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沉聲左右看一眼冰煞和白蘭,清晰道,“我負責引出蝕心盅,待蝕心盅一露出頭,冰煞立即用針迅速扎向它的頭部,確定一擊斃命,訓速用刀將盅蟲剜出。待取出盅蟲一刻,由于會在胸口處剜出蝕心盅,所以,為了不引起心口處的血脈噴涌,白蘭需要在第一時間將傷口處的血止住,同時快速縫合包扎,不可有一絲停滯!” 下達完這些命令,秦時月抬眸左右再次看向冰煞和白蘭,沉聲詢問他們二人可有任何疑問,若是沒有,立即開始救人! 卻在這時,一陣嘈雜的吵嚷聲,從院子外面傳來,伴著一陣陣激烈的嗤喝聲 屋里人的神色,瞬間一凝。 “父親!” 秦時月抬眸看向父親,不等說什么,立即見父親轉看向自己,“時月,專心做你該做的,外面的事情由為父出去應付!”說完,在轉身離開時,給了秦時月一個安心的眼神。 秦時月微笑望著父親高大挺拔的背影離開,隨及心思立即冷靜下來,看向冰煞和白蘭,沉聲命令,“我們開始吧!” “是!”冰煞和白蘭同時點頭,領命,兩人均表情嚴肅,各自記住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秦時月不再多做耽擱,出聲命令向左手腕,“小金出來!” “嗖!”地一聲,一條金黃色的小蛇,閃著金色的光,出現在屋子里幾人的視線中。 白蘭攸地眸子一定,仔細盯看向那條盤于秦時月手掌中的小蛇,盯著小蛇那雙赤紅的小眼睛,以及“嘶嘶!”不停吐著的舌信子,一時恍神。 “白蘭,收好心神,做你該做的!”北堂墨于一旁,冷聲提醒屬下。 “是,主子!”白蘭神色立即一收,專心做他該做的。 秦時月慢慢用手托著小金,來到弘杰的胸口處,開始馭術命令小金。 小金不等主子下命令,在靠近秦弘杰胸口時,一雙赤紅的小眼睛突然變得一亮,同時“嘶嘶!”吐著的蛇信子,開始探起蛇頭,想要靠近到秦弘杰的胸口上。 那是身為王者,對于一個高級盅蟲的聲音威懾。 小金是金蛇盅,盅蟲之王,所有盅蟲只要嗅到它的氣息,聽到它的“嘶!”聲,即便不是同一個主子所馭養,其它盅蟲雖然不至于聽命于其,可也會對其有所忌憚。 所以,一般的盅蟲,都會在嗅到金盅的氣息時,主動避開,甚至于把到手的獵物拱手讓出,不敢于盅蟲之王搶奪。 這也是秦時月為何會將小金在此時喚出來的原因,雖然弘杰胸口的那只盅蟲不是她所馭養,她無法馭術它,可是她卻可以讓小金出現,用小金盅蟲之王的震懾,震嚇住里面的蝕心盅,迫其鉆出來。 “小金,迫其出來!”秦時月將小金直接托于掌心中,再一次貼近幼弟胸口,感覺到那只原本因為鉆不到心口,而變得開始狂燥的蝕心盅似是感覺到了小金的出現,開始蠕動的幅度在變小。 所以,此時給小金下達命令,接下來就要看小金的本事了。 若是小金能夠成功震懾住弘杰胸口的蝕心盅,迫其出來,那么救弘杰便會有很大的把握。 但若是小金不能迫其出來,救弘杰恐是就麻煩了。 或是確切的說,若是小金不能成功引出弘杰胸口的蝕心盅,秦時月其實根本再無把握能救得了弘杰。 所以,此時秦時月集中了所有的心神注意力,緊張又充滿期待地看著小金冷地昂起小蛇頭,瞪著一雙如赤焰一樣通紅的小蛇眼,沖著弘杰胸口的方向,冷冷地發出著“嘶嘶!”地聲音。 屋里的四人,全都精神高度緊張的,齊齊盯著小金,四人的視線都未有移開弘杰的胸口半分。 他們在緊張的等待著那一刻,等待著希望出現,等著小金能帶給他們四人驚喜。 而此時,秦致遠從女兒的屋里走出來一瞬,一張臉冷沉黑俊的異??膳隆?/br> “吱呀!”一聲,院子門打開,秦致遠從里面走出來一瞬,立即院門口的吵嚷聲瞬間一靜。 剛才正在喊嗤展修,嗤令展修閃開,不閃開就要命人將展修打開的老夫人。在看到兒子突然從院子里走出來一瞬,急的就要上前詢問兒子,卻不等其上前,就被冷地一喝,嚇了一跳。 “娘,弘杰現在生命危急,正在緊急救治中,您就不能消停一會嗎?”秦致遠怒黑著臉,大聲沉喝,一雙虎眸爆睜,眼里充斥著血絲,盯看向自己的娘。 