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當兩個少女慢步在干草地上,悠閑的散步時,忽然看到那邊國子生聚在一起,一臉激動地似是在議論著什么,像是發生了大事一樣。 ☆、第二百五十七章 也幽禁起來 “時月,你看國子生那邊,他們在議論什么,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你看他們那一張張激動不已的臉?” 陸亞男側歪頭,看向國子生那邊,耳朵豎起,想要探聽到一些聲音,可惜隔著太遠了,根本聽不到,只看到他們一個個表情異常的激動。 秦時月往國子生那邊淡瞥了一眼,并未有在意,繼續邁著步子,走在干草地上,就要轉向那幾棵粗大的柳樹,卻在這時,被陸亞男給伸手拉住。 “哎,時月,不對,不對,你快看,他們現在都在看你唉,你快看!” 陸亞男顧不上撐的圓滾滾的肚子,有多重,急上前一步,拉住秦時月,扳過其身體,讓她再次看向國子生那邊。 果然,秦時月被陸亞男強扳過身體往國子生那邊看時,見幾個國子生一邊在說著什么,一邊視線不時的急往自己這邊瞅。看到自己看向他們,見他們趕緊轉過視線去,像是在故意掩飾。” 陸亞男也發現那些國子生在秦時月看過去時,故意轉過去的視線,心頭立即一緊,看向秦時月道,“走,時月,我們過去問問,他們為什么一直盯著你看?” 秦時月一愣,不等表示同不同意的,就被陸亞男急拽著往那幾個還在低頭議論,卻是明顯聲音壓低了的國子生那邊急步而去。 幾個國子生忽然發現向他們走過來的秦時月和陸亞男,立即低頭說了什么,幾人就要散開,閃離。 “喂,你們幾個,不準走!” 突然,陸亞男一聲清亮的喊聲,像個男孩子一樣,幾步沖過去,一把抓住一個想要快跑離開的國子生。 而其他幾個國子生一看追過來的陸亞男,慌忙都快步走開。 陸亞男吃的實在是太撐,只能抓住這一個國子生,死死拽著其衣服,不準其離開。 這國子生長得粉面粉面的,像個奶油小生一般,面生俊俏,卻有些娘娘腔的感覺。 “喂,你是方府的次子,方申吧。告訴我,剛才你們幾個國子生,鬼鬼祟祟的在議論什么呢,嗯?”陸亞男拽著眼前油面小生衣服的手一松,突然揪向其衣領,一雙大眼危險的瞇起,大有恐嚇的意味。 秦時月此時于一旁,看著眼前明顯見了陸亞男害怕的奶油小生,想要上前勸陸亞男把人給松開,別惹出事來。 畢竟,能進入皇家書院上學的,自是家里府上都是仕家大族,在朝中都是有根底的。 “時月,這小子我認識,他家就住在我家后面一條街上,小時候,可是總跟在我屁股后面喊jiejie來著!”陸亞男并不以為意,揪著方申的衣領子還沖其眨了下眸子,“方申,你說是不是?” 叫做方申的國子生一聽到陸亞男提到小時候,一張臉立即從頭黑到底,把臉低下去,一聲不吭,倒是再不反抗掙脫了。 “嘿,臭小子,你小時候,可是跟在我屁股后面,整天喊著我jiejie,jiejie的叫個不停。有人欺負你,你可總是第一個喊了我去幫你討回來,這才幾年,你個臭小子長大了,就不認識姐了是吧?” 說著,陸亞男生氣的,抬手就照著方申的腦袋頂就要拍下去,嚇的方申眸子眨巴了好幾下,突然又將手緩緩的放下,“嗯哼,看你倒也真長大了,好吧,jiejie給你留幾分面子。告訴姐,你們剛才都在小聲議論什么呢,若是敢不說,信不信姐真削你!” 陸亞男說著,就亮了亮手掌,作勢要拍打的動作。 “姐,陸大小姐,你就饒了我吧!你時候的事你還拿出來說,以后還讓不讓我在皇都城貴公子圈里混了?”終于方申不再假裝不認識陸亞男的哀嚎一聲,同時偷偷瞅一眼一旁一直抿著唇不作聲的未來景王妃,眼神閃了閃。 秦時月自是捕捉到了方申看向自己時,突然一閃的眼神。所以可以肯定,剛才國子生們議論的事情,怕是真的跟自己有關。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自己最近并未有惹出什么事,為何他們一群國子生會議論自己,難道是? 秦時月忽地上前一步,看向方申,微笑道,“你是方申方公子吧,能請問一下,你們剛才是在議論我嗎?因為我看到你們一直在看向我這邊!” 面對秦時月相比于陸亞男明顯溫和的態度,以及秦時月明確指出的,剛才他們幾個國子生不停看向其的視線,讓方申不得不抬起視線看向秦時月,半晌吞吐道,“對,對不起,我們不是在議論你,而是在說三皇子景王殿下!” 