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報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反派有話說[重生]、妃色的你、異界之我是作曲家[星際]、女主總在打臉時出現、盛世醫(yī)妃、不作死就不會死[古穿今]、名士、當女配遭遇男神、圣賢養(yǎng)成系統(tǒng)(唐朝)
p.s: 這個場景,在腦海里出現了很久,但不知道會不會放進正文里,姑且作為新文《危險美人》小劇場看看。 列焰和叮叮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女主,這樣的女主,好像有點挑戰(zhàn),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至于歐陽旭,他同樣和龐將軍不同,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事業(yè),他比龐將軍遭遇的挑戰(zhàn)都會更大。他更像個草莽英雄,所以,撩女主也是直接火辣的。應該有看點啊。 通過上面這個小劇場,說說你們對歐陽旭和列焰的感覺好么?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和期待。 ☆、第125章 chapter 125 舌戰(zhàn)群雄 島上沉重窒悶的空氣,仿佛凝滯,沒有一絲風。 桑槿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不知道是周圍空氣太過壓抑,還是龔利嫻和李衛(wèi)永突然雙雙向她和鄒雅梅投射過來的兇狠的目光。 “龐夫人,要說根源,不是應該追溯到人人敬仰愛戴的龐市`長頭上嗎?如果清安市是一艘船,他就是領航的船長,我們都只不過是他的水手而已。船翻了,責任應該在他!” 龔利嫻話音剛落,李衛(wèi)永立刻接上,“說得那么客氣干什么?本來就是龐清城不應該搞那么多事情,把個好好的小康縣,弄成了貧困縣,又要造什么橋來撐門面。要不要造橋,橋造成什么樣,最后變成一堆垃圾,都是他的責任。丁宇喬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不是!”鄒雅梅突然急了,可她越急越解釋不清,尤其申屠旋開始往她身上澆灌泥土,她連氣都喘不過來。龔利嫻卻和李衛(wèi)永連番轟炸,把龐清城在任市`長期間,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管對的錯的,都扣在了他身上。 “申屠旋,他們說的問題都是前任市`長的問題,關她什么事?你沒有犯過的錯,別人把責任推到你身上,你不是也會接受不了?”桑槿沖著李衛(wèi)永喊道,轉而又看向申屠旋。 “哦呵,這還成了我的問題了?我可是最公平的人,有本事你把他們兩個人先埋了。”申屠旋暫時停止手中的鐵锨繼續(xù)鏟土,俯視著所有的人。 桑槿看向龔利嫻和李衛(wèi)永,兩個人仍然不停地在數落,他們的臉,像被什么拉長,再被扭曲,看起來很恐怖。她很清楚,如果她不還擊,下一個被埋的就是鄒雅梅。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李鎮(zhèn)長,清安村為什么會變成清安鎮(zhèn)?為什么原本一直窮的小村,突然變得像暴富,家家戶戶都開始占地蓋房,跟比賽一樣?這些確實應該功歸于你這個鎮(zhèn)長,”桑槿直視著李衛(wèi)永,“先不說遠的,何古村村長一家五口被滅門,是你挑起村長與何向輝的矛盾,你明知道他弟弟何非精神有問題,會控制不住,你卻故意激怒他,借何非制造村長一家滅門案。” “你胡說八道什么?桑警官,我知道你想討好你未來的婆婆,但做警察的可以像你這樣,隨便瞎猜,冤枉好人嗎?”李衛(wèi)永臉漲得通紅,聲音雖然很大,眼神卻有些虛。 桑槿笑了笑,很快收回笑容,變得嚴肅,繼續(xù)看向李衛(wèi)永,“為什么何古村那么多人會走上毒`販的不歸路,這也是你這個一鎮(zhèn)之長逼的!修橋,修路,把很多人的田地占用,征收的補償,能坐吃山空多久?他們在清安鎮(zhèn)生活不下去,你把他們安置在何古村,他們會被雙狼這個毒販組織拉下水,你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原本最偏僻最貧窮的一個山村,卻給你這個帶來最大的財`政收入!