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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監(jiān)弄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后來老皇帝退位,沈貴妃也就成了沈太貴妃,一直到老皇帝老死了,沈太貴妃都沒死,只是她一生無子,只能在深宮中了此殘生了。說不上來是好還是不好,怎么算沈貴妃也是一生榮寵,享盡了榮華富貴,可是后半生都要被困在這一方天地當(dāng)中,好似籠中的鳥兒,沒有半分的自由。

    花容真腦子里面胡思亂想著,不一會兒已經(jīng)走到了長寧宮門口。長寧宮是最靠近皇帝的寢宮的一處宮室,皇后的鳳棲宮名字雖好,卻離皇帝的寢宮遠(yuǎn)的不得了。由此可以看出,皇后是多么的不招皇帝待見。

    進(jìn)了長寧宮,總共十五個秀女,每五個站成一排。花容真站在中間一排,覺得心跳的越來越快。她不知道沈貴妃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上輩子沒能夠發(fā)現(xiàn)的這件事情,突然傳秀女去,到底是心血來潮還是有所圖謀。

    這些她全都不知道,花容真只能夠走お稥冂第一步看一步。說起來自己上輩子也當(dāng)了那么久的貴妃呢,居然事到臨頭還是很害怕。花容真有些自嘲地想了想,跟著所有的秀女一起跪了下去:“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

    “規(guī)矩倒是不錯,”沈貴妃開口了,卻沒有急著要他們起來,“進(jìn)宮有幾天了,可都還適應(yīng)?”花容真緊緊地閉著嘴巴,倒是有另外一個伶俐的秀女,張口說道:“回娘娘的話,承蒙娘娘恩澤,臣女們都過得很安心。”

    沈貴妃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過得好就好,我就怕你們這些小姑娘第一次進(jìn)宮,不習(xí)慣這規(guī)矩森嚴(yán)。”

    這話意有所指,方才那第一個搶著開口的女子立馬紅了臉,低下頭再也不吭聲了。沈貴妃掃了一眼秀女們,毫不費(fèi)力地就找到了第二排的花容真。她眨了眨眼,施舍般地道:“罷了,都起來吧,都是嬌嬌嫩嫩的女兒家,莫要跪出毛病來。”

    花容真跟著人群站起來,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沈貴妃抿著嘴,微微笑了笑:“都把頭抬起來,叫我看看。”

    花容真無可奈何,只能抬起了頭。沈貴妃看著花容真,只見這姑娘長得雖說不錯,卻顯得有些粗笨。沈貴妃莫名有一種熟悉感,卻不知道這股感覺從哪兒來。花容真感覺到了沈貴妃目光,只覺得自己冷汗都要下來了。

    沈貴妃不好一直盯著花容真看,便隨手指了個秀女出來,問了些不疼不癢的話,就好像她今天真的是心血來潮,突然喊幾個秀女過來看看似的。花容真提著的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放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沈貴妃突然點(diǎn)到了她:“你,上前來。”

    沈貴妃心里很是焦灼,她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花容真,她就覺得很煩躁。她想要搞明白,忍耐了一會兒之后,向來任性的沈貴妃終于忍耐不住了,直接就點(diǎn)了花容真。

    花容真按著嬤嬤教導(dǎo)的規(guī)矩,緩步上前,禮儀一絲不茍:“臣女參見娘娘。”“起吧。”“謝娘娘。”花容真站了起來,眼觀鼻鼻觀心,就差沒把頭藏到胸口了。沈貴妃瞟了一眼身邊的心腹宮女,那大宮女沒有看沈貴妃,只是右手做了個細(xì)微的手勢。沈貴妃心里面一緊——有問題!