果然,秦時月剛才就在思忖自己未有惹事情,國子生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原因,那肯定極大有可能就是北堂墨有事 “沒關系!”秦時月淡笑一聲,詢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三皇子出了什么事嗎?” “這,這,我也是剛才聽他們說的!” 方申有些遲疑的眼神閃了閃,突然頭頂就挨了一拍,“臭小子,快說,再吞吞吐吐的,信不信姐把你小時候的糗事,全給寫了紙上,像告示一樣,貼了你們皇家書院的大門口上?” 方申一聽立即急了,他可是比誰都清楚,眼前的陸家瘋丫頭,真的是說的出做的到的。 立即,方申不作游移的出聲道,“剛才他們說,景王殿下好像牽扯進建王殿下的事情當中了!” 方申的話一落,陸亞男立即與秦時月互看一眼,緊接陸亞男催問道,“牽扯,怎么牽扯,可是因為昨日景王殿下從建王府出來一事,才會有所牽扯?” 秦時月一旁緊盯著方申,明顯感覺到恐怕不是這么簡單,昨日之事,父親已經明確告訴自己,皇上并沒有真正責怒北堂墨,不可能事后再追責。 見秦時月和陸亞男都緊盯著自己,方申明顯緊張地吞咽一口口水,后才緩緩道,“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剛才聽他們說,好像是監察院查出什么,證實景王殿下和建王殿下的事情有關,現在監察院已經請旨,將景王殿下也幽禁起來!” “什么,把景王殿下也幽禁起來?”陸亞男吃驚一聲,立即松開方申,急看向秦時月,“時月!” ☆、第二百五十八章 翻墻翻上癮 “嗯!”秦時月鳳眸微轉,后抬眸看向方申,“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可以回去了!” 秦時月示意陸亞男放方申離開。 陸亞男先是松開了方申,后在方申急著離開時,突然又一把將其給拽了回來,“喂臭小子,以后若是有關于景王殿下和建王殿下的消息,要第一時間來告知我們,記住了沒有?” 方申聽后,臉色立即難看起來,“姐,陸jiejie,你把我當成密探了!” “哼,對,就是密探,安插在你們國子生里的密探,怎么,不想干,信不信姐將你——”陸亞男眸子冷的一斜,威脅出聲。 “哎,停,停,好,好,我答應還不成嗎?!”方申實在是怕了眼前這個陸家的姑奶奶。 話說他不就是小時候,跟在其屁股后面尋求了幾次保護嗎? 看著方申一副被陸亞男說怕了的表情,秦時月抿了抿唇,“好了,亞男,讓方申回去吧,我們也要回去上課了!” “嗯,好吧。”陸亞男松開了抓著方申后衣領的手,揮手讓方申離開。 方申得了自由哪還會再多呆,這次長心眼的,立即撒腿小跑離開,像是后面有猛獸追一樣。 “臭小子,跑得比兔子倒還快!”陸亞男忍不住念叨一聲,隨后轉看向秦時月,“時月,怎么辦,景王殿下竟然也被牽扯進來了,你說,一會下了課以后,我們是不是像之前一樣,去景王府走一趟!” 秦時月聞聲,忍不住沖陸亞男翻了一記白眼,“亞男,你是不是翻王府的后院墻翻上癮了,非要被抓到就開心了是吧!” “呃,嘻,時月,上次咱不是也沒被人給發現嘛!”陸亞男嘻笑一聲,上前拉過好友的胳膊。 秦時月看著一旁陸亞男臉上的小得意,不得不出聲打擊一下她,省得這丫頭以后不定惹出什么亂子,到時可就真難收拾了,于是出聲道,“那是因為之前,已經有人幫我們把麻煩給清理了!” “啊?什么意思?” 陸亞男原本臉上的小得意,在聽到秦時月的話后,瞬間消失,一臉不明的看向秦時月。 秦時月搖搖頭,看著這單純的丫頭,“行了,具體的事情你就別問了,反正你只要知道,那晚去建王府,我們翻墻入院是有人幫我們提前做了清理就行了。”挑眉瞅一眼怔愣的陸亞男,繼續道,“不然你以為依著建王被罰幽禁,大理寺事情沒有查明之前,建王府周邊會沒有人監視?就那么任我們大搖大擺的翻 墻進去?” 聽秦時月這般一說,陸亞男瞬間臉色一驚,漸漸開始回憶起那晚上發生的一切。果然細思過后,確實當晚的情況有些奇怪。 “走吧,別多想了,上課時間到了,一會可是上莊姑的課,你不會想遲到,讓莊姑罰你練站姿吧!”秦時月看著陸亞男開始要鉆牛角尖,想把事情想清楚的模樣,立即打斷其,提醒其一聲。 “啊,那們快走吧!”