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這一點,宋安喬非常清楚。 “我告你家暴!”她咬著牙,語氣惡劣。 目光涼薄地注視著她微微慍怒的臉,楚非遠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沉,打橫就將她抱了起來。 宋安喬只覺眼前一晃,腰間猛地一緊,天旋地轉間,她已然被楚非遠扛在了肩上。 她身材纖瘦,平坦的小腹貼著他寬闊的肩膀,只覺得他的寬肩硌得她肚子疼。 頭朝下,宋安喬頭暈眼花,胃里難受,“楚非遠,我好難受,你放我下來!” 楚非遠聞所未聞,冷著一張臉強行將她扛回了主臥,房門發出一聲巨響。 毫無憐香惜玉的,她整個人被狠狠地甩在了床鋪之上。 宋安喬縮著身子,悶聲痛吟,余光警惕地看向床邊站著的楚非遠,只瞧立在床邊的楚非遠冷沉一張臉,眼眸深處浮動著陰鷙的危險。 心里咯噔了一下,警覺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宋安喬不顧暈眩,慌忙爬起身,跳下床逃跑。 “砰——” 方跳下床,人又被狠狠地甩回床上,宋安喬的頭撞到了床靠背,疼得她下意識捂住腦袋。 一秒的時間差,楚非遠眼神黯了下,但很快他又握住宋安喬的腳踝,往下一拉,將她整個人拉展開,利用身軀優勢壓住她的雙腿。 恐懼蔓延全身,宋安喬的臉色一片慘白。 “你做什么?混蛋,你別碰我!” 她掙扎著起身,阻止男人拉她上衣的手,然而沒兩下,她的雙手被他擒住,摁在了頭頂。 他一手摁住,一手松解他還未解開的領帶,然后便要綁住她的雙手。 宋安喬身心一震,全身的神經在這一刻繃緊,慌亂的大吼,“楚非遠,你別亂來!你放開我,不要!神經病,你快住手!” 男人面無表情,臉龐冷峻著將領帶纏上她的雙手,宋安喬拼命的掙扎,驚慌著嘶喊。 “不要綁我,楚非遠,求求你,不要這樣子!” 哀求無用,憤而轉成了怒罵。 “混蛋,你不是人!神經病,放開我!” 楚非遠是氣瘋了,腦子里全是她與其他男人共進晚餐的畫面,心里存留著她早上那句讓誰碰,就不讓他碰,早離婚,她好去找其他男人。 這么快,就與其他男人共進晚餐,她可還真有本事。 “不是要告我家暴嗎?我家暴給你看看!” 雙手綁住,宋安喬的姿勢狼狽不已,羞恥感讓她身心難堪的悸動。 “家暴是什么?你身上沒證據,告得贏嗎?” 他冷著臉,一手去解她衣衫,宋安喬穿著一款套頭長衣長褲,沒有扣子,只能硬脫。 可是,宋安喬像滑溜的魚一般扭動身子,他幾次硬脫不得,臉色逐漸黑沉,眉宇間生起一股浮躁。 干脆直接伸手探進衣服里,宋安喬嚇得縮身,男人的大掌已經覆了住,隔著內.衣不好弄,他想硬拽,但最后的理智讓他忍住,摸索到她的后背,嘗試去解那一排金屬扣子。 宋安喬又驚又怕,身體瑟縮的發冷,“楚非遠,你再敢動我一下,我會……” 她話說不出,唇被男人粗暴的堵住。 她會恨他,他心知肚明,但他不怕,只是不想聽。 他吻著,一如既往的強勢,完全不給她躲避的機會,更是不給她呼吸,恨不得此刻吸盡她肺里所有的空氣。 扣子彈開,他的手覆上那抹柔軟,掌心的灼熱一點一點燙熱她的肌膚…… 第48章 迫切的渴望著 早前,她來月事,他為她清洗,其實他戴了黑漆漆的墨鏡,沒脫她上衣,僅僅簡單清洗。 后來,幫她換干爽衣物時,他依然戴著墨鏡,房間更沒敢開燈,在黑夜中為她換上衣服,以及摸索了八分鐘才搞定的衛生棉。 沒人會信,他那次壓根沒看到她的身體,只是無意間觸碰了幾次,然而不經意的觸碰,他淋了一小時冷水浴勉強消火。 而此刻,他幾乎是控制不住體內的躁動,輕緩揉.搓著渾圓,漆黑的眼底竄起了火,迫切的渴望著…… 宋安喬難受極了,心底漸漸悲涼,她討厭他,討厭他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婚姻不由她,現在,連身體都不由她去交給一個真心相付,只愛彼此的人。 淚珠成線的溢出眼眶,她搖晃著頭,拼力閃躲,可,就像湍急海水里的浮萍,弱小的她抗爭不了大海的威力。 “少夫人,您睡了嗎?”張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爺他回來了嗎?” 沒人回應,張嫂本著傭人的職責再次敲了門。 聽到張嫂的聲音,就像是見到了上帝一般。 宋安喬使勁縮著身體躲避撩人的撫摸,緊咬牙關,小舌用力阻擋著他再次的侵入霸占,清明的眸子憤怒地瞪著身上男人。 “少夫人?” 張嫂的聲音再次響起。 聒噪的聲音,讓楚非遠的臉愈發陰鷙,冷冷睨了下掙扎的宋安喬,松開她的唇。 “張嫂,我回來了,你去休息!” 沙啞的嗓子,冷聲命令。 宋安喬心怔,慌忙開口,“張嫂,你,唔唔……” 楚非遠眼神一厲,及時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張嫂聽到楚非遠的聲音,舒了一口氣,“少爺,對不起,吵到您休息了。” 