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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難平 第二部(94-96)

    2021年4月29日

    第94-96章

    宋運鵬的效率真不是蓋的,只是半天的時間,他不光要來了陳心悅目前的住址,還了解到她目前在一家英語培訓機構做培訓老師。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將車開進他們小區,這是一個建于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老小區,我見縫插針的在一片由原來的花壇辟出的停車位停了車,就按照宋運鵬發給我的地址找起了門牌號,好不容易在一片稍顯雜亂的號牌中找到了目標,我卻在手指按向門鈴的瞬間停住了,我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我今天叫不開門,會不會逼得她再一次搬家?我不想嚇到她,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談談,可是她顯然被幕后黑手的手段嚇得不輕,之前在公安局門口就是那樣,于是我準備耍點手段。

    我在門口徘徊了有十分鐘,看到一個快遞小哥時我心生一計。

    “嘿兄弟,送幾樓的快遞?”我微笑著問道。

    小哥不知道我是不是這個樓的住戶,于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哦,是504的。”說著就要去按門鈴。

    “你等一下,幫我個忙好不好?”

    “嗯?幫什么?”

    我掏出一張一百元塞到他手里,“我女朋友住302,我們吵架了她現在不理我,你就說有她的快遞,幫我把門叫開就行。”

    “這個……”快遞小哥面露難色,但是手里卻默默接過了錢。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再說光天化日的我還敢入室搶劫?”我說著又塞了一張。

    “那……好吧,你肯定不是干壞事哦?”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復之后,快遞小哥在鐵門呼叫面板上輸入了302,我的心跳有些快,畢竟這將是我們幾個月來的第一次見面。

    “喂?”雖說經過麥克風的傳遞,但還是熟悉的聲音。

    “啊,你好,快遞。”這位快遞小哥的心理素質實在不怎么樣,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快遞?”聲音有些遲疑。

    我心里咯一下,完了,她最近沒買過東西?懷疑了?

    “哦,你上來吧。”

    我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和快遞小哥對視一眼,拉開鐵門上了樓。

    “我……我一會兒上樓怎么說?”小哥問我。

    “你不用說什么,我只要看見她開門就行了。”

    我落后他幾步跟在身后,走到二樓三樓的樓梯拐角處時,小哥喊了一句,“你好,302。”

    我聽到開門的聲音。

    “是的。”是她慵懶的聲音。

    我三步并作兩步快速沖了上去,心悅和小哥都被我嚇了一跳,短暫的驚愕之后,心悅一臉驚恐地準備關門,我眼疾手快一把扒住門框。

    “你你你……你這是干什么?你不是說不做壞事的嗎?我我我……我要報警啦!”小哥語無倫次地說道。

    “別報警!”我和心悅居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真的認識。”我一邊使勁扒住門,一邊嬉皮笑臉地對小哥說道。

    快遞小哥摸出我給他的兩百塊錢塞還給我,一邊往樓上逃一邊說道:“這錢我不掙了!”

    這么一會的動靜驚動了左右鄰居,已經有人開門來看發生了什么,眼神中滿是警惕。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鬧著玩的。”心悅主動對鄰居說道,隨后一把將我拉進了門。

    我打量了一下心悅的住處,簡簡單單一間兩室戶的公寓,一個人住是綽綽有余的,屋子里的擺設比較簡單,各類生活用品也擺放得整整齊齊,這讓我想起了我們曾經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家,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酸。

    “你怎么找到我這里的?”心悅滿臉的狐疑。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了好久,“你……短頭發其實也很好看。”

    心悅吸了一下鼻子,把頭轉向一邊,“去房間里坐吧。”

    兩間房間中稍大的一間被她當作了臥室,房間內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雙人沙發和一個梳妝臺,床對面的上掛了一臺液晶電視,詘是一個宜家風格的衣櫥,旁邊是一張小書桌。

    我自來熟的在沙發上坐下,像是主人一樣拍了拍旁邊的一半示意她坐我身邊,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床沿邊。

    “你還沒告訴我怎么找到這里的呢,我地址沒給過任何人,我爸媽都不知道。”

    “還記得宋警官嗎?”

