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就在嬤嬤與中來人被唬住的時候,人群外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響起來:"把那個男人給我捆牢了,不許他跑了!"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來,一個身子微胖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氣勢洶洶從外面沖了進來。 蕭玉朵一看,正是那晚上演春|宮的女主角,一身白花花的rou,這是蕭玉朵對這個羅敷夫人的印象她叫羅敷,簡直有些侮辱了羅敷這個美麗的名字。 "你是誰?"羅敷夫人并不認識蕭玉朵,但看她與身邊的幾個人氣度不凡,心里不由頓了一下,尤其是看見了鄭云清,她的眼睛不由變得賊亮這個美男從哪里冒出來的,好生俊俏啊,看著彬彬有禮,溫潤如玉,她的注意力被部分的轉移了。 "我是誰?"蕭玉朵淡淡一笑,上下打量了對方一圈,"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何要拘禁我的朋友,當著眾人的面你給我一個解釋。不然,要和你去江南王面前評理。" "他是我的新郎,怎樣?他愿意與我洞房做夫妻,就這么簡單!" "你簡直是做夢!"小丹此時修眉蹙的緊緊的,等著羅敷緩緩道,"你這個女人等著,將來不要太后悔就好。" "你威脅我?!我羅敷夫人什么沒見過,真是可笑!"羅敷看對方都威脅,想必是要唬住自己而已。 ☆、第257章 怎么回事,出事了?(第一更) 羅敷夫人這幾句話,激怒了蕭玉朵等人,還沒等蕭玉朵出言回擊,一旁的許美君忍不住罵道:“是夠多不要臉了,大白天的就如母狗一般,看見個顏色好的,就想要弄回去,見過沒臉皮的,沒見過如此沒有臉皮的!” “人與動物的最根本區(qū)別就是,”蕭玉朵接著許美君的話,看著羅敷,緩緩道,“人知道廉恥,知道羞臊,而動物是不知道的,比如胡亂發(fā)情這一條在人身上就不適合--這世上美男何其多,都是你可以染指的么?不明白的回去問問你的父母,只怕他們給你少上了這一課,所以你已經將自己與動物放在了一個天平上。” 蕭玉朵俏臉等待著淡淡的嘲笑,嘴里一點都不留情。這種女人哪里知道什么廉恥,如果知道或者在意的話,也不會做出如此事情。 美男跑了就跑了,你還真把人家當成你自己的私有物品,來這里光明正大地捆綁抓捕,簡直膽大包天。 羅敷惱羞成怒,看著蕭玉朵等人眼中盡是鄙夷,吼道:“少給本夫人呢來這一套酸臭之語,我只知道我想要就要得到,其他都是狗屁!我要的人何時逃出過我的手心,這個人我還就是要定了!帶走!” 羅敷一揮手,那幾個大汗就要拉著小丹離開。 蕭玉朵怒氣來了,直接往前幾步,攔住去路,提高聲音道:“我到看看你今日能不能帶走!” 說完,朝鄭云清與許美君等人一使眼色,示意他們做好打架的準備。 羅敷一看對方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冷笑道:“我看你們都是一伙的,那日我的府中失竊,丟失了很多金銀珠寶,你們一定有份--去,告訴官府,就說我已經找到了盜賊!” 立刻就有人跑著離開去報官了。 尼瑪,雖然自己與林九娘等參與了盜竊活動,但現在她稟明就是栽贓啊。 “放屁,你這個蕩|婦!我還沒有告你非法拘禁我的朋友,現在還要再次抓他回去,你倒豬八戒倒打一耙!”蕭玉朵指著羅敷罵道,同時就要上前靠近羅敷準備收拾她。 羅敷自然立刻靠后,朗聲道:“來人,給我上!給我狠狠揍這幾個欠揍的東西!” 說完,目光特意看了看鄭云清,似乎想給他留一個示弱的機會。 誰知鄭云清腳步一轉,立刻到了羅敷跟前,手一伸,一下就捏住了她的脖子,順勢一轉到了兩撥人中間,隨即淡淡道:“你們在動一下試試……” 說完,毫不留情地收緊手。 羅敷夫人的臉色立刻變成了紫色,她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手掙扎著卻絲毫不能威脅鄭云清。 她的手下一看,主子都已經被捏了脖子,果然都不動了。 看眾人退縮了不少,鄭云清將手上的勁稍稍松了一下,以便羅敷可以說出話來,當然也防止自己用力太猛,真的讓對方死掉--那麻煩就似乎有些大了,。 趁著機會,美君與林九娘立刻上前將那幾個大漢推開,將小丹拉到己方,解開了繩索,低聲問道:“如何,沒事吧?” 小丹搖搖頭,此時眼底盡是陰鷙,目不轉睛地瞪著羅敷,道:“我沒事……” 蕭玉朵此時雙手環(huán)胸,看著羅敷,手指了一圈她的人,道:“不是人多你就可以橫行霸道--強人所難也不是這一次了吧?多少男人被迫捆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不知道,但這種作風實在令人不爽,而且你還污蔑我們這些人的名譽,將我們比作雞鳴狗盜之徒,實在過分。不過我的朋友沒有什么損失,我們不和你一般見識,識趣的立刻滾走,不要礙眼。” 