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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謝家皇后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給舅母的信已經寫好了,可是一封信怎么夠?她肚里存了多少話想說,兩張信紙根本容納不了。

    皇上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中,輕聲說:“快些睡吧?!?/br>
    謝寧的唇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皇上,臣妾今天特別高興?!?/br>
    皇上心說這誰還看不出來?一晚上她都在笑,不然就在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

    “真的,特別的高興?!敝x寧一放松,睡意就象座大山一樣朝她壓過來。她打了個呵欠,有些口齒不清的說:“多謝皇上……”

    皇上想,總算沒有一開始那么拘束了。前幾回召她去伴駕,那時候她拘束的很,謝恩的時候也是規規矩矩不敢稍怠。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顯的隨意、放松得多。

    眼睛習慣了帳子里的幽暗之后,皇上看見她的唇角似乎彎了起來,許是在夢里夢見了好事,也可能夢見了她想見的親人,所以睡著了還會笑。

    第二天一早,皇上起身時謝寧還沒有醒。外頭天沒有亮,在屋里頭要穿衣洗漱總不能不掌燈?;噬鲜疽鈱舳说倪h一些,別讓燈亮照到謝寧的臉上。

    謝寧睡的很沉,有了身孕之后她很容易累,比從前睡的多了。

    皇上不舍得吵她,更愿意讓她多睡會兒。

    要走的時候,已經到了門邊,皇上又折回頭來。青荷有些惴惴不安,怕皇上是忘了什么隨身的東西。

    其實不是忘了什么東西。

    皇上走到床邊,掀開帳子又認真的看了謝寧一眼。

    年輕的肌膚有珍珠似的光澤,白皙中透著紅暈,怎么都覺得看不夠。

    這樣站了片刻,皇上放下帳子轉身出去,

    這次是真走了。

    ☆、五十二 冬至

    冬至正日的時候,雖然皇上說了不大辦,不大辦還是要辦的,在慶豐殿設了宮宴,有品階的嬪妃都有一席之地。

    謝寧抱著她的那只八寶蓮花手爐,她坐的位置不錯,斜前頭有架四扇錦屏擋住了穿堂風,看著前面臺上的歌舞也清楚。

    她左邊是李昭容,右邊是梁美人。李昭容今天一直對她很照顧很和氣,當然這和氣未必就是沖著她本人,也許是因為皇上總時不時的對這個角落關注一二。

    謝寧想或許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昭容輕聲給她解釋臺上現在演的這支歌舞,說寫詞的人十分有名,而這詞寫的又是多么柔婉動人。

    謝寧聽的有些心不在焉。

    說是餃子宴,可是席上最后才端上餃子來,擺的樣子漂亮,但已經讓人沒有食欲了。宮宴后的歌舞雖然好看,但是幾曲下來也就不覺得新奇了,她反而替臺上這些伶人擔心。

    天氣這樣冷,昨夜還落了場雪,今天雖然雪停了,可天卻是更冷了,早上出門時吸一口氣,只覺得冷徹心肺。

    下過雪后的風里似乎都帶著一絲潮濕的,清甜的氣味。

    但也是真冷。

    李昭容說寫詞的人喝多了酒在溪邊的花樹下入睡,有仙子入夢,杏花仙子,桃花仙子和海棠仙子,俱是嫵媚妖嬈,舞姿翩躚。謝寧想,海棠仙子就穿著那么單薄的一件舞衣,那輕紗的衣裳還有一大截是鏤空的,美是真的很美,謝寧總擔心她會凍僵。

    青荷把手爐拿下去加了炭再拿回來,走到近前就發現主子借著端茶碗的動作遮住了一個呵欠。

    一定是累了。

    青荷借著遞手爐的功夫小聲問:“主子要回去嗎?我去叫胡榮一聲?!?/br>
    “不用,”謝寧說:“這也快要散了。”

    到現在還沒有人提前離席,連病著的賢妃都還穩當當的坐在位置上沒動呢,她要一走,旁人怕不得說她仗著有身孕就擺起架子,連賢妃淑妃都不放在眼里了。

    青荷有些焦急,怕這么坐大半晌回頭再對她身子有妨礙,這有身子的女人和平常人可不一樣。

    謝寧想了想,扶著她手站起來,又向李昭容和梁美人打個招呼,說是去更衣。

    是坐的有點累了,借著這機會舒展舒展。

    青荷扶她扶的那叫一個結實,都快把她給架起來了。

    出了暖閣,冷風吹到臉上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謝寧今天上頭是一件象牙色貝殼領**裝,下面是一條深石紅的裙子。這顏色在屋里看顯得暗沉,可是出來之后被遍地雪光一映,那紅顯得那樣純粹鮮妍,走動時裙角象水波般微微擺動,就象雪地里盛開了一朵紅花。

