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你每日要去軍營,cao練什么的,可不能腿軟了,不然人家定知道你貪戀女色,所以才不濟的……”蕭玉朵故意打趣他,同時小手有意去他胸前觸摸著。 沐云放也不阻止,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蕭玉朵煽風(fēng)點火,然后低語道:“很好,王妃撩人的功力漸長,爺定會好好回應(yīng)一番……” 兩人在車?yán)镦覒蛄艘粫海捰穸溆幸鉄o意問道:“李良還沒有說媒么?這樣下去也不好啊,今日五娘已經(jīng)嫁人了,他也應(yīng)該有個妻子才好,畢竟他的品階也在那里,不能沒有夫人cao持家務(wù)--我雖然不喜歡他,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還是希望他也好……” 很難得見蕭玉朵在說李良的時候,口氣有些平緩,沐云放心情比較愉悅道:“你可有合適的,若是有,告訴我,我去幫他。” “爺放心,包在妾身身上--之前我有身子,做什么也不方便,如今我出了月子,行動也利索,所以我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為了李良有個門面,妾身自當(dāng)盡力。”蕭玉朵心里開始籌劃著李良的結(jié)婚對象。 這么大的京城,總會有讓自己滿意的那個家婚對象吧? “你找合適的對象時,注意對方的門戶,要和李良相當(dāng),然后女子本身要知書達理,容貌也得中上之姿,”沐云放簡單念叨了幾項要求,頓了頓,補充道,“還要照五娘的標(biāo)準(zhǔn)去找。” 蕭玉朵非常痛快地答應(yīng)下來。 兩人在車上偎依著說了一句話,回了王府,進了迎春院,丫鬟們早已準(zhǔn)備好了沐浴熱水,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久曠的身子,彼此在浴室相見,自然是天雷勾動地火。兩人在浴室一直纏綿到夜半,才由沐云放抱著已經(jīng)軟的如同水一般的蕭玉朵,回到內(nèi)室。 興猶未盡的沐云放又放縱了一次,才與蕭玉朵相擁而眠。 - 從第二天開始,蕭玉朵就開始張羅李良的事情,她將京城與李良門第相當(dāng)?shù)模挲g相當(dāng)?shù)呐樱?xì)細(xì)過了一遍。 最后選出五位女子。這其中,蕭玉朵對趙夫人的以為親戚,頗感興趣。聽說這個女子模樣也算不錯,性子傳的是嫻靜,可趙夫人卻說這個女人其實很潑辣,不過不是潑婦,就是敢作敢當(dāng),也有些心機。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蕭玉朵給趙夫人下了帖子,邀請她與那親戚三月初三出城踏青。 對方也知蕭玉朵的意思,很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 就在蕭玉朵為李良婚事忙碌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日清晨,沐云放已經(jīng)起身去了軍營,蕭玉朵還在沉睡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跑進來,對廊下正梳頭的春燕道:“春燕jiejie不好了,花園里有人溺亡了!” 有人溺亡了?!春燕一愣,忙道:“我進去稟告一下主子。” 因為蕭玉朵是王府的主母,所以這件事自然是要找她稟告。春燕不敢耽誤,忙進屋去,慢慢叫醒蕭玉朵,將事情告知。 “什么?!誰的丫鬟?”蕭玉朵一聽王府平白無故出了人命,立刻清醒過來首先問了一句。 ☆、第187章 抽絲剝繭 “什么?!誰的丫鬟?”蕭玉朵一聽王府平白無故出了人命,立刻清醒過來問道,同時穿衣起來,一面由丫鬟伺候洗漱,一面叫那稟事的丫鬟進來。 “回王妃,是夫人身邊的丫鬟夏荷。”