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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恩在線閱讀 - 第67節

第67節

    注視了一下幾位小娘子,拱手問道,“請問幾位可曾見過一只從天上落下來的大雁?”

    阿顧等人從未見過這般特立獨行的少女,不免目眩神迷,過了一會兒,方回過神來,游雅方上前一步笑道,“原來那只大雁竟是jiejie射下來的?我們剛剛的確見了一只大雁。”

    黃衫少女面色和緩,“多謝。”轉身吩咐氣喘吁吁跟過來的小丫頭,“射月。”

    她身后的侍女射月上前,對眾人道了一聲謝,接過了獵物大雁。

    姚慧女十分喜歡少女,想要與其結交,于是開口道,“我們好友在樂游原上賞春,可巧遇見jiejie,如果jiejie不棄的話,不如進幄飲一杯水酒?”

    少女怔了怔,想了想,道“也好。”

    明心和紅玉掀起裙幄,少女進了幄,見幄中白綢之上瓜果菜肴鋪陳,琳瑯滿目,一旁擺著琉璃美酒。

    明心上前,將一盞新斟的琉璃美酒置于少女面前,游雅笑著問道,“相逢即是有緣,不知這位jiejie貴姓芳名?”

    少女端著酒盞,笑著道,“我姓王,喚作秋卿。”

    “王秋卿,”游雅念了一遍,笑著道,“原來是秋卿jiejie。”長安貴介少女們互相往來,需要弄清楚對方的身世背景。因為少女都是依附著家族的,若阿爺在官場上關系不睦,那么子女便是再欣賞對方,也不會親密往來。王秋卿卻只報了自己的姓名,其余的一絲半點兒也沒有提,這便是不想說出自己的家世的意思了。阿顧等人都知道她的意思,雖不可深交,然而瞧著王秋卿的形貌舉止,又是在喜歡,相坐而談,盡說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王秋卿凝視著阿顧,眸似點點秋水,“你便是韓國公府走失多年的那位小娘子?”

    阿顧怔了怔,答道,“正是。”

    她注視了阿顧一會兒,垂下了眸子,“不是每個人都有幸在失去后重新得到的,你既然有幸,便應當好好珍惜。”

    阿顧微微詫異。她與王秋卿素味平生,不過一面之緣,王秋卿未免有些交淺言深了。但見她神色十分誠摯,帶著點點傷感,顯見得是有感而發,并無什么惡意,倒也沒有生氣,鄭重應道,“王家jiejie的話,阿顧記下了!”

    程綰綰斜著眼睛,悄悄的打量著王秋卿,一雙眸子靈動飛揚,“王家阿姐這身打扮真俊!”

    王秋卿抬頭看了一眼,見程綰綰可愛純稚,倒是有幾分喜歡,露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多謝!”

    程綰綰得了夸贊,愈發的黏和起來,嘻嘻笑道,“像是個俊俏的小郎君,嗯,若是再戴上一頂男子的襆頭,就更像了!”

    王秋卿悠悠道,“我不過是為了方便罷了。我做女子很好,做什么要扮成男兒,白白輕辱了咱們清清白白的女兒身?”

    她說話的時候頗有一股冷峭的意味,這種冷峭,不是一種自絕于人的疏冷,而是一種我行我素的凌然,仿佛懸崖上的菊花,徑自綻放著屬于自己的美麗,清冷高潔,凌霜傲然。阿顧覺得,她所見過的人中,再沒有一個比王秋卿更適合“秋”這個字眼了!

    程綰綰只覺這女子什么都好,“王家jiejie,女子之中,我再沒見過比你更俊的手上功夫了。不知可有什么訣竅,可否教一下?”

    王秋卿笑著道,“程娘子方是家學淵源,我不過是隨著家中侍衛學了一陣,唯一可夸的,不過是每日里練了四個時辰,取個勤能補拙的意思罷了!”

    程綰綰失聲,“那怎么可能?”