    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想再進去了。暖閣里說實話氣味并不好聞,各種脂粉頭油混著糕點酒菜的味道,真是讓人不舒坦。單是脂粉香或是單是酒菜的氣味,那都沒什么,可這兩種味根本就是涇渭分明天生犯沖,夾在一起既刺鼻又膩歪。

    謝寧覺得自己以前鼻子也沒有這么靈光,大概還是有了身孕的關系,格外敏感起來,剛才在里頭就沒吃幾口東西,就算這樣,還是覺得胃里有什么東西梗在那兒,總想往上翻騰。

    她確實不太想進去了,進暖閣里又得受那混合氣味兒的荼毒。

    青荷現在是兩面為難,主子又不愿意回縈香閣去,也總不能老待在外頭吧,多冷的天啊,路又滑??墒沁M去的話,看主子在里面萎靡不振,顯然是膩煩了。

    忽然身后面有人說:“這是謝美人嗎?”

    青荷險些嚇了一跳,她一點兒腳步聲也沒聽見。

    謝寧轉過頭去。

    穿著青布襖的趙苓十分恭敬的行了個禮:“遠遠看著象您,給謝美人請安。上回延寧宮宴之后聽說您有喜了,卻一直沒有機會恭賀您一聲。”

    “別多禮。”謝寧待她很和氣:“上回你挨了幾下拳腳吧?傷都養好了嗎?”

    趙苓感激的說:“早就好了,不過傷著點皮rou,也沒落下疤?!?/br>
    “那就好。我見著你送的步搖了,禮太重了,我受之有愧。”

    “您說哪里話?!壁w苓急忙解釋:“那天要不是遇著您,我連命都保不住,葉公公也不會吩咐太醫去給教坊司的人看病。我們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好東西,只能借著薄禮略表心意。”

    “只是碰巧了,你不必總想著?!敝x寧見她臉上沒有濃妝,頭發也沒有認真梳起:“你今天不用登臺?”

    趙苓解釋:“今兒沒有我的曲,我就是跟著來幫著照管一下?!彼痤^認真打量了一下謝寧的臉色:“看您在外頭有一會兒了,是不是里頭太吵雜了您不舒服?”

    青荷覺得這女人有點太伶俐了,有點打蛇隨棍上的意思。宮女一般是看不起教坊司這些伶人的,更不用說趙苓還是伶人里身份最低的那一等。她同自家主子攀交情拉關系,一準兒是別有所圖,青荷可不愿意自家主子和這樣身份的一個女人有來往,更別提她可能還在盤算別的主意。

    “要是您想清靜的歇會兒,這邊倒是有間屋子?!壁w苓往身后指了一下:“后殿西邊有兩間屋子,您要是不嫌棄,可以先過去歇一歇。”

    青荷心說那當然不成了!主子現在可是千金萬金的嬌貴身子,哪能隨去那不知根底的地方?再說青荷猜著她說的屋子就是慶豐殿里今天給伶人們暫時待的地方,怎么能讓主子去那種地方?

    幸好她聽見謝寧接著說:“不必了,總不進去也不好?!?/br>
    她倒沒象青荷那樣考慮,她想著自己確實出來半天了,再不回去只怕暖閣里的人得出來找她。

    青荷扶著謝寧往回走,謝天謝地趙苓還算識趣,主子婉拒了之后她就告退了。她要再敢纏上來,青荷可真會給她好看。

    在殿門外拐角處,謝寧她們迎面遇上了已經離席告退的賢妃。

    賢妃瘦骨支離,臉上應該是用了胭脂暈開的,所以看著倒是粉撲撲的白里透紅,但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的真實情況絕不象粉飾出來的那么好。

    她的眼睛發黃,毫無神彩,就象蒙上了一層翳膜。

    ☆、五十三 點心

    謝寧回過神來,正要屈膝行禮向賢妃問好,賢妃抬起一只手輕輕搖了搖:“快別多禮了,是謝美人吧?”

