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聽到這里,秦時月不禁暗暗罵一聲北堂墨自找的,要是平日不囂張跋扈無惡不作的話,豈會引火燒身。 “依父親剛才所言,父親可是相信北堂墨跟這次火藥事件無關(guān)?”秦時月試探地詢問向父親,心里卻不太確定,畢竟北堂墨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其實她到現(xiàn)在也還是未有看明白。 別人眼中的北堂墨,就是一個無惡不作,受皇上和皇后寵膩的紈绔王爺。 雖然秦時月有時也是這么覺得,可她總是隱隱覺得北堂墨或許并不是表面這般。曾幾次,秦時月甚至于有些懷疑北堂墨的作惡其實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讓人把他看成是一個囂張跋扈到無法無天的惡人。 當然,秦時月只是想想,每一次北堂墨作惡自己的時候,秦時月卻氣恨的很清楚,北堂墨就是一個喜歡作惡人的混蛋。 這么一想,未等父親回答,秦時月突然低喃一聲,“沒準,這次火藥事件,就是他故意作惡耍著一眾人玩!” “嗯,時月,你在說什么?你可知你這番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你可就要惹大禍了!” 秦致遠被女兒的話徹底一驚,一雙黑漆的眸子微沉,嚴厲地提醒女兒,“時月,你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這種話,以后萬不可以說。你可知你剛才那番話所代表的意思?那可是在誣蔑皇子。” 秦致遠真有些被女兒嚇到了,沒想會從女兒的嘴里聽到這番令人震驚的話,“還有時月,不要總是北堂墨,北堂墨的喊,他是景王殿下,也是你未來的夫君,不可這般無禮!” 秦時月此時正低著頭想火藥丟失一案,壓根就沒有聽父親在說什么?直到聽到父親似是有些微怒的喊其一聲,“時月,你在想什么呢,為父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啊,父親,您剛才說什么?” 秦時月一臉怔愣的抬眸看向父親,見父親臉色慍怒,知道是自己剛才走神,惹了父親生氣,忙自責一聲,“對不起,父親,剛才女兒想事情走神了!” 原本是生女兒氣的秦致遠,見女兒坦然承認錯誤,原本繃著的臉色,稍霧,后再次出聲提醒女兒,“為父是想說,你以后莫要再直喊景王殿下的名字,這樣不妥。他畢竟是一國的王爺,更何況還是你未來的夫君,你整日這般直呼其名字,讓外人聽見,會說你沒有禮儀,不尊重景王殿下的!” 聽父親說完,秦時月立即一臉委屈地看向父親,“父親,喊北堂墨的名字,不是女兒樂意的,是他逼著女兒這樣喊他的!” “啊,景王殿下逼你喊他名字,他這又是為何?”秦致遠身為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明白景王殿下這是為何? 夫為妻綱,都是妻子以夫為首,尊重夫君是最起碼的,而直喊夫君的姓名,卻是萬萬不妥的,是以很大的不尊重。 “父親,北堂墨向來跟常人想法不一樣,您不必過多因一個稱呼而煩擾。”知道古代的封建思想,讓父親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秦時月隨及改變話題,“父親,聽皇家書院的國子生說,監(jiān)察院請旨幽禁北堂墨,不知皇上是否答應(yīng)?” 秦致遠聞聲,果然被女兒的話題轉(zhuǎn)移,不再緊追著稱呼不放,微搖了搖頭,“皇上駁了監(jiān)察院的請奏,卻警告了景王殿下,最近一段時日只能老實的呆在皇都城里,不準出城半步,否則嚴懲不貸。” 秦時月一聽,皇上竟然沒有下旨幽禁北堂墨,心里一松的同時,卻忍不住腹黑一句,“這皇上果真是寵膩北堂墨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涉及到建王殿下時,皇上卻是果斷的就把建王給幽禁了,甚至于事情只是一個苗頭而已,還并未有真的查到火藥就是建王偷運而出的。” “時月,莫要亂議皇上,皇上決定的事,不是我們能非議的!”