此時小丹已經獲救,沒有必要對她糾纏,所以放她走好了。 鄭云清慢慢將手拿開,放羅敷往后退去。 那羅敷不住咳嗽著,狼狽退后,到了自己陣營。 “給我上,狠狠揍!”她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進攻,而不是撤退! 那十幾個漢子立刻沖將過來,與蕭玉朵等人戰(zhàn)在一處。雙方各有優(yōu)勢--蕭玉朵一方人少,但整體武功不弱,除了小丹手無束雞之力--當然,蕭玉朵還比不上鄭云清與林九娘等,但自衛(wèi)絕對綽綽有余。 而羅敷這邊勝在人數多,所以一時難分勝負,場面頗為熱鬧。 就在打得不可開交時,忽然聽得開鑼鳴道的聲音,緊跟著前面不少士兵手執(zhí)長戟全副武裝,將眾人圍在中間。 不管是羅敷還是蕭玉朵都一時到再打下去不妥,都立刻招呼自己人停止。 蕭玉朵自然立刻找尋來者是誰,結果只一眼,就看見了最前面騎著馬的女將竟是周小英。 她忙朝對方招招手。 周小英果然看見了蕭玉朵,立刻下馬,朝蕭玉朵走過來,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王妃,你怎么在這里?”周小英眉眼含了淡淡的笑,同時掃了一眼周圍,“有人找你麻煩?” 羅敷一聽周小英叫蕭玉朵王妃,臉色不由變了變,忙走到周小英跟前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道:“將軍,是他們先欺負民婦,他們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羅敷夫人,我們看看誰的陣勢大,”蕭玉朵指了指羅敷帶來的人,“你眼睛若瞎了我可以理解,但你睜眼說著瞎話就是將所任當傻子了。” 周小英看也不看羅敷,只對蕭玉朵道:“王爺在后面,他叫我過來看看情況。您可以過去與王爺說收。” 蕭玉朵一聽劉青睿竟然出來轉悠了,立刻意識到這是收拾羅敷的好時機,忙跟著周小英來到劉青睿的馬車前。 “王爺在上,民女蕭玉朵拜見王爺,”蕭玉朵先施禮完畢然后起來,恭恭敬敬站立。 “怎么回事,細細稟告過來。”劉青睿沒有挑簾,不過聽的出他今日的心情似乎陰霾少了那些一些--也對,畢竟不能時時都充滿悲傷,日子還是要過的。 蕭玉朵忙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最后道:“王爺……” 她還沒有說完,就聽得巷子另一頭又一隊人沖了過來,領頭的快速沖過來,喊道:“羅敷夫人呢在哪里,你說的那些偷你財物的人在哪里,我給你抓那些東西!……” 羅敷一急,指著鄭云清與小丹等道:“就是他們,你給我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 那人靠近了才發(fā)現竟然有軍隊,另外他忽然感覺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出現在他上方,居高臨下冷冷道:“你做什么?” 那人一看,忙作揖道:“是周將軍,卑職奉命來捉拿羅敷夫人認出來的盜賊。” 不管那里,軍政是分離的,所以來人也不覺得局促。 “江南王在此,誰給了你狗膽咆哮的?!”周小英淡淡拋下一句話。 那人立刻緊張,往后看去,可不,江南王的新馬車就在后面呢。他立刻帶人過去見禮。 “這些人都是本王的朋友,你覺得是盜賊么?這個羅敷夫人都從事什么活計,竟然有這么多家產?你回去叫知府給本王報一個詳細的解說書上來,記住,若有隱瞞,一概論罪處。若是她欺男霸女,本王絕不輕饒--本王的地盤決不允許如此惡人存在。” 劉青睿的話沒有多少怒氣,但每一句話都如釘在板上的釘子一樣,不容更改半點。 那人唯唯諾諾,立刻帶著自己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羅敷夫人一看給自己撐腰的人跑了,在看最后的馬車高貴華麗充滿了皇家之氣,忙過來,給劉青睿施禮,同時道:“王爺,您莫要聽這個女人一面之詞……” “你好像沒有資格來與本王對話,立刻滾的遠遠的,莫要臟了本王的車座。” 劉青睿的話語剛落,幾個侍衛(wèi)已經在周小英的示意下將羅敷拎小雞一般拽起來,拉出了人群,丟在地上。 她的手下如今哪里還敢多說半句話?全都悄悄腳底抹油溜了,只有丫鬟嬤嬤忙扶起羅敷夫人,狼狽逃竄。 羅敷再有一萬個不甘,此時也不敢發(fā)作,只狠狠瞪著蕭玉朵等人,漸行漸遠。 蕭玉朵看劉青睿出賣你將事情解決,而且也開始收拾羅敷,便抱拳,朗聲道:“王爺英明,真是百姓的青天!” 隱隱傳來馬車里劉青睿輕柔的笑聲,然后似乎頓了頓,那帶著意思皇家傲慢之氣的聲音又懶懶傳出來:“好了,少來這些不適合你的客套話,對了這幾日本王胃口不好,可不可以占用你一點點寶貴時間去幫我做一頓膳食--我知道你做的菜很好……” 好吧,剛替自己出口氣,轉臉就要回報了。 “愿意為王爺效勞,你多多保重身體,過幾日我去看您……”蕭玉朵露出招牌微笑,望著馬車里那個隱隱的身影,用了自己最誠摯的聲音回道。 - 前面人群讓開,周小英上了馬,對蕭玉朵道:“王妃,再會。” “小英,忘記告訴你了,我與王爺已經和離,你就叫我玉朵吧。”蕭玉朵映著周小英意外的目光,淡然一笑--對方估計只呆在軍營練兵了,自己與沐云放已經和離她都不知道。 “好,玉朵,再見。”周小英反應也快,嘴角輕勾了一下,走在劉青睿馬車前面繼續(xù)引路去了。 蕭玉朵看事情基本結束,立刻走到小丹跟前手指點著對方的胸口,質問道:“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訴過你要低調一些,你聽不懂么?干嘛出來,好吃鬼?!” 小丹那也很委屈,忙為自己辯解道:“我想著過了十多日,應該沒事了,誰知道她還惦記著我--今日與那日的恥辱,我遲早與她清算……” “好了,還是先活在當下,把自己的名譽看住為好。”蕭玉朵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問道,“你剛才可吃到了?” 小丹搖搖頭:“我剛進去,就被那幾個家伙抓住了。” 蕭玉朵不多話,手一揮:“走,我們進去吃點冷淘,這里的湯很好。” 一句話,眾人忙一起響應,跟著她進去盡情享受美味不提。 - 羅敷的威脅解除之后,眾人都更放松一些,尤其是小丹,總是很主動的靠近蕭玉朵,與他說話,幫她做事。 這日,蕭玉朵正在布坊里研究新的花色,坐著試驗,小丹又陪在跟前,跑前跑后,他的勤快直接讓鄭云清袖手旁觀去了。 “對了,小丹,你是哪里人氏,與賢王是舊相識?”蕭玉朵想到這件事,是該了解一下的時候了。 小丹淡淡一笑,道:“我家在西域,來到大梁游玩,賢王這個人很喜歡結交外邦有人,我父親與他也有些交道,,所以蕭姐在那里看到我并不奇怪。” “你覺得賢王是個怎樣的人?以你外邦人的目光來看?”蕭玉朵看小丹似乎有那么一點點異域人的風情,尤其是他的眸,是特別深藍的顏色,仿佛是沉靜的大海,非常迷人。 這個問題似乎讓小丹有些為難,因為他在司考,好在沒有思考多久,便慢慢答道:“我接觸不是很多,不過覺得他也很友善,反正對我不錯--你對他感興趣?” 蕭玉朵連忙搖頭否定道:“不是,我怎么可能對他感興趣,只是有一件事非常怪異,我不知道該不該要他知道……” 說完,她還嘆口氣,表示自己很糾結。 “重要么?若是重要的話,你可以要他知道啊。”小丹飛揚的修眉輕輕挑了挑,繼而頓了頓,試探道,“過些日子,我身體好了,可以去幫你轉告……” 蕭玉朵此時已經有了主意,便示意小丹停下手里的活計,跟自己出來,到了院落里的木椅上坐下。 鄭云清自然也不例外,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坐在兩人中間。 “是這樣,這件事因為太匪夷所思,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對賢王說,”蕭玉朵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將自己在竹林昏倒遇上了女鬼的過程告訴了對方,也將自己在賢王書房看見了紅衣女子的事情說給對方聽,“我非常吃驚,怎么會與我夢中的人一樣呢?帶著這個疑問,我在平陽偶爾遇見了一個老宮女,給他看女子畫像,對方一口咬定,這個女人是賢王的母親--梅妃。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梅妃的尸首現在還在太子府內,魂魄被拘無法輪回,非常可憐……” 小丹聽著滿臉驚訝,俊臉不由辦的深沉起來,若有所思望著蕭玉朵,輕聲道:“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如何做到的?” “若是賢王知道他親生母親還在受苦,只怕不會不過問吧?--當然這是他的事,與我沒有多大關系,我不過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你若是覺得重要,路過汝陽時,就與他說一聲,如果你覺得對他不重要,那就算了,就當我說了一個笑話。”蕭玉朵并沒有強求小丹一定要去告訴賢王,而是口氣緩和,意思叫他看著辦而已。 鄭云清在一旁觀察著小丹的表現,也適時插了一句,低聲道:“你的生辰八字應該比較奇怪,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奇遇--太弱的人一般會這樣……” 蕭玉朵沖鄭云清翻了個白眼,自己哪是八字弱,是自己本來就是魂靈穿越時空而來,所以在一個特定的環(huán)境下,可以對話吧? “我記住了,我與賢王見面沒幾次,我知道他雖由宸妃養(yǎng)大,但對親娘非常懷念,我告訴他你所見所知,他若有興趣,自然會去探看的。”小丹欣然答應,“你幫助我這么多,我不過是替你完成一個心愿--也可能是賢王的心愿而已,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