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說完,又深深地鞠躬。 此時蕭玉朵也不好趕走對方--說好的,多條朋友多條路,救人救到底吧,估計若是他身體狀況允許也不會這么低三下四求人。根據自己看的面相與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這個小丹也是一個心氣高傲的人,今日如此定是需要幫助。 “好,我們去那邊會合吧。”蕭玉朵決定一下,招呼鄭云清后,一起往預定地點趕。 大姐一隊金銀已經裝了五車,珠寶蕭玉朵等人也都放進一輛車中。 看這么多的財寶都被弄了出來,大姐的心情似乎很好,環視一圈,道:“今晚的事情很順利,我們現在第一步就轉移財物,你們幾人可以先會城--九娘,然后,還有一件事非要你幫忙不可。這件事做完,你就可以做過你喜歡的生活了、我不會打擾你……” 林九娘也抱抱拳,道:“好,一言為定。大姐路上小心。” 對放的馬車開始移動。 林九娘身邊的小夜,露出明顯的不舍,望著林九娘,低聲道:“這段日字你都在信陽么?” “嗯,我在信陽等你們……”林九娘含笑低聲回了一句。 “小夜,我們走了。”大姐此時有意無意回頭,招呼小夜離開。 小夜神色微斂,對林九娘道:“我先走了,回見。” 說完,轉身跟在眾人后面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林九娘與許美君與小圖才有時間來問詢小丹的事情。 “他要跟著我們?”許美君第一個問出來,看著蕭玉朵,道,“朵兒不是已經救了他了么?難不成他要報恩?” “報恩什么?他現在無處可去,身體不方便,需要養幾日,所以我救人救到底,就帶他回信陽養幾日吧,將他丟在這兒,我擔心那羅敷發現他不在,一定會到處搜查的,被逮住就糟糕了。”蕭玉朵解釋完,提醒眾人騎馬回城,然后她掃了一眼鄭云清與小圖,“你們兩個誰與小丹共乘?” 這個時候,鄭云清立刻不做聲了,收起平時愛說話的喜好,目光轉向別處,有意無意道:“我有潔癖,兩個男人在一起太奇怪了,還是小圖將就一下吧。” 小圖有些不爽,但他善解人意,對小丹道:“來吧,我扶你上馬。” 小丹非常感謝,在小圖幫助下上了馬,隨即小圖飛身坐在了他身后。 等他們出發之后,蕭玉朵對鄭云清低聲道:“這個組合,的確有些奇怪……” “所以我才不會那樣做,不然叫別人認為我好男風可不妙。”鄭云清笑著飛身上馬,等蕭玉朵上了馬,才與她一起往前奔馳。 此時許美君并不著急,看別人都走了之后,與林九娘一邊牽著馬走,一邊低聲說話。 “之后她要你做什么?有沒有危險?” 林九娘知道許美君關心自己,會問這個問題,遂笑笑,道:“這件事情可能有危險,可能沒有危險,很難說。所以我不會叫你們去涉險。” “看你說的,我定會與你去的--好姐妹一場,怎么可能袖手旁觀?”許美君立刻拒絕了林九娘的建議,神色說不出的堅決,“朵兒只怕也會去的,那會兒她的質問你莫要覺得委屈,我看正是她心思周密之處,所以才會一次次確定……” 林九娘搖搖頭,道:“我知道,她是個直率的人,也很耿直,我沒有任何委屈,不過這件事可能有些麻煩……” “怎么了,你說出來看看。”許美君心里隱隱覺得,接下來的這件事難度可能比這個更大--這個可以說沒有多少難度,把握時機,找對地方就可以。 林九娘沉默了片刻,仿佛下了決心一般,轉頭看著許美君道:“美君,我們相識這段時間一來,我一直都說從昆侖山下來的--這個當然也是真的。只是我還有一個身份沒有說明,如今告訴你,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只是不想讓人們知道這個身份而已……” 許美君看林九娘一臉鄭重,便抿了抿嘴唇,道:“你說吧,九娘。” 林九娘嘆口氣,目光看著前面,緩緩道:“實不相瞞,我父親是御嶺派傳人……” “御嶺派?可是盜墓四大門派之一的御嶺派?”許美君雖然不在這一行業,但對于盜墓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所以她立刻知道林九娘也是御嶺派一員,“那你的意思說,下一件事那大姐是叫你去陪她盜墓?” 林九娘點點頭,此時她并不知道對方探知哪里有墓xue,是誰的墓。但難度應該比較高,不然對方也不會輕易叫自己去,因為這樣的活動不是白做,是要分成的。 “若是我們去的話,遇到一個大買賣,我們也可以分得不少東西,我要做的是找到墓xue所在,將她們安全帶進去,然后各需所需,得到什么要看彼此的造化,若是大批金銀拿出來分配--總之,可以幫我們解決眼下的困境,畢竟我們不能靠朵兒一輩子。” 林九娘說到這里,翻身上馬,對許美君道:“具體的事等到時候再說,我們去趕他們吧。” 兩人立刻打馬,朝蕭玉朵等人追過去。 ☆、第256章 我還沒有見過一個人,當著我的面對她動粗 蕭玉朵等人在天明時分從與趙家莊正好相反的方向進了城,回到店鋪。 她將小丹安排在店鋪,而叫林九娘與許美君搬到了自己院落的側院暫時居住。為了減少麻煩,她每到店鋪都要告誡小丹千萬不要出來露面,擔心羅敷夫人發瘋到處找人失財又丟色,這個女人一定很激動。 這日閑來無事,蕭玉朵感覺應該去安慰一下劉青睿,順便刷刷存在感,畢竟他也是自己與沐云放的一個依靠。 所以她帶了幾匹精致的新花色細棉布,與鄭云清一起去看望劉青睿之所以帶鄭云清去,原因很簡單,鄭云清需要一個大梁的支持者,劉青睿是最合適的。 到了劉青睿的府邸,兩人報上名姓不多時,便有管家引他們進去。 此時是四月,王府里一片生機盎然,水邊很多花樹燦然開放,恍若仙境一般。 臨水的小亭,劉青睿正坐在那里看著金魚吃食,此時他一身縞素,神色依然憔悴,胡子也似乎沒有刮這就是守孝的表現? 兩人見過禮后,劉青睿示意他們坐下,直接道:"這段時間本王閉門不出,不知信陽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事情,你們給本王說說。" 蕭玉朵知道劉青睿想來喜歡游逛,此時因為劉莊駕崩,他不能去京城,只在信陽守孝,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心里除了難受就是郁悶,還有心結,需要有人不時陪著說說話。 不過自己近來是沒有多少時間一來有果兒,自己要給果兒時間,二來自己心情也不是很好,不開心的事情也有不少,沒有辦法去安慰別人。 此時對方要聽一些新鮮的事情,自己當然有一件事。 "王爺可知女色狼的故事?很夸張,一個男人她最多用五日,五日之后又有新人來暖床……"蕭玉朵一面說著,一面看著劉青睿的反應。 果然劉青睿眉一挑,道:"那個自稱羅敷的傻貨?" "對對對,就是她,王爺聽過?"蕭玉朵笑著想從劉青睿嘴里看看對這個羅敷的印象。 劉青睿身子往后靠了靠,嘆口氣道:"你說我這信陽自覺屬于人杰地靈的地方,怎么會出這樣的東西呢?" "再美的地方,難免有幾只蒼蠅,在所難免。不過若是由著她來橫著走,只怕不妥……"蕭玉朵說完,微微笑了笑,自己就不必給他出主意想辦法了,他已經看那羅敷不順眼了,等他心情平復一下,應該會有所行動,來收拾一個這個丟人現眼的女人。 劉青睿若有所思,回道:"過些日子,等本王守孝百日后,再去找她問話對了,平陽王這段日子可來過?" "我們和離了,他來做什么?再說現在北地歸他管理,他也不敢大意,怎么可能時常來呢?"蕭玉朵對于劉青睿的話題忽然轉到沐云放上有些意外,淡淡回答。 劉青睿重起眉頭,嘆口氣道:"也真是難為他了,忠孝不能兩全,他為了拿到北地這個最最重要的地方,只能先盡忠了。而劉清浩為了讓自己人掌管最重要的地方,也不管平陽王處在孝期了,他巴不得所有地方都成了他的手下……" "此時情勢特殊,自然是先盡忠,再盡孝了,沐家祖先都在天上看著,也不會責怪他了,反正除了這一點,他還在守孝和劉欣蘭婚期推后,便是明證。"蕭玉朵雖然不熱衷朝廷之事,也知道北部軍事最高的領導權沐云放是志在必得,因為太過重要,"對了,七公主要守孝的話,北地的督軍由誰來擔任呢?" 劉青睿搖搖頭,表示不好擦測。 "最好來一個可以與平陽王合到一處的人,這樣他的行動才會游刃有余。" 對于劉青睿的話,蕭玉朵深表同意,千萬不要來一個殲臣之類,不然兩人相處不好,對方時不時穿小鞋,告小狀,實在煩人。 鄭云清在一旁基本保持透明人的樣子,不參與任何交談,偶爾劉青睿問他一句,他才回答,顯得很矜持。 所以,等兩人告別劉青睿之后出來,蕭玉朵第一句話就問道:"你今日怎么回事?像個大姑娘一樣,怎么都不說話?" "我說什么?我看劉青睿此時根本沒有什么心情與我對話,也沒有心情與我產生關系,所以我來只是告訴他我還在……"鄭云清為自己此行做了一個定位,俊臉淡淡笑著。 兩人坐車剛回到店鋪,林九娘與許美君就趕快稟告了一個剛剛收到的消息,羅敷夫人大發脾氣,并且已經報官,要求官員趕快查辦。 聞言,蕭玉朵道:"大姐那邊沒有問題吧?" 林九娘搖搖頭,回答:"不知道,應該沒有問題。大姐辦事向來穩妥,財務當夜會分散運送,離開信陽地面。" "那就好,不然我們就白干了。"蕭玉朵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不僅白干,而且還會有麻煩。 眾人又說笑一陣,蕭玉朵看天色不早了,便與鄭云清、小圖、林九娘、許美君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進了內院,就見果兒在院子里玩得正酣,她看見蕭玉朵出現了,高興地朝她略顯蹣跚地迎過來。 