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海青滇興奮的高聲道:“狀元、榜眼、探花都到齊了,全羊宴開宴,歌舞起!” rou香香飄數里,鼓聲響徹整個凱旋樓。 穿著黑衣女扮男裝的歌伎不施粉黛,本色出現在眾人面前,高聲唱著邊防的民歌,營造出北地邊防草原蒼涼大氣的氣氛。 金黃色十分誘人的烤全羊端上來,烈酒倒入杯中,所有武進士高唱大唐國戰歌。 之后,所有武進士在早就準備好的墻壁上留下簽名,再登上三樓平臺,齊觀璀璨絢麗的煙花。 一夜之內,東市凱特樓裝修之后重新開張,大唐國獨一無二的全羊宴配歌舞煙花,新科武進士放歌留名的事就在整個長安酒樓界傳開。 不到凱旋樓非英雄。 不品全羊宴非英雄。 這兩句話不知是誰說的,反幾十名武進士都認可了,也將之口口相傳傳出去了。 “老子為大唐國出生入死打仗殺敵無數,老子不是英雄,誰還是英雄!” “全羊宴是個什么宴,老子這么大的英雄都他娘的沒有吃過,不行,老子得去吃!” 軍隊家族的幾個老頭子得知凱旋樓的這兩句話,在府里哇哇大叫,派管家去訂桌時,被告知一個月之內沒有位置了,得等到下個月。 凱旋樓的生意火爆到讓海豐狂喜的差點笑暈過去,在皇宮宣政殿的那位從李南嘴里得知了利潤之后,甚至有一點點后悔把凱旋樓還給了海青滇。 這一日,徐清林、徐磊、海青滇、海從文帶著奴仆騎馬出了長安城,前往南地徐家祖籍遷魂。 他們往南行出五百多里,在一個必經的無名小鎮,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題外話------ 喜歡本文的親們請以各種方式支持。把系統贈的不用花錢買的月票投下來,評價票請打五分。謝謝。 強烈推薦親們去看下我的完結一對一寵文《藥女晶晶》(出版名《君心不悔,青春作證》,紙書當當網有售)、《嫡女玲瓏》。 ☆、162 大師同行徐府地道藏秘 此人是個穿著灰色僧衣個子不高身材圓滾滾像皮球的中年胖和尚。 “貧僧三照,受云施主之托,在此等候徐清林施主。” 徐清林大喜,“原來是三照大師。我就是徐清林。” 三照大師和顏悅色的道:“徐施主,咱們繼續行路。” 徐清林忙道:“大師,我們都騎著好馬,你是步行,這怎么可以?我去給你買匹馬。”胯下座騎都是從海族長安遠郊的馬場挑選的。徐府的十匹馬每匹都是好馬。 三照大師哈哈大笑,朝徐清林的座騎黑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黑馬嘶鳴一聲,箭般射出向前奔去。 眾人騎馬在前奔,三照大師雙腳踏地跟在后面,始終保持著兩丈的距離。 這般狂奔了百里,馬都累了需要休息,三照大師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絲毫不顯疲憊。 眾人下了馬找了個樹林陰涼處休息。海從文、海青滇對三照大師佩服的五體投地,圍著他問長問短。 “大師,您今年高壽?” “貧僧記不起來了。” “您可有一百二十歲?”海從文從師父無名氏那里聽說過三照大師的事跡,百年前三照大師的名字就已經名傳大唐國。 “那是有的。” 海青滇激動的問道:“您老還收不收徒弟?” 三照大師吃著自己烤的新鮮蘑菇,瞧了桃花眼少年好幾眼,笑道:“收。不過不收你。你的心不靜,我不收。” 海青滇辯解道:“我的心很靜。” “心靜的人在那里。”三照大師手指著不遠處聚精會神在給徐清林烤餅子、魚rou的徐磊。 “原來您看上了磊哥,想收他做徒弟?” “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三照大師可是聽白塔寺的師弟說過被徐磊拒絕的事。 海從文眼珠轉了幾轉,等到了晚上夜宿官府的驛館時,趕緊寫信給師父無名氏,派奴仆連夜送去。 轉眼便至三月下旬,長安的雨水開始多了起來,雨水的量比北地的大,有時一下能下一晚。 白天下雨,哪怕是暴雨,東市的凱旋樓及大唐麻花鋪的生意仍是十分的火爆。 凱旋樓成了軍隊家族宴請親朋好友的定點酒樓。 那些軍隊的老家伙是常客,長安的任何地方都沒有這里能勾起他們對昔日輝煌時代的回憶。 這里不能說日進斗金,但月收入純利潤已經十分的可觀。 長安城里人人都知道東市有個凱旋樓,那是英雄去吃酒宴的地方,里面飄出鼓聲rou香,有時夜晚還有煙花可以觀賞。 生意這么好,酒樓的人應該很忙才對,可是凱旋樓打破常規,從掌柜的海豐至跑堂的小二都不忙。 原因就是凱旋樓的限桌制度,每天中、晚只擺規定的桌子,任誰來了,都不會增加桌子。 東、西市及各街道的酒樓同行掌柜的紛紛想到凱旋樓取經,可是沒有桌子,桌子早在一個月前就被訂出去了,要想進來吃全羊宴,就得排隊。 海豐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能在晚年為海家掙到銀錢發揮余光余熱,真的是天天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他每天中、晚準時準點的到酒樓,在管理凱旋樓的同時兼顧管理大唐麻花鋪。 凱旋樓、大唐麻花鋪的帳本都由趙明正、高二寶管著。 