秦致遠沉聲提醒女兒,后一雙粗濃的劍眉微斂,安慰道,“時月,別擔心,景王殿下若是真的未有摻和進此事的話,是沒有人敢污蔑其的!” “嗯,父親此話何意?”秦時月隱約覺得父親此話,話里有話,不禁抬眸看向父親。 秦致遠看一眼女兒,頓了一聲,后緩聲道,“你可是還記得,之前就在這書房,為父曾告訴你關(guān)于景王殿下母妃的事情,以及皇上為何會那般寵膩景王殿下?” 秦時月點點頭,“記得!女兒還記得父親告訴我,北堂墨的母妃是梅妃——” “這些你知道就好,莫要說了出來,這畢竟是皇家的秘密,不可沖口亂說的!”秦致遠急忙出聲打斷女兒說下去,隨后道,“所以,相對于其他皇子,若不是景王真的做下大逆不道之事,皇上都會有心偏袒的。” 聽父親這般說,秦時月倒是原本放松的心,又提了起來。 ☆、第二百六十章 大姐太腹黑 秦時月回到自己的蓮花苑時,已經(jīng)很晚,等回到自己屋子,剛要坐下喝盞茶的時候,這時聽到敲院門的聲音。 “主子,屬下出去看看!”冰煞看向主子,請示道。 “去吧,這么晚了,誰還會過來?”秦時月點點頭,不禁心有疑惑。 不多一會,一個小身影急步走了進來,“大姐,你剛才去尋父親了,可是問關(guān)于景王殿下的事?景王殿下現(xiàn)在如何,可是被監(jiān)察院那幫老頭子請奏批準幽禁了?” 秦時月看著打一進門,就沖口一連串問題的幼弟弘杰,不禁抿唇笑道,“怎么,你關(guān)心景王殿下,我記得你對他好像挺有意見的?” “大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時間說笑!” 秦弘杰接過一旁冰煞遞來的椅子,不等坐下,先瞪了一眼過來,“我是不喜歡景王殿下,可是誰讓他是你未來的夫君的,若是他真的出了事,你以后豈不是慘了!” 秦時月一聽,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咧的更大,憋笑道,“你這熊孩子,怎么說話呢,他出了事關(guān)大姐什么事,怎么大姐還慘了呢?” 秦弘杰見大姐一臉聽不懂,還笑得開懷的樣子,忍不住黑了黑小臉,怒聲道,“你還笑,現(xiàn)在笑得出來,等看景王殿下真出事了,看你還能笑得出來!” “弘杰,你說什么呢,怎么大姐越聽越糊涂?” 秦時月倒是一旁真聽糊涂了,瞅著幼弟那張拉得黑黑的小臉,強忍著笑意,正經(jīng)了神色認真道,“即便景王真出了事,被皇上問責,那大姐不也只是被賜婚還未嫁嘛,他要真出了事,大姐就一腳把他給踹了,一了百了!” 秦弘杰一聽,像看怪物一樣的瞅向大姐,不相信的瞪大一雙黑亮的大眼道,“大姐,你真夠狠的,這話若是被景王殿下聽到,依著他的脾氣,大姐你怕是小命早沒了!” “嗨,你這臭小子,怎么胳膊肘還往外拐的,他只是你未來的姐夫,未來。而我才是你的親大姐,親的,我和他比,你不向著你大姐,倒是向起他來?”秦時月一聽,立即來氣,一想到今一早去尚春閣路上,被北堂墨一把推出馬車,差點撞到馬屁股上,就一陣來氣。 見大姐火了,秦弘杰縮了縮小脖子。 話說雖然跟眼前的大姐接觸時間不長,但是眼前大姐真發(fā)火時,還是挺可怕的。自從大姐回府后,他可是沒少見到大姐發(fā)火后,會產(chǎn)生的后果。 半晌,見幼弟只瞪著一雙黑亮的大眼,抿著唇不說話,以為剛才自己兇兇表情,把幼弟給嚇到了,秦時月不由一陣后悔,“弘杰,你沒事吧,大姐剛才就是開一玩笑,你沒被大姐嚇到吧?嗯?” 秦時月試探的問一聲,一雙清亮的鳳眸緊盯著幼弟,見幼弟抿著唇不出聲,一時有些后悔了。 話說,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本來一天腦子里,耳朵里,盡是提到北堂墨,北堂墨,她實在是聽煩了。 明明一開始兩個八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么到現(xiàn)在就成了有牽扯的了,自己竟還成了他的王妃,不對,是未來王妃。 秦時月想想這些,心里就煩。 