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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督主有令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姑娘,奴才早說了您的事就是奴才的事,一個謝字都甭提,何況這姜茶還是督主親自吩咐奴才去熬的,奴才哪有這份仔細心思?”霍安哪敢和雍闕搶功勞啊,他年紀小卻是個人精,就憑雍闕親口叮囑了一句就能看出來他對這位姑娘獨為不同的。太監也是個人嘛,雖說比別的男人少了那么點東西,但該有的七情六欲總是有的。至于這位姑娘嘛……

    霍安從第一次見面就琢磨過了,論姿色比不上宮里的主子娘娘們,但個人口味不同,可能督主他老人家就好這口嫩芽呢?

    這么一想,霍安對秦慢愈發地殷勤起來。

    “哦……那等見了督主我再謝謝他,”秦慢哪里知道他內心的小算盤,鼻音憨厚地對他道:“霍小公公,能不能再勞煩你件事兒,幫我去打盆熱水來?”

    “哎哎好嘞!是奴才疏忽了!姑娘走了一路也該擦洗一把才是。”

    樓上樓下都有護衛看守,任誰也插翅難逃,霍安放心地關門而去。秦慢也沒想著逃,待門一合上,她一絲停留也沒有打開包袱,從里抽出根長約數寸的木簪,拔開簪頭,兩指熟稔的夾出一縷細如銀絲的長針來。她撥開長發,唇角緊抿,對準頸后、xue位快如閃電地扎下……

    霍安端水上樓時恰好碰見出門的雍闕,他忙呵腰行了個禮:“督主。”

    “秦姑娘好些了嗎?”雍闕理了理袖口隨心問道。

    這一問,霍安更覺著不同了。無怪乎他想得多,雍闕在他們東廠和錦衣衛里的眼里,與在普通百姓眼里沒什么不同,甚至冷酷之名更上一層樓。一個冷厲無情的人突然變了性子,還是對著個女人變了性子,任誰都會浮想聯翩。

    他是不知道,在雍闕眼里,干巴巴的像株豆芽菜的秦慢連個女人都算不上,約莫等同于一只有趣的寵物,有點用處,逗一逗還有點樂呵。

    “喝姜湯后人可精神多了!說著要親自來向督主您道謝呢。”

    雍闕略是意外,不過隨口一句話而已,連個人情都不算。這個丫頭倒是懂得知恩圖報,他看了眼霍安手中的水盆:“罷了,左右無事,我隨你去看看她。”

    秦慢才將銀針收回簪中,門聲突響,來不及收好包裹就見著霍安恭恭敬敬地領著個人進了屋。水盆一放下,她還沒開口,霍小公公就沒了人,順帶將門也貼心地給關上了。

    水盆冒著騰騰熱氣,秦慢握著木簪傻傻地望著雍闕堂而皇之地進門,又堂而皇之地在桌邊坐下。她注意到才到客棧沒一會,雍闕已經又換了身整齊潔凈的衣裳,她撇撇嘴,果然是太監,真臭美。

    雍闕也留意到了一件事,那便是秦慢手中造型獨特的木簪。通身沒有花紋雕刻,只是簪頭有支昂揚鳳首,與木簪渾然一色。他之所以留心,那是因為古往今來天下只有一人能頭配鳳首,那便是皇城里的另一位正主——皇后。

    他朝著她手中的簪子揚揚眉:“鳳簪?”

    “啊?”秦慢低頭看了一眼,聯系起雍闕的身份她反應得極快,連忙擺首解釋,“不是鳳凰,是畢方。山海經里的一種神鳥,吃惡獸,驅邪穢。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做個念想罷了。”

    “吃惡獸?驅邪穢?”雍闕聽著再一細看,果真那個“鳳首”與正兒八經的鳳凰別有不同,他瞟了兩眼慢慢挪開視線,“秦姑娘,走了也有一日路了,你可想到關于醫圣下落的一些情況來?”

