾那時的表情太過嚴肅,他再是擔心司連瑾的安危,也只得直接將他帶回來,可回來之后才更加擔心,那么重的傷,司連瑾又中了毒,若是耽擱下去可怎么辦?

    “大嫂,大哥他……”司連玨想說,先給司連瑾請大夫,免得情況惡化。

    陶夢阮握住司連瑾伸過來的手,看向司連玨想說不敢說的樣子,道:“你大哥的命有我看著,你且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夫君是怎么中的毒,我才好想法子替他解毒,你該明白,夫君現在的情況耽擱不得?!?/br>
    司連玨本就是聰明人,聽陶夢阮這么說,自然是陶夢阮有法子治傷解毒,也顧不上別的,細細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來。

    原本司連玨來尋司連瑾,是為了他的婚事,昨日司老夫人的一席話,叫司連玨想了許多,想到司老夫人提到讓他問司連瑾,這才早早地跑來尋司連瑾,其實就是想跟兄長說說話,將事情理一理。司連瑾跟了司連玨出去,就去了兄弟兩熟悉的地方,原本就是說說心里話,卻沒想到在酒樓里碰見了司蒙。

    司蒙花了許多心思算計司連瑾,司連瑾是一點都不想理會他,見到了也就當沒看到,但司連玨不同,畢竟是親兄弟,司連玨見司蒙同一名陌生女子爭執,就過去看,司連瑾自然也跟了過去,拜司連瑾良好的記憶力所賜,司連瑾一眼就認出那個女子來,正是靖國公養在外面的外室。原本司連瑾就是跟司連玨過去看看,可聽兩人說話,司蒙跟那女子還是相識的,甚至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那女子纏上司蒙,就是為了司蒙跟她的事,要求司蒙對她負責。

    便是再沒有多深的感情,也是親爹親弟弟,司連瑾見狀就多說了一句,沒想到那女子臉色一變,出其不意打了司連瑾一掌。司連瑾沒防備靖國公的一個外室竟然武功高強,待想要回擊時,卻發現渾身無力,一動內力還吐出一口黑血來。司連玨這才發現事情大條了,好在對方似乎也沒想到會突如其來的遇上,并沒有遇到其他的埋伏,因為司連瑾十分嚴肅的說要回府來,還不許透出半點口風,司連玨只得將司連瑾帶回來,只說司連瑾喝醉了,直接送到熙園來。

    陶夢阮剛剛從司老夫人那邊回來,一路上倒是不曾聽到什么奇怪的言語,細想起來,兄弟兩個出去喝酒,喝醉了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司連瑾被司連玨扶著回來,旁人看去也頂多就是司連瑾醉的厲害了,直接睡過去了,也不會有人多看兩眼。只是外面的司蒙,還有那個外室,陶夢阮暗暗皺眉,那個外室,莫非是什么人安插的人手,目的,難道是殺死司連瑾么?

    司連瑾似乎不舒服,身子動了動,握著陶夢阮的手也緊了幾分。陶夢阮拍拍司連瑾的肩膀,低聲道:“沒事,你別怕,我這就去配藥,很快就好了,你忍一忍好嗎?”

    司連瑾蹭了蹭陶夢阮的胳膊,額頭上有些細汗,陶夢阮小心地替他擦了去,問司連玨道:“你同你大哥在一處,為什么你大哥中了毒,你卻沒事?他在酒樓里碰過什么?”

    司連玨一直緊張著,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聽陶夢阮問起,細細想了一遍,道:“沒,大哥進了雅間之后,什么都沒有碰過,倒是、倒是我記得,我帶著大哥走的時候,二哥也同大哥一樣,我那時心急著大哥,也怨二哥在外面惹事,沒有留意,可我為什么中毒,我、我也不知……”

    “你仔細想想,那雅間里面有沒有什么熏香之類的,”陶夢阮皺著眉問道,她相信司連玨不可能害司連瑾,可司連瑾在那里出事,那雅間里肯定有問題。司連瑾對不喜歡的人連個眼神都欠奉,更別說靖國公的外室,還跟司蒙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司連瑾必定不會碰雅間里的東西,連茶都不會喝一口,能接觸的東西,只有雅間里的熏香,只是不明白,怎么偏就司連玨沒事。

    “熏香?”司連玨得了陶夢阮的提示,倒是細細將雅間里的熏香描述了一遍。司連玨看上去大大咧咧沒什么心思,其實人很心細,又是世家大族養出來的公子,雖然不用熏香,但常見的熏香都是認得的,細細想了一回,道:“要說雅間的熏香,因為是雅間的緣故,用的也是好的香料,是一種西域來的香料,名叫朱云的,只是今日卻有些不同,那香料聞著有一股辛甜的味道,我聞著不大舒服,只是那時光顧著二哥他們的事,也沒讓人換?!?/br>
    “朱云?”這種香陶夢阮也是認得的,一般人家不太用,不過酒樓雅間里會用一些,主要作用是避免客人身上沾了飯菜的味道。而這種香料若是帶了辛甜的味道,陶夢阮細想了幾種搭配,再聯想司連瑾的情況,臉色莫名的看了司連玨一眼,道:“我知道了,這就去給你大哥配藥,你先回去吧,記得找人去將二弟帶回來?!?/br>
    “……”司連玨被陶夢阮那一眼看得有些莫名,聽陶夢阮的話,還是多問了一句,“大嫂,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