    一日共有十二時辰,每日里睡去一半,剩下的時間,也不過是六個時辰,那豈不是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練了?便是自己阿兄,出身將門世家,長輩要求也算是嚴格了,也沒有能練這么長時間。

    “為什么不可能?”王秋卿反詰,“心中若有存著一種的想要將一件事情做好的強烈愿望,便自然會愿意為之付出精力。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但若你心中先給自己畫了一個限,這才是真的不可能了。”

    裙幄中一片寂靜。幾個小娘子們都若有所思。良久過后,游雅笑著道,“王家jiejie說的極好,我們都受教了!”

    一輪金烏漸漸西移,在天邊鋪陳出艷紅色的色澤。射月瞧了瞧天色,仿佛身子被蚊子盯了一樣,湊到王秋卿面前,“大娘子,天不早了,若是夫人發現了……”

    王秋卿秋水一樣的明目一爍,執起白綢布上的雞首注子,將自己面前的黃金菊花盞斟滿,端起來,對著眾位少女團團敬道,“今日和幾位相聚,十分快樂,我先干為敬。”連飲了三盞酒。

    阿顧等人忙端起酒盞,“不敢當。”

    飲完了盞中酒液,王秋卿將酒盞放下,拱手道,“天不早了,秋卿就此告辭!”

    她掀開裙幄,正要辭去,忽的一個聲音傳來,“姚三娘子在這兒么?”

    兩個白綾衫、紅羅裙的小宮人從外頭走過來,揚著頭道,“八公主聞得各位小娘子在鏡子湖旁聚會,特意派奴婢等前來相召,還請各位小娘子前往小鏡臺一趟。”

    阿顧聽聞是八公主姬華琬,發出輕嘩聲響,回過頭來,“八jiejie也在樂游原么?”

    兩位小宮人見是阿顧,怔了片刻,對著阿顧參拜道,“小娘子萬福。”

    “是呢,八公主今日也來樂游原賞春,覺得獨在小鏡臺寂寞,聽聞幾位小娘子在這邊,便想邀請各位過去一道聚聚。”

    游雅等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她們都是大周勛貴人家的女兒,也有著自己的傲氣,八公主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總不會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只是她們自小在長安長大,自然知道姬華琬的稟性,這位公主是公主之尊,自幼受先帝神宗嬌寵,如今既然在外頭遇上了,自己等為臣女,到底不好不過去拜見。游雅在一眾人中最大,便上前一步,有禮道,“既然如此,請兩位宮人帶路,我等即刻便過去。”

    午后的樂游原,金烏直射,呈現出發白的色澤。鏡子湖波光粼粼,在陽光下泛起金色的光澤。湖畔的小鏡臺上,一個少女一身綠色華裳坐在金絲錦繡榻上,手如春蔥,側影皎皎如玉。初夏的午時有一些炎熱,小宮人們在一旁扇著芭蕉扇,閣中臺案之上的乳酪殷桃閃著動人的光澤。

    她的堂姐姬弦歌陪坐在姬華琬身旁。姬弦歌是魏王姬坤的嫡幼女,今年十四歲。周朝親王之女封為縣主,但宗室貴女要到及笄之后方才冊封封號,因此她現在還沒有正式得到封號,但是按著其父魏王的身份及在宗室之中的地位,只要沒有犯下什么大錯,及笄之后一個縣主之封是完全跑不掉的。如今,宮人們按著其父魏王的稱號,含糊稱一聲魏縣主。

    “阿燕,你已經想好了?”她問姬華琬。

    “當然。”姬華琬道,美目中洋溢著爍爍的光芒,“我論身世,論才貌,哪一樣不是長安上上之選,謝阿兄只是一時想岔了罷了。若我能在這場馬球中好好發揮,謝阿兄一定能看到我的好處的!”