楚非遠捂著宋安喬的嘴,沒有答話,張嫂放心回客房繼續休息。 門外沒了聲音,宋安喬的心徹底涼透,凄凄涼涼地盯著楚非遠,楚非遠壓在她身上,灼灼的眸光看著淚盈滿眶的她,幾近不被人察覺下,陰鷙的眼眸中急速掠過一絲復雜的溫柔。 楚楚可憐,一副驚怕得要命的樣子,殊不知她這悲凄無助的模樣,在yuhuo焚身的男人眼中有多誘人勾魂。 她慌了,怕了的模樣,成功又迅速的點燃他體內的燥熱,難以抑制的火急需發泄。 眼看著楚非遠的眸光愈來愈炙熱,她沒多想的,突然張口狠狠地咬向捂住她嘴,而準備離開的手。 楚非遠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她像一只被惹炸毛的小老虎,呲著牙用盡全力再咬他。 驀然間,他無聲的笑了,咬吧,讓她咬吧,多咬幾口解解氣。 宋安喬一面咬著,一面怔怔看著笑容清淺的楚非遠,她牙齒利,而且又有一顆尖尖的小虎牙,沒咬兩口,一股血腥味在她口中散開,咬人的動作頓了頓,如夢驚醒般松開了口。 收回自己流血的手,楚非遠側開身,不冷不熱,“牙齒挺利,多咬幾口就能看到我的骨頭了。” 他說得漫不經心,宋安喬卻聽得毛骨悚然,顫栗的看著他,害怕他打她。 可…… 奇怪的是,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憤怒,反而,那張令人癡狂的俊臉布著一層似有若無的驚喜之色。 唇角有他的血,宋安喬不自覺舔了一口,咸的,腥的,和她的血沒有什么兩樣。 楚非遠看著她,默不作聲了幾秒,經她這么一咬,想強迫她的心冷淡下來。 看著楚非遠又突然朝她抬起的手,宋安喬的心再次驚懼,又開始奮力的掙扎。 “別動!”他按住她的雙肩,怒喝一聲,“再動我真要你!” “你……” 宋安喬嚇住,咬著牙,不敢再掙扎。 楚非遠將她從床上撈起,解開綁住她手腕的領帶,扔到一旁。 得到解脫,宋安喬立即想逃,楚非遠捉住她的腳踝不放,掙扎不開,又怕惹到他,宋安喬臉氣得紅一陣,白一陣,索性坐在床上,憤怒地瞪著他,與他對峙。 楚非遠的目光緊鎖著她,嘴唇紅腫染著他的血,沿著她的嘴角視線一路下滑,她那里,因方才的敏感,挺了起來,在棉質的布料下,透著隱約的美好。 而宋安喬只顧著憤怒,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變化。 靜默了幾秒,楚非遠沙著嗓子,緩聲開口,“知不知道,你楚楚可憐的模樣,會讓人產生罪惡感。” “……”宋安喬狠狠剜了一眼楚非遠,沒有說話。 他抓緊她的腳踝,聲線散漫,言語露骨,“兇巴巴的模樣,會讓人直接想吃你!” 宋安喬對他的言語惱了火,“無恥!不要臉!混蛋!下流!” 她把自己暫時能想到的臟話一股腦的罵給楚非遠聽。 楚非遠不惱她,認真聽著她的話,聲音淡淡,“還有嗎?” “……” 宋安喬氣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楚非遠不忍心了,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冷沉的眸子柔和了幾分,“讓你給我脫個外套有這么難嗎?” “你自己有手,不能自己脫?我憑什么要幫你?”宋安喬還在氣著,說話時,目光含著惱怒的火氣。 憑什么? 一句話令楚非遠壓下的火又開始控制不住,朝著宋安喬厲聲大吼,“你是我妻子,你說憑什么!” 宋安喬心顫了下,被他吼得一時發了懵,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男人怒氣滿布的俊臉。 吼出聲后,楚非遠意識到又嚇住了她,心情不免煩躁,“為什么這么晚不睡?” 呆呆地注視著他的臉,宋安喬眼神迷茫。 她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不睡?是因沈司恪牽她手的罪惡感?還是擔心楚非遠的安全? 腦子一時亂了,或許,哪一種都不是,她只是壓力太大,又被她媽以斷絕母女關系威脅不能往來而積聚的壓抑情緒,讓她難以入眠。 “楚非遠,你又不愛我,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她聲音冷清,“我們是假夫妻,人前我可以什么都聽你的,給足你面子,但就我們倆人時,我們各自安好,誰也別管誰。” 第49章 惹到了他 她心里還在氣惱著他早上說的那句別讓她自作多情,話里話外夾槍帶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自作多情,你放心以后離婚,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要你,絕對能和你撇清關系。” 一記眼神投射過去,他聲線冷得像綴了冰,“撇得清嗎?” “撇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