    心悅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

    “我讓他幫我查的,代價是讓他做我妹夫。”

    心悅呆了一下,“啊?他喜歡雅蕾?”隨即苦笑一聲,“那就是了,看來我以后搬去哪里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了。”

    “你……過得好嗎?”我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卻憋出這么一句。

    心悅低著頭,良久之后才說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呢?你也知道,我曾經活得像個性奴,他讓我躺下,我就得脫光了躺下,他讓我張嘴,我就得接受任何進到我嘴里的東西,他讓我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干,我就不能管對方是老還是丑。”

    我不忍心再聽下去,只能打斷她,“心悅,這樣的日子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結束了?”她抬起頭看著我,對我笑了笑,只是笑得有點苦,“這是

    老天對我的懲罰吧,我的目的是不傷害你和我爸媽,可是我用的方法卻傷你們傷得更深,我好痛苦,我恨我自己,跟陸大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覺得我是在懲罰我自己,我對他言聽計從,我的身體每次在感受快感之后帶來的就是內心的無盡痛苦,但是很奇怪,每次痛苦之后就會有短暫的解脫,那種感覺很好,于是我一次一次又一次讓自己更痛苦,陸大剛死了之后我反而陷入了迷茫,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于是我強迫自己墮落,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身體的快感會讓我暫時忘記對未來的茫然,快感過后的痛苦又會再次讓我解脫,周而復始,我覺得我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走出的死循環,我一度以為我的有生之年都將這樣度過,直到我年華老去,沒有男人再愿意碰我。”

    我聽著她的敘述,只感到無比的心疼,我起身坐到她的身邊,將她輕輕摟入懷中這種感覺真好,可就是短短幾秒鐘,反應過來的她掙脫我的懷抱,走到了書桌邊,我驚訝的看著她拿起一盒煙,從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這可能是她緊張時的下意識動作,等她反應過來我正看著她時,她尷尬地又將煙拿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壓力大的時候我才抽的。”

    我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我沒有再唐突地去抱她,只是對她柔柔一笑,“沒事,你的選擇總是有理由的。”

    她有些動容,背對著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煙盒扔回桌上,“你喝點什么嗎?”

    “你這里有啥給我來點就行,你懂我口味的。”

    心悅對我展顏一笑,我的心簡直都要化了,這是我們鬧離婚以來她對我笑得最甜的一次。

    她果然很懂我的口味,幾乎不怎么喝咖啡的她,家里卻有一臺膠囊咖啡機,據她說是想學著我嘗嘗那苦澀的味道。

    通過交談,她得知了我已經通過樓凈知道了她最近的動態,她也知道了我和夢蕓在一起,當然她沒有告訴我是左瀚告訴她的,我也樂得裝傻。

    “那你現在的生活狀態怎么樣?”我問道。

    “我想告別過去開始新的生活,我現在找了份英語培訓的工作,就是不想讓自己閑著,收入也還行,而且當時離婚后,那個神秘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是衣食無憂的,所以生活根本不用擔心。我不再用性愛麻醉自己了,我曾經一度自欺欺人的以為脫離了陸大剛和你的控制,我至少能享受無憂無慮的性愛,可是我發現那種所謂的自由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害怕有朝一日讓你們知道了會更傷心,我只是想懲罰我自己,不想懲罰你們。”

    我點點頭,“你能這么想我真的很開心,我當時……”話到嘴邊我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她一些我看見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當時在會所看見你和幾個男人一起……我……雖說我知道那是你選擇的生活,但我還是很難受。”

    “會所?什么會所?”心悅神情有些迷茫

    “酒神會所,只是隨便聊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連忙解釋道。

    心悅搖了搖頭,“不瞞你說,陸大剛是帶我玩過一次多人,那是在他家里,駱哥也帶我玩過一次是在酒店,我沒去過什么會所啊。”

    我呆了一下,她能如此坦誠自己玩過兩次群p,就沒有理由硬是瞞掉一次,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腦海中的那團亂麻漸漸動了起來,其中有些線頭似乎有了清楚的連結。

    “你頭發什么時候剪的?”我忽然問出一個跳躍的話題。

    “啊?”心悅愣了一下,“大概……我第一次剪好像是十一月將近十二月的時候,我們警察局門口分手之后半個月左右吧。”

    “記得確切日期嗎?”

