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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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心底砰砰的狂跳起來,洛杉磯? 果然———— 左帆知道季堯去洛杉磯了? 陶笛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解的問,“為什么突然要去洛杉磯?為什么?你的傷還沒好,應該還不能出院吧?” 左帆用自己的行動在回答她的問題,他已經優雅的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裝襯衫去了里間換衣服。 陶笛不是個傻子,自然是很快意識到不對勁了。她的第一反應是馬上打電話給左輪,可是她的剛掏出來,里面就傳來左帆溫柔的警告聲,“你這通電話打出去。你會很快看見季堯的尸體!” 陶笛手中的嚇的掉在地上,一股涼意從頭頂蔓延到腳下。整個人像是被澆了冰水一樣,寒冷無比。 這溫柔的嗓音,卻說著如此殘冷無情的話語,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左帆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出來,他摟著陶笛,用一股隱形的強勢的力道攬住她的肩膀,“我親愛的女孩,我現在就帶你看電影。坐標洛杉磯??匆粓霈F實版的美國槍戰大片。我想,你會覺得很刺激的?!?/br> 陶笛的雙腿忍不住的顫抖,嗓音也顫抖著,“你……你什么意思?” “很簡單,跟我走就知道了?!弊蠓珦碇?,想要出病房。 陶笛掙扎著,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不,我不想去洛杉磯。為什么要去洛杉磯,我不想去,我只想跟你在東城待著。如果想看電影,我們可以去萬達影城?!?/br> 左帆俊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些涼意了,他附在陶笛耳畔,有些詭異的道,“我親愛的女孩,你怎么變了?你怎么學會撒謊了?怎么那么喜歡演戲了?你知道我那么那么的愛你,你真的不應該這么傷我的心。本來我真的會對你很溫柔的,可是你惹我不高興了。走吧,不然我真不確定你還能不能見到季堯最后一面?” 陶笛的唇瓣緊緊的咬住,似乎已經咬出了鮮血,她也渾然不知。只覺得身邊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就是一只殘冷的野獸??此茰睾?,其實隨時張開獠牙,吃人連骨頭都不吐。 太可怕了! 一種惡寒的感覺,襲遍全身。 可她沒有辦法掙扎了,因為這個可怕的男人用她最痛的軟肋來威脅她。 季堯……是她最愛的男人。 她不能掙扎了…… 就這樣。她?木的被左帆擁著出了病房,然后去地下停車場。左帆早已安排了人在停車場等著,全是清一色的?衣制服,耳邊還戴著耳?,專業的就像是在上演?社會。 陶笛早已心慌如?,腦子都一片空白的。 她的在上車之前,已經被左帆收走關機了。 她滿腦子都在擔心著季堯的安危,擔心著洛杉磯那邊到底出了什么情況? ———— 幾個小時后,洛杉磯。 狂勁的風。在飛機落下地面的那一刻掃成了一個漩渦。將灰塵都席卷到半空中,肆意飛揚———— 巨大的轟鳴聲響著,外面的天從濃墨般的黑暗,漸次的,漸次的亮起來。 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機艙里面走出來,被男人強行擁著臂彎當中。 陶笛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了,他們的周遭跟著一群戴著?色墨鏡的保鏢們,訓練有素,一路無言。 她的睫毛垂下來。心已經在擔憂中煎熬成了碎片。小拳頭一直緊緊的攥著,心底只能一抹堅定的信念支撐著她。 左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眼底略過一層陰森的風暴。低頭對著陶笛說了一句,“親愛的女孩,很快你就會看見精彩畫面了?!?/br> 陶笛心口狠狠的揪了一下,已經蒼白的小臉上,再次閃過一抹清晰的慘白色。就連唇瓣也變得慘白不已了,她的嗓音顫抖的像是在寒風中呼嘯的落葉,“你……你想干什么?” 左帆揚唇?!昂芸炷憔椭懒??!?/br> 就這樣,陶笛被男人強行擁著上了一輛車。 車子飆行在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笛擔憂的視力似乎都不好了。明明手腕上腕表還在,只是視線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時間了。 只覺得,好漫長。 