老夫人被兒子沉喝聲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嘴一撇,就要委屈的哭嚷出聲,卻被一旁的婆婆冷喝打斷,“董氏,沒聽到致遠剛才說什么嗎?從現在開始,給我把你的嘴閉上。若是再敢多說一句,休怪我將你送到府外的莊子上去,以后你就在莊子里度過!” 突然老祖宗的沉喝警告聲,嚇的老夫人慌張抬臉,一張嘴哆嗦不停地,望向婆婆,看著婆婆沉冷的臉色,心下一慌。 婆婆向來一言九鼎,不說則已,只要話出口,必是真的。 老夫人雖然一向在府里縱橫慣了,可唯獨害怕她這個婆婆,也就是秦時月的曾祖母,府里的老祖宗。 自從婆婆將府里內宅的管家大權交給自己后,她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婆婆的喝嗤警告聲了。 被婆婆的喝嗤警告聲嚇到的老夫人,半晌嚇的未有緩過神來,直到燕平公主一旁輕扶了扶其,才堪堪急抬起頭,一臉委屈眼含淚珠子急往下掉的,看向兒子。想要兒子替自己說聲話,卻發現,兒子早已將臉瞥向別處,故意避開她的視線。 一時間,老夫人感覺心口一陣發冷,雖然很想嗤駁早已不管家的婆婆,提醒婆婆現在這個家歸她管,整個后宅真正的女主人是她,是她才對。 可是憋忍了半天,都不敢駁嗤出聲。 因為她不敢,她的婆婆可不是普通府宅的老太太,而是曾經威震四野的一名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女將。就連先皇都曾賜給她婆婆免死金牌一張,更不論現在的皇上和皇后,也對婆婆敬重萬分。 想了想,老夫人只能硬生生忍下這口氣,老實地把嘴閉緊,再不敢嗤喊半聲。 只是一雙眸子,低垂著,斜向婆婆方向時,狠狠睨著。 ☆、第三百一十八章 給本王解解渴 屋子里,秦時月,冰煞,白蘭,以及一旁緊緊盯著不曾移開視線的北堂墨,突然齊盯著弘杰的胸口眼神均是一激動。 只見盤臥在秦時月手掌中的小金,不停的發出“嘶嘶”的聲音,利用自己的氣息逼迫胸口處那只蝕心盅出來。 就在這激動又令四人緊張的一刻,突然見弘杰胸口的一個方向冷地鼓起,很快四人均屏住呼吸,看到一雙令人感覺甚是惡心的黑色小眼睛,從鼓起的地方鉆了出來。 “嘶嘶!”小金突然在這時,赤紅著小眼睛憤怒地向著弘杰的胸口,吐著紅紅的蛇信子,發出著嘶嘶聲,似是在命令著里面的黑色蝕心盅趕緊滾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見那鼓起露出蝕心盅眼睛的地方,猛的彈跳而起,大約彈跳有一指甲蓋的高度時,這時就見冰煞手捏著細小的銀針,全身繃緊,手上捏著針微起。 “扎!”秦時月一聲喝令,就見到蝕心盅的頭已經探了出來。 “叱!”一聲細小的針刺聲,就見冰煞眼疾手快的在主子喝令出聲的時候,手起針落,準確無誤的一針扎住蝕心盅的頭。同時另一只手一個翻挑,那只通體黑漆,令人感覺甚是惡心瘮人的蟲子被刀尖剜了出來。 下一瞬,白蘭不等秦時月出聲命令,已經手上緊捏細小薄薄刀片,開始快速的切割弘杰胸口處,蝕心盅鉆出來的地方。毫不猶豫的將傷口周圍的rou清掉,就是怕蝕心盅身上恐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感染到心口的血染,到時弘杰恐是性命會再次有危險。 冰煞鉤著一針扎死頭的蝕心盅,走去一邊,丟到火盆里,直到看到它被燒成灰燼,才放心轉身回去床榻邊上。與主子一起,神經繃緊,并沒有放松一刻地看著白蘭手指嫻熟地清理傷口,穿針走線,開始縫合傷口。 白蘭處理傷口縫合的動作,真的是令秦時月和冰煞倆人大開眼界,若不是擔心弘杰,一定會被白蘭那熟練的手法,以及快得令人來不及眨眼的醫術動作看傻了眼。 “唔,好了,大功告成!” 只不過一小會的功夫,白蘭很快收針剪線,在傷口周圍快速纏繞好白布條固定住傷口后,呼出一口濁氣。突然細長的單鳳眼一瞇,得意地沖著秦時月眨眨眼。 