北堂墨一出事,秦時月倒是想撒手不管,可是現(xiàn)在她即便想撒手也不行啊,她現(xiàn)在可是明正言順的未來景王妃。若是北堂墨真出了事,那她,甚至于他們秦府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她不得不管。 而剛才幼弟說的其實句句在理,她只是心煩,不肯承認罷了。 “喂,弘杰,算大姐錯了好不好,大姐今天心情不好,剛才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臭著一張小臉,給大姐看了好不好?”秦時月軟下語氣來,第一次試著去哄一個孩子。 一旁的冰煞有些驚奇的看著自己的主子,竟然也有柔軟的一面! 只是這前半句的話還好,可是后半句,“臭著一張小臉!”這一句,冰煞不敢茍同的急看一眼小世子,見小世子果然聽到這句話時,一雙眉毛抖地立了起來。 “大姐,拜托你知道錯了,能誠心一點嗎?”秦弘杰一臉嫌棄地瞪一眼湊過來的大姐,外加一句,“演得真假!” 秦時月一聽,瞬間炸了毛,原本好不容易柔軟的一面,立即給炸沒了,“嘿,臭小子,敢編排你大姐了是不是?” “沒有編排你,是說的實話!”秦弘杰嫌大姐炸得毛不厲害的,雙手環(huán)胸,一副悠閑地瞅著眼前火大著表情的大姐,一點也不害怕的繼續(xù)來了一句。 秦時月一聽,立即氣炸,“啪啪”兩下,伸手急拍桌子,“臭小子,你以為大姐不敢打你是不是,還記不記得你上次屁股是被誰給打糊了的?” 秦弘杰一聽,立即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瞬間閃身離開椅子數(shù)步,一臉防備地盯向秦時月。同時原本雙手環(huán)胸的動作,很快一只手急快地護向后屁股。 開玩笑的,上一次沒提防,被大姐一頓狠揍屁股,雖然當時是自己不對,可是到現(xiàn)在屁股挨的那無數(shù)巴掌,現(xiàn)在一想起來,屁股都還會條件反射的隱隱疼呢。 話說,大姐下手可真夠狠的,他可是從小在府里,被祖母和燕平公主娘親捧護在手里的,從沒挨過一下打。 可大姐回來倒好,當天自己屁股就被打糊了。 想想,秦弘杰到現(xiàn)在還覺得丟人的很。 “大姐,國學(xué)先生可說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咱能不能像君子一樣!”秦弘杰知道真惹急了大姐的后果,忽地嘻笑一聲,跟大姐打著商量。 一旁的冰煞,瞧著越來越像親姐弟的主子和小世子爺,不由地勾唇笑得開心。 “唔,是嗎?”秦時月瞇了瞇眸子,盯瞅著幼弟,緩緩道,“那大姐今日可要教導(dǎo)你一下,你國學(xué)先生講的也不全對,君子動口不動手,指的是什么人,嗯?男人!” 秦時月這話一落,秦弘杰暗叫一聲遭,心想著,大姐什么時候變得這般腹黑了,難不成真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呃,好吧,雖然這番話不好聽,可是大姐,就是太腹黑。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來養(yǎng)大姐 而接下來,秦時月的話,立即印證了秦弘杰在心里腹誹大姐的話。 只見秦時月鳳眸危險地瞇了瞇了,緩緩念道,“臭小子,所以,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話,對大姐不適應(yīng),因為大姐是女的。你們國學(xué)先生難道沒有教你們,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說著,秦時月指著自己,又指指秦弘杰一旁的冰煞,瞇笑著眸子道,“嗯,大姐和冰煞就是女人,現(xiàn)在懂了嗎?” “懂,懂了!大姐,太晚了,有事還是等明天再談吧,我先回去了,啊!”秦弘杰一雙黑亮的的大眼滴溜一轉(zhuǎn),聽大姐說完,立即見勢不好就欲跑。 “啪!”房門,被幽的閃身出現(xiàn)在房門口的秦時月給一巴掌拍緊,“臭小子,損罵完大姐,就想溜是吧!