    接下來,沈貴妃照例問了花容真幾個問題,花容真也都一一的答了,聲音細(xì)細(xì)小小的,仿佛被嚇壞了似的。沈貴妃瞇著眼睛,對著大宮女招了招手:“你看看,這花二姑娘倒是個美人胚子。”

    那大宮女笑著說:“娘娘說的是,仔細(xì)看看,花二姑娘還有兩分娘娘的品格呢。”花容真心里面都要?dú)馑懒恕炅耍瑒倓偵蛸F妃就是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也得發(fā)現(xiàn)了。

    沈貴妃腦中仿佛響起了一個炸雷——是啊,怪不得覺得哪兒不對,原來是這個花容真和她長得這么相似!就好像是照鏡子似的,但是花容真要比她沈飛燕年輕好看的多。沈貴妃面色不改,甚至更加和善了:“你這促狹的,莫把花二姑娘給嚇著了。”

    娘娘!你已經(jīng)嚇著我了!花容真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怎敢和娘娘比呢?臣女就是學(xué)到一分娘娘的人品,也是臣女的福氣了。”沈貴妃笑瞇瞇的:“本宮瞧你就很不錯,這樣,不若你就留在本宮身邊,當(dāng)一個女官,等你再大一點(diǎn),本宮再為你挑一個乘龍快婿,你看如何?”

    不不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可惜花容真沒有膽子說這句話,就在她想著要怎么得體的去拒絕又不會讓沈貴妃神奇的時候,宮門外突然響起了內(nèi)侍的傳報(bào)聲:“皇后娘娘駕到!”

    這一聲對于花容真來說無異于是天籟之音,而沈貴妃則內(nèi)心暗恨,面上還得一派平靜。她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滿臉笑容地迎了出去:“娘娘怎么來了?倒是叫我沒有準(zhǔn)備。”

    霍皇后走進(jìn)了宮門,扶著身邊大宮女的手,淡淡地說道:“聽說你傳了今年的秀女?”“沒有都傳來,不過是幾個瞧著不錯的。”沈貴妃磨了磨后槽牙,掩嘴笑道。

    霍皇后懶得和她打嘴仗,直接進(jìn)了正殿:“我也好奇的緊,聽了這消息,就想著一起來看看。怎么?有什么合心意的嗎?”

    長寧宮里,所有的秀女已經(jīng)全都跪了下來,山呼千歲。霍皇后掃了一眼眾女,一下子就看到了跪在最前頭的花容真——看來倒是來的是時候。

    ☆、第49章 四十九、芳草萋萋鸚鵡洲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九、芳草萋萋鸚鵡洲

    霍皇后慢步走上了主位,毫不客氣地坐了原本是沈貴妃的位置。沈貴妃便在霍皇后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坐了,心里面翻江倒海,恨不得今天晚上霍皇后就死在鳳棲宮里。

    霍皇后看著花容真,抿了抿嘴巴:“下面跪著的這個倒是不錯,叫什么名字?”花容真以頭觸地:“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女花容真,乃花峰澤家二女。”“哦?”霍皇后微微笑了笑,“抬起頭來,叫本宮瞧瞧。”

    花容真慢慢抬起頭來,霍皇后看著她的臉,心里面猛地一顫。在后宮生活了這么多年,霍皇后當(dāng)然知道花容真在自己的容貌上動的手腳,只是即使是這樣,霍蕓仙也一眼就看了出來,花容真的容貌和那個女人是有多么的相似。

    太像了……就好像是那個女人重新活過來一樣,小了二十歲,重新又站在了他們的面前。霍蕓仙勉強(qiáng)壓住了心里面的那份不安,而是扯出了一個笑容來:“長得倒是齊整,仔細(xì)看來,和貴妃倒是有幾分相似。”

    沈貴妃咬咬牙,笑道:“可不是,妾心里想著,和這孩子有幾分緣分。”“本宮瞧著也不錯,”霍皇后打斷了沈貴妃的話頭,“花二姑娘是吧?我瞧著喜歡,這樣吧,你就在本宮身邊給本宮做個伴,陪著本宮解解乏,等這選秀結(jié)束了之后,本宮再放你家去,自行嫁娶。”

    最后這四個字的誘惑力實(shí)在是太大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皇后娘娘會突然伸出援手來,但是花容真還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抓住了這個機(jī)會。她毫不猶豫地叩首下去,口中道:“臣女謝娘娘恩典。”

    霍皇后辦了這么件虎口奪食的事兒,看著沈貴妃明顯不太好的臉色,霍皇后的心情好了這么一丟丟。只是再看到花容真的時候,霍皇后的好心情又差了起來。

    太像了,她今天倒要問問倩娘,到底是什么意思。霍皇后沉著臉,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走到依舊跪著的花容真面前,瞥了她一眼:“起來吧,與我回鳳棲宮。”花容真抖抖索索地站了起來,對著沈貴妃行了禮,然后很乖覺地扶著霍皇后走了。