另外,歡聚樓的掌柜王十一按照徐淼淼所說,增加了外賣,當月的利潤就比以前多出七成,這個月剛過了十幾天,就多出了一倍,買賣非常的紅火。 知道鄧聚樓有外賣的人口口相傳,甚至有人從十里外的長安城的另一頭騎馬來買外賣。 王十一每隔幾天把帳本交給趙明正審核。 趙明正每隔十天去一趟郡公府向徐淼淼稟報帳目。后者不去酒樓、麻花鋪,心里對支出收入仍是十分有數。 皇宮的天碗作坊已經開工一個多月了,文武百官已經習慣每天早朝都能看到曾經的冷宮現在的天碗作坊大煙筒冒著白煙。 當初李嚴下旨六部、各大家族及眾位官員都參與到制造天碗,這個參與就是待天碗制造出來之后,把各部、各衙門及家族的名字編撰成冊。 天碗作坊由盧亮率御林軍日夜看守,除了李嚴父子之外,只讓簽了死契的工部的大匠進出,連工部尚書張暉都不能進去。 后宮的妃嬪閑來無事,就想進去瞧瞧,自是全部被拒絕。 這一日黃昏,三位公主想盡方法要進去瞧看,都被御林軍阻攔在外,氣得去御書房告狀。 李嚴不在,見她們的是正在看奏折李南,揮揮手,“別說是你們,就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去。你們快歇了心思。” 五歲的李菲叉腰跺腳,氣道:“我們跟你一樣是父皇的兒女,憑什么你能進去,我們就不能?” “父皇口諭,只準我進去。你們若不信,去問你們母妃!”李南最不耐煩跟幾個同父異母的meimei說話。 他初到皇宮,被幾個meimei聯手陷害過幾次,挑撥他與李嚴的父子關系,虧得李嚴十分信任,不但沒有疏遠他,還對她們起了厭惡之心。 在他心里,meimei只有一個,那就是徐佳。 李玉冷哼一聲,問道:“李南,父皇去了哪里?我們要去找他。” 李南白了李玉一眼。心道:沒大沒小。 “李南,我問你話,你是啞巴,不會說話?”李玉上次被罰,后來李嚴又看在丁淑妃背后的丁家份上,減輕懲罰。 李菲奶聲奶氣的道:“李南,你把父皇藏到哪里去了!” 李樂跟李菲同歲,個子比后者高一點,容貌非常漂亮,穿著紫色衣裙,戴著鑲東珠的金釵,小小年齡就有高貴的氣質,跟著大聲道:“李南,你根本不配當太子,不配當我們的哥哥。” 李南心道:不是我不配,而是我根本不想當你們的哥哥。 他懶得跟三個小女娃說話,低頭看奏折,當她們不存在。 “你們找朕何事?”李嚴出恭回來,見三個女兒包括已死的林雨珊為他所生的四公主李樂也來了,面色微變。 三位公主連忙跪下口稱:“父皇萬歲萬萬歲。” 李嚴面無表情道:“都站起來說話。”這個時候她們應該用過晚膳去御花園散步,怎么氣勢洶洶的跑到這里,還用那樣的無理口氣跟嫡長兄說話。 李南起身走了出來,站在李嚴身后不吭聲。他不會告狀也不會替三個小蠢貨在李嚴面前說好話。 李玉剛被李嚴懲罰過,有些畏懼,不敢頭一個說話。 李菲起身開口道:“父皇,兒臣三人去了天碗作坊,想進去瞧瞧我們大唐國的天碗制造到哪一步了。” 李樂嘟著紅紅的小嘴唇,表情十分委屈,“是啊。兒臣只是想進去看一眼就走,沒有想干別的事,可是御林軍不讓兒臣進去,還說這是父皇您下的命令。” 李嚴定定瞧著李樂的臉。 李樂的這張臉跟林雨珊有七分相似,特別是這個受委屈就嘟嘴的小動作,前世今生林雨珊在發動宮亂的前一天晚上,還在李嚴面前裝委屈撒嬌。 李嚴想至此,心里一陣寒涼。 李玉輕嘆一聲,問道:“父皇,兒臣與太子都是您的兒女,太子能隨時出入天碗作坊,兒臣怎么不能呢?” 李南震驚于李玉的愚蠢,在場的四個兒女當中,只有李玉身上沒有李嚴的骨血,她還偏偏提醒李嚴。他差點噗嗤笑出聲來,連忙扭過頭去。 李嚴俯視三女,緩緩道:“你們既然這么想看,那就進去看一刻鐘,看完就出來,里面的任何事情不得對外說,包括你們的母妃。” 李樂歡呼出聲,“哦。父皇對兒臣太好了,兒臣真是好幸福。” 李嚴沒有放過李樂任何表情,見她小臉紅撲撲笑容滿面洋溢著喜意,可是露于袖子外的一雙小手卻是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他再看李玉、李菲,均是臉上笑盈盈歡喜的拍手。緊緊揪起的心松了一松。 李南蹙眉問道:“父皇,可需兒臣帶她們過去?” “我帶她們去。”李嚴走出御書房,回頭朝李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心。 李南撓了撓腦袋,哪里還能放下心來。他剛才都看出李樂有問題,不信李嚴沒看出來,可是李嚴還同意了李樂三女的請求,還親自帶去。 過了近半個時辰,李嚴表情凝重返回,令宮人退下并將門緊閉。 “父皇,如何?” 李嚴目光漸漸黯淡,面露倦色,輕輕點點頭,“我已派人盯住李樂。” 李嚴原本對李樂還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在進了天碗作坊之后,她不停的問大工匠,在向李嚴提出天天都能進來瞧看制作被拒絕,就做可憐樣嗚嗚大哭。 只有五歲的小女子,真哭還是假哭,李嚴一眼就能看出。 李嚴對李樂一直不薄,打算把她養到成年,找個一般的好人家嫁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