我看你在皇家書院別的沒學(xué)會,倒是越來越鬼機靈了!” 秦弘杰看著擋在房門口的大姐,立即垮了一張小臉。 緊接下來,秦弘杰很丟面子的,被大姐給拎回了桌前,按坐了椅子上。 “說說吧,你今天從你們書院里的國子生那邊,聽到了關(guān)于景王的什么消息?”秦時月剛才只是嚇一嚇幼弟而已,順便著開開玩笑,雖然這玩笑開的差點把幼弟給嚇跑。 好吧,她承認,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自己變得越來越腹黑無極限了。 這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難道說,跟北堂墨那混蛋時間長了,真的會受其影響嗎? 秦時月一邊等著幼弟回答,忍不住心里一陣否絕。 “大姐,景王殿下的事,午膳時間整個國子生之間就已經(jīng)傳開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猜你去父親書房,肯定也是問關(guān)于景王的事吧?”秦弘杰也不再跟大姐嘻笑,小臉變得認真的道。 秦時月點點頭,“嗯,我是無意間和亞男一起,聽你們一個國子生說的!” 她并沒有告訴幼弟方申這個人,畢竟方申這個人到底如何,她還不確定,不能讓幼弟跟這些事扯在一起,包括一些不明情況的人。 隨后秦時月又簡單地告訴幼弟,她確實去父親的書房就是為了確定北堂墨是否被幽禁于景王府一事。 “大姐,未來姐夫看來還真如傳聞那般,無論闖下什么大禍,皇上和皇后都會包庇他!”秦弘杰不禁瞪大一雙眸子,有些驚奇地道。 “弘杰,這種話,千萬莫要在外人面前說。不論北堂墨如何受皇上皇后寵,那都是皇家的事,我們普通官家子女要做的就是看到了聽到了,只閉好嘴就行。有一句話,叫作禍從口出!你可記住了?”秦時月嚴肅地看向幼弟,沉聲提醒其。 “嘖嘖,你以為我真是小孩子,連這點道理都不懂,豈不是白上了三年的國學(xué)了!”秦弘杰一臉鄙視地看一眼大姐,嫌棄大姐把他當作小孩子。 秦時月一聽,抿唇一笑,瞅著幼弟道,“你可不就是小孩子了,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大人了,臭小子,你才八歲而已,過了年,也才九歲而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別學(xué)大人裝深沉!” 說著,伸手揉了揉幼弟的頭,遭來幼弟嫌棄的躲開。 “大姐,你是真心喜歡景王殿下,所以才會答應(yīng)嫁給他的嗎?”忽然地,秦弘杰認真了表情,抬眸看向大姐,眼神無比的嚴肅。 “嗯,怎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秦時月沒想到幼弟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眼神一閃,面色微有尷尬地往旁邊撇了撇,避開幼弟清澈的大眼。 秦弘杰見大姐視線有所躲閃,不由眼底閃過一抹擔憂,遲一聲道,“大姐,你不是自愿的對不對,你并不喜歡景王殿下,那你是為了什么?” 后面的語氣,秦弘杰明顯有些著急。 若是大姐剛開始回府那會,他或許不會關(guān)心大姐要嫁給誰,甚至于還很敵視大姐。可是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后,他開始慢慢接受大姐,并且會慢慢的聽從大姐的建議,甚至于慢慢的開始接受自己的親生娘親。 所以,此時的他,很擔心大姐到底喜不喜歡將來要嫁給的男人? “弘杰,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還不懂!”秦時月不想欺瞞幼弟,畢竟幼弟現(xiàn)在還小,需要有著正確的人生觀,她不可以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幼弟從小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