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心路難平 第二部在線閱讀 - 心路難平 第二部(42-44)

心路難平 第二部(42-44)

    2021年4月17日

    第42-44章

    見她一臉的淚痕我終究還是心軟了,我將roubang重新插入她的體內(nèi),松了一口氣的趙明雪拼命擺動臀部配合著我抽插的節(jié)奏,我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上半身拉起,一手托著她幾乎沒有贅rou的小腹,一手握著她的酥胸,趙明雪反手摟住我的脖子,側(cè)著頭遞給我一個長長的濕吻。

    我的小腹越來越熱,下體處電擊一般的酥麻感覺越來越強,我的第二發(fā)已經(jīng)箭在弦上,我的動作越來越快,氣息越來越急,趙明雪顯然也感受到了。

    “射進(jìn)來,都射進(jìn)來,我要!”

    但是我并沒有聽她的,此時的我還是保持著一份理智,我在即將發(fā)射時用力一推她的身體,趙明雪一聲驚叫摔倒在床上,我急忙上前扳過她的身體,用力擼動槍膛已經(jīng)發(fā)熱的槍管,隨著一聲低吼,一腔灼熱的白色液體盡數(shù)噴灑在她那張俏美的臉上。

    一切再次歸于平靜,整個房間只有我們兩人輕微的喘息聲,趙明雪乖巧地再次用嘴清理了我的roubang,自己則用紙巾擦干凈了臉龐,隨后像個妻子一般躺在我的身邊。

    “你一直這么厲害的嘛?”她輕聲問道。

    “以后再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切,你好壞,讓人家叫你老公,還要……還要捅人家那里。”說著拿小粉拳輕輕砸了我?guī)紫隆?/br>
    我一把摟過她,“以后要隨叫隨到知道嗎?”

    “哦,哦……”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要叫我老公,知道嗎?”

    “哦,好吧,那……心悅那里。”

    “記住,我們在一起爽的時候沒有心悅,也沒有野狗,只有我們兩個,記住了嗎?”

    “哦,記住了。”

    看她這么乖巧,我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陪我洗個澡去。”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我們在酒店一直待到早上才退房離開,妻子在此期間一直沒有打電話或是發(fā)信息詢問我在哪里,奇怪的是門國宇也沒問過趙明雪為什么加班需要加一整晚,我們就好像同時被各自的配偶遺忘了一樣。

    回到家已經(jīng)是八點過了,我開門進(jìn)屋,只見妻子正坐在沙發(fā)上。

    “你一整晚去哪兒了?”詢問的聲音透著疲憊。

    “你們昨晚只是把事情做了一半,我去補齊而已。”我不冷不熱的說道。

    妻子猶豫了好一會兒,“你去找明雪了是嗎?”

    我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老公,我們……談?wù)労脝幔俊?/br>
    “談?談什么?談怎么離婚?你處心積慮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別的男人亂搞就是要逼我離婚對不對?”

    說到激動我沖上前一把扳住妻子的雙肩,“心悅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逼你的?是不有人逼你和我離婚的?你告訴我,我不會放過他的!”

    妻子臉上現(xiàn)出一抹絕望的痛苦,但只是一閃而逝。

    “沒人逼我,我只是想換個活法而已。”聲音平靜而恬淡。

    而我卻被這句話激怒了。

    “換個活法?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直說吧,是你打開了我的心門,放出了我內(nèi)心的野獸,我回不去了,你是給了我很大的自由,但是還不夠你知道嗎?你連你看到的這些都承受不了,你怎么給我更大的自由?”

    我的腦中響起一片驚雷聲,我不敢相信我乖巧可人,有時候憨憨的妻子會說出這些話來,這是那晚之后她所說的最完整的一句話,也是最傷我的一句話。

    “你也出去和明雪鬼混了一整晚,好啊,很好啊,這其實就是我們各自想要的生活吧,既然如此還被婚姻束縛著干嘛呢?”

