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jié)
蕭玉朵也干脆,看著沐北道:“那就好,今晚你們就算是洞房吧。我既然趕上了,就做個見證,免得別人不承認?!?/br> 沐北只低著頭沉默以對。 他的無言在梅水煙眼里是對蕭玉朵的愧疚,自己承認再次設計了放,但自己并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要嫁給放,和上輩子一樣,做他的女人--本來早該實現(xiàn)的,就是因為這個橫插一杠的女人,讓自己等了這么久,并且還是在放意亂情迷放時候,今晚才是自己與他的洞房。 “放,我是你的女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梅水煙當著蕭玉朵的面再次挽住沐北的胳膊,故意露骨說著--她覺得這些話會給蕭玉朵深深的刺激,也算是對她阻擋自己與放的回報。 蕭玉朵看看天色,神色平靜道:“你們?nèi)ャ逶「掳桑裢砣デ稃愒汉蠋劇!?/br> 梅水煙此時的心情簡直就是歡天喜地,看面前的兩個人表情都還平靜,可見也就接受了自己,所以她輕易繾綣地看了“沐云放”一眼,高高興興去沐浴更衣了。 看沐北一臉的復雜,蕭玉朵道:“事情成了這樣,你也不要糾結,順其自然為好。不過,希望你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樣對你對王爺都是最好的?!?/br> 沐北點點頭,低聲道:“若王爺在,這件事定不會發(fā)生,屬下無能,沒有能抵擋住春|藥的威力,才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會按照夫人所說處理的,請您放心?!?/br> 蕭玉朵笑笑:“你也去準備一下吧,畢竟是你的洞房,只是太草率了……” “屬下不敢要求半點……”沐北俊臉盡管有面具,依然透出了緋紅。 - 蕭玉朵安排妥當,便回了迎春院。鄭云清今日并沒有跟來,而是與劉青睿一起在某個府邸暫時休息。蘇天寒回了蘇府。所以只剩了蕭玉朵一個人。 她命丫鬟們燒水,自己好好沐浴一番,然后換了新衣衫,用了晚膳,在燒了地龍的屋里舒舒服服地看了會兒書,便上|床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畔聽的有女人尖細、歇斯底里的哭喊聲遠遠傳來。 緊跟著,堂屋燭光亮起,丫鬟進來輕喚道:“夫人……” “怎么了?”蕭玉朵睡意正濃,閉著眼眸問了一句。 “夫人,院落外有女子哭泣,好像是--梅姑娘……” 蕭玉朵立刻醒了,立刻起身披衣對那丫鬟吩咐道:“叫她進來吧?!?/br> 這個自己作死的女人,又要來找自己麻煩了,也好,遲早自己要好好和她說道說道,現(xiàn)在也是一個機會。 她剛穿好衣衫,就聽的梅水煙哭罵聲由遠及近,跟著進了屋來。 “蕭玉朵,你出來,這時怎么回事,你心思歹毒至極!竟敢這樣害我,看放回來能不能饒了你!……”梅水煙悲憤交加,壓著嗓子吼著。 蕭玉朵轉(zhuǎn)過屏風,來到堂屋,看梅水煙衣衫不整,披頭散發(fā),淚流滿面,極其狼狽。 “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想要的么,與我有什么關系?你若沒有瘋了,就不要亂咬人?!?/br> “我愛的是放,我要做他的女人,我問你,你為何要用一個假的放來害我?!”梅水煙現(xiàn)在恨不能將蕭玉朵撕碎,她的耳畔還回想著那個男人粗重的低喘,猛烈的進攻,那令人震顫的感覺讓她曾經(jīng)瘋狂無比,就在她沉浸在歡愛中無法自拔時,那個男人竟然扯下面具!他根本不是放!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直接昏了過去,醒來之后不管那男人的勸阻,便發(fā)瘋似的來找蕭玉朵--她斷定就是蕭玉朵使了陰謀詭計,騙放離開,然后給自己弄了另一個男人來,要了自己身子! 蕭玉朵雙手環(huán)胸,冷笑道:“留在京城的一直就是他,放從我離開大梁就與我去了,現(xiàn)在他還在別處忙著呢,哪有時間來眷顧你?是你太沒有耐心了,生怕他與我復合你又沒了希望吧,所以就下了下三濫手段來逼著他承認你,--若不是放一直與我在一起,若不知道他正在別處奮戰(zhàn),我?guī)缀跻拍懔?,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被你下藥的就是沐北,今夜與你洞房的也是他,這都是你要求的,你等不及今晚要洞房,我怎么能不遂了你的心呢?這回你的心可以死了,有了男人就好好過日子去吧,沐北很好,就憑你,也是高攀了他。” “不是的,不是的,我愛的放,我愛的是他……我絕不會嫁給別人……” “夠了,梅水煙,你不要以為救過沐云放,他就一定要以身相許,他和你也說的很清楚了,此生都不會與你有男女之情。