    “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我的回答很鄭重。

    心悅也認真起來,她陷入了沉思,“啊!有了,我是網上團的優惠券,我看看。”說著她翻起了手機,“有了,我是11月25日買的券,第二天去剪的頭發。”

    我的腦海中想起一片堅冰迸裂的聲音,這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因為我清楚地記得我在園區門口幫夢蕓解決了左瀚的sao擾,然后跟著劉荻娜去會所的那天是11月27日,也就是在心悅剪頭發的次日,而我在會所看到的“心悅”居然還是一頭烏黑的長發,這說明什么?會所中的不是心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人做了一個局,就是為了讓我相信心悅已經徹底沉淪,到底是誰要這么做呢?我不愿意相信,但是所有的線索指向了一個人。

    “我給你的忠告就是,留心這個女人,她不像面上這么簡單。”

    我耳邊回想起左瀚的這句話,劉荻娜看上去很簡單?也只有左瀚這種二愣子才會有這種看法吧,反正劉荻娜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個精明的女人,之后的幾次接觸這種印象越來越深,直到第一次目睹心悅被陸大剛侮辱的那個晚上,我們倆陰差陽錯成就了一夜夫妻,我居然對她產生了一種對jiejie的依賴感,在今天之前,我從沒有懷疑過她。

    我仔細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一切,我替夢蕓解圍之后就遇見了劉荻娜一行人,在會所中她阻止我在包間內上廁所才有了我出門然后看見那不堪的一幕,那個女人既然不是心悅那會是誰?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我所認識的人中能在那個距離做到魚目混珠的就、只有劉荻

    娜身邊的李夢瑤,可是那晚三人行時李夢瑤明明只是一頭中短發,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出現在會所以及之后出現在床上之間的這段時間內她去做了頭發,這也就解釋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那是她頭發的味道。

    好深沉的心機啊!可是我對于劉荻娜真的很有好感,我實在不愿意相信她就是那個讓我深感無力的幕后黑手,于是我打定主意再次驗證一下,而抓手就是趙明雪和那個神秘的潘程晨。

    “建豪,你怎么了?”心悅張著她的大眼睛看著我問道。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認真地回答我。”

    心悅見我問的慎重,也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們離婚前后,趙明雪有沒有對你說過些什么?”

    心悅看著我,“她暗示我你們之間有關系。”

    “什么樣的關系?”

    心悅聳了聳肩,“還能是什么?男女關系咯,而且我們辦了手續之后她來找過我,說她也要離婚了,我本想安慰她幾句,可她好像并不傷心,還說了聲謝謝我,我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冷笑一聲,“我覺得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什么意思?”

    “先不說這個,你認識一個叫潘程晨的女人嗎?”

    心悅臉色一變,手捂胸口做了個深呼吸。

    “是這個女人聯系你的是嗎?我猜你和陸大剛的視頻也是她拍的是嗎?”我問道。

    心悅點了點頭。

    “雖說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但是我覺得有些猜出那個裝神弄鬼的塔爾塔洛斯是誰了,只是我還猜不透她的目的。”我自言自語道,忽的我臉色一變,“不要,千萬不要和她也有關。”

    “你……你在說誰呢?”心悅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看著我。

    “哦,還只是我的一些猜測,我必須要去證實一下,不管是誰,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就不會放過他。”

    心悅沒有追問,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心悅。”

    “嗯?”

    我忽然一把將她撲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她驚呼一聲就開始抵抗。

    “建豪你干什么?不要啊!別這樣!”她一邊將聲音壓到最低,一邊又不敢太用力的抗拒著我。

    我始終一言不發,直到將她的上衣全部撩到胸口位置。

    一株紅色的罌粟花出現在我的面前,兩片凋零后隨風飄落的花瓣給整個畫面增添了幾許悲傷和蕭索的氣氛,那是她的紋身,罌粟花的旁邊還有一句英語,“Sidetogiveup,whileloveyou”,意思是一邊放棄,一邊愛你。

    她終于知道是誤會我了,我從她身上爬起來,她默默地將衣服整理好。

    “我……我閑著無聊紋著玩的。”

    “罌粟花的花語是死亡之戀,被遺忘的愛情,我們之間……真的已經死了嗎?”我有些哀傷的問道。

    “建豪,你身邊已經有夢蕓了,她是個好女孩,別辜負她,如果可能,我們以后還是能做好朋友的,說不定還能三個人一起玩呢,就像以前那樣。”說到最后,她臉上擠出一絲故作曖昧的笑意,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強。