    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又回來了,我趕緊扶著椅背坐到餐廳的椅子上,雙手?jǐn)R在餐桌上撐著感覺越來越沉重的頭顱。

    “都是你的真心話嗎?”我慘笑一聲。

    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是的。”

    “呵呵,當(dāng)初是誰說要纏著我一輩子的?是誰說自己走歪了要我拉回來的?都說男人要一言九鼎,難道女人說話就能像放屁一樣嗎?!”

    “我……那我就告訴你,我改主意了。”

    “呵呵好啊,那我也告訴你,你老公我脾氣就是這么,離婚是不可能的,喪偶還差不多,除非我死了,懂嗎?你可以再把別的男人帶回家睡,但是只要被我看見我就不敢保證會不會打死他!我不管他是誰!”

    “你!你何必呢。”妻子眼睛一瞪剛要發(fā)飆,隨即卻口氣一軟,滿滿的無奈。

    是啊,何必呢?我這幾天的情緒起伏極大,無數(shù)次在怒值到達(dá)一個高點的時候我?guī)缀蹙拖敕艞夁@段婚姻,但是只要當(dāng)這兩個字從妻子口中說出時我就極力反對,為什么?是因為大男子氣概作祟?

    我們最近遇到的麻煩不少,特別是從暑假改變生活方式開始,每一次我都替她擺平了,這讓我對自己的能量和智慧產(chǎn)生了極高的預(yù)期,每一次妻子受了委屈就算第一時間想瞞著我,也會在我或真誠或逼迫之下向我和盤托出,但是這次太特別了,她始終不肯向我承認(rèn)是被人所逼,難道真如我心中最可怕的那個答案?沒人逼她,逼她和我分道揚鑣的就是她自己?我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對我來說無比熟悉的女人其實如此的陌

    生。

    就在我怒氣沖沖的準(zhǔn)備再次咆哮時門鈴聲響了起來,聽起來非常急促。

    離門口更近的妻子嘆了口氣就踱向大門。

    “誰啊?”

    門外沒人說話,回應(yīng)的是一聲緊似一聲的門鈴聲。

    妻子無奈將眼睛湊向門上的貓眼,她發(fā)出呀的一聲輕呼趕緊打開了房門。

    我生怕被來人看見我的失態(tài),連忙將臉轉(zhuǎn)向窗外,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

    “爸媽,你們怎么來……啊!”

    妻子一聲問候還沒說完就是啊的一聲驚呼,我本能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門口,正看見還拄著拐的岳父用完好的一條腿一腳蹬向妻子的大腿,使得她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老陳你干什么呀!不是說過來好好問清楚再說的嗎。”是岳母的驚叫聲,說著趕緊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兒。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一時間怔怔的呆立著。

    “還問個屁?!剛才門口你沒聽見他們在說什么?就這不要臉的東西你還護(hù)著她?!你給我閃開!”

    岳父鐵青著臉,作勢就要再踹,反應(yīng)過來的我急忙一個箭步搶到岳父之前一把抱住他。

    “爸,別這樣,別打她,有話好好說。”

    岳父饒過我看著地上的一對母女,“你看看你老公,都這時候了還護(hù)著你,你對得起誰?”

    妻子緊緊抿著雙唇,一手捂住被父親踹疼的大腿,一手去擦拭滾落下來的淚珠,平時在家威風(fēng)八面的岳母面對雄獅咆哮一般的岳父也是沒有半點脾氣,只能陪著女兒一起哭。

    “陳心悅我告訴你,爹媽給你一副好皮囊是讓你笑對人生,光彩照人的,不是讓你仗著好資本勾三搭四的!你以為長得漂亮了不起?你能把別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但是這招對你老子我沒用!”

    說著又是一腳踹向自己女兒,眼見他盛怒之下的這一腳沒輕沒重,一腳下去可能會把娘倆都踹翻,我急忙拖著他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岳父坐下時還喘著粗氣,臉色非常不好看,我見狀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給他順氣。

    “建豪。”岳父喘了半天忽然叫我。

    “啊?”