還有一點,只要有我一日,你就沒有機會,何況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實,并且還主動要了洞房--這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你趁早死了對放的心思。”蕭玉朵毫不客氣打斷了對方的夢話,都已經(jīng)和別人滾了床單,還來這里怪自己,自己不過是順了她的心思罷了,又沒有逼迫她。 “我和放是命中注定的,我是他的女人……”梅水煙滿眼盡是恨意,淚眼如刀,看著蕭玉朵,“等放回來,我一定會告訴他,是你們陷害我的……” “得了,你設計將沐北陷入了難看的境地,這筆帳我還沒有跟你算了,本來我是打算將冬兒許配給他的,現(xiàn)在你上了他,還跑來說我陷害你,簡直不可理喻。還有,什么你與放是命中注定,告訴你,若你是命中注定,我就是你們命中追的那個劫!所以你也不要怪誰,有我出現(xiàn),你就注定不能出現(xiàn)!回去吧,我這一路帶兵殺敵,實在疲乏,沒有時間來應酬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蕭玉朵一擺手,幾個丫鬟將梅水煙推搡著弄了出去。 她的喊聲罵聲越來越遠。 蕭玉朵懶得理會,自去繼續(xù)休息不提。 - 第二日一早,就有管家來說梅水煙昨夜之后回去要尋死,結果沒有死成,現(xiàn)在被眾人輪流看著,問蕭玉朵要如何處理。 雖然現(xiàn)在她和沐云放還沒有復合,但所有人從蕭玉朵的舉動來看,就知道那是肯定的,所以什么事都過來問詢她的意見,加上周氏現(xiàn)在不在,她儼然就是王府女主人。 蕭玉朵看梅水煙如此無恥,有些無語。一切都是她計劃的,設計,獻身,哪一條不是她主動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弄錯了人,就要用這種手段來達到某些目的,真是可笑。 看來該給她一劑猛藥了。 蕭玉朵梳洗之后,穿戴整齊,在丫鬟與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秋麗院,此時,沐北也在,正一臉愁緒不知所措。 “梅姑娘是王爺?shù)木让魅?,若是因為這件事有了三長兩短,屬下沒有臉面想王爺交代……”他深感自責,面對蕭玉朵,臉色難以掩飾的煞白。 “有什么不能交代的?她遲早要嫁人對不對?你應該清楚,有我在,她與王爺就不可能,而且王爺與她早已涇渭分明了,你有什么對不起王爺?一切是她自己設計的,若是她真的設計了王爺,會不會被原諒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呢,所以你一點錯都沒有,不要以為她這樣,你就心生愧疚,而忽略了她犯的錯?!?/br> 蕭玉朵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沐北一眼,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梅水煙躺在床上,雙眼紅腫,努力梳理自己亂哄哄的思緒,所有剛發(fā)生的讓她有些接受不過來,或者說接受不了。 她好不容易借助周氏,將自己心愿實現(xiàn),想等著他給自己名分,卻不料劉旭居心叵測,將他抓進牢里,正擔心之際,得聞劉旭帶著幼帝退出京城,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終于回來。 更讓她高興的是,蕭玉朵竟然也與他一起出現(xiàn)了,不過這次她完全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并且挽起了他的手。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洞房里剛與他進行了魚水歡,他卻撕下面具露出了另一張臉,一張與他完全不同的臉--他的屬下! 怎么辦,如何扭轉(zhuǎn)?自己可不想陰差陽錯嫁給別人! “聽說你不想活了?”蕭玉朵的聲音涼涼傳進了梅水煙的耳朵。 梅水煙心神一滯,起身與蕭玉朵對視。 “放去哪里了?” 蕭玉朵又是一笑:“拜托你不要將這盆臟水潑到他的身上,這件事與他也沒有半點關系--你處心積慮想要爬上他的床,想要趁他被困京城,與他生米熟飯。不過可惜想錯了,回來這個根本不是放,是他的屬下假扮,為的是迷惑劉旭,而放本人現(xiàn)在千里之外。梅水煙,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有弄明白,之前那一次你一個足不出戶的弱女子,如何能準確判斷放回來的方向?他本來是要從北門回來,而中途出了狀況,最后才從西門回來,你是如何知道的?