    姬弦歌看著堂妹癡情的模樣搖了搖頭,照著她說,憑這個堂妹的才貌,若是謝弼看不上,便換個人即是。偏偏姬華琬對謝弼鐘情十分,怎么都不肯放棄。“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憑著咱們兩的交情,我定是要幫你的。只是咱們硬和那群長安有名的小郎君們拗著,硬將他們定下的球賽拗成了男女混合球賽,我既然要和你打好配合,就必定還要兩個女郎上場,才能湊齊球賽的陣容,這兩個人選你已經找好了么?”

    “沒問題。”姬華琬笑著道,“如今正是春末時節,很多貴女都會到樂游原來游春。這些長安貴女之中有不少是會打馬球的,我之前已經派人到小鏡臺周邊去找人,定能找到適合的人選。

    游雅等人重新系上外裙,由丫鬟們伺候著重新梳洗裝扮,待到一應拾掇好了,方隨著宮人過來,登上小鏡臺,對著八公主參拜道,“臣女等見過八公主。”

    姬華琬的目光抬起來,在眾女面上逡巡了一圈,落在程綰綰的面上,“你便是程大將軍之女?”

    程綰綰怔了怔,斂衽道,“小女正是,不知公主……”

    話還沒有說完,姬華琬已經是打斷她道,“是就好了!你既然是將門之女,當是會打馬球的吧?”

    “會自然是會的,”程綰綰愕然,“只是——”

    “這就好。”姬華琬面上露出一絲明媚的喜色,截口道,“我跟程世子、裴小郎君、謝郎將他們約了,待會兒一起打一場馬球,還缺兩個女郎下場,你一會兒陪我們打一場!”

    “這……”程綰綰張口結舌。她年紀還小,雖然確實習過一些馬球,但不過是閨中嬉戲,做游戲耍的,何曾有過與成年男子真刀真槍打比賽的準備?不免有一些猶疑,但八公主卻不是一個體諒人的,卻已經是當做程綰綰答應了,不理會程綰綰的話語,蹙起煙柳一樣的眉頭,“如此一來,已經是有一個人了。只是要打一場馬球賽,還差一個女郎呀?”

    阿顧眨了眨眼睛,聽到了這些,算是弄明白了姬華琬的意思:今日是休沐之日,長安一些交好的權貴少年郎,相約一道來樂游原縱馬,順便在鏡子湖旁打一場馬球賽。

    馬球是大周風靡的游戲,大周士庶百姓都愛觀看。而這些少年,如盧國公世子程尚安、聞喜縣公幼子裴默、羽林大將軍裴儼之子裴胥綸、千牛衛中郎將謝弼……無一不是朝廷權貴人家子弟,或是如今朝堂中大熱的人選,長安無數妙齡女郎傾心于他們,希望圍觀他們的風采,得了這個消息,怎么不欣喜若狂?想要圍過來觀看這些少年郎的風采?姚慧女、游雅等人決定今日踏春,便也有著順便湊個熱鬧的意思。

    八公主姬華琬心慕謝弼,聽了這個消息,如何能不追過來?只是她雖然一腔癡情向著謝弼,謝弼卻是明顯對她并不假辭色的。八公主氣不過,索性自己想法子上場馬球賽——她有這個自信夸口自己的球技,她的馬術是神宗皇帝親手教的,很是漂亮,且她和堂妹魏縣主配合頗有默契,在場上很有幾分實力。——想要好好在心上人面前表現一番,讓謝弼看到自己的好處,進而接受自己的情意。

    她到底是公主,蠻橫提出了要求,擺出了一副不答應不罷休的架勢,程尚安、裴默等人只能咬牙答應了下來。只是她并不曾想過,自己這般迫著人接受自己上場,加入馬球賽,將一場好好的好友之間切磋玩耍的球賽改成了男女混合賽。大家如何開心的了?