    我忽然情緒有些上頭,一把緊緊抱住了她,這一抱幾乎用上我全身的力氣,讓她嚶嚀一聲,呼吸都急促起來,我把頭埋在她細長的脖頸上,貪婪地嗅著那熟悉的氣息,她沒有反抗,反而雙手環住我的脖子,回應著我的擁抱。

    我們誰都沒說話,就這么靜靜的抱著,良久之后,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再讓你受人擺布。”

    “嗯,我相信。”心悅柔聲道。

    “心悅,叫我一聲老公。”

    “不要,我們已經……”

    “我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聽到,我只是想重溫一下那種感覺。”

    “……”

    “就叫一聲。”

    “老……老公。”

    我的淚水一下涌出眼眶,“老婆。”

    心悅輕輕掙脫我的擁抱,“我給你看樣東西。”

    我連忙轉身拭去淚水,心悅從一旁的衣櫥內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條絲巾,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不就是在拆遷小區外引發我們一場沖突的那條絲巾嗎?

    那天我為了送絲巾意外跟著她和陸大剛去了破舊的里弄,撞破了陸大剛對她的侮辱并教訓了陸大剛,她把我拖出弄堂后將絲巾狠狠摔在地上揚長而去,那一刻我的心都死透了。

    “我等你走后就回去撿回來了。”

    我剛擦干的淚水忍不住又溢了出來。

    “哎呀,你個大男人比我還會哭。”心悅撒嬌似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胸口,說著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用她纖柔的玉指替我擦去臉上的淚痕,只是,擦著擦著,她自己也早已淚流滿面。

    回到公司,我又抽空將Nancy約了出來,不打不相識的小雪儼然就是我安插在總公司的耳目了。

    “小雪,你認識趙明雪嗎?”

    “認識啊,關系還不錯呢,整個公司只有我們倆的名字帶雪,你也認識她?”

    “哦,她是我高中同學的老婆,不過他們不久前離婚了,我同學說聯系不上她,她是不是已經離開公司了?”

    “是啊,她也只是走之前的兩天才告訴我的,我問她去哪兒另謀高就她也不告訴我,神神秘秘的,只是說有緣再見。”

    我點了點頭,這至少證實了我的猜測,她的確在我離婚后就徹底退出了我的生活。

    “不過。”時雪艷賣了個關子。

    “嗯?”

    我不滿的砸了一下嘴,小雪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人事部的Fiona是我的茶友,我聽她說……”

    “茶友?”我對這怪異的名詞感到有些奇怪。

    “哎呀,就是小姑娘之間平時一起叫奶茶喝的,你聽我說別打岔呀。”她還不滿地撇了下嘴,“我聽Fiona說她不是離職,而是調職。”

    “調職?調去哪兒?”

    “聽說是江蘇的一家分公司,而且這事有點奇怪。”

    “怎么個奇怪?”

    “按照公司的流程,如果是這種調職必須由人事部發函并存檔,但是她的調職人事部幾乎沒有參與,而是某位領導一手cao辦的。”

    “哪位領導?”我感覺我的心又跳了起來。

    時雪艷沖我俏皮地眨眨眼,神神秘秘地說道:“你的好朋友,劉總監。”

    我的臉唰的一下就板了下來,Nancy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嚇得有些結結巴巴的,“對,對不起啊陸哥,我不該亂開玩笑的。”

    我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搖了搖頭道:“沒事,和你沒關系。”

    我和劉荻娜的第一次見面就是為了趙明雪的事,當時的她只是劉大總監看在繼女面子上隨手幫一把的小人物,可是在我身上發生了這么重大的變故之后,劉荻娜卻親手替這么個小人物辦了調職手續,她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或者說她們之間的關系和我有沒有關系?

    “對了小雪,潘程晨這個人你認識嗎?”