    沈貴妃快要?dú)獐偭耍Φ貕阂种约旱钠猓冉惺O碌男闩畟兺讼拢钪袥]有了外人之后,沈貴妃猛地一拍桌子:“她怎么會知道的!”那原先給沈貴妃提示的大宮女連忙過來扶住了她:“娘娘,莫要動氣。”

    “我怎么能不動氣!”沈貴妃原本那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已經(jīng)不翼而飛,臉上滿都是猙獰的神色。大宮女趕緊給她順氣:“娘娘,不過是一個秀女,不值得。娘娘你看,皇后之所以這么著急的過來,也是不想將那秀女給陛下看見呀。”

    沈貴妃看看宮女,不動聲色:“怎么個說法?”“皇后娘娘,可不是因著那女子像娘娘,才要在娘娘之前將她領(lǐng)走的嗎。”大宮女說著自己心里面的猜想,很有幾分信誓旦旦的味道,“娘娘,皇后娘娘這次,只怕誤打誤撞地替娘娘辦了件好事呢。”

    沈貴妃垂眸想了想,重新笑了起來:“你倒是機(jī)靈。”霍蕓仙的鳳棲宮離陛下的寢宮那么遠(yuǎn),想來那個陛下也沒有機(jī)會見到那個花容真。只是沒了刁難蕭無剎的一個理由,沈貴妃還是有點(diǎn)rou疼的。

    不過……比起刁難蕭無剎,確實(shí)更不能讓陛下見到那個女人。沈貴妃坐在梳妝臺前,仿佛癡迷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著時間的流失,哪怕是自己保養(yǎng)的再好,也已經(jīng)顯得不再年輕了。如果這個時候來了個比她年輕貌美的秀女……沈貴妃向來不喜歡賭博。

    失了寵愛的滋味,她是半點(diǎn)都不想嘗。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流落到霍蕓仙那個地步,沈貴妃就覺得心里發(fā)寒。

    就這樣吧,有得必有失,放得下才能夠拿得起。沈貴妃眼神復(fù)又變得堅(jiān)定,她對著鏡子里的美婦勾唇一笑,風(fēng)情萬種,卻又嬌弱可人:“走吧,去瞧瞧陛下現(xiàn)在在干什么。”

    花容真跟在霍皇后的儀仗旁邊,小步地走著,從沈貴妃的長寧宮里出來,花容真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可隨之而來的疑惑又將花容真給淹沒了——上輩子她和霍皇后是毫無交集的,為什么這回霍皇后突然出現(xiàn)了?而且還將她給要走了?

    就好像是計(jì)劃好的似的。花容真不敢多有動作,只能夠低著頭跟在旁邊。鳳棲宮真的太遠(yuǎn)了,名字雖然好聽,但是就好像是被發(fā)配了一樣……花容真身體即使健康,從長寧宮走到鳳棲宮也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的了。

    霍皇后被人扶著,站到了地上,她看了看香汗淋漓的花容真,眼神動了動;“鳳棲宮離長寧宮是有一些距離,辛苦你了。”花容真哪兒敢說辛苦,她連連搖頭:“能夠侍奉皇后娘娘是我的福分。”

    霍皇后微微一笑,剛剛欲說些什么,一陣咳嗽卻止不住地涌了上來。她趕緊用帕子掩住了嘴,好不容易平復(fù)了一些,才說道:“進(jìn)來吧。”

    花容真上前扶住了霍皇后,跟著她進(jìn)了鳳棲宮。

    和富麗堂皇的長寧宮比起來,鳳棲宮可以說是冷清的不得了,不僅僅體現(xiàn)在人數(shù)上,連著所有的裝飾都顯得更加的貧乏,明明應(yīng)該是皇后的宮室,卻連一個尋常的妃子的都不如。花容真第一次進(jìn)鳳棲宮,真的是著實(shí)被嚇了一跳——霍皇后到底是有多不受寵啊?皇帝連最基本的皇后的體面都不肯給她!