所以,你才是鐵狼的同伙!” “誰說的?!怎么可能,警`察仗勢欺人,我要投訴你……啊!”李衛(wèi)永被申屠旋澆灌下來的土嗆住。 龔利嫻看了桑槿一樣,猶豫了片刻,又轉頭看向李衛(wèi)永,“何古村這個地方,真是怪地方,難道風水有問題嗎?怎么盡出精神有問題的人?李鎮(zhèn)長,你還真會利用人啊,丁宇喬不就是這么死的嗎?你們肯定想不到,他才是害死丁宇喬一家的真兇。橋出了事故,丁宇喬成了替罪羊,這一切都是李衛(wèi)永安排的,用丁家一家人的性命安危,來逼迫丁宇喬承認事故的原因是他設計失誤造成的。” “丁宇喬同意了,可你們還是讓人殺了他全家,你們卻在撒謊,你們一定告訴過他,他的家人會好好的,只要他畏罪自殺,他的家人就可以好好活下去!是不是這樣?”桑槿大聲質問道,眼前仿佛出現了他父親痛苦糾結的表情,甘心被冤枉,還是舍己救家人,他選擇了后者,卻不知道,他最后白白斷送了性命。 沒有人回答她,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鐵锨鏟土,泥土掉落的聲音和李衛(wèi)永鬼哭狼嚎的求救聲。 桑槿看著李衛(wèi)永被泥土漸漸掩埋,最終堆成了一個土堆,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悲痛,也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桑警官,李衛(wèi)永是劊子手,龐清城也是幫兇,他的夫人當然也該死。”龔利嫻還不知道,桑槿就是丁宇喬的女兒,但她是個聰明人,她從她的情緒反應中,肯定已經猜到,桑槿和丁家應該關系很親近。所以反過來又開始挑撥龐清城與丁宇喬的矛盾。 “龔小姐,”桑槿冷眼看著她,“你很喜歡別人這么叫你,對吧?龔小姐野心不小,從一個外`事局的小職員,變成政`府一員,所有能被你利用的人,都已經被你利用遍,包括你兒子的婚姻。你現在說龐夫人該死,當你要討好前市`長的時候,怎么不覺得她該死?你走私珠寶,背叛你的先生,行`賄前市長以外的政`府官員,這樣就不該死嗎?” “你……你這個瘋女人,我什么時候走私珠寶,背叛我的先生?行`賄……你這是污蔑我!”龔利嫻已經變得歇斯底里,沖著她怒吼著。 申屠旋卻已經開始往她身上澆泥土,龔利嫻使勁地掙扎,想要跳出來,無奈雙手雙腳都被綁住,坑那么深,那么窄,她不可能跳得出來。 桑槿看著她掙扎,沒有再繼續(xù)。龔利嫻想要嫁禍龐淼的事情,她雖然沒有請眼見到,但聽龐磊說過。 從她這一身打扮,一個丈夫剛去世的女人,卻打扮得那么漂亮,她不得不這么想。她當然也聽說過,龔利嫻的丈夫患尿`毒癥,臥床十幾年,并且她的家人都在美國,只有她一個人在中國,她不是圣女,這些都可以推斷她有背叛婚姻的可能。 至于行`賄,她現在沒有證據,但很確定這個女人通過走私得來的不干凈的錢,肯定不會去捐給慈善機構。她一說出口龔利嫻行賄,她激烈狂躁的反應,已經可以驗證她的推測。 這些都是她作為一個警務人員,根據她了解的信息,通過她對龔利嫻微表情的觀察,推斷出來的。她的專業(yè)技能,原本是用來救人,現在卻用來殺人。 桑槿想到這些,突然覺得心異常累。 龔利嫻歇斯底里的叫聲,很快沒有了。而接下來,也進入了最殘酷的環(huán)節(jié)。 桑槿看向鄒雅梅,她也同樣看向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無話可說,誰也沒有想到,她們有一天會面臨這樣殘酷的選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什么看?剛才不是表現得很好嗎?大快人心,真是太好玩了,繼續(xù)。”申屠旋大概也累了,把鐵锨放到一旁,背靠著樹干坐了下來,眼睛盯著桑槿,感嘆了一句,“如果你們最強大的龐將軍也在這里,跟我一同欣賞,那該多好。你們覺得,他會救誰呢?” “讓她走!” “讓她走!” 桑槿和鄒雅梅異口同聲。 “不不,那樣就不好玩了。你們中間,我只留一個。當然,如果你們兩個跟那些人一樣,都活得不耐煩了,我不介意把你們都解決了。到時候,我就徹底將了龐將軍的軍啦!”申屠旋突然又跳起來,臉色表情異常興奮,催促她們繼續(xù)陪他玩游戲。 桑槿和鄒雅梅卻始終沒有開口,都在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讓對方活著離開。 “他們說的沒錯,歸根結底,我家老龐逃脫不了責任,但老龐聽我的,這座橋他不同意建,是我要建的。所以,我才是罪魁禍首。”鄒雅梅看向申屠旋,語氣和眼神一樣篤定。 “不是這樣。剛才李衛(wèi)永也說到過,龐市長之前的縣長,謊報政`績,把清安市,也就是以前的清安縣,評成了小康縣。而事實上,當時的清安縣窮得叮當響。”桑槿想起她爸爸用的就是這個詞,當時他一說完,她弟弟就跑過來,以為是叫他,她當時笑得很開心,所以記得很清楚,“龐市`長是為了發(fā)展這個城市,才要造橋修路,他沒有錯。” 桑槿隱約記得,她爸爸當時說過,當時新上任的市長,按照實情,重新為清安縣爭取到了貧困縣的資格,這樣清安市不但可以免去很多稅務負擔,國家有扶貧政策,所以還可以獲得國家的財`政補貼。 她小時候當然聽不懂這些事情,但現在想想,卻能理解當時龐清城為什么會答應造這座橋。,只是,他的這一決策,到下面的執(zhí)行,中間會有多少漏洞,他可能自己也無法控制。 “所以呢?都成了好人了,只有我是壞人,橋沒造好,怪我咯?”申屠旋仰望著天空,突然又像個瘋子一樣,失聲大笑。 桑槿和鄒雅梅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著。桑槿從她眼神里看到了歉疚,不安,和恐懼,甚至還有一種哀求。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鄒雅梅反對她和龐磊在一起,不是因為她的名字和扶桑花有關,而是她害怕有一天事情真相暴露,她父親的死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好吧,既然你們都要做圣人,可以,我讓你們的龐將軍來選擇,女人和媽,他要選哪一個。”申屠旋惡狠狠地強調了一句,“你們兩個,他只能選一個!” 申屠旋說完,暫時離開了這片樹林。她一離開,鄒雅梅便開始哭了起來,“小槿,聽阿姨的話,你先出去,你可以去報`警,再帶人來救我。” 桑槿斷然拒絕,“阿姨,我就是警`察,所以我必須留下來,你先出去。” “不行,你一定要出去,我兒子喜歡你,我知道,他不能沒有你。” “他也需要你啊!阿姨,你知不知道你對他有多重要?他害怕你擔心,所以不敢告訴你,他其實不是健身教練,他也是警`察!” “……”鄒雅梅瞬間愣住,臉上表情愕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兩個人一直僵持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話: 想起一個很無聊的問題,女友這么問男友,“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河里,你先救誰?” 現在,龐將軍應該怎么做? ☆、第126章 chapter 126 巧識暗示 清安市警局。 龐磊站在監(jiān)控室里成排的屏幕前,其中一臺電腦,正在播放一組錄音,屏幕上顯示著上下跳動的音頻曲線圖。所有的人都在仔細聽著最新收到的錄音。錄音內容一如既往查不到來源,也做過變聲處理,分辨不出說話的真實聲音。 最后的問題,“兩個女人,你要救誰,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選,兩個我都解決了!為了讓你正確做出選擇,讓你聽聽她們的聲音。哈哈哈……”錄音后面又是一陣狂笑聲,聽起來很詭異。 “磊磊,救小槿,沒有她,哪來的兩個足球隊……”這是鄒雅梅的聲音。 錄音里突然傳來雜音,很快又變成申屠旋的聲音,“呵,龐將軍,你這媽還真?zhèn)ゴ蟀 2缓靡馑迹銈儧]有選擇權。好了,換你來說。” 龐磊雙手緊握成拳,很用力,房間里變得異常安靜。安靜了好一會兒,錄音里才傳來清麗素雅的聲音,“龐磊,我是桑槿……”他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呼吸幾乎停滯。 聲音斷了片刻,很快又連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飛機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色的襯衫,你穿的是。你讓我打開機艙窗戶的擋板。我知道你是故意找借口跟我說話,你對我一見鐘情,你卻不承認。還有一次,我們在河邊吃夜宵,你看著江邊,不說話。