    “我陳天富做人一直端端正正的,我敢摸著自己良心對天發(fā)誓,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說著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是沒想到,我這個從小到大一直引以為傲的好女兒居然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我……”

    我輕輕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不停。

    “建豪,你也叫了我?guī)啄臧至耍纸裉炀颓竽阋患隆!?/br>
    “爸你別這么說。”我誠惶誠恐的回道。

    “我知道我這女兒欠管教,就是因為我們從小太疼她了,結(jié)婚后你也太順著她,爸今天腆著臉求你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你們夫妻倆恩愛多年,感情肯定是在的,你看怎么樣?”

    岳父這番話幾乎說得低聲下氣,我卻是聽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我強打起精神,擠出一副笑臉問道:“爸,你今天這么興師動眾的,到底是聽到什么了?”

    “建豪,不用替她瞞了,她昨天。”岳父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把男人帶回家了?”

    我心里一驚,這才發(fā)生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事情怎么就驚動岳父母了?

    “爸,你們……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岳父擺了擺手,“這不重要了,她mama本來已經(jīng)把那嚼舌根的人罵了一頓,但是人家把你們在家吵架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就決定上門來問問你們,可誰知道剛到門口就聽見你們說的話。”

    我聽了岳父的敘述只覺得事情非常蹊蹺,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自然傳播是需要時間的,可是我們家這樁丑事這么快就傳到至親的耳朵里簡直是不可思議。

    岳父見我神色有異但是卻不置可否,神情說不出是欣慰還是沮喪,他輕輕點了點頭。

    “好,一家四口都在,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來問你。”說著又一指女兒,“有沒有這回事?”

    只見妻子眼睛半睜半閉,神情倔強不說話。

    “我讓你裝死!”岳父脾氣又上來了,舉起拐杖就要擲過去,嚇得我一把奪了過來。

    “老陳你發(fā)什么瘋?你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就是發(fā)脾氣,也不聽女兒怎么說,你想干什么你?!”岳母從一開始的驚嚇中稍稍回過神來,瞪著自己老公說道。

    岳父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妻子,根本不理會一旁的岳母。

    “你倒是說啊。”

    妻子又重重抹了一把眼淚。

    “是。”

    聲音不響,但是卻猶如低氣壓的房內(nèi)又響起一聲驚雷。

    等著護(hù)犢子的岳母驚訝地看向妻子,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岳父舉起一只手卻發(fā)現(xiàn)手上空無一物,那原本握著的拐杖此時正在我的手里,他徒勞地用手在空中揮舞了一陣,然后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

    隨著的一聲巨響,房內(nèi)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似乎只有四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才能證明房內(nèi)有四個大活人。

    半晌之后還是岳父打破了沉默,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語氣低沉地說道:“建豪,你當(dāng)我女婿也四五年了,我一直把你當(dāng)

    半個兒子看待,爸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們老兩口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子女勞燕分飛,我聽到你們說到離婚我真是心都快碎了,你是不是再給這沒出息的死丫頭一次機會,好好過下去。”

    “爸,我……”

    “爸知道你心里有氣,但這么些年你疼她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知道有些話我說出來可能沒皮沒臉的,但是……你就當(dāng)她是貪玩原諒她這一次行不行?”

    “爸……不是我要離婚的。”我并不愿意將離婚的責(zé)任都推到妻子身上,但我也不忍心看著岳父為了自己女兒低聲下氣的樣子,于是輕聲嘟囔了一句。

    “啊?你說什么?”岳父似乎是沒聽清。

    “離婚不是他的意思,是我的。”妻子小聲的一句回應(yīng)猶如又一聲驚雷炸響。

    【安卓用戶可使用APP,點擊下載APP,永不丟失網(wǎng)址】

    岳父不顧受了傷的左腿,撐著桌子和椅背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怕他再次沖動之下出手連忙去攔他,可是他用左手猛地攘開上前的我,那力氣之大出乎我的意料,他跳著右腿沖到娘倆面前,在兩個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lián)]起右手,啪的一下重重?fù)澰谄拮拥哪樕希咀诘厣系钠拮颖贿@一巴掌直接扇得趴在了地上,而岳父由于沒有拐杖的支撐也失去平衡坐倒在了地上。