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若有這個本事,你怎么就沒看出來,現(xiàn)在這個是沐北假扮的呢?” 梅水煙俏臉紅一陣白一陣,眼底還有莫名的慌亂,“我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哪里有什么未卜先知?!……” “這樣最好,”蕭玉朵不給對方多說話的機會,“若是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太多了,我都懷疑你不是人,而是妖怪了。最后我再說一句,你與沐北成夫妻是事實,而且是你一手造成,怪不得沐北也怪不得任何一個人。床是你主動爬的,這個洞房也是你主動要的,沒有一個人逼你,甚至我們都攔不住你,不是么?所以你想死想活悉聽尊便,誰也沒有義務為你的錯誤買單,就是王爺回來,你也是沐北的女人--想活,歡迎;不想活,自便,最多我給你配一副棺材打發(fā)你一次。好自為之?!?/br> 說完,蕭玉朵便走了出來,對管家道,“只派兩個丫鬟就好,不要過度緊張她,去叫沐北過來吧,就讓他來看著她,我們盡了該做的,問心無愧就是對得起她了?!?/br> 交代清楚,蕭玉朵才從王府出來,去見劉青睿。 劉青睿還在之前的行院當中,此時在屋里與鶴老說話。鄭云清因為不感興趣,所以只在廊下賞雪景。 看見蕭玉朵身穿玉色錦緞衣衫,外罩紅色鑲狐毛邊斗篷,再不見之前的英姿颯爽,又轉(zhuǎn)回那個傾城絕色的優(yōu)雅淑媛。 “怎么,回去之后睡得很好?”鄭云清淡然一笑,語氣里隱隱含著一抹酸意。他知道她心里牽掛著沐云放,還有關于他的一切,所以她著急回去找沐北,替沐云放確定對方可否平安--她的心里,除了沐云放,難道就不能再放別人么? “什么睡到好?別提了,”蕭玉朵看見鄭云清,俏臉黯了黯,上了臺階,將梅水煙的事情大致將了一遍,“今日醒來后,管家告訴我她尋死覓活,激動不已。你說這件事能怪誰?是她自己想要爬床,如今反而來耍無恥,我才懶得理會她,出來的時候順便去罵了她幾句,所以耽誤了時間?!?/br> 鄭云清煞有其事?lián)u搖頭,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這個梅水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若不是她處心積慮想要爬平陽王的床,怎么會有這樣的結果呢?雖然看似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兩人正說著,劉青??匆娛捰穸鋪砹耍憬兴M來說話。 “你來的正好,我打算將軍隊撥出一部分,去支援平陽王與穆侯爺,大梁此時大局有了雛形,外族入侵也就成了重點--無論如何,祖宗的基業(yè)不能被韃靼破壞?!?/br> 蕭玉朵聽劉青睿說完,點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她也有自己的擔憂,“當初平陽王與多爾丹約定半年之內(nèi),瓦剌不要窺視大梁,可半年之內(nèi)我們?nèi)舨荒芷蕉ù罅旱膽?zhàn)局,瓦剌只怕也會成為麻煩……” “所以第一要務就是平息韃靼,然后對陣劉旭,這兩件事都需要時間短暫,太久的我們等不起?!眲⑶囝Uf著,目光有看向鶴老,目光平靜,“您說的對,立刻稱帝,讓自己所做的事更加正大光明。” 劉青睿終于要當皇帝了,蕭玉朵心里一松--好吧,自己知道他遲早都會是皇帝,這樣一來,自己與放將來的日子也都好過一些,說起來兩人還都是他的功臣呢。 “那王爺明日上午就召開朝會,將劉旭的罪行公布于眾,這樣人們對他的了解會更快的?!柄Q老作為軍師自然會注意輿論的重要性。 蕭玉朵看劉青睿以同意鶴老的提議,立刻道:“王爺,我想請命帶兵去支援平陽王與穆侯爺。” 鶴老一聽,呵呵一笑,手指著蕭玉朵對劉青睿笑道:“王爺,說說中了吧?這個丫頭心早就飛到前線去了,留也留不住的?!?/br> 劉青睿眼底閃過一抹溫柔,也有一些無奈,“我本來打算想叫你好好歇歇的,這段時間一來你太辛苦了--他那邊應該沒有問題。” “我已經(jīng)歇好了,現(xiàn)在就想趕快去和他一起打韃靼,”她知道大梁與韃靼交界處此時依然寒冷,作戰(zhàn)條件很艱苦,所以越是這樣,她越想趕快去到他身邊。 蕭玉朵態(tài)度堅定明確,劉青睿自然不好繼續(xù)阻止,可是他也有苦衷,不能叫蕭玉朵去北地,因為另一條戰(zhàn)線更需要她,“朵兒,我知道你想念平陽王,我也很想念他,只是現(xiàn)在對付劉旭那邊,合適的人不多,天寒也不錯,不過還沒有你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所以……” 劉青睿的話說的這么明確,蕭玉朵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是想叫自己率部去繼續(xù)攻打劉旭,因為北部有沐云放這個主心骨足夠,而自己現(xiàn)在也是一塊香餑餑吧? 