    謝寧應了一聲。

    “早聽說你有喜了,你是有福氣的人。”

    謝寧說:“謝娘娘吉言?!?/br>
    賢妃扶著宮女的慢慢往前挪步,走了幾步還停下來咳嗽了幾聲。從后面看,她的背佝僂著,明明也就三十出頭的人,看著卻象是五六十歲的老嫗。

    青荷輕聲說:“主子,咱進去吧?!?/br>
    謝寧扶著她的手進了暖閣,不遠處小葉公公瞅著她進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梁美人關切的過來同青荷一起扶著她坐下:“謝meimei怎么出去這么久?”

    “慶豐殿地方寬敞,雪景也漂亮,就站住了多看兩眼。”

    于是話題就偏到了雪景上頭,謝寧也就沒有多想賢妃的事。

    回了縈香閣之后,謝寧衣裳沒脫穿著鞋就歪在床上不愛動彈了,青荷嚇了一跳,生怕今天累壞了她,一面過來伺候她把鞋子脫了,一面打發人去請太醫來給看看。

    方尚宮走了過來,摸了摸謝寧的脈博,又仔細看了一看她的臉色,轉頭對青荷說:“太醫不用請了,今天是過節,犯忌諱的。主子沒什么大事,好好歇著就行了?!?/br>
    青荷詫異的看著方尚宮:“您還會把脈瞧?。俊?/br>
    “我哪有那本事,不過粗淺的知道一些。診病不會,不過主子的脈博穩而不亂,博動有力,真要累壞了不會是這樣的?!?/br>
    青荷放下一大半心事來,由衷的恭維了一句:“您老真是見多識廣,這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要多呢。”

    方尚宮細細的問謝寧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青荷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那席上的菜不是涼了就是油膩太重,加上人多,殿里頭嘈雜,主子攏共也沒吃幾口東西,茶也沒有怎么喝。”

    “那吩咐膳房預備些湯水糕餅,不要太甜膩的,上回送來的那酥餅就不錯,等主子歇一會兒起來了正好能墊墊肚子?!?/br>
    青荷這就出去傳話了。她現在對方尚宮是心服口服的,沒半點兒懷疑。怪不得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現在主子有孕,有個方尚宮這樣的照料侍奉著,這一屋子的人就都有了主心骨了。

    自己確實考慮不周,今天過節,主子雖然疲倦還是堅持待到了散席才回來,自己要是冒冒失失的把太醫叫來,那不一樣還要被人非議?主子今天的累不就白受了?今天見到賢妃病的那樣重也都把冬至宴堅持下來,不肯在這個時候告病,給這個節慶添了晦氣。

    幸好方尚宮在。

    謝寧小睡了一會兒,方尚宮就把她喚醒了,膳房已經把吩咐的湯水點心都送來了。如果說謝寧剛才只醒了一半,另一半還迷糊著,現在一聞著食物的香氣,可算是整個兒醒過來了。

    膳房果然沒送些油炸的、甜膩的點心來。除了方尚宮吩咐的湯水,怕路遠點心涼掉,直接連蒸籠都給搬來了。自然不是大灶上那種磨盤大的蒸籠,也就是盤子那么大的小蒸籠,揭開蓋里面四樣點心都熱氣騰騰的。

    香氣隨著熱氣一起升騰彌漫,謝寧眼前一亮,她看見白菜卷兒了。

    方尚宮笑著問:“喜歡這個?”

    謝寧點點頭。

    方尚宮于是親自挽起袖子,給她夾了一個白菜卷兒。里頭的餡兒卷了剁碎的干貝、精rou、胡蘿卜和香菇,吃起來香濃美味,而且正好是一口可以吃下的大小。

    謝寧吃了兩個白菜卷兒,方尚宮又給她挾了個小巧玲瓏的蘿卜絲燒麥。

    四樣點心里頭只有一樣芋頭酪是微帶甜味兒的,芋頭蒸熟壓成了芋泥再摻了牛乳做的,吃起來溫滑芳醇,沒有芋頭的那股土腥味兒,也沒有牛乳的奶腥味兒,就是覺得特別香。

    吃了不少東西,再喝了幾口湯,謝寧滿足的捧著肚子:“這回是吃飽了。幸好先前去的時候多墊了幾口才去的,不然宴上的東西真沒有什么能吃的,我非挨餓不可?!?/br>
    “以后時間久了也就知道了,這赴宴根本就不是奔著吃去的。這還算好的。過年時候皇上要宴請群臣時,那菜色才叫一個寒磣呢,不是炸的就是蒸的,連酒都是涼冰冰的,真吃了喝了,那些大人們非鬧肚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