    我一時慌了神,不知該先去扶誰,到是岳母先做出了選擇,她大叫一聲撲到妻子身邊將她扶起,只見妻子一邊俏臉已經(jīng)紅腫一片,顯見岳父這激憤之下的一巴掌下手是何等之重,妻子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里憋了許久的淚水隨著哇的一聲哭叫潰堤而出。

    我這才搶到岳父身邊,用盡全力才將同樣高大魁梧的他扶起重新坐到椅子上。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岳父一下下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嘴里咬牙切齒地說著。

    岳母也不再為女兒爭辯,只是抱著她一邊哭一邊埋怨她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

    鬧了這么一場,岳父岳母終究還是帶著各種復(fù)雜的情緒走了,岳父臨走時還放了狠話給自己女兒,說要是離婚了就別回家找爹媽。

    我望著窩在沙發(fā)一角,身體像是打擺子一般抽噎著的妻子,她的一邊臉頰還是腫的,我以為我會幸災(zāi)樂禍,但是完全沒有那種感覺,我的心很疼,我覺得無論在那里挖多深,得到的都只會是我對她的愛,也許就算把我的心都掏空了都找不到一丁點恨意,哪怕她做了這么些傷害我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我即將做出的決定讓我痛徹心扉。

    “你后天請個假,我們……去把手續(xù)辦了吧。”我說完這句話連忙轉(zhuǎn)過身去掩飾即將滾落的淚水。

    我不敢去看她的反應(yīng),也不敢讓她看到我的反應(yīng),說完這句話就舉步向門外走去。

    “老公。”妻子帶著顫音叫住了我,我的腳步隨即一停,然后心跳開始加快。

    她是后悔了嗎?我發(fā)誓只要她說一聲后悔了我會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將她牢牢擁進(jìn)懷里,過去的事情一概既往不咎,哪怕為了維系這段婚姻付出的代價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但是……

    “謝謝你。”妻子輕輕說了一句,隨后是一陣被極力壓抑的哭聲。

    噗嗤,我居然笑出了聲,但那只是一聲慘笑,謝我?謝我什么?感謝我偉大的放手?我沒有說話,穿上鞋走出了家門。

    我終于還是放手了,不是因為岳父岳母鬧這么一出,也不是向我隱約感覺到的幕后黑手屈服,我真的只是不忍心看到妻子傷心欲絕的樣子。

    婚禮那天,我當(dāng)著數(shù)百賓客的面鄭重起誓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可是如今我卻發(fā)現(xiàn)只要我不同意離婚她就會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我在她面前一直以強者智者自居,那些傷害過她或是想傷害她的人都被我一一教訓(xùn)了,可是這次,我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連我要面對的對手是誰都無從得知,我什至無法從妻子嘴里探聽到哪怕一點消息,我第一次感覺如此疲累。

    好吧,不管是因為什么,我注定給不了她往后的幸福了。

    這個周末于我而言如同置身冰窖,我的心被凍到麻木,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這個日子注定將在我的人生履歷上寫下重重一筆。

    “老……那個,心悅,我們好像還沒商量財產(chǎn)怎么分配。”

    我說出這句話就覺得我們簡直是在胡鬧,一對要去離婚的夫妻居然臨出門才想到還沒有財產(chǎn)分配協(xié)議。

    妻子顯然也愣了一下,“我,我沒想過。”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已經(jīng)想過了,房子首付當(dāng)年是80萬,我父母出了50萬,我自己出了12萬,其余是你們家出的,這部分乘以這幾年的房價漲幅我還給你,車是你家陪嫁的,但是你不會開要了也沒用,我折價20萬還給你,我們倆目前名下有存款和理財一共32萬,我們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樣?”