你的背影,讓我想起小時候mama教我的一首七言絕句,不對,五言律詩,也不對,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查,反正內容我記得,我念給你聽,‘滿城煙水月微茫,人倚蘭州唱。常記相逢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斷空惆悵。美人笑道:蓮花相似,情短藕絲長。’所以,該救誰,你自己心里有數……”錄音里的聲音忽然被掐斷了。 很快,有電話打進來,讓他接電話。龐磊接過電話,里面?zhèn)鱽硗瑯咏涍^變聲處理的聲音,“一分鐘到了。說,到底留誰?” 龐磊沒有立刻選擇,卻開始說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問題,想盡量拖延時間,以便讓人根據信號追蹤對方的地點。他一邊還在反復在思索著桑槿對他說的那段錯誤百出的話。 她想暗示他什么? 電話里的人已經不耐煩,又催促了兩遍,讓他馬上做選擇,“龐將軍,如果你覺得不好選,不想選,也可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選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你拿一個人來換。這個人是誰,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對,我的小白楊。不過,你們要怎么找到她,我就不知道了。估計你要翻遍清安島的每一寸土地,也許能找到她。” 龐磊并不確定他說的小白楊是不是就是楊惋惜,沉思片刻,才回答他,“申屠旋,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一定會找到楊惋惜,還你清白,當然也不需要翻遍整座清安島;第二,她們兩個要是有任何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如果不想把牢底坐穿,我建議你選擇第一項。” “呵,笑話!我用一車一馬,贏了你整盤棋,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不信你等著瞧。”電話里,又傳來恐怖的狂笑聲,但很快掛斷了。 龐磊放下電話,再次細細地思索桑槿的那番話,他讓人去查那首詩,其中到底有什么寓意。同時下令,“馬上派人包圍清安市附近和外圍所有的島,重點搜尋有樹林,未開發(fā)的島,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等等,他忽然又改變了注意,“我自己去!” 新清安大橋的炸`彈,已經成功拆除,朱小萬成功解決了校車內的炸`彈,雖然現他在人還躺在醫(yī)院,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其他地方再出現炸`彈,他已經安排相關人隨時待命。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落入申屠旋手中的兩個女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必須親自把她們救出來! —— 島上太陽已經偏西。 桑槿和鄒雅梅身上全都是土,她們站的坑,幾乎已經被土填滿,沒到了胸口。現在已經不是她們揭露一個秘密,對方增加一鐵锨土,而是申屠旋自己把一條一條責任,扣到龐清城身上,還有她父親身上,他再把泥土填到兩個坑里。 桑槿知道申屠旋這是在逼龐磊做選擇,如果他不選擇,她和鄒雅梅兩個人都得死。但龐磊肯定不會選擇,他一定想兩個人都救。這個時候,她應該做點什么? 申屠旋所做的一切,看起來都是有備而來。但既然他已經認定是龐清城和她父親丁宇喬合謀害他,讓他來做替罪羊,他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們?是不是他其實也在懷疑背后還有人cao縱這一切,卻一直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還是他明知道這個人是誰,卻不愿意接受,想要逼他自己出來現身? 她忽然又想起那個棋盤,棋盤上紅色棋的帥,是空白的。之前龐磊也推測過,申屠旋也在找幕后的這個人。申屠旋把這個人視為和他同一陣營的帥,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影響力。 