    霍皇后看著花容真,見她似乎被驚著了,反而到笑了起來:“怎么?沒見過這么寒酸的皇后吧?”花容真連忙搖頭:“娘娘儉省,以身作則,臣女佩服的緊。”

    霍皇后自嘲地笑了笑,走到殿中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你也不用說那些好聽的話來哄本宮,本宮知曉,你方才定是在想,為什么陛下連最基本的皇后的體面都不肯給本宮。”

    花容真尷尬地笑了笑,沒敢說話。此時此刻,剛剛陪著皇后進(jìn)來的宮人已經(jīng)全都被她揮退了,偌大的大殿里面就剩下了花容真和霍蕓仙兩個人,霍皇后看著花容真的臉,病容帶笑:“那是因著,本宮占了一個人的位置,陛下看本宮可是難受的緊。”

    ……娘娘!你這么一個身份隨隨便便和我說這些真的合適嗎?!花容真目瞪口呆,差點(diǎn)沒給霍皇后跪下。這已經(jīng)不是性子直可以形容的了,娘娘你就這樣當(dāng)成家常便飯的把這種事情說出口,真的沒有問題嗎?

    霍皇后看了看花容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音也多了一點(diǎn)中氣:“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告訴你又如何?”

    花容真喉頭動了動,最終只是向皇后斂衽低頭:“娘娘乃性情中人。”霍皇后看著花容真,端詳了半天,最后嘟囔道:“這臉雖然像,性子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像?和誰像?沈貴妃嗎?花容真咬了咬嘴唇,剛想說些什么,霍皇后卻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你不好奇,本宮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兒,又把你要走嗎?”

    好奇啊!當(dāng)然好奇了!花容真點(diǎn)點(diǎn)頭:“還請娘娘不吝賜教。”“你自己猜不出來?”霍 皇后看著她笑,“那小子難道沒有說過,要你放心?”

    霎時,霍皇后眼睜睜地看著花容真從臉一直紅到了耳朵根。霍皇后瞪大了眼睛,看著花容真那副說不出來的羞澀的模樣,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奇妙的場景一樣,最后撫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個地方倒是……”這個地方倒是像的很,每次一羞澀,就會止不住的臉紅。

    劇烈的咳嗽淹沒了霍皇后接下來的話,花容真趕緊上前替霍皇后順氣,輕輕拍了好半天,霍皇后才緩了過來。她的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看起來可憐極了。見霍皇后緩過來了,花容真才停下來手里面的動作,輕聲問道:“娘娘,要傳太醫(yī)嗎?”

    霍皇后有氣無力地?cái)[了擺手:“傳什么太醫(yī),太醫(yī)也不知道本宮這個身體應(yīng)該怎么辦,時日無多,有一天算一天吧。”

    花容真沉默了,記憶中霍皇后確實(shí)沒有多長的壽數(shù),依稀記得她在嫁給夏行簡之后,霍皇后就因病去世了。死了之后,皇帝都沒有給霍皇后什么榮寵,封號也是簡簡單單的,而且還將霍皇后給葬到了妃陵。

    完完全全的不承認(rèn),老皇帝對霍皇后的態(tài)度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根本沒有什么的憐惜之類的感情在里面。花容真看著霍皇后的病容,心里面嘆息了一聲:“娘娘這話說的不對,身子畢竟是自己的,傳了太醫(yī),好歹能好過一點(diǎn)。”

    霍皇后抬頭看了看她,眼神微動,最終坐直了身子:“扶本宮進(jìn)去吧,本宮想睡一會兒。”花容真聽話地扶起了霍皇后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內(nèi)殿而去。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第50章 五十綠煙金穗不勝吹

    五十、綠煙金穗不勝吹

    花容真扶著霍皇后進(jìn)了內(nèi)殿,服侍著她躺了下來。上輩子花容真也曾經(jīng)服侍過夏行簡,倒是對怎么伺候人很熟悉。霍皇后自然是察覺到了,不過她沒有說什么,只是順勢躺了下去。

    花容真替霍皇后掖好了薄被,霍皇后輕聲說道:“你就在這兒吧,左右有些子書,想看就拿著看一看。”花容真應(yīng)了是,走到書架前,拿了一本書坐在了霍皇后床頭的凳子上,安安靜靜地看了起來。

    霍皇后看著花容真的側(cè)臉,透過她懷念著那個曾經(jīng)突然闖進(jìn)她生活的女人,那個明媚飛揚(yáng)的女人。這個花二姑娘,會不會是她的孩子?模模糊糊間霍皇后突然有了這么一個念頭。只是身體實(shí)在是太過疲累,霍皇后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就已經(jīng)半睡半昏迷了過去。