    “房子首付大頭是你們家出的,我家那些也是我爸媽給的,你還給他們吧,至于別的東西,我……我是過錯方,我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要。”

    我想了想,“這樣吧,房款我還給你父母,別的部分我給你30萬,分期一年打到你卡里。”

    妻子幾乎沒怎

    么考慮,“好吧,你說了算。”

    “那你之后住哪里?”

    “我去一個女同事家里住幾天,然后我會自己找房子搬出去。”

    我點點頭,“好吧。”

    一路無話開到了民政局,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黃道吉日,辦事大廳里人居然出奇的多,但是看那些年輕男女一個個面有喜色,肯定都是來辦結(jié)婚的,想起來四年前我們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我不禁一陣唏噓。

    我找到一個工作人員。

    “你好,請問一下……”

    “事辦結(jié)婚證嗎?來,先取號,今天人多,遵守秩序啊。”

    工作人員是個女孩,看來也就二三十歲的,工作作風(fēng)倒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還沒等我說完就一陣連珠炮給我今天來的目的定了性,并且手腳麻利的取了一張?zhí)枩?zhǔn)備塞到我手里。

    “哦,不好意思,我們……是辦離婚的。”

    工作人員的表情和動作同時僵住了,過了一會兒不禁面露尷尬的神色,她慢慢收回那張寫有號碼,并注明前有20位等待者的小紙條,在觸摸屏上又是一陣cao作然后打印出另一張小紙條,我接過一看,上面的等待人數(shù)是一個大大的0。

    我們兩人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引來到一間掛有調(diào)解室牌子的小房間,我敲了敲門就推門走了進(jìn)去。

    里面也就是一間普通辦公室的大小,唯一的一張桌子后面坐著個看上去年紀(jì)有四五十歲的大姐。

    “喲,今天這日子我還以為不會有人來辦離婚的。”大家看到我們先是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

    “來,兩位坐下吧。”

    我們兩個人在辦公桌前的兩張椅子上分別就坐,我遞上了結(jié)婚證,身份證和戶口本等材料。

    大姐接過材料隨意翻了翻又看了看我們。

    “男方三十出頭,女方還不到三十,唉,太可惜了,你們知道嗎?外面那些辦結(jié)婚的很多年紀(jì)都比你們大呢。”

    我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自嘲般的笑了笑。

    “這個,按理說呢,我們碰到來辦離婚的都是需要調(diào)解一下的,要不先說說你們離婚的理由?”

    我笑著搖了搖頭,“謝謝您,我們是自愿分手的,不需要調(diào)解了。”

    大姐哦了一聲,但是沒有立刻為我們辦理,而是整了整坐姿擺出了一副準(zhǔn)備促膝長談的架勢,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大家剛準(zhǔn)備說話,眼神卻落在了妻子的臉上,雖說早上出門前抹了厚厚一層粉,但還是遮掩不住那略微有些腫脹的臉頰。

    大姐的臉色沉了下來,“我說這位先生,夫妻間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應(yīng)該好好談,再不行還有法律武器可以保護(hù)彼此,打人總是不對的。”

    我一聽就知道她是誤以為我下的重手,我有心辯解,可是我能直接擺手說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不會學(xué)好所以被她爹打的嗎?我一時的猶豫不知該如何作答看在大姐眼里卻成了做賊心虛,她正準(zhǔn)備繼續(xù)擺事實講道理的時候妻子開口了。

    “哎呀你別瞎說,不是他打的,是……嘖,唉。”

    大姐在我們兩人的臉上來回看了一會居然噗嗤一聲笑了。

    “我見了太多的鬧離婚的夫妻,男的都恨不得把女方說成是潘金蓮,女的呢都恨不得把男方說成是陳世美,你們小夫妻倒挺特別,一個情愿被誤會也不說實情,一個呢還急著幫對方開脫,以我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你們可遠(yuǎn)沒到離婚的地步啊,難道就真的不想挽回一下嗎?”