陸亞男一想到莊姑懲罰遲到女學生的辦法,立即后脊背一冷,她可不想要挨莊姑那種折磨人的罰站姿方式。 兩人快步往尚春閣而去,卻不知,皇家書院遠處的一個涼亭里,有一襲月白色身影,坐于涼亭里,一直盯望著秦時月,直到陸亞男拉著秦時月離開,才緩收回視線,起身離開。 下午的課一結束,秦時月交了今天的課業后,就與陸亞男早早離開了尚春閣。 出了尚春閣,步行來到自己的轎子前,看著陸亞男上了馬車,與其揮手告別后,便欲上去自己的轎子,卻被身后追來的幼弟叫住,“大姐,今日跟我一起坐馬車回去,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秦時月回頭,見幼弟一臉謹慎認真的表情,大概猜到幼弟定是也聽到了關于北堂墨的一些事情,想要跟自己說,便點頭同意,“好,我與你同乘一輛馬車!” 說著,就欲吩咐一聲轎夫,抬著空轎子先離開,卻在這時,遠遠地追來一個人,“弘杰,弘杰等等表哥!” 是李揮遠! 秦時月看著追過來的人,鳳眸微蹙。 “表哥,你跑的這般急,是找我有事嗎?”弘杰一副小大人樣的,看著跑近的李揮遠,出聲詢問。 “呼,還好追上你!”李揮遠先是喘一口粗氣,后似是才看到一旁的秦時月的略有吃驚喚了一聲,“時月表妹也在!” 秦時月淡笑點點頭,喚了一聲,“表哥!”便再未有說話。 李揮遠見秦時月面對自己時淡淡的表情,并未有在意什么,而是笑著轉看向秦弘杰,“弘杰,舅父那日跟我說,以后下課后,要我跟你同乘一輛馬車回府,所以,表哥才追過來!” 李揮遠話一落,秦時月便想起了那日書房父親被李揮遠惹怒,命令其以后下課后哪也不準去,下了課就和弘杰坐同一輛馬車回府。 鳳眸一挑,心中暗暗想,沒想到這李揮遠倒還真的聽話,只是這聽話的成份,可就另說了。 “弘杰,既是這樣,那大姐就不同你坐一輛馬車回去了,有事我們回府再說!”秦時月說完,跟弘杰點了下頭,隨后轉身就欲走向自己的轎子。 “哎,時月表妹等一等!”李揮遠突然出聲喊向秦時月,待秦時月頓住步子回頭,忙道,“原來時月表妹也正要和弘杰乘一輛馬車,既然如此,不若我們一起吧!” “不可以!” 不等秦時月回答,秦弘杰立即出聲否絕。 “表哥好糊涂,男女七歲不同席,表哥和大姐都已及笄,怎可同乘一輛馬車。更何況,大姐可是皇上下詣賜婚于景王殿下,有婚約的女子,怎可和表哥同乘一輛馬車!” 秦弘杰說這番話時,小臉黑黑的,明顯很不滿意表哥剛才的提議。 秦時月淡笑的聽完幼弟相護自己話,挑眉看向假裝才恍然醒誤過來,直伸手拍自己腦門,表示自己糊涂了的李揮遠,聲音清冷緩緩念道,“表哥身為皇家書院的國子生,每日里接受的可是國學先生最嚴苛的禮儀教導,以后說話行事可莫要圖一時口快,不然豈不是令人恥笑!” 說完,秦時月微笑看一眼幼弟,隨及并不欲置理李揮遠急著想要解釋什么,轉身提步走向自己的轎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皇家的秘密 晚飯過后,秦時月再次去了書房。 “父親,為何北堂墨也被牽扯進去,皇上不是沒有責罰他嗎?”秦時月來到書房,直奔主題。 北堂墨出了事,跟她自然是有關系的,因為她是名義上的未來景王妃。 秦致遠似是早料到女兒會來尋自己問這個,指指對面的椅子,讓女兒先坐下,“時月,你先別急,坐下慢慢聽為父告訴你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秦時月聽父親說到朝堂,立時眸一緊,隨及拉過椅子坐上,等待父親告訴自己實情。 “今日朝堂之上,有監察院上奏,查出建王私藏火藥的那處封地,其實是景王殿下的!” 秦致遠看一眼女兒,緊接道,“原本這件事情,一直由大理寺那邊監督查辦,而大理寺卿向來公正清明,倒是不令人擔心。但是監察院卻插進了一腳,現在整件事情就復雜多了!” “父親的意思是,監察院故意揪著北堂墨不放?”秦時月聽出了父親的弦外之音,一雙鳳睥微一閃,感覺此事已經開始變得棘手。 秦致遠未有點頭,卻也未有搖頭,默然半晌,才緩緩道,“時月不知,這監察院使,怕是對景王殿下原本就有微詞。因為之前,景王殿上曾當街羞辱爆打過他的小兒子。由此,怕是景王殿下這次被其揪住后,恐是不會輕易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