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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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庭冷眼瞪她,“你閉嘴!!” 陶笛嘆息,甩開紀紹庭,“行了,真的夠了。紀紹庭,以后我不會心軟了。你怎么樣都跟我沒關系了,你們兩怎么樣也跟我沒關系。重點,我想說的重點是請你們不要打擾我跟大叔的幸福。好了,就這樣。三個人的游戲真不好玩,又不是斗地主三缺一不可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她才走了沒兩步,還沒出病房,就撞上了剛從家里換好衣服趕來的袁珍珍。 袁珍珍見到陶笛先是一愣,再細看病房里的施心雨哭的那么傷心,她臉色很難看的呵斥道,“陶笛,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了,你怎么來這里了?誰讓你來這里的?” 她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舒服,大概是累的。臉色本來就蠟黃蠟黃的,這會沉著臉,頗有幾分滲人的感覺。 陶笛本不想多說一句,只是袁珍珍這話讓她委屈了,也火大了,“袁阿姨,你是不是健忘癥啊?你忘了你是叫我過來的?”她真心覺得這個袁珍珍大概也是被施心雨傳染的不太正常了,明明是她袁珍珍發短信給她,哀求她過來看看紹庭。還說什么即使分手了,也應該好聚好散。說紀紹庭最近難過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讓她來看看紹庭的…… 袁珍珍荒謬的搖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冷笑,“陶笛,你是不是傻了?我叫你過來的?你也太會為自己找臺階下了吧?” 紀紹庭臉色有些難看…… 陶笛更加火大,她本來就個急脾氣,這會直接把自己的翻出來,解鎖之后把上面的短信號碼報給她聽,“袁阿姨,xxxxxxx這是你的號碼吧?沒錯吧?” 袁珍珍一聽這熟悉的十一位數字,臉色更加難看了,“號碼是我的,可我根本就沒發短信給你!這上面的短信根本就不是我發的,我連你號碼都刪掉了!!” 陶笛只愣了一秒,瞬間就明白了。 袁珍珍也反應了過來,她無奈又痛心的看向紀紹庭。 陶笛轉身看著紀紹庭,一字一句道,“紀大少爺,這短信是你發的吧?這樣騙我過來有意思嗎?” 紀紹庭臉色微微一白,著急的解釋道,“小笛,你別生氣。我是太想見你了,我受傷后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可你一直沒來看我……” 陶笛無奈,心口堵塞,“紀紹庭,以后可別這么干了。” 施心雨震驚又痛心,紀紹庭居然不惜把陶笛騙過來,他很過分,陶笛也過分,她如果鐵了心不想跟紹庭在一起,就不會出現了。 陶笛深深的疲憊啊,如果不是“袁珍珍”在短信里面對她苦苦哀求,她真的不會來的。沒想到,這短信居然是紀紹庭發的。 袁珍珍看著兒子眼底的懇求,還有那一絲的卑微,她火大的呵斥,“兒子,我真是搞不懂了。這個陶笛到底哪里好?她的家世條件,還有個人條件,哪里比得過心雨?心雨對你這么上心,你怎么就放不下這個該死的陶笛?這個陶笛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小家子氣,根本就不配進我們紀家門。現在她都結過婚了,跟你在一起也是二婚了,這樣的她我打死都不會接受的。” 陶笛也不是示弱的主,她白了袁珍珍一眼,毒舌道,“求求你別自作多情了,我要是真有你這樣勢利的婆婆,我恨不得就跳黃浦江呢。” 袁珍珍想揚手打她耳光,卻被紀紹庭猛然沖出來攔住了,她更氣了。“兒子,你太不爭氣了。” 陶笛看了看手表,“都已經中午了,我要去約我家大叔吃午餐了。你們慢慢鬧,我沒空陪你們!” 袁珍珍恨的牙癢癢的,“陶笛,你個賤人!!!我真應該撕爛你的嘴!!!” 陶笛不屑道,“為老不尊的人,我只會忍一次。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看?” 袁珍珍當即被氣的眩暈,施心雨連忙討好的上前扶住她,“阿姨,你沒事吧?你快別生氣了,快坐下休息會。你別理小笛,她就是毒舌,她說什么你都別放在心上。” 