桑槿再一次確認,她的想法應該是對的,她也相信,龐磊一定會明白她在錄音里暗示的這個人。現在,這個人是她最后的一個籌碼。 她突然看向申屠旋,篤定地叫了他一聲,“季翔。”她停頓了片刻,觀察申屠旋的表情,他眉宇微蹙了一下,手中的鐵锨也停下來,沒有再澆土。 她繼續(xù)試探他,“季翔,就算你現在把我們活埋了,也找不到楊惋惜,你的小白楊。還有,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把你送到美國,把你困在監(jiān)獄里十幾年?龐磊說過,他一定會找到楊婉惜,但如果我們倆現在死了,你就永遠找不到她,也得不到真相。你還想繼續(xù)留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嗎?” “季翔?”申屠旋重復著這個名字,像是聽到了一個很陌生的名字。他突然冷笑道,“季翔已經死了,我是申屠旋。呵,這個名字,不知道誰給我取的,我倒覺得挺適合我。” 桑槿搖頭,“不會的,你是季翔。現在我們已經有證據指證,橋的事故,不是因為圖紙出錯才造成,所以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爸爸的錯。” “那你告訴我是誰的錯?”申屠旋突然蹲下來,用手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看著她,“丁宇喬是個偽君子,龐清城同樣不是個好東西,你們都該死!” 至此,桑槿已經非常確定,這個人就是季翔。她在做出心理畫像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到了這個人,雖然不確定。在島上看到他,更不確定,因為他的容貌已經改變,應該是有人給他做過整容術,他身上也已經沒有一點他作為季翔的時候的特質。從她剛才叫季翔的名字,他的表情和情緒反應,讓她確定,他就是季翔。 季翔同樣是她爸爸曾經帶過的徒弟,和滿城威是很好的兄弟。她記得,這個橋的設計圖,就是季翔作為她爸爸的助理,他們共同完成的。但她不知道,為什么最后他也成了受害者,而他卻以為,是她爸爸伙同那些人把責任推給了他。所以他現在才會那么恨她,不管她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 如果是這樣,棋盤上的這五個卒,另外兩個人就是龐清城和她父親,而鄒雅梅和她,成了為他們贖罪的人。 桑槿看著旁邊的深坑,鄒雅梅的頭突然耷拉下來,嚇得大驚失色,她知道現在向他求救根本沒有用,只能想別的辦法,她靈機一動,“季翔,我知道楊婉惜在什么地方,我現在帶你去找她,我也會告訴你是誰讓你失去自由。” “你確定?”申屠旋果然對這兩件事最感興趣,“好,我先把這個老太太埋了!”他又開始用鐵锨鏟土,這一次,是把她這個坑里的土,埋在鄒雅梅身上。 “等等!”桑槿立刻制止他,“季翔,龐清城作為一市之長,竟然讓那么多小人在他眼皮底下猖獗,他的夫人應該拋尸野外才對。你怎么這么好心,還要安葬她?時間已經來不及,如果我們現在不去找他,他肯定在我們找到他之前就逃跑了。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你來了清安市,他當然也會知道,知道你會去找他算賬,肯定會躲起來,再找機會逃跑。” 桑槿終于說服他,不再把她身上的土澆灌到鄒雅梅身上,甚至,她還說服他,把鄒雅梅從深坑里弄出來,讓她躺在坑旁邊。 這一切都是桑槿動手完成的,所以,他并不知道鄒雅梅其實還沒死。可她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么多。桑槿匆匆安頓完鄒雅梅,她只能在心里祈禱,龐磊能盡快找到這個島,把鄒雅梅救出去。 申屠旋已經極為不耐煩,催促她離開,這次,他沒有再拿黑色頭罩照著她,也沒有用封膠帶封住她的嘴,只把她雙臂反在背后綁了起來,推著她快速離開了島。 一路上,申屠旋不時追問,楊婉惜在什么地方,還威脅她,如果她騙他,他一定會翻了丁家的祖墳,還會把整個清安市夷為平地。 桑槿心里開始恐懼,她其實并不知道楊婉惜在什么地方,也不確定,關于楊惋惜,她的推測有幾分是對的。橋出了事故以后,楊惋惜莫名失蹤,但根據當時的情形,她不可能出得了清安島,橋出事故當天,清安島當天就被警`方封鎖,變成了一座封閉的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