這是一種漫長的煎熬,終于車子吱的一聲在路旁停下。 陶笛清澈顫抖的眸光看過去,那是一棟普通的大樓。有一些傾斜,樓頂上的花紋有著奇特的圖案。像是戰爭年代廝殺的浮雕。甚至還濺著一點點的血跡…… 她那種恐懼,懼怕的感覺再次狠狠的襲來。 她甚至有些膽怯的不敢下車…… 左帆看著她的反應,眼眸中閃過一抹癲狂的過癮之色。下車之后,拉開車門,將她強行拉下車,再次摟在臂彎當中。 就這樣,陶笛纖細單薄的身影被帶進風里。風很大,將她的發絲撩撥的很是凌亂,她的眼眶也開始微紅,卻是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說。只能被動的跟著身邊這個變態的男人,往里面走。 票價十萬! 他們坐著升降電梯下去的,越往下,她清透的小臉就越滲出汗來。 血腥味很濃,濃的讓她不由的蹙緊了眉頭。 她抓著鐵栓的手心里,冷汗已經沁出來了。下面的聲浪宛如火焰般將降落下去的兩個人吞噬,她開始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呼吸,耳朵里只有興奮的尖叫聲——— 心臟轟然震動。 門打開,她卻不知道往里走,還是身邊的男人逼著她往里面走的。 她只能機械的挪動步子。 陶笛的腳步有那么一絲的軟,蒼白的小臉上沁出汗水,一步一步機械的朝著亮光的地方走。觀眾席上面的所有人都像是瘋了一般的吶喊著,鼓掌著,而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她的唇瓣已經被貼上了膠布,她的唇被封住了。只剩一雙顫抖的眼眸,在顫抖著。 在她錯愕的眼神之下。左帆居高臨下的指了指賭場最中間的那個位置。 陶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一眼就傻了。她蒼白的小臉,頓時被奪去了最后一絲的血色。 清澈的眸子睜大,一眨也不眨,一動不動的看著場地中央被綁在椅子上面的那個男人。他一身的墨色,沉浸而肅殺,脊背雖然挺拔著,但是臉色很慘白。再順著他的身軀向下,她看見了地上那一大灘的鮮血血跡。 那一瞬,她的耳朵里面響起一陣可怕的嗡鳴聲,就像是有小蜜蜂在里面飛舞著翅膀一樣。她什么都聽不見了,清澈的眸子里擰著水霧。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水來,顫抖像是會傳染一樣,傳遞到人的四肢百骸。 她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只一眼,幾乎是奪去了她的呼吸。 她以為季堯是來這里談判了,可是現在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他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 他對面的那個人居然還戴著眼罩,手里舉著一把槍? 這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聽著周圍的歡呼聲,好像那個人要對季堯開槍了? 她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 可身邊的變態,卻是強硬的拉著她站穩。 她想要沖動的沖上去,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沖上去保護著他。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她也想要保護他。 每一次,都是他在保護她。這一次換她保護他可不可以? 左帆就像是鬼魅一樣,總是能輕易的察覺到她的動作。 在她沖動的時候。左帆已經強行壓著她不準她亂動了。 并且,他還眸色猩紅的小聲警告她,“再上前一步,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他的命?!?/br> 陶笛雙腿開始發軟,再也不敢上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被那樣對待…… 左帆并沒有停止對她的刺激,看見她眼底那些破碎的情緒和揪著的擔憂,他心底嫉妒的火焰膨脹了起來。他低頭,有些壓制不住心底的渾氣,顫聲在她耳畔道,“知道他為什么在這里么?他在跟美方最高執行官談判,他沒有任何籌碼。他有的只是一條賤命,他想要用這條賤命來愉悅執行官。這個執行官喜歡賭,這一次賭的就是他的命?!?/br> 陶笛的水眸中已經有水霧忍不住的彌漫了出來,她發不出聲音,只能不停的搖頭。 她不想聽這些,真的不想聽…… 左帆偏偏就不放過她,繼續道,“你看見沒有?他的椅子下面那一大灘血了嗎?他已經中了一槍了。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中槍了。