    “潘程晨,潘程晨。”Nancy那這個名字反復念了幾遍,就像我第一次從宋運鵬嘴里聽到時一樣,這讓我以為她也不認識這個神秘人。

    “好像聽到過,但是一下又想不起來。”Nancy臉上現出糾結的神色。

    “她是我們公司的,我估計可能不是普通的職員,而是個中層或者類似級別的。”我提醒道。

    “雖說公司里像我這樣的前臺各個辦公室有不少,但我們培訓時會被要求記住公司主要領導的信息,而且不光是Tina這樣的大領導,還包括中層級別的領導,就像你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沒有包含這個名字,只是覺得莫名的熟悉。”Nancy沉思了好久,忽的伸手指天,“啊!想起來了!我想起來為什么會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了!”

    “你快說。”我也焦急起來。

    “原因就是,趙明雪的調職記錄上有這個人的簽字,Fiona給我看過,她是江蘇分公司的!”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我以為這兩個人會是兩條線索,但沒想到居然串成了一條,那個將我和心悅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神秘幕后黑手長久以來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團濃霧般的黑影,看得見摸不著,我們仿佛不同維度空間的存在,TA能將我們揉圓,搓長再拍扁,而我卻對TA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如今,這團黑霧慢慢幻化成了人形,可能還是個我熟悉的人,這讓我非常不舒服。

    晚上,夢蕓告訴我一個消息,她要陪她父親去一次深圳,施老板被邀請參加在當地舉辦的一個國際企業家論壇,順便帶上自己的寶貝女兒去拓展一下人脈,為以后接班做準備,據說本來還要帶上我一起去,但是我還不是施家女婿的身份,名分上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所以這次我就不去了,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劉荻娜居然也不去,這事其實細品起來不難理解,兩人畢竟處于協議離婚的階段,離了婚就是外人,甚至可能是對手,此時當然不可能再為外人做嫁衣,回過頭來威脅到自己的女兒。

    這個局面對我來說卻成了一個天賜良機,我有整整五天的時間去尋求答案,夢蕓走后的第二天,我就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劉荻娜的辦公室里。

    “你現在在我面前越來越沒規矩了,是不是不把我這jiejie放在眼里了?”劉荻娜嘴里說著責備的話,臉上卻是女孩嬌嗔般的神情,眼角甚至帶著一抹春意。

    “jiejie是放心里的,眼里怎么放得下?”我笑容可掬地回答道。

    “死樣。”她拋了個媚眼給我,“是不是夢蕓不在,就找我這丈母娘來換口味了?”

    “你這一會兒jiejie,一會兒丈母娘的,角色轉變之快讓我無所適從啊。”我的表情變得戲謔起來。

    咯咯咯,劉荻娜發出一串她標志性的嬌笑聲,很俏皮也很少女的那種笑聲,非常好聽,我們倆相處時,我有事沒事就逗她笑只為聽她的笑聲。

    笑完之后她眼神直直的盯著我,眼里是遮掩不住的yuhuo,“我忍了幾個月了,今晚去我那兒吧。”她咬著

    唇輕聲說道。

    “去干嗎?”我裝傻充愣。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我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就反應過來,只能搖搖頭,“jiejie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要不要叫上夢瑤?”她語帶曖昧地問道。

    提起李夢瑤,我想起了那天被當猴耍的屈辱,但是在我刻意的表情管理之下,我并沒有露出破綻。

    我搖了搖頭,“算了,該忘記的就忘記吧,也別刻意去想起來,再說了,又大一歲了,不年輕了,應付你一個就夠了。”

    聽我這么說,劉荻娜反而收起了輕浮的表情,換上一臉欣慰,似乎瞬間從性感撩人的炮友又變成了可敬可親的小jiejie,“你能這么想很好,看到你開心我也很開心。”

    “哦?你開心的是我的前半句還是后半句?”我逗她道。

    劉荻娜再次換上炮友的神情,“都有吧。”

    劉荻娜的住處又換回了半島酒店,據她說還是喜歡這里的感覺,只是房間不再是先前的那一間,但是內部格局差不多。

    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第一次來這里時的拘束和緊張,進房間之后的一陣前戲弄得我們兩個都是一身大汗,相擁著洗了個鴛鴦浴之后我先出了浴室,而女人麻煩的天性使得她還要在里面多待一陣。

    我拿起手機,上面有一條未讀信息,點開一看,我的嘴角不經意地撇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拿起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怎么說?”

    “女人嘛,我辦事,你放心。”對面是個有些痞賴的聲音。

    “都套出來了?”

