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聲音干脆、堅定。 楚非遠的臉色猛地一頓,抓著她腳踝的手加重幾分,宋安喬疼得直抽一口氣。 “怎么撇?你身體我全看了,這里也摸了,你也碰了我這里,你要怎么撇?” 宋安喬僵了僵,死鴨子嘴硬,沖他毫不在意道,“這沒關系,但求你以后別碰我了,我的清白還要留給我喜歡的人,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真會報警。” 楚非遠的眸子一沉,松開腳踝,抓著她的肩膀死死按在床上,表情異常的猙獰可怖,“你是不是逼我今晚硬強了你!” “嘶。” 宋安喬僵硬地躺在床上,狠狠地倒吸了口氣,猜想著自己哪句話惹到了他。 思來想去,她哪句話都沒得罪他,他不愛她,警告她別自作多情,她說得這些話不是順著他嗎? “我,唔……” 楚非遠低頭含住她欲說話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宋安喬疼得立即縮身,清秀的眉緊皺而起。 “宋安喬,我警告你,我們兩個的關系,我說了算!”他眼神銳利陰森,直直盯著床上女人,“你膽敢以后再說離婚,和我撇清關心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我楚非遠到底是一個怎樣心狠手辣的人!” “……”宋安喬愣愣地看他,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為什么?為什么?楚非遠,為什么?” “不為什么,沒有原因!” 他不喜歡聽,這就是原因! 宋安喬胸腔壓抑的難受,想罵他不是人,是惡魔,言語輾轉幾回,最終她什么都沒有說,輕輕閉上了眼睛,眼睫微眨兩下。 “好,我不說。”她聲音顫抖,妥協了。 月明星稀,夜色寂靜。 楚非遠得到回應,緩緩松開了她,重新拉她坐起身,伸手拉過床柜的抽屜,拿出一盒白色粉末的藥。 又探手在抽屜最深處摸出棉簽,沾了消毒水,長指輕捏宋安喬的唇瓣,露出里面的咬傷。 棉簽沾到唇角前,他低聲說,“忍著點,有些疼。” 宋安喬心里冷哼,疼還不是你咬得,給一巴掌,又給一甜棗,真會做人。 心有不滿,但宋安喬忍著沒吭聲,直到他將白色粉末涂到嘴角,刺拉拉的疼讓她身子抖了抖,楚非遠手一滯,涂藥的動作愈發溫柔。 上好藥,宋安喬張著嘴,等傷口吸收藥粉,瞧見楚非遠一手給自己咬傷的手上藥,她看著血淋淋的傷口,突然間覺得心好痛,為自己咬他的行為后悔不已。 “我幫你。” 她奪過棉簽,輕輕為他擦手上的血。 他目光微怔,任由著她擦拭。 氣氛,微妙。 不一會兒,他的手背上露出一排牙印,牙印上沒了皮,咬爛的手背rou在外翻著,觸目驚心。 “楚非遠,對不起!” 她心疼著,后悔著,悔恨自己下嘴重了,再咬幾口真就見了骨頭。 見她眼睛濕潤泛了紅,楚非遠心又開始皺巴巴的疼,“我不疼,你別哭!” 宋安喬心疼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再心疼什么,明明被他剛才吃她豆腐的行為氣得想咬死他,現在看他受傷,又難過得自責自己怎么沒輕沒重。 拿了紗布,替他包上,卻瞧見他另一只手的手指發紫,慌忙抓過,“這是怎么了?” 楚非遠看她在關心他,心里笑了,“早上某個小姑娘下車前給我夾得。” 宋安喬一愣,恍然想起自己關車門時聽到一聲悶哼,緩緩抬起眸,“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夾傷你。” “以后,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他的聲音驟冷,“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對我忠貞一點。” 他話里有話,卻也沒有挑明,沒查清楚她和那個男人的關系前,他得控制自己,不能隨意指責她。 宋安喬心虛,總覺得今晚和沈司恪牽手對不起他了。 “我朋友有個西餐廳需要甜點師,我向他介紹了你,你這兩天過去上班。” 他不是詢問,而是直截了當的命令。 “我不去,我還是實習生,什么都不會。”她說得很有道理,她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楚非遠看著她的臉,“你不是不會,是需要實踐,西餐廳工作可以給你更好的鍛煉機會。” “你別說了,我是不會去的。”宋安喬一口拒絕,在他朋友的西餐廳工作,豈不是承了他的恩惠。 “你不知道森語甜品他們招收實習生是千人挑一,現在我能在里面實習是甜品人無上的光榮。”宋安喬解釋說,“尤其總部的甜品師,有十幾個都是被米其林定過星級,上過雜志封面的人呢。” 跟著這樣一群大廚學習,比她去西餐廳打工實踐要好的多。 楚非遠不動聲色,“在森語是真為了學習嗎?” 宋安喬奇怪看他,“當然了,不然為了什么?” 當然,她去森語是有私心,為了見沈司恪,但這只占了百分之三不到,剩余的她是真心實意想做好甜品。 楚非遠沒有說話,那男人與她的關系,他有待考證,這一會,他不想冤枉了她。 他看了眼床柜時間,深夜一點半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宋安喬點點頭,走出了主臥,輕關房門后,她拍了拍胸口,虛驚一場,今夜好險。 她走后,楚非遠看著床上她落荒而逃,而忘記拿走的內衣,微勾了勾唇角。 不小,軟綿綿的,甚美。 走到臥室,大腦短路的宋安喬才意識到自己里面貼身的東西還在他那里,想去拿回,又怕尷尬,索性一咬牙,悶頭大睡,等到明早有機會再去拿來。 翌日一早。 宋安喬趁著楚非遠吃早餐時,偷摸著進了主臥,尋找了遍,結果一無所獲。 正當她急得團團轉時,楚非遠悄無聲的站在了她身后。 “找什么呢?”他明知故問,故意驚嚇宋安喬。 宋安喬果然被他嚇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 他不是再吃早餐嗎? “我?”楚非遠一臉痞氣,“我來看看我家喬妹是不是再尋找昨晚她遺留下的一抹春.色。” 第50章 崩潰致死般 宋安喬臉色窘迫,“快給我。” “為什么要給你?”楚非遠順著她的話說,面不改色,“我拿著我妻子的東西,不應該嗎?” 他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好像他拿著理應如此。 宋安喬臉紅得像今早早餐的小番茄,“你別鬧了,快點還給我。” “喬妹,你多大?” 宋安喬臉頰紅得厲害,低頭猛踩一腳楚非遠,氣沖沖推開他,不打算要了。 結婚以來,她貼身的衣物都是曬在自己房間的陽臺,是以,昨晚楚非遠才清醒的意識到難怪他沒看到過,現在冷不丁看見了,一肚子的壞水。 “喬妹,你不要了?”楚非遠望著她的背影,繼續調情,“你不要我晚上可是要摟著睡了!” 他是認真的! 宋安喬聽得一陣臉紅心跳,心里直嘀咕他流氓,無恥,大混蛋。 森語甜品。 宋安喬小心將背包里面男人的外套抽出來,心虛的看了眼周圍,迅速將疊好的外套放進了紙袋中。 發短信給沈司恪還他衣服,他卻沒有回短信,直到下午午休,宋安喬才知道他今天沒來公司。 宋安喬撓撓頭,“唉,他怎么總是無緣無故的不見人呢?” 從前他們出去玩,沈司恪總也是突然接到電話,然后消失一兩天,現在依然如此。 楚氏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 助理卓文將自己整合的西餐廳資料交給楚非遠,“楚總,這是南市最高檔奢華的西餐廳,他們的顧客百分九十九都是南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楚非遠接過,大致瀏覽了一遍,復又交給卓文,“行,給你兩天時間,無論多少價格都給我收購下來。” “楚總,那需不需要召開會議,探討一下?” 以往公司收購都需要董事會的商討,現在不需要開會嗎? 楚非遠眼皮微抬,“不需要,這個是以我妻子的名義收購。” “什么?” 卓文大驚小怪,以總裁夫人的名義?那么就是說這家西餐廳以后歸總裁夫人所有。 楚非遠皺眉,“有意見?” 卓文尷尬,“沒,沒意見,楚總,我馬上去辦。” 楚總對夫人可謂是大手筆! “等會。”楚非遠喚住卓文,“我讓你查的沈司恪怎么樣了?” 聞言,卓文一拍腦門,他怎么忘記匯報了,“沈司恪身家清白,父親是高中校長,母親是醫院副院長,他是沈家的獨子,國際甜品評論家,森語……” 楚非遠冷厲地睨他一眼,聲線冷沉,“我沒讓你查他的身家。” “哦哦,楚總,是這樣的,他早前免費任職夫人高中英語補習班的英語老師,他們大概是那時候就認識了。” “……” 高中時期?他們那么早就相識了? 楚非遠臉色變得鐵青,卓文識趣的閉了嘴,半晌,他薄唇微掀,“下午的會議幫我取消,我晚上有事。” 卓文先是一怔,隨后應聲,“是,楚總。” 臨近下班,宋安喬接到了楚非遠的短信,“我今晚有事,你自己回家。” 宋安喬看到后,回了一個好,便收拾好做甜品的刀具,準備下班。 誰知,她方出門,沈司恪的電話就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