    秦慢一路上都在煎熬中度過,哪有時間去想那個見了鬼的任仲平,老老實實道:“沒有……”

    想她也是沒那個功夫去想,雍闕不做意外,只是長長地嘆氣:“那恐怕秦姑娘一時半會還是得陪著咱家繼續顛簸了。”

    邊說,他邊覷著她瞬間垮下來的小臉,沮喪懊惱一覽無余,說她簡單可處事應變處處透著不簡單,可說她深沉所有情緒全在臉上。當然,不排除她會演,演戲的人雍闕幾乎天天見,連他自己都時刻地變換著角色,只是能騙過他的戲法少只又少。

    他倒想看看,什么時候她能露出那條狐貍尾巴來。

    秦慢扁著嘴,想說什么,但一想到人在屋檐下說什么也沒用,便噢了聲,繼續懨懨地盤腿坐在榻上。

    “我聽霍安說,秦姑娘想要親自謝我?”雍闕卻是氣定神閑,“不知秦姑娘打算怎么個謝法?”

    ☆、第14章 【拾肆】奈何橋

    “哈?”秦慢鈍鈍地看著雍闕。

    雍闕坐得好整以暇,細長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打在桌面。

    桌上一只茶壺余溫猶存,清香縈繞,秦慢方才如夢初醒記起自己似乎是和霍安提起過一句要謝他一茶之恩。

    承人之恩,理當感謝,哪怕包括雍闕自己在內都認為那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客套話。秦慢心眼兒實,被人當面提醒并不覺得雍闕過于睚眥必較,反倒真是特別赧然地從床上跳下來,一絲不茍地搭手彎了一禮:“得督主照應,秦慢感激不盡,受我一禮。”

    雍闕等著她許多種反應,或是激惱或是不屑或是干脆蒙混耍賴當做沒說過,卻沒想到她規規矩矩地給他行了個大禮。他不知道是該惱還是笑,轉念一想差點失笑,莫非真過回去了不成,和個沒張開的的丫頭計較起來了!

    “罷了,不足一提的芝麻事,身子不好就別上下折騰,坐下吧。”一旦他收起平日里的威嚴,溫聲細語起來仿佛如三四月里的和風軟雨,若非是個宦官,怕是這么一句話就令多少閨中少女心跳如鼓,面如緋云。

    秦慢心里亦是異樣,卻是煩惱,是不是宮里的人都和他一般模樣,翻臉是晴背面是雨?或者……她格外多瞧了他一眼,聽人說因受了一刀,內侍的性子比尋常人就是古怪一些。莫說他這樣執掌大權的圣前紅人了,想必與常人更是不同!

    她絲毫不加掩飾的琢磨神情一概落入雍闕眼中,瞧瞧他說過什么,膽小怯懦、唯唯諾諾?都是蒙蔽蠢人的門面!當著他的面兒就敢肆無忌憚地打量,心里想恐怕更是膽大到沒邊。

    雍闕就著沒冷掉的茶給自己斟了一杯,勻勻地呷了口潤潤喉:“秦姑娘,你說你與醫圣是好友,而那日在面館水鬼十三的尸體你也見過了。醫圣可與你起過這世間有什么毒/藥能如此致人死地?”

    他問得秦慢一點都不驚訝,甚至覺得能到這個時候才和顏悅色地盤問她,耐心與氣度都是極好的。她回到榻上正襟危坐,斂聲斂氣:“不瞞督主,醫圣與我提起過一二。”

    雍闕指間搖轉的瓷盞一停:“哦?”

    她這么爽快,著實令他驚訝。

    秦慢又趕忙小聲補充道:“我留得短暫,他只說一二而已。”

    索性已耽擱了一日,雍闕有的是耐心同她耗著:“有一二總比沒有好。”

    開了個頭,秦慢就沒想遮著掩著,湖水啪嗒著石岸聲悠悠遠遠地漏過窗紙,她輕聲輕氣的聲音細得像燭火頭上飄起的青煙一掐就斷:“那日我見了任仲平,與他提起水鬼十三的死狀后他告訴我此人身無內外傷,必是為中毒所致。而所中的毒乃西域傳入中土之物,名字很奇特,叫……”她皺了皺鼻尖,回想了一下,不確定地看向雍闕,“十八鏡?”