    “嗯,你猜的都是對的,她知道我和你之間不對付,我忽悠了幾下就都說了,還挺得意的,我都錄音了,一會兒就發給你。”

    “好,錢我給你轉過去了,你收一下。”

    “嘿嘿,你辦事我也放心。”

    “嗯,掛了。”

    我走回到床邊,失魂落魄地坐在床尾,“是她,真的是她!”

    其實經過之前的鋪墊,對于這一結果我絲毫不意外,但是我卻很難過,我曾一度把她當成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天使,她在我最低谷的時候,因為一場小事故偶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又因為突發的胃疼陰差陽錯成就了我們的一夜纏綿,她用她的身體和心同時給了我溫暖,我知道因為我們的身份我們沒法走到一起,但我也曾經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全力幫助她報答她。可是……

    帶我走出低谷的她竟然就是將我踹入深淵的人。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之前一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不停在我的腦海中閃回,一向冷靜沉著的我也變得心亂如麻起來,耳邊浴室傳來的水聲停了我也沒睜開眼睛向那里看去。

    一雙有些微涼的玉手慢慢撫上我的前胸,細膩的手掌劃過我胸前的凸起讓我一陣戰栗,在我的后背,兩團豐潤溫暖猶如兩塊吸飽了水的海綿輕輕的擦拭著我的后背,我能清楚感受到其中兩顆微微綻放的蓓蕾擦過后背肌膚時那奇異的觸感。

    劉荻娜像只貓兒一樣拿自己的臉蹭著我的脖子,偶爾伸出的舌尖順著臉頰一直舔到耳根讓我的身體又是一陣輕顫。

    我忽的抓住她的一只手腕。

    “哎呀,你把人家弄疼啦。”

    看著眼前這個嬌呼出聲的美女,誰能想象她就是鼎鼎大名的力集團第一夫人兼CFO,圈內出名的職場冰美人,人前冷艷甚至行事有些冷酷的劉荻娜女士。

    “我們這樣……真的好嗎?”我輕聲問道。

    耳邊傳來噗嗤一聲嬌笑,她沒有被我握住的那只手繼續輕輕下滑,直到一把握住guntang堅硬的那處所在。

    “你這是怎么了?你剛才可沒這么假正經,你看,男人的身體永遠比嘴誠實,所以……你說好不好呢?”

    隨著一聲嬌吟,我的一整個耳垂被她含入了口中。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的聲音有點冷,似乎并沒有被她能融化鋼鐵的熱情所影響。

    她的動作停止了。

    “你,你說什么呢?”劉荻娜的聲音還是很從容。

    “心悅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主使?”我慢慢將臉轉向她,對上了那雙之前柔的能滴出水來,但是此刻恢復清明之后卻浮上一層寒意的美眸。

    劉荻娜眼中的冷意只停留了那么一小會兒,隨后又被無盡的魅惑所取代。

    “呵呵,你終于還是知道了,真是個聰明的男人,不愧是我看上的。”

    “為什么要這么做?”

    劉荻娜跪在我的身后,雙手停止在我身上作亂,輕輕環上我的脖子,用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

    “我的小傻瓜,現在的你不好嗎?力集團的大小姐和夫人都是你的胯下之臣,等明年所有的線上項目和集團業務剝離之后,只要我在,我就會保舉你做新公司的COO,然后你和夢蕓的結合會成為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話,而我呢。”她說著捧著我的臉頰在我唇上輕輕一吻,“我會繼續做你的秘密情人,做你身后的女人,你想啊,我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經濟和情感上的負擔,反而會成為你的助力,我這樣的情人是不是很完美?”

    “我是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還是不依不饒的問道。

    劉荻娜的表

    情明顯僵了一下,口氣也變得冷峻起來。

    “為什么?夢蕓喜歡你,我也欣賞你,我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發展,而不是被你身邊那個不知羞恥的傻女人所牽絆,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嗎?”

    劉荻娜身上的女王氣息再度爆發了,赤裸的身體絲毫沒有減弱她的氣勢,饒是自信如我也不禁被攝住了。我閉上眼睛回復了一下被擾亂的心神。

    “為我好?你以為你是誰?我媽?你憑什么認為你自己做的事情是為我好?我求你這么做了嗎?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像什么嗎?就像個拉皮條的mama桑!”我的嗓門也大了起來。

    啪的一聲脆響,劉荻娜一個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