蕭玉朵一把將果兒抱起來親了一下,含笑問春燕道:"果兒剛醒來?" "嗯,醒來吃了點奶,奴婢又給小郡主蒸了點蓮子羹,"春燕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道,"沐西今日辦事路過進來了,王爺叫他看看您這段時間如何,我說很好。他還說了一件事井淑艷死了……" "什么?!井淑艷死了?怎么死的?"蕭玉朵聞言非常驚訝,按照時間來說井淑艷應該生產了,好好的,怎么會死?出了什么意外? "沐西說是死于難產,孩子大人都沒有保住……"春燕將沐西說的原封不動轉給了蕭玉朵。 這下,蕭玉朵的心情一下不好了,井淑艷的音容笑貌活靈活現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一個爽朗直率的女子,性子外向,也很聰明,就這么沒了古代生孩子太可怕了。 后半年到現在,與沐云放的事搞的她總是忙碌,都沒有好好去看過井淑艷,蕭玉朵此時非常內疚,也很遺憾這門親事是自己一手促成的,還以為井淑艷將玉兒趕走之后,日子會好過,結果竟然是這樣。 蕭玉朵不由唏噓感慨,好一會兒才問道:"如今李良在平陽,井淑艷因為懷孕一直在京城呆著,此時也不知道安葬與何處,若是安葬到平陽,我抽時間過去祭奠一下。" "是已經暫時安葬在京城附近,等三年期滿,可能會歸葬平陽。"春燕又將沐西所說轉給了蕭玉朵。 她點點頭,嘆口氣,抱著果兒進了堂屋。お稥冂第 時間安靜地過了十多日。 這一日,東市有集,蕭玉朵抱著果兒與鄭云清和林九娘等前去游逛。古代的娛樂活動不像現代,一個手機就是一個世界,古代想要熱鬧就得出去。 從車子往外看,接到兩邊很多地方都種著牡丹,此時開得正盛,姹紫嫣紅,仿佛彩虹落在了人間一般。 果兒因為小,很少出來,所以此時看到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高興的不得了,手指著外面時不時蹦出一些詞語來"車車,馬馬,我要吃那個……" 蕭玉朵的心情前幾日因為感慨井淑艷,低沉了幾日,今日看著晴好的天氣,果兒樂開懷,她的心情也跟著明朗一些,于林九娘與許美君說笑著,往東市而去。 馬車在東市不遠處停下來,幾個人下了車,一面說笑著一面朝前走。 忽然,聽的前面李記冷淘鋪子里人聲嘈雜,好像發燒了什么沖突。 還沒有容蕭玉朵這個愛看熱鬧的人往前,里面四五個人就一面捆綁著一面將一個男人拉了出來。 蕭玉朵只看了一眼,便驚訝的張開了嘴怎么回事,被綁的人正是小丹!林九娘與許美君還有鄭云清也看到了,不用多說一句,幾個人立刻攔在了那幾個人跟前。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為何要如此粗魯?"蕭玉朵將果兒交給春燕,示意她往遠站站,她斂著神色站在眾人之前,看著對方質問道,同時用無語的目光掃了小丹一眼明明告訴他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露面,看吧,不是他吃完東西不給錢,就是被羅敷夫人的眼線發現了。 "你們什么人,最好給大爺閃開,不然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為首是個四十開外的大漢,長得五大三粗,一臉兇相,見蕭玉朵攔住去路,立刻走到蕭玉朵跟前,不客氣的威脅道,說完還揮了揮拳頭,做出要對蕭玉朵動手的樣子。 不過,下一秒,他都沒有看清,鄭云清不知何時正好到了側面,他二話不說,直接出手給來對方一拳。 那大漢竟然如一個口袋飛了出去,落在五六米之外的地上。 "我還沒有看見過一個人,敢在江南王貴客跟前動粗的,你是什么東西?"鄭云清不急不緩斜著眼眸看著倒在地上,嘴角已經溢出血跡的大漢。 捆縛著小丹的那幾個人看鄭云清瘦削,身形并不矯健,卻一拳將大漢打出去,都是一臉驚訝,一時沒有一個上前來叫囂。 可是,很快,又有二十多個勁裝男子與五六個丫鬟沖了過來,將幾個人圍在中間。 "我們是羅敷夫人的人,你們竟然敢與羅敷夫人搶人,是想要與我們作對么?"一個四十左右的嬤嬤,叉著腰,樣子很囂張。 蕭玉朵冷冷一笑:"請問這個人是你們羅敷夫人的什么人?我只知道這個男子是我的朋友,怎么會和你們羅敷夫人有關?" 一聽這個男人與面前的女人是朋友,嬤嬤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你哪兒跟他認識的?別來糊弄我!" 此時小丹指著蕭玉朵對那嬤嬤道:"你狗眼可看清楚了,我與她正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她是江南王的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