陶笛聽著她的話,鄙夷的勾唇,“這么好的演戲,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當初你怎么沒往這條路上發展啊?真是可惜!” 施心雨握拳,“你……” 陶笛說完。也不打算理他們了。轉身,大步離去。 袁珍珍被氣的心跳都加速,坐下來也難受,站起來也難受,突然眼前一黑就這么暈倒了過去。 紀紹庭不顧自己后背的刀傷,狠狠的一把推開施心雨,將母親抱起搶救室。 施心雨也跟著直奔搶救室…… 陶笛出了病房后,打算去找大叔承認錯誤。人都說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她得為今天做出的愚蠢事情道歉。她當時真的就是一時心軟,心想著紀紹庭是為了救她才這樣的,她要是真的狠心不顧“袁珍珍”的請求,她會良心不安的。 這會事情都整明白了,她得給大叔去負荊請罪去。 只是,她剛走到電梯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走廊盡頭站著一抹她所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一怔,連忙上前,“大叔,你怎么會在這?”查房嗎?可是他身上沒穿工作服? 她的太陽xue突突的跳了起來,大叔不會是提前知道她撒謊了。跑來紀紹庭病房這邊堵她的吧? 貌似,真的是這樣的!! 她小心肝又是一陣噗通噗通狂跳,看著大叔那緊繃的臉色,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嘿嘿的上前,“大叔,季叔叔,你怎么在這?不會是跑來捉jian來了吧?” 她秉著賣萌能解決一切的原則,盡情的賣萌,還對大叔眨巴著眼睛。心想我這么可愛了,你總不能忍心對我生氣吧? 季堯身姿堅硬,猶如一尊雕像一樣站在窗口。那剛毅的五官上,連線條都是緊繃著的,透著幾分冷毅。 陶笛緊張的冷汗流了一地,面上恨不得自己的小臉能笑出一朵花來秒殺大叔,她上前小手臂纏在大叔的臂彎當中,輕輕的搖晃了下, “大叔,你知道我剛才撒謊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會是會神機妙算吧?” 季堯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臂從他的臂彎中拎了出來。 陶笛臉皮厚啊,誰讓她自己理虧呢。他拎出去,她又貼上去,“大叔,其實這件事我正想去找你好好給你一個解釋呢。事情的這樣的……” 可是,某個人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再一次很干脆的將她的手臂拎出來之后,自己轉身走了。 陶笛追了上去,可是某個人是直接去辦公室換工作服去了手術室。 唉…… 陶笛只能無奈的嘆息,看了看時間,自己下午還要上班呢,她只請了半天假。 她只能先回公司,下午她給大叔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給他發短信也沒人回。 她都沒心思工作了,一下午光坐在位置上唉聲嘆氣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她想到左輪這個救兵。幸好上次她有存左輪電話,她趕緊把電話給左輪打過去。 電話那邊的左輪一接電話,還是那種欠揍的語調,“小嫂子,咋的了?想我去你們家蹭飯了?就知道你想我夸你廚藝好了。”其實,是他饞小嫂子做的家常菜了。 陶笛沒心情聽他鬧,“行了,打住。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求救。” “求救?”左輪瞬間就猜到肯定是又跟大哥鬧別扭了。他心想這兩人鬧別扭大哥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他那么悶sao的人只會可勁的折磨自己。就沖大哥平時對他那個冷漠無情的樣子,折磨折磨也好。所以,他淡定的交疊著二郎腿揶揄道,“我咋沒接受到求救信號呢?” 陶笛無奈啊,“sos!!!!緊急求救!緊急求救!!” 左輪樂了,“得了,小嫂子就沖你這么可愛勁兒。說說吧,怎么回事?” 陶笛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左輪嘆息,“小嫂子,你這事做的真……真棒!” 她微微張大嘴巴,愣住了,“啥?左邊輪子,你是專業拆臺的嗎?” 左輪邪魅的揚唇,“棒極了!就該這么綽綽我大哥那股悶sao勁。” 