    “十八鏡……”雍闕首次耳聞有此古怪毒物,如果秦慢所言為真,那他倒真是見識淺薄了一回。想東廠耳目遍布天下,而他同時亦掌管皇城內務,這天底下什么樣的稀罕物宮內沒有。

    秦慢隨即三言兩語地大致描述了十八鏡的毒發之狀,只是掠過了任仲平猜測宮內可能藏匿些許的一段。

    直至她說完,雍闕面上仍是紋絲不動,不免令她微微失望。

    兩人各懷心思,面面相覷了一會,靜謐的房間里突然咕嚕一聲響,雍闕訝然望去,秦慢蒼白的小臉難得漲出一寸寸紅云,她捂了捂肚子砸吧下嘴:“我餓了……督主。”

    “……”雍闕的眼皮子重重跳了一下。

    皇城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打出生起就由專人教導禮儀規矩,莫說餓得肚子打鳴,哪怕是三天沒進一口米糧那人站在那也是目不斜視筆挺如松。哪像眼前這個毛里毛糙的野丫頭!

    擱平日,管她是餓死還是餓活,他連個正眼都懶得施舍給她!

    偏生秦慢是個天大地大五臟廟最大的主,她見雍闕搭理她,自個兒涎著臉從榻上磨蹭下來,怯生生地又喚了他一聲:“督主,我餓了……”

    坐了這個位子十來年,第一次碰著個敢和他厚著臉皮賴上的!他不欲理她,她得寸進尺地又往前湊了兩步討好道:“督主,到飯點了呢。您不餓嗎?”

    “……”他心里嘆了口氣,又一次與自己道,和個黃毛丫頭計較個什么呢。

    “得了,別賣乖了。樓下面兒蔣新他們應該將膳食備好了。”他說完看也不看她,直接撩了袍子走人。

    出門辦差還帶廚子,自覺跟上的秦慢感慨著,真不知是算矯情呢還是講究?

    “還有,你可有小字?”成日秦姑娘秦姑娘的,叫得他也累。

    秦慢聞著飄上來的飯香,魂都快不在身上了:“沒字兒也沒小名,督主叫我秦慢就好。”

    啊,她聞到了久違的rou香,秦慢剩下的一魂二魄直接飛了去,自己都顧不上說了什么:“或者和我師父一樣,叫我慢慢也行。”

    慢慢?秦慢?請慢慢?雍闕咀嚼著嗤笑出而了聲,直接將迎上來的霍安笑得一個趔趄,話語抖得不穩:“督……哦公、公子,小姐,蔣檔頭讓小的來問能不能上桌了?”

    秦慢呆了呆,雍闕瞥了她一眼,輕哼了聲徑自負手下了樓。

    就她那副德性,哪里有小/姐的樣子!

    東廠里能人輩出,少如秦關之類通曉一獨門技藝,多如眾人便是有一身不錯武學傍身,像蔣新這般以廚藝見長的是少中之少。所謂時勢造英雄,這任的司禮監提督,東廠廠公雍闕偏愛他一手的淮揚菜,出門在外就少不了他。

    托雍闕的福氣,秦慢得以在太平鎮這樣的鄉野小鎮嘗到不遜于宮廷御廚的手藝。只是……

    滿桌青翠,無一油葷,唯一一道帶點rou的是一碟蝦仁炒蛋。

    “督主不吃紅rou的。”霍安附在她耳旁悄聲提醒。

    秦慢什么反應也沒有,低低哦了一下,端起碗安靜地扒起飯來。

    她要求不高,只求一碗飯能果腹,一片瓦能遮雨,一張鋪子能夠安然入睡,于她就已足夠。

    雍闕似渾然沒有聽見兩人的竊竊私語,嫻雅地執起筷箸,用膳前淡淡道:“多吃些,半夜還要趕路。”

    啥?從清晨到現在沒有合眼的秦慢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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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三更,湖泊上的霧氣已被陣陣大風卷得一干二凈,白天里平靜婉約的太平湖在夜里驟然換了副面孔,驚濤駭浪此一波彼一波沖得泊于碼頭的船只東倒西歪。