    花容真隨手拿了一本書,她百無聊賴地翻著,半點(diǎn)也看不下去。只是剛剛霍皇后已經(jīng)發(fā)過話了,要她就在那邊呆著,花容真也沒有辦法,只能夠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在那兒,不一會兒就開始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打起了瞌睡。

    老皇帝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說霍皇后從沈貴妃手上搶走了一名秀女,要到了身邊當(dāng)貼身的女官。老皇帝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霍皇后雖然不討人喜歡,不過做事還算是有分寸,老皇帝并不擔(dān)心她會和沈貴妃有什么沖突。

    不過是一個秀女罷了。老皇帝有些冷淡地想著,蕭無剎站在殿下,半低著頭,眼睛里神色莫名。老皇帝打起了精神,問他道:“怎么樣?當(dāng)年那個孩子的下落找到了嗎?”蕭無剎拱手道:“陛下,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一出生就被叛黨給抱走了,并且同時抱了好幾個孩子掩人耳目。何郁不過是最顯眼的那個罷了。”

    “朕要的是結(jié)果,不是過程,”皇帝很不滿意,皺起了眉頭,“你當(dāng)了這么些年東廠的廠督,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個孩子有多重要。不管他是男是女,活著還是死了,朕都要找到他!”

    蕭無剎微微一笑:“陛下莫急,臣已經(jīng)有了線索,想來等到選秀結(jié)束,就能夠得到準(zhǔn)確的消息了。”老皇帝這才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這也就罷了,你切莫大意,現(xiàn)在雖說世間太平,卻也是內(nèi)憂外患。叛黨虎視眈眈,可不能掉以輕心。”

    蕭無剎低頭應(yīng)諾,老皇帝嘆了口氣,按了按眉心道:“何郁倒也算是個人才,養(yǎng)廢他……還真有些舍不得。”蕭無剎不動聲色:“天下英才皆是陛下的,又何止一個何郁?”皇帝瞥了一眼蕭無剎,笑了:“你這小子,是不是看他不順眼好久了?這么忙不迭地給朕上眼藥。”

    蕭無剎正色:“陛下冤枉臣了。”皇帝挑挑眉:“耍賴的時候倒是和你師傅一個樣兒……好了,下去吧,好好追查,等事成了之后,朕給你討個媳婦兒。”

    本來皇帝說這話是想看蕭無剎的反應(yīng)的,結(jié)果蕭無剎笑了笑,跪了下來,迅速地磕了個頭,聲音響亮得很:“謝主隆恩。”

    ……這是已經(jīng)有看上的了?皇帝的大腦慢了一拍才反應(yīng)了過來,他隨手拾起桌子上面的一本奏折,往蕭無剎砸了過去:“好你個臭小子,說,看上誰了?”

    蕭無剎笑了笑:“待事情辦完,臣自會向陛下討賞。”皇帝笑罵:“滾滾滾,那就快點(diǎn)去干活。”蕭無剎聽話地退下,皇帝看著殿門,莫名地嘆了口氣——哎,這小子居然也和他師傅一樣要娶媳婦兒了,葉平找了個倩娘,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有個好福氣啊。

    未央宮偏殿中,花如絲和花如織齊齊聚在何無雙的屋子里,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最后還是花如絲忍不住先開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jiejie會被皇后娘娘給要走?”何無雙只知道搖頭:“我不知道,本來是貴妃娘娘要容真的,結(jié)果中途皇后娘娘突然來了,容真就被要走了。”

    花如織比較冷靜,她細(xì)細(xì)地問何無雙:“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嗎?當(dāng)時的對話是什么樣?你細(xì)細(xì)地說來與我們聽一聽。”何無雙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的對話,結(jié)結(jié)巴巴地復(fù)述了起來。

    當(dāng)何無雙說道沈貴妃身邊的宮女說的話的時候,花如織突然出聲了:“好了,莫要繼續(xù)說了,我知道了。”花如絲瞪著眼睛看著她:“你知道什么了?”“二jiejie之所以被帶走,只怕是因?yàn)楹唾F妃娘娘長得相似。”花如織說道。