陶笛突然很后悔打這個電話,就在她要掛電話的時候,那邊又說,“好了,不逗你了。來,我教教你怎么辦吧。” “快快,快,洗耳恭聽。” “哄!賣萌!” “貌似沒用啊!” “那是力度不夠!你繼續哄,使勁賣萌!不要臉的哄,不要臉的賣萌!!” 陶笛,“…………” 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她最終還是采用了左輪教他的那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晚上下班后,她就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她在車上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沒人接,最后竟關機了。她干脆就跑到他辦公室里面去等,只是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后,大叔還是沒出現。 最后,沒辦法她只好去護士站問護士季醫生在哪個手術室做手術? 護士站里面是畫畫在值班,她看見陶笛的時候愣住了,“季太太,你怎么在這里?季醫生下午就離開醫院了,他沒告訴你嗎?” 陶笛一臉的懵逼,“什么?他下午就不在醫院了?他下午休班嗎?” 畫畫也是一臉的震驚,“不是啊,季醫生下午去別的城市參加一個醫學研討會了,你不知道嗎?” 陶笛的心涼了大半截啊,她尷尬的抽了抽嘴角,給自己找臺階,“哦……對,我想起來了。他是這么跟我說的,可是我給忘記了。不好意思哈。” 畫畫搖頭,“沒事……你好好休息,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累著了記性也不太好了?” 陶笛點頭,“是,是,我太累了。” 她就這么一臉懵逼的回家了,打開衣櫥,果然大叔的衣服少了兩套。她無語問蒼天,大叔要不要這么小氣啊?就這么走了?說都不跟她這個小妻子說一聲?還關機? 唉…… 她今晚注定失眠了…… 醫院。 袁珍珍的病房里,氣氛壓抑到一觸即發。 紀紹庭臉色蒼白的坐在她邊上,不停的給她擦眼淚。 施心雨不敢上前。只能遠遠的站著。 就在剛才,檢查結果出來了。袁珍珍居然生病了,還是很難醫治的肝功能衰竭。 紀紹庭拿到化驗單的時候,感覺到頭頂上一片黑壓壓的烏云。他的母親才五十出頭,怎么會得這種可怕的疾病? 醫生找了家屬談話,簡單的說了一下這種疾病的治愈方式,無疑就是肝移植。 可是,配型是很難成功的,及時是直系親屬也很難成功。 他當即決定要給母親配型,約了醫生明天做一系列的配型檢查。 施心雨自然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她也約了醫生去做配型。 原本是想瞞著袁珍珍的,可是她很精明的去偷聽了紀紹庭跟醫生的談話,還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她整個人就呆住了,連怎么回病房的都不知道。 難怪她這段時間感覺到身體狀態很差,原來是生病了。 她才五十出頭,她的豪門生活還沒有享受夠,她怎么能生這么嚴重的病? 回過神來后,她激動的搖晃著紀紹庭的胳膊,“兒子,mama不想死。mama真的不想死,mama才五十出頭啊。mama還沒看著你結婚,還沒抱上孫子呢。mama還想多陪陪你跟你爸爸呢……” 紀紹庭很難過,深眸中滿是痛楚和擔憂,只能安撫母親的情緒,“別這樣,你會沒事的。mama,你會沒事的。醫生都說了,只要配型成功,找到合適的肝源,你就會沒事的……” 袁珍珍哭的很凄慘,“你別安慰我……我在電視上見到過這種病……沒那么容易治愈的。即使我們家有再多的錢,也沒那么容易治愈的。我陪著你爸爸一路走過來,好不容易走上巔峰……我怎么能這么早的死去?我死了,你爸爸肯定會給你找小媽的,還會生孩子跟你爭遺產的……” 她情緒崩潰,所以說出的話也口不擇言。 紀紹庭將她一把摟在懷中,啞聲安慰,“媽,我不準你胡思亂想。不準你這么胡說八道,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已經約了醫生明天做配型了,我是你兒子,我的肝一定可以捐給你的。你不準胡說!!” 袁珍珍撲在兒子懷中泣不成聲,“兒子,mama真的不想死。你現在就聯系你美國的同學,給mama找美國最好的醫生來好不好?” 紀紹庭連連點頭,“好,好,你別激動,你現在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