盡管蕭玉朵非常想念沐云放,但時局如此,容不得自己任性,好在來日方長,短暫的分離之后,就是長久的廝守。為了給自己與放還有果兒以及自己愛的人一方安靜,自己就忍一忍好了,等打敗劉旭,好日子就來了。 所以,她沒有多糾結,含笑道:“既然王爺這邊缺人手,那我自然要先顧這邊,只是北部作戰(zhàn)條件更艱苦,補給要跟上去,將士們才更有信心打敗韃靼……” “你放心,沒有問題,無論是北部,還是你將來要出征的方向,供給都不會短缺,這個我會讓周小英負責。這幾ri你先好好休息,軍隊也需要休整,七日后,你率兵出發(fā),可以么?” 蕭玉朵能說什么,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她心里暗暗算了一下,現(xiàn)在是正月,離沐云放與瓦剌的半年之期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對自己和沐云放來說,時間都還不是很緊,不過及早結束戰(zhàn)事,利于軍隊休整,這樣即使瓦剌蠢蠢欲動,也不懼他。 三個人又聊了幾句,侍衛(wèi)進來稟告說外面有大臣前來拜見。 蕭玉朵適時告辭出來,看見鄭云清依然在廂房坐著,便朝他招招手,“走,我們?nèi)コ渣c好吃的?!?/br> 鄭云清含笑出來,與她并肩往外走著,“你又有了新任務了--去征討劉旭?” “嗯,其實我打算去北部的,可是現(xiàn)在王爺這里也缺人手,所以就接下來了--香餑餑,沒辦法哈?!笔捰穸湔f完自嘲地朝鄭云清做了一個鬼臉。 “朵兒,你太辛苦了……”鄭云清很認真地嘆了口氣,“替江南王打了天下之后,你們這些功臣其實是最危險的,你要小心‘飛鳥盡,良弓藏’。” “我知道,平陽王也清楚的很,等著大梁局面安定了之后,我就做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對了,還要跟你回大理一趟,然后我就好好過日子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果兒……” 一句話又勾起了她的思念,自己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又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她了,連果兒的生日也錯過了。只是自己也真是身不由己,身在大梁,不可能不cao心,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真是一點沒錯,國家太平,小家家才可以保證安穩(wěn)。 鄭云清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瘦了不少,朵兒。” 他說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的,只是他心里所想,看著她的眼眸比之前更大了,下巴更尖了,他就難受的厲害。 “我知道,現(xiàn)在陪我去看看蘇帥吧?!笔捰穸渑λ﹂_這些不快,拍了鄭云清的肩膀,笑了笑,“放曾說過,風雨再大,終會過去,這段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可以堅持的……” 兩人出了府,騎上馬直奔蘇府而去。 ☆、第341章 我想你該來了 第二日,劉青睿登基稱帝,為順德帝,年號為順德。 他在大殿上,親自讀了賢王劉旭的十大罪狀,并且將十八皇子定義為王太妃與劉旭的私生子,并且以公告的方式,公告天下;還將沐云放封為平北大元帥,全面主持面對韃靼的戰(zhàn)爭;而將蕭玉朵封為討逆元帥,東征劉旭;封蘇天寒為討逆大將軍,跟隨蕭玉朵出征。 早朝下了之后,劉青睿去了御書房,依然不停的發(fā)文告,這一日他就發(fā)了二十道圣旨,關于方方面面,使得動蕩的京城漸漸平靜下來。 - 四日后,蕭玉朵走在大街上,感受著變化。剛剛進城時,整個京城滿目荒涼,居民有不少跑了,所以整個京城比之前安靜了太多。 不過,自從公告與圣旨不斷的發(fā)出,有的百姓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回遷。所以京城正在慢慢恢復元氣。 蕭玉朵心里充滿了欣喜。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如今劉青睿拜鶴老為相,輔佐他執(zhí)政,相信大梁很快會回到之前的狀態(tài)。 此時,快近二月了,寒氣中已經(jīng)融入了絲絲縷縷的柔和--春打六九頭,春天已經(jīng)靠近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