    天上一輪芽月,細成眉絲,幾粒寥寥星子伴在它左右,冷冷低看著岸邊數人。

    碼頭外側一艘半大不小的舟船沉在水中,縱然狂浪不斷沖刷而來,它僅是稍稍晃動,可見吃水、很深。

    雍闕略看了看天色,提步上船:“時辰差不多了,啟船吧。”

    困得睜不開眼的秦慢幾乎是被霍安連拖帶拉送上了船,好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大的舟船內艙卻是鋪蓋齊全,雍闕才落座,秦慢那廂已經抱著個枕頭栽了下去。

    兩人各據一方,誰也沒有理誰。然而拔了錨的船一入水,晃得幅度頓時大了起來,秦慢被晃得實在睡不著覺,被姜茶灌下去的暈眩又沖上了腦,她懊糟地翻了個身,抱著枕頭靜靜地看了會蝙蝠倒掛的棚頂,她慢慢騰騰地說:“督主,碼頭人說湖里有大魚,夜里撞了船怎么辦?”

    雍闕那頭一點聲響都沒有,秦慢想他可能睡著了,不覺嘆了口氣。沒有什么比睡得好更叫她羨慕,無論什么煩心事好好睡上一覺就煙消云散了……

    “我會水。”船艙冷冷傳來一聲。

    秦慢呀地張了下嘴,很快又扁了下來,委屈道:“我不會……”

    他回應得冷漠無情:“那就只能委屈你舍身成仁去喂大魚,也好搭救這船上十來條性命。”

    “嗚……”

    逆水行舟已是難,碰上狂風巨浪,不算小的舟船顛簸在遼闊的太平湖中猶如一片孤葉,隨時有側翻之兆。不得不說雍闕手底下各個皆是能人,換做其他船手恐怕早控不住船,沒入波濤里。

    艱難前行了近一個時辰,趴在毯子上嗅著薄荷葉醒腦的秦慢忽然支起身來,側耳細聽了下:“督主……”她也沒等他應她,接著道,“魚來了。”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船身猛地一歪!

    “呀!”秦慢驚叫了聲,人就和只麻球似的咕嚕咕嚕地滾向一邊。

    雍闕眼皮未抬,足下皂靴輕輕一踢,一個滾過來的美人靠直飛向秦慢,堪堪擋住她撞上的額頭時,卻見她驚慌之中張牙舞爪地一扭腰,恰好躲過了吐出那個木鞘。

    他眼中閃過一縷幾不可見的光彩。

    水中的兇物似是翻了個身,帶起的巨浪掀得孤苦無依的舟船打了個旋,也不知外頭的番子們用了什么法,如此驚、變之中船只竟仍然沒翻。

    驚魂未定的秦慢幾乎帶著哭腔問道:“督主,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天翻地覆的船艙里錦衣輕裘的那人八風不動,輕描淡寫道:“奈何橋。”

    ☆、第15章 【拾伍】十三年

    狂風大作,惡浪翻滾,水聲風聲鋪天蓋地包圍了小小船只。支在銅架上的琉璃燈撲閃一下,噗呲碎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浪頭接連不斷地撲打上來,船艙造得嚴實封閉暫時沒有漏進一滴水來,只是再嚴密的艙壁也無法阻擋滲進來的入骨凄寒。

    春夜里的江水冷得刺骨,秦慢牙齒上下打著顫,她不像雍闕能運內功護體,整個人不比浸泡在冰水中好上多少。

    雍闕說他們去的是奈何橋,而她現在就已如墜地獄。

    渾渾噩噩中外頭的叫喊聲,腳步聲,滔滔水聲離她耳邊越來越遠,視線變得模糊,仿佛有潔白的雪花落下,落在地上時卻化為點點火星,逐漸蔓延成茫茫火海……

    過了不知多久,聽覺重新恢復,耳朵里極為遙遠地飄來一句話:“我這兒不是醫館,也不是義莊,帶著個死人來做什么?”

    一聽就是個與任仲平差不多的古怪人,口中的死人莫不是她?

    風鉆入喉嚨她嗆得連咳了好幾聲,深深地吸了好大一口氣,她睜開了眼。頭頂薄光熹微,時而飄起一二綠瑩瑩的光點,如同森森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