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赤裸的胸口與柔嫩的臉頰緊緊貼合在一起,女子溫?zé)岬暮粑豢|一縷的撲在胸腹之間,傅硯之克制著自己所有的沖動不去打擾女子的安眠。 直到輕顫的眼睫sao的相處的皮膚陣陣發(fā)癢。 傅硯之忍住笑意,輕聲道:“公主,可醒了?” 薛云圖睜開眼,撐著傅硯之的胸膛半做起身來。她攏了攏身上已掉到小腹處的薄被,雖還帶著睡意,但方才安睡時的乖巧可人全都消失不見,變成了一股盛氣凌人的嬌俏。 “傅硯之。”薛云圖的聲音有些冷淡,又帶著絲絲玩味。她回過身看著同樣半坐起來的男人,過近的距離似的她險些撞進對方的懷里。薛云圖向后讓了讓,這才擰著眉頭重新開口道,“傅硯之,本宮記得昨日并未召你來公主府侍寢。” 傅硯之垂下眼簾藏起眼底的笑意,臂膀因被壓了整夜而失了知覺,卻仍盡力換成了跪坐的姿勢:“是,臣未奉召擅闖公主府,有罪。” 薛云圖口中泄出一絲冷笑,她伸手挑起傅硯之恭謹(jǐn)?shù)痛沟南掳停寣Ψ降哪抗庵币曋约海骸氨緦m昨日上本免除駙馬需奉召才得侍奉公主一事,你若不強加阻攔也就沒有今日的罪責(zé)了。” “臣甘愿受罰。”傅硯之的鳳眸熠熠生輝,看著薛云圖的眼神就像看著稀世珍寶一般的珍重,“只是公主為君駙馬為臣,該守的規(guī)矩不能亂。” 使力捏住那張成年后愈發(fā)白凈妖魅的俊臉,薛云圖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卻在唇齒將觸時停了下來重生之神級學(xué)霸。 過近的距離使得傅硯之眼中驟然升起的浴火與渴望再也無處遁形,薛云圖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般輕笑道:“那么義正言辭的傅大人怎得昨日不經(jīng)傳召擅闖公主府?” 傅硯之閉了閉眼,凸出的喉結(jié)在幾次吞咽之后終于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目光灼灼看向近在咫尺的公主:“因為臣耐不住懼怕。” “傅大人也有怕的?”薛云圖輕笑一聲,伸出舌尖舔了舔?qū)Ψ降拇桨辍?/br> “自然……”傅硯之的氣息已有些不穩(wěn),“臣怕您生氣。” 女子的馨香撲鼻而來,他卻極力克制著生理的沖動害怕驚擾了對方。 “真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薛云圖聲音中笑意更濃,“那今日,本宮便讓傅大人試試著做百姓的感受。” “您說什么……便是什么……” 薛云圖幾乎氣的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對方那張布滿紅暈的臉龐,只覺得一口氣怎么也咽不下去。 明明她提議廢除公主府對駙馬的禁令是為了眼前的人,可在政事上處處鐵血的傅硯之卻在這件事上拗不過彎子。 “韻拾,你果真不依我?” 傅硯之呼吸驟停。 還未等薛云圖笑出聲來,男子清冽而又急促的聲音再次響起:“臣認(rèn)罰。” 薛云圖幾乎氣的想咬他。 “你怎么就這么冥頑不化!往日皇兄推行新令也從未見你如此阻擾過!” 傅硯之咬了咬唇,極力克制著自己的*:“公主,此事無需再議。”他依舊老老實實的任由薛云圖緊緊捏著自己的臉頰,被女子修剪整齊的指甲刺的生疼的皮rou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你叫我什么?”薛云圖從未想過,自己竟有因著“公主”二字而暴怒的一天。她提高了聲音,終于不再像是方才那么玩鬧一般的呵斥。 “臣——” 傅硯之剛一開口便被怒火沖天的公主打斷了:“傅硯之,你是我的駙馬,就是我的夫君!君?臣?公主?你今日若再敢蹦出這些字眼,這輩子就守著自己的規(guī)矩別想再踏進公主府一步!” ··· 《親近時害羞的惡犬》 按著前朝的例,公主大婚前素來是要派試婚宮女去未來駙馬府上的。不過大夏公主地位極高,一句話免了也是可行的。只是這回當(dāng)宮中嬤嬤有意詢問時薛云圖并沒有多說什么,反倒在薛密漲紅著臉來問詢時將對方哄了回去。 所以直到試婚宮女被送至傅相府上,那位高權(quán)重人比花嬌的小傅相才紫青著臉知道了這么一回事。