    大姐說得非常誠懇,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句可能在她嘴里說了成百上千遍的職業(yè)用語了。

    我出于禮貌微笑著說道:“謝謝不用了,我們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財產(chǎn)也已經(jīng)分割沒有異議,不不會給政府添麻煩的。”

    大姐不說話,審視的目光在我們臉上來回逡巡,半晌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好吧,我也能看得出你們都挺堅決的,我和你們也不認(rèn)識也猜不出你們離婚的真實目的,太多人進(jìn)了這間房間要么哭哭啼啼,要么怒氣沖天,像你們這么平靜的不是沒有,但還真不多見,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只有祝你們分手亦是朋友,有緣再相見了。”

    聽了大姐這句有些不倫不類的話我有些想笑,但是最終只化作一個單邊嘴角上揚的苦笑,妻子全程都很平靜,除了為我辯解的那句話之外就沒開過口,只是半低著頭一動不動坐在那里。

    過程比我想象的還要快,等出了民政局大門,我們倆手里一人捏了一本大紅色的小本本。

    “我還以為是綠色的。”妻子莫名冒出一句話。

    “傻瓜,早就改了。”

    我一說出這句話就愣了一下,多么熟悉的口吻,我抬頭看向妻子,只見她也呆呆地看著我,我們倆目光對上的一瞬間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我感覺鼻子有些發(fā)酸,眼睛脹脹的,我不想讓她看見我流淚的樣子,連忙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民政局這種政府機關(guān)不提供停車場,我們的車停在了距此五分鐘路程的一家購物中心地下車庫。

    一路無話,途徑一個個誘人的美食店鋪,我們誰也沒有提議是不是坐下吃點什么,工作日上午的地下車庫空曠而冷清,我的車如同我此時的心情一般孤單寂寞地停在那里,因為空曠,四周的壁反彈著我們兩人的腳步聲形成一片嘈雜

    的踢踏聲,我心中一陣苦笑,原來我們倆連腳步都已經(jīng)這么不合拍了。

    妻子像往常一樣先我一步等在副駕門外等待我解鎖,而我卻沒有一如既往地走到主駕,而是悄悄來到她身后。

    “我們……真的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我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輕聲問道。

    妻子使勁吸了一下鼻子,“這樣對我們都好,對我們所有人都好,你相信我。”

    我站在她身后聞著她身上迷人又熟悉的香味一時間亂了心神,沖動之下一把從身后抱住了她。

    “你別這樣,建豪,你別這樣。”

    啪!那一聲建豪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把我一下扇醒了。

    “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我松開環(huán)抱她的手臂,也慢慢松開了幫著我們的紅繩。

    妻子,啊不,陳心悅再次跟著我回到家,簡單整理了一下隨身的衣物和日用品,其余的東西她會之后分幾次來拿,她謝絕了我送她的好意,一個人打車去了她的暫住地,我知道,其實她是怕我知道她的住處,看來她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徹底離開我。

    我原本請了一天假,施夢蕓對我這段時間老是請假也早就習(xí)以為常,上班還沒多久的我在公司成了一個帶薪假期天數(shù)開了掛的特殊人物。但是我實在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屋子里飽受煎熬。

    當(dāng)我下午出現(xiàn)在施夢蕓面前時還讓她吃了一驚。

    “什么?!你上午去離婚了?!”施夢蕓在她的辦公室內(nèi)拍著桌子朝我叫。

    我倒是很悠閑的喝著茶水間里的咖啡機做的美式,舉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你輕點。”

    施夢蕓收回虎撲似的身姿頹然坐倒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之復(fù)雜令人嘆為觀止,但其中占比最大的是悲傷。

    “我,我一直以為所謂的模范夫妻也就是你們這樣的了,相互信任,相互包容,相互扶持,可是……可是你們都會……你讓我怎么相信婚姻?”