    “你想想,二jiejie是不是和貴妃娘娘有幾分相像?”花如織問何無雙,何無雙想了想,有些遲疑地點(diǎn)頭:“我未敢太過抬頭,只是當(dāng)時瞥了一眼,容真確實(shí)與貴妃娘娘有幾分相像。”

    花如絲驚疑不定:“怎么天底下會有如此之巧的事情?”“人的相貌千變?nèi)f化,能有幾分相像也未可知。”花如織道,“只是現(xiàn)在二jiejie就只能在皇后娘娘身邊了,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花如絲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二jiejie向來機(jī)警,想必不會有什么問題。”

    花如織冷笑:“這可不一定,貴妃娘娘之所以想要將二jiejie拴在身邊,一是有可能想將二jiejie推上去,二是有可能想叫二jiejie見不到……而皇后娘娘,絕對只有一種想法。”

    花如絲和何無雙對視了一樣,都互相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那一絲猶疑。何無雙抿了抿嘴,說道:“那又如何?皇后娘娘不想叫陛下見到二jiejie,對二jiejie來說,倒是個好事情。你們莫要當(dāng)我不知道,家里有意叫大哥哥娶二jiejie呢。”

    花如織瞥了她一眼,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表哥想要娶二jiejie,也要等到選秀結(jié)束之后再說。”再說了,看花容真的那個樣子,也不像是想要嫁給何郁的樣子鬼道玄醫(yī)。

    三個人相對無言了一會兒,花如織站起身來:“我先回房了,你們聊吧。”說完就走了。花如絲看著花如織的背影,和何無雙嘀咕:“她最近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明明秀女是不能夠隨意在宮中行走的。”

    何無雙似懂非懂:“如織也不是那等子不懂規(guī)矩的人,想來是好奇,四處走走吧?”花如絲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花如織回來的時候,總是臉頰紅通通的,眉目都能夠滴出水來,這是到處走走?花如絲雖然不知道花如織到底干了什么,但是她直覺不是什么好事情。

    再說花如織,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后,沒有坐多久,就換了身鴨蛋青的衣裳,偷偷地溜了出去。她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條小路,毫不猶豫地踏了上去,不過是片刻的功夫,花如織就跑到了一處偏僻的精舍。

    花如織理了理頭發(fā),擺出了自己最好看的笑容,輕輕地走到了門口,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只見那精舍雖然小,卻五臟俱全,什么東西都有。花如織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沒能夠看到人,正覺得喪氣,卻突然被人從背后捂住了眼睛。

    “今兒怎么來的這樣早?”男人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聲音低低的十分有磁性。花如織腿都要軟了,她順勢往后一靠,倒在了男人的懷里,平日里冷淡的聲音也變得嬌柔了起來:“為了能夠早些見到殿下,如織沒辦法不……”

    夏行簡笑了笑,一雙手?jǐn)堊×嘶ㄈ缈椀难谒膫?cè)臉親了一口:“皮膚愈發(fā)的滑嫩了,我倒是有福氣。”花如織羞得滿臉通紅,小手抓著夏行簡的衣襟,欲拒還迎:“殿下,我們尚未……不可。”

    即使知道花如織是在裝清高,夏行簡還是被勾的心里面癢癢的。這女子雖說相貌平常了一些,但是這性格卻是難得,不僅僅深諳男人的心思,還知道怎么拿捏分寸,腦子也聰明的緊。就是身份稍微差了一些,夏行簡平靜地微笑,嘴上卻說著甜言蜜語:“如織,能娶到你,我高興的緊。”

    花如織狀似嬌羞的將臉埋到了夏行簡的懷里,仔細(xì)一看卻神情冷靜,甚至還帶著點(diǎn)嘲諷的味道。她知道夏行簡現(xiàn)在對她這么好不過是逢場作戲,她也不介意夏行簡這么做,只要她進(jìn)了夏行簡的后院,該怎么辦還不是聽她的?

    這男人表面溫文爾雅禮賢下士,實(shí)際上自負(fù)的一塌糊涂。花如織對付這樣的男人,覺得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就像是現(xiàn)在,不過是示弱了一點(diǎn)點(diǎn),就叫這男人以為自己是個尋常女子。

    花家的女兒,從來都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女子,各種意義上。花如織垂著眼簾,甜甜的笑了。夏行簡揉了揉她的臉,親昵地問道:“怎么樣?今天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