    姬華琬微微沉吟,抬起頭來,一雙妙目在臺上一行人中逡巡,目光落在姚慧女身上。

    姚慧女駭笑道,“公主可別看我,我騎術也就那樣,若是步打驢打還湊合,馬上打球實在不行。”

    姬華琬微微不悅,蹙起了眉頭,正要說話,忽聽得身后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會打馬球。”一個少女從身后跨出來,個子高挑,目如秋華,不是旁人,正是王秋卿。

    姬華琬喜上眉梢,也不管王秋卿究竟是什么人,拊掌道,“真是太好了!如此人就湊齊了!”

    “對了,”她想起來,隨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秋卿垂下了眼眸,頓了頓,道,“王秋卿。”

    “王秋卿,就算你一個。”

    “這場馬球上場的都是大周少年俊彥,你們也要好好打。莫丟了本公主的臉面。待到巳時三刻,馬球賽便準時開始。一會兒你們去馬廄挑了馬,便到場邊備著!”

    王秋卿垂下眼眸,清冷道,“臣女自當盡心,公主放心就是。”

    程綰綰從小鏡臺上下來,拉著王秋卿的手,可憐兮兮道,“王jiejie,我實是有些害怕。”

    王秋卿神情柔和下來,“怎么了?”

    “我有些害怕。”她雖是打過一些馬球的,但從前不過是閨中的一種嬉戲游戲,何曾做過正兒八經的賽事,更不要說,和一群青年將門的男兒一同上場了。如今被公主壓著上場,若是……

    王秋卿唇角微微一翹,牽著她的手,“不必擔心。他們都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不會將擔子壓在你身上,你只要打好你自己的秋就可以了。”

    “你可帶了自己慣常騎的馬?”

    程綰綰可憐兮兮的搖了搖頭,“今兒我們是來樂游原游春的,因為……的緣故,我們都是坐馬車的,如何會吧坐騎帶在身邊?”

    王秋卿想了想,“這樣吧,我先帶你去挑一匹馬。”

    馬廄里頭列著數十匹馬,王秋卿牽著一匹黃驃馬,看著它的口齒,蹄子,“到了馬球場上,馬就是你的朋友,定要挑個合適的,建立起良好關系,否則的話,就是自己先把失敗挽在手中了。”

    程綰綰點了點頭,也開始仔細相起馬來。

    阿顧和程綰綰等人因為自己一行人硬被八公主拉著打一場不在計劃中的馬球賽而不甚愉悅。那一邊,馬球亭上,一群長安貴公子也因著好好的一場球賽被一群女嬌娥給攪了局而頗為不快。裴默牽著自己的愛馬,遠遠的看著女子那邊上場的女子嬌俏是夠嬌俏了,一個一個警是看著嬌嬌翹翹,不由不悅,“好好的一場馬球,竟變成這般模樣!”

    謝弼面上浮現一抹歉然之色,若不是因著自己的緣故,不會引得八公主追過來,倒騰了一群好友的興致。朝裴默行了一禮,“都是我的不是。安華就當看著我的面子,忍忍吧!”

    裴默倒也知道道理,不能怪到謝弼頭上,忙伸手扶住謝弼道,“如何能怪你?”

    平陽郡公薛徽幼弟薛暢笑著道,“八公主雖然有些刁蠻,但對謝兄你著實算的上一往情深了。”

    “話不可這么說,”謝弼正色,“男子總要找一個合心意的人?便是容光再盛,若無好性情,又如何好?”

    眾男子默然,謝弼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道理,但八公主畢竟是天之嬌女,這話若傳出去了,謝弼難免有不敬天家之嫌。

    “好了,”裴胥綸揚起笑意,將手抬高到胸前拍了拍,“不管怎么樣,咱們既然應下了,這場馬球便是不得不打下來了。既然注定得打,不如開開心心的,便當是一場消遣吧!時間快到了,咱們這就過去吧!”