    施夢蕓說著嘴一癟幾乎就要哭了出來。

    這里是辦公室,和外界的阻擋就是幾塊玻璃,我此時作為下屬是以匯報工作為目的坐在這里,所以不能跑過去給她個抱抱以示安慰,于是我放下咖啡杯,用盡量輕松的口吻說道。

    “我現(xiàn)在是個單身漢了,一心撲在事業(yè)上熬夜加班也沒人拖后腿了,作為老板你應(yīng)該開心才是啊,哈哈。”

    施夢蕓不接我的話茬,只是死死盯著我看,我笑了幾聲見她不為所動只能尷尬的住了嘴。

    “你別嘴硬,我就不相信你現(xiàn)在毫無波瀾。”

    我淡淡一笑,“那我還能怎么樣?找個地方哭一場去?”

    “你怎么會對自己的婚姻放手呢?這不是我認(rèn)識的陸建豪啊。”

    “有時候……放手可能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吧。”

    施夢蕓又看了我好一會兒,直到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才收回目光幽幽地說道:“好吧,你能這么想的開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了。”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我仿佛上足發(fā)條一般精神飽滿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下了班也不想回家,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害得組里的幾個下屬也只能陪著我加班,一時間是怨聲載道。

    其實我只是害怕回家的感覺,那里的每個角落都有我深深的回憶,衣櫥里原先屬于妻子的部分有些已經(jīng)空了,有些衣服還在,她每天趁我還沒到家的時候都會回去拿一些,我每次回家都會發(fā)現(xiàn)屬于我的回憶就少了一分,她的衣服無疑是遠(yuǎn)遠(yuǎn)多于我的,其他東西也是,我總覺得家里變得日益的空空蕩蕩起來,可能這樣唯一的好處就是原本已經(jīng)消失的東西會重新浮出水面,比如我就因此找到了一條妻子曾經(jīng)很喜歡的,但是已經(jīng)消失快兩年的圍巾。

    那是一次我們?nèi)ヌ﹪占獚u旅游時候買的很有當(dāng)?shù)靥厣慕z巾,夏天用來搭配穿著很好看,但是將建兩年前忽然就找不到了,她曾經(jīng)很是傷感了一陣子,其實它就靜靜地躺在抽屜的一角,只是擋住它的那堆衣物已經(jīng)失寵了而已。

    我口袋里揣著絲巾,對著坐在會議室里的同事們說道:“這星期辛苦大家了,我知道你們基本上每天都很晚才回家,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運營組對于新系統(tǒng)的上線整合進(jìn)度是所有部門里面最快的,今天是周末不加班了,大家早點回家,下周我們恢復(fù)正常作息。”

    所有人聽了都是一陣歡呼,但我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這是因為我今天打了要早走的小九九會不會暗暗鄙視我一番。

    我決定搞個突然襲擊,在心悅下班前等在校門口然后把絲巾給她,我說不清楚自己這么做圖的是什么,感動她還是感動自己?

    我?guī)е鴮ψ约好曰笮袨榈牟唤膺€是準(zhǔn)時等在了學(xué)校門口,時值放學(xué)高峰,學(xué)校門前的路兩側(cè)停滿了各類車輛,我好不容易見縫插針找到一個空位插了進(jìn)去,周五是很多住校學(xué)生回家的時間,一時間校門口人來車往非常熱鬧也非常混亂,我為了不在這種情況下錯失那道身影,我特地下車趕到校門口對面的人行道上踮著腳尖張望著。

    也就不到半小時的工夫,隨著大批學(xué)生的離去,校門口漸漸恢復(fù)了秩序,攢動的人頭也少了很多,就在我東張西望找尋我的目標(biāo)時,另一個人影卻不經(jīng)意間映入我的眼簾,不,是刺入我的眼睛,使我的目芒不禁一縮,是陸大剛!

    他

    混在學(xué)生家長的人群里也在不時朝校門口張望,他來干什么?接孩子?呵呵,跟他生孩子的女人都被我拐走了,我的心在慢慢往下沉,據(jù)我所知,這所學(xué)校唯一跟他有交集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前妻陳心悅,難道她這段時間是跟這個混蛋住在一起?

    我插在兜里的手牢牢攥著絲巾,攥得生疼,一絲冷笑浮上我的嘴角,是嘲諷也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