不待他做出反應(yīng),下一個消息就已是從后院傳來——試婚宮女不顧阻攔進了已布置妥當(dāng)準(zhǔn)備迎接公主的正房。 所以肝火上涌怒氣沖心的傅硯之氣勢洶洶闖進正房準(zhǔn)備拿人時,并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這院中下仆已是退了個一干二凈修真門派掌門路。 “怎的,你還想殺我不成?”倚在喜床上的女子懶懶抬頭,正對上傅相通紅充血的鳳眼,她抬了抬下巴,輕斥一聲,“關(guān)門。” 那厚重的門,已然閉合在了一起。 “您……” 傅硯之話還未曾出口,已被覆在唇上的柔夷全都堵了回去。 “傅硯之,本宮今天,就是來試試你。” 在耳畔響起的輕語讓冷面的傅相瞬間漲紅了面皮。他順著女子的力道半跪下來,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擺放。 這樣青澀的表現(xiàn)完全愉悅了薛云圖,她輕笑一聲,拋卻了一絲戲耍之后的聲音更顯三分魅惑:“怎得,還要本宮教你不成?” “臣……臣不敢。”他微蜷的十指被女子cao控在手中,僵硬的臨空描畫著對方柔軟的身軀。傅硯之盡力躲開了視線,呼吸聲已粗重起來。 “本宮今日便是來試婚的,韻拾,你不敢什么?”薛云圖跪坐在前,強硬的與他十指交纏,牽著那指尖四處游移,“是不敢這樣?還是不敢這樣?”她湊近了他的臉龐,伸出舌尖纏住了白瓷般的耳垂,“傅硯之,你還是不是男人?” 含嗔帶怒,另有三分婉轉(zhuǎn)三分風(fēng)流。 冷汗已然打濕了他的內(nèi)衫,上好的白綢在濕透之后緊緊貼在身上,束縛著他的所有沖動。 而下腹燃起的欲望,卻是無論怎么遮掩都遮掩不去的。 “臣……惶恐……”小傅相平日冷冽如林間泉水的聲音帶著欲壑難平下的喑啞。 公主的手已引著他的手挑開了被冷汗?jié)裢傅囊律溃骸绊嵤埃旅娴氖逻€要我來么?” ··· 《公主虐薛安》 薛安是被潑醒的。 當(dāng)他睜開眼時用了許久才看清面前站著的人。 “有勞長公主屈尊來看我。”他渾身是傷,卻還笑的出來。 薛云圖看著他的眼神極冷,像是看著一個死人:“安兄送我一個大禮,我又怎敢不來看看安兄。” “啊,原來已到了今日了。”薛安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看著已做婦人打扮的薛云圖,冷汗與冷水混合在一起順著瘦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傅駙馬沒跟長公主一起來看看我這個舅兄,倒是遺憾。” “今日大朝,他自然沒空來見你。” “怎么可能!”薛安終于維持不住方才的鎮(zhèn)定,束縛住他的鐵鏈在掙動下發(fā)出劇烈的響聲,“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薛云圖終于收回了目光:“他不止好好活著,還會封侯拜相,與本宮白頭偕老。薛安,你本該死在我手上。” 她將隨身帶來的寶劍拋在身前的地上,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牢房。 ☆、第61章 ·再不分離 第61章 皇兄? 薛云圖已無心去追究薛安話語中的不恭,她看著面前的薛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我的阿婉是被嚇住了么?”薛安又湊近了一步,簪子刺入的更深了許多,guntang的血液從他的心口流出,染濕了半邊衣衫,“沒事,從今以后,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薛安。”薛云圖的聲音極冷靜,嘴角甚至還帶著抹淡笑,就像是被逼到了極點破罐子破摔了一樣,“你就不怕再進上一步,有命奪位無命去坐么?” 薛安像是完全沒想到薛云圖會對他有這樣的好臉,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握著她的手將金簪從胸前的傷口里抽了出來,臉上滿是喜色:“阿婉如此關(guān)心我,我又怎可不聽呢?” 他一邊說一邊手上使了個巧力,將薛云圖拉進了懷里:“阿婉——” 薛安臉上的喜色全都僵在了原地,他伸手撫上薛云圖的臉,將滿手的鮮血都染上她白玉似的臉頰:“心房在左邊,你捅錯地方了。” 