    阿顧坐在小鏡臺上,微微自嘲。她和姬華琬在宮中幾乎是死對頭一樣,這次見面,本以為又要吵起來,沒想到姬華琬一門心思放在討好謝弼身上,竟根本沒有將一絲眼光“施舍”給自己。倒叫的她有些好笑了!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姬華琬也算的上是堅強了,每次犯事之后,太皇太后罰也罰了,禁閉也禁閉了,當時壓了下去,過得片刻之后依舊故態復萌,趾高氣昂,如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去一樣。

    草原春風吹過阿顧的額頭,她忽覺得手腕一暖,姚慧女牽著阿顧的手,“阿顧,”她扁了扁嘴,“對不起,我事先不知道八公主和魏縣主會過來,若早知道,我就不約你出來了。”

    阿顧倒沒有那么生氣,說起來,她本來就有意過來看這場馬球賽的,雖然因為八公主的蠻橫而生了一些不快,可是打馬球的終究還是那些人,于自己本是無涉。再說了,就算中間遇到了一些不美好,可是最初,自己今日得到的快樂是真的。“瞧你說的,她們來了就來了吧,我又不是沒有和她們處過。說起來,咱們在這兒看馬球賽也不錯啊!這可是難得的一場馬球賽呢!”

    姚慧女重新想了想,嘻嘻笑道,“也是呢!”拉著阿顧道,“走,我們去給綰綰和王jiejie鼓氣去。”

    “阿蘿?”一個聲音從身后喚道,帶著一絲詫異。幾個年輕男子牽著駿馬向著這邊走來,俱都是風神俊朗,眉宇間帶著驕矜的神色。其中一個褐衣郎君越眾而出,望著姚慧女,“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姚慧女面上露出歡喜神色,“表兄,你怎么在這兒?”

    裴胥綸其母姚氏為貞順姚皇后幼妹,正是姚慧女的小姨,論起來,他和姚慧女,正正是嫡親表兄妹!

    阿顧立在一旁,遠遠的望著站在廊上等候好友裴胥綸的謝弼,一雙荔枝眸便深了。

    自隨著阿娘出了宮,她便少見謝弼了。他的眉頭輕蹙,似乎因著八公主胡攪蠻纏一事十分不滿;但身體姿態語言十分放松,顯見得身邊的好友能夠讓他放下心防,平等待之的哪一種。

    謝弼見了阿顧,怔了怔,笑著問道,“顧娘子,你怎么在這兒?”

    阿顧抿嘴笑了笑,“我是和姚三娘子她們一道的。”

    謝弼“啊”了一聲,便知道她們是遭了八公主的無妄之災,眉眼之間難得有一絲歉意,開玩笑道,“待會兒馬球,你可不要再被球砸了?”

    阿顧抿嘴笑道,“若再有球砸,可還有一個謝將軍來救我?”

    謝弼怔了怔,笑道,“阿顧說笑了!你可是陛下上心的表妹,哪里有不長眼的敢得罪你呢?”

    他顧左右而言它,左右張望,遠遠望過去,一個黃衣少女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從球場上走過,風姿獨立特行。

    “阿顧,我給你介紹一下,”姚慧女上前一步,抿唇笑道,“這位是我姨夫裴儼將軍之子,我的嫡親表兄。我們自幼感情交好,像是親兄妹似的。阿兄,”她仰頭望著青年,“這個是阿顧,丹陽大長公主的女兒。

    阿顧裊娜的服下去,“裴家阿兄。”

    裴胥綸則深深的看了一眼阿顧座下的輪輿,施禮道,“顧娘子的芳名,裴某早有耳聞。”

    “論起來,”姚娘子咯咯笑起來,“咱們都是數的上的親戚呢!”

    貞順姚皇后被神宗皇帝追封為后,論起來算是阿顧的嫡親舅母,又是姚慧女的姑姑,也是裴胥綸的嫡親大姨,從這兒論起來,阿顧和裴胥綸、姚慧女兩兄妹的確是數的上的親戚。

    王秋卿伸手撫摸著愛馬背脊,嫻熟的安撫著愛馬,特立獨行的風姿引得一干公子郎君注意,謝弼望著立在球場一旁角落的黃衣少女,開口問道,“那位牽著棗紅馬的小娘子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