隨后一個蹦跳從床榻上跳下來,轉向北堂墨的方向,突然又變回了之前妖嬈的聲音,“唔,殿下,接下來就該您了,要不要我來幫著殿下一起?!?/br> 秦時月本以為傷口縫合就好了,忽然聽到白蘭的話,才想起來,幼弟的心脈被北堂墨給封住,需要解開才是,于是轉眸看向北堂墨。 “滾開,再敢多嘴,本王就把你踹回去給蕭老頭試藥用!”北堂墨一掌揮開近前,笑的一臉嫵媚的白蘭,跨上前一步,伸手在弘杰的胸口處點了幾下,很快就感覺弘杰的胸口開始有力的搏動起來。 秦時月和冰煞欣喜湊前看向秦弘杰,特別是秦時月,一雙鳳眸緊緊地盯著床榻上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可是明顯看到因為胸口的傷口感覺到痛意的弘杰,此時微皺起的眉頭。 “弘杰有意識,有意識了,太好了!” 秦時月忍不住欣喜地喊出聲,想要伸手握向幼弟的手,卻又怕驚到他,想到什么,忙抬起頭看向一旁,激動真誠地道,“北堂墨,今日多虧有你,大恩不言謝,今日救命之恩,我秦時月記下了,來日定當相還!” 這句謝恩的話,秦時月抬著的眸子異常清亮認真,眸子的視線含著真摯的感恩,幽深地望向北堂墨。 北堂墨聽著秦時月的話微怔,狹長的眸子看著認真望著自己的這張小臉,眉輕挑了挑,隨著嘴角突然一勾,笑的異常邪惑道,“嗯,真的要報恩的話,不如哪日你來景王府,向本王投懷送報來的更實惠一些,嗯?” 此話一落,不等秦時月落下小臉,立即就聽到白蘭“嗤,嗤——”地嘿笑聲,伴著白蘭妖妖的聲音,“喲,殿下,這可不行,您不是說過,只愛我一個,其它花花葉葉,不管是紅的,白的,粉的,嫩的,一律不喜歡的嗎?即便是脫光光了——”。 “死白蘭,本王命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本王消失!”北堂墨冷地黑了一張俊美的臉,斜瞪向白蘭,同時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向白蘭。 “唔,好疼,好疼,殿下好狠的心,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嗚,白蘭傷心了,不理殿下了,白蘭走就是了!”白蘭拾著袖子狠狠地胡亂擦了兩下眼睛,抬手一勾,來之前拿的那只醫藥箱很快勾到手里,聽到一陣“啪噠!”關暗格的聲音。 一個旋轉身,白蘭提著藥箱,故意繞過黑俊著臉的北堂墨,捏著嗓子“嗚嗚”一聲。在北堂墨準備再次抬腳踹向他時,已經迅速消失在屋子里,身后留下一陣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尖細笑聲。 白蘭離開后,北堂墨瞇瞅一眼床榻上的秦弘杰,后轉看向秦時月一眼,不等秦時月張嘴想要說什么,突然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瓷瓶,扔向秦時月,“接著,跟之前本王命人送來給你的藥相同,每日給榻上那小子涂抹三次,早中晚,傷口愈合會很快!” 見秦時月接住,張嘴想要說什么,北堂墨邪肆一笑,故意打斷其道,“無須跟本王道謝,你若真想謝的話,不防考慮一下本王剛才的提議嗯,哈哈——”。 看著北堂墨故意壞壞調侃自己的笑聲,秦時月卻并未有像往常一樣的罵他,而是抿唇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眼前的男人,突然緩緩低聲念道,“北堂墨,其實你人挺好的!” “唔,丫頭你這是在夸本王嗎?” 突然,北堂墨一個跨步來到床榻前,忽地身體一傾,將臉靠近秦時月的眼前,瞇笑起狹長如狐貍般的眸子,壞壞笑道,“丫頭,用嘴說的太不實用,不如來點實際的,嗯,本王站了這么長時間,嘴好干,你來給本王解解渴如何?”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想謀殺親夫 秦時月先是一怔,后是一愣,表情快速變化中,突然順手拾起一個枕頭,毫不留情的砸向北堂墨那張壞壞色色的,瞇笑的妖孽俊臉上。 “唔,死丫頭,你想謀殺親夫??!”北堂墨閃得快,一把將秦時月揮過來的枕頭抓住一瞬,突然嗤令向身后,“冰煞,本王命你背過身去!” 冰煞一愣,突然意識到什么的,一個轉身已經退了出去。 “北堂墨,你想做什么,為什么讓我的屬下退出去?”秦時月此時才意識到危險的,立即防備的身體開始往后退。 可是下一瞬,一條修長的手臂已經快速繞到秦時月的身后,伸手摁住她后仰的頭,慢慢將其拉近。直到秦時月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妖孽俊臉,驚的趕緊揮手就要拍開其??墒窍乱凰?,自己的兩只手都被牢牢握住。 看著眼前這張妖孽俊臉慢慢地,慢慢地貼近,秦時月此時感覺心跳緊張的開始加速跳動,張嘴聲音有些緊張的嗤喝,“北堂墨,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這可是在我們秦——嗚——”。 不等說完,一陣濃烈的氣息逼近,嘴唇就被霸道地吻住,濃烈厚重的吻,肆意地猶如北堂墨的性格一樣,開始侵略向秦時月唇中。靈巧的舌尖不停的磨蹭著秦時月的舌,與其纏繞著,令秦時月無法躲避,只能順應著男人霸道帶著侵略意味的吻。 “嗚,北堂墨,你個混蛋,放開我,我快喘不上氣來了——” 秦時月被霸道的長吻著,這個吻太深長了,長的她已經感覺呼吸都難受起來,受不了含糊地罵著北堂墨。同時身體開始扭動,試圖掙脫開北堂墨霸道的鉗制。 直到再一次深深地濃重的吻過后,北堂墨才滿意地壞壞瞇笑著,一個抽身退離。 在秦時月抄起枕頭扔向自己時,身體已經退離到房門口,瞇笑著狹長的眸子,嘴角勾著猶如做了壞事的狐貍般的壞笑,“丫頭,這種解渴的方法本王很喜歡,以后若是本王說渴了的時候,記得要主動些,嗯?哈哈——”。 “滾,你個混蛋!流氓!”秦時月握著枕頭狠狠地砸扔向北堂墨,一雙鳳眸氣的幾欲噴出火來。 原本一開始對北堂墨稍有好改觀,現在全部消失的干干凈凈的?,F在北堂墨在秦時月的眼里,變成了跟以前一樣,甚至于多一樣就是,“色胚!” 待北堂墨離開后,秦時月稍微調整呼吸,看一眼床榻上呼吸變得均勻的幼弟,秦時月原本怒著的一張小臉,瞬間變得一柔。嘴角勾著欣慰的笑意,突然想起什么的,低聲嗤喊一聲門外,“冰煞,你給本郡主進來!” 門外的冰煞,手里抱著剛才景王出去時,扔給自己的一個枕頭。不用說也知道,這是主子憤怒砸扔向景王殿下的。 聽著主子明顯恤怒的聲音,知道主子怕是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氣呢,怪自己剛才聽景王殿下的話,急著退出去。 冰煞低垂著眸子,抱著枕頭走進來,微微抬眸瞅了一眼主子的臉色,果然見主子臉色不慎太好,于是走上前幾步,立即請罪,“請主子責罰!” “嗯,你倒是還知道錯,現在過來跟本郡主請罪是不是晚了,嗯?”秦時月不看到冰煞一進來就一副知錯的表情還好,一看到冰煞很清楚自己錯了的表情和請罪的話,立即就氣怒不打一處來。 “主子,當時情況特殊,屬下當時在場確實不太合適!”冰煞簡單想要解釋一下,她其實真心想說,主子和景王兩人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她一個做屬下的,在人家兩人鬧的時候,真不合適在現場。 更何況,當時景王直接讓自己出去,再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冰煞可真就是不長眼力勁了。 瞅著冰煞低垂著頭認錯的樣子,秦時月有氣想要撒,卻是也無法撒出來。 擺擺手,道,“算了,以后記得,沒有本郡主的命令,不許隨意聽任何人的話,特別是北堂墨那個混蛋的命令,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