這聲音太淡然自若,不帶絲毫痛楚的意味,讓薛云圖聽著發(fā)顫。薛云圖右手上使力,將藏匿許久的匕首更深地捅進了薛安的胸膛。 方才染紅了薛安衣襟的熱血將薛云圖的裙衫也全部浸透,但薛安仍緊緊懷抱著薛云圖,沒有丁點放開手的跡象。 “我死了,薛密也活不了……你要扶誰上位呢?還是薛寧那個小雜種么?他不配……我的阿婉,不如你做我大夏、大夏的女王?我甘愿侍奉在你、的腳下……”薛安的聲音減弱,像是把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抱緊薛云圖上。 薛云圖幾乎驚呆了,索性她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并沒有因為一時的驚詫而失神:“薛安,你瘋了。”她的聲音幾近嘆息,“可惜我不能陪著你瘋。” “什么?!”薛安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定定看著薛云圖,卻看不出什么端倪,想要前進兩步又被扎入胸膛的匕首阻住,“阿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的是你才對。“薛云圖手上使力,終于將匕首全部□□了薛安的胸膛,她眼中的神色近乎狠厲,“你憑什么,跟我哥哥同生共死?!” 那貼身而藏的匕首太過短小,并不能貫穿薛安。但肺葉被穿鑿的痛楚根本無法抵擋。 薛安悶咳了一聲,抬手擦掉了自己嘴角溢出的血沫:“我肯隨你來這里,完成你拖延時間的目的,自然也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他頓了頓,甚至還笑出聲來,“阿婉,塵埃大概已經(jīng)落定了。你別怪我騙了你。” 他望著薛云圖的眼中滿是深情。 “薛密何德何能,得你全新牽掛……就算我不死,也定要他死的。” 幾近變態(tài)的占有欲讓薛云圖不寒而栗。 “薛安!”薛云圖怒極拔出了匕首,抵在薛安脖頸上,卻反被他一把抱進懷里,“你做什么?!” “再不與你親近親近只怕我暫時就沒有時間了。登基大典那一系列的事想簡略都簡略不了,你若怪我沒空陪你可如何是好?” 薛云圖掙動無果,窩在薛安懷里冷笑道:“我皇兄天縱英才,怎么會被你這小人暗算了去!” “好一個天縱英才,可惜沒有識人之明,怎做得九五至尊?”薛安萬全忽視了脖子上冰冷的匕首,他朗笑幾聲,任由鋒利的刀刃在跳動的血脈上劃出淺淺的痕跡,“他的左膀右臂,姓傅的一心忠于你,姓衛(wèi)的卻是個耳根子軟沒主見的廢物。你竟放心把大夏的江山交到這樣一個昏君手上?” “你對衛(wèi)瑜做了什么?!”薛云圖準(zhǔn)確的抓住了關(guān)鍵,她瞳孔微縮心底發(fā)寒,“還是說,你讓他做了什么?” “那可是阿婉meimei的小駙馬,為兄怎么舍得對他做什么?”薛安哼笑一聲,很是自得,“自然……是讓他對你的好哥哥做什么了。” 他這般說著,臉上笑意愈深,抱著薛云圖的動作也愈緊。 皇兄!皇兄從不曾懷疑衛(wèi)瑜! 薛云圖的驚恐全寫在了臉上,她狠命一推薛安,就想跑出這宮殿,可惜轉(zhuǎn)身還沒跑出兩步就又被人牢牢禁錮了自由。 “薛安!”幾乎是聲嘶力竭。 薛安輕笑著收緊了懷抱,束縛住她的動作:“阿婉——” 可惜話還未盡,就被劇痛的背部打斷了。 “我皇兄那邊,自有傅硯之 武帝之天龍八部。”薛云圖的聲音極淡,也極冷,如在云端。 大量的出血使得薛安渾身冰冷,而洞開的窗戶帶進來的寒風(fēng)更加速了他體溫的流失。 幾個瞬息之后,被卸去關(guān)節(jié)的薛安栽倒在軟綿綿的地毯上,背后流出的鮮血染紅了米色的絨毛。 “臣救駕來遲,請公主贖罪。” 躺在地上的薛安聽到這聲音已目眥盡裂:“傅硯之!” 傅硯之收了劍扔在一旁,對薛安的怒喝置若罔聞。他將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裹住了被冷風(fēng)吹得打顫的少女,方才穩(wěn)穩(wěn)握劍的手此刻卻在發(fā)抖。 正要跪下請罪的傅硯之卻被撲了個滿懷,他張著手,完全沒有了方才制敵時的干脆利落,很是手足無措起來:“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