你不是問我病房中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么?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電話是這里打給我的,你算算時間。從東城飛到這里,我們用了多長時間?” “呵呵……我們用了多長時間,他就流了多少血液。我想他身體內的血液也快要流干了吧?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撐到第二槍結束?知道這里的人為什么這么沸騰么?因為他們押注押的都是兩槍斃命……” 陶笛的牙齒已經氣的咯吱咯吱的響了,顫抖的身子像是隨時都可以倒下。 可是這個該死的變態,卻不允許她倒下。就是要故意這樣折磨著她的神經…… 她不忍朝著場地中央的季堯看上去,她膽小的不敢看??匆谎郏拖袷侨f箭穿心一般的痛。這個男人是有多傻?居然為了兒子,甘愿接受這樣的賭注? 她是真的很在乎季霄凡,可是如果用他的性命去換季霄凡的命,她也不愿意。 她不愿意拿他的命去換?。。?! 左帆見她眸光躲閃,卻是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那錐心的一幕。他的俊臉上閃過一抹猙獰之色,陰嗖嗖的道,“本來你來找我,我很開心,甚至很激動。我以為我的付出終于換來你的感動的,可是。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故意跟我演戲。目的就是為了掩護季堯在美方這邊的動作之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怎么會愛上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 陶笛眼底兩行清淚滑下來,她痛不欲生。無法開口,只能搖頭看著他。 左帆陰嗖嗖的冷笑著,“你說說看,我跟中央那個男人比,到底哪里差了?我差嗎?我人品沒他好?沒他高沒他帥?還是沒有頭腦?再或者我沒他有財富嗎?現在我什么都凌駕在他之上,可你為什么還是不能全心全意跟我?我都答應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不會動季霄凡的??赡銈優槭裁床恍??” 陶笛差點就吐血了,他還真是個變態。愛情是一種對的感覺,怎么可以用英俊,金錢來衡量?她從來不那么膚淺! “你以為我真的沒有防備嗎?你以為我真的傻不拉幾的等著你們拿到最終的機密文件,從終端解除芯片的功能嗎?我左帆有那么蠢嗎?” “我說過,陶笛你讓我傷心了。你真的很讓我傷心,又讓我失望。所以,我必須讓你看見這種血腥的畫面。懂么?” 陶笛不停的搖頭,心底真的嘔血了。 “雖然。我看著你為他傷心,著急,流淚心底也很不好受。我承認我是嫉妒的,可是我也必須讓你受到懲罰,我要讓你親眼看見季堯是怎么被我打敗的。我要讓你看著他死去,我還不會允許你為他收尸的!呵呵……我喜歡的女孩子,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心里只有我的。” 陶笛掙扎不了,眼底一片灰暗。所有的擔心和心疼,都已經化成碎片了。她的心底??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季堯死了,她也不活了。大不了就跟他一起去了!至于季霄凡嘛,他的身體內有芯片,他也活不了了。就算是到了下面,他們還是一家三口。 這便是她作的最壞的打算! 左帆像是中邪了一樣,不斷的挑釁著,“看見季堯的表情了嗎?他真的很痛苦的樣子,是哦,他怎么能不痛苦?他都快死了,不是么?沒有人瀕臨死亡是不害怕的,季堯也是一樣。他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男人!等他真的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死心了?就能死心塌地跟我過一輩子了?” 陶笛已經自動屏蔽了他的話,他說什么她都不想去聽了。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耳鳴聲很厲害。 一雙眼眸,被逼著盯著中央的男人。 季堯大概是不知道她來了,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她也在這里。 她了解季堯是個倨傲的男人,他這種無奈和脆弱的一面,肯定不希望她能看見。 、直到這一刻。她最大的感悟就是愛是一種心疼。 愛不是一種沖動,而是一種心疼。 他站在他的角度去心疼她,她亦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心疼他。 最好的愛情中,心疼才是最重要的。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