那丫鬟趕忙稟告道,“今早清掃花園的丫鬟們發(fā)現(xiàn)的,尸首還在水中,管家正在命人打撈,奴婢就趕快來回王妃了。” 蕭玉朵立刻果斷命令道:“立刻叫府醫(yī)前去。” 丫鬟離開后,蕭玉朵坐在銅鏡前,叫春燕梳頭,同時極快的考慮著這件事。 夏荷是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怎么會出現(xiàn)在小花園的水池里?是自殺,是失足,還是--被人謀害性命? 第三個念頭一出,蕭玉朵頭腦一片清冷。 這偌大王府內(nèi),誰會對一個丫鬟下手?關(guān)鍵是,對方來了沒幾日,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結(jié)仇吧? “主子,要不要去告訴王爺?”趙嬤嬤看崔凝煙一臉沉思,擔(dān)心她回去花園察看,又提醒道,“主子最好不要去,郡主還小,您的身子也還需要靜養(yǎng),實在不宜去靠近不吉利的場所。” 此時,春燕梳好發(fā)髻,也勸道:“主子,嬤嬤說的對,您還是不要去,叫管家去做就好,到時候王爺回來將事情稟明就好--夏荷是死契奴婢,即使死了,官府也不立案追究,您就不要去了……” 蕭玉朵搖搖頭:“即使是死契奴婢,也是人命一條--給我那披風(fēng)過來,你們照顧好小郡主,我過去看一下。” 蕭玉朵決定一下,眾人自然也不能違抗,便趕快去拿披風(fēng)給蕭玉朵穿上。 然后,趙嬤嬤與秋翠照顧果兒,春燕與夏槐隨著蕭玉朵前去小花園。 - 一進小花園,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水邊圍了十多個人,有男有女。 難道基本是剛才參與打撈的家丁小廝,而女的基本都是各院的丫鬟嬤嬤。 眾人見蕭玉朵前來,急忙讓開路。 蕭玉朵視線直接落在已經(jīng)蓋上白布的夏荷的尸身上,心里暗嘆一聲,往前走了走,看向管家又看了一眼府醫(yī),問道:“什么情況?” “回王妃,夏荷應(yīng)該是失足落水。”管家抱拳回答道。 蕭玉朵不動聲色,又看向府醫(yī)。 府醫(yī)忙抱拳道:“王妃,從夏荷的面相以及身體的一些表征看,正如卑職稟告給管家的情況,夏荷姑娘是失足落水,說的確切些,她在落水前是活著的。” 落水前是活著的?那說明什么?落到水里是她的致死因。 “好了,先讓眾人散了吧,劉管家與府醫(yī)留下。”蕭玉朵并沒有多說什么,先將眾人遣散,才問道,“可知她在哪里落水的?” 劉管家?guī)е捰穸渫鶘|沿著水邊走了一段,指著某處道:“王妃請看,這里草叢間有痕跡,應(yīng)該是夏荷留下的,此外似乎還有別人的痕跡,但不很清楚。” 蕭玉朵仔細(xì)看過去,水邊的草坪有些凌亂,她幾乎可以斷定,這里不久前發(fā)生過拉拽撕扯,不過似乎并不劇烈--很可能夏荷根本就沒有什么防備。 若真是如此,那么這個人她應(yīng)該熟識,甚至可以說她是信任對方的。 她往四周看看,入園的路有三處,現(xiàn)在人多雜亂,只怕已經(jīng)破壞了有益的線索,只有這里還保存著一些痕跡而已。 她微微蹲下身子,仔細(xì)看了地上的腳印,的確,另一個似乎是女子--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這個女人是誰?毋庸置疑,是王府里的人無疑,因為平陽王府兼?zhèn)渖瓏?yán),一般外人是不大可能進來的。 那么現(xiàn)在王府里的女子,大大小小,加起來幾十個,要從中找出這個兇手來,難度不小。 “王妃,卑職有件事想要稟告,”府醫(yī)看蕭玉朵周圍檢查完了,便走到她跟前,低聲道,說著話,他手?jǐn)傞_,手心里是一縷青色布料,“這是從夏荷手里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她落水前就攥在手里的。” 蕭玉朵叫春燕接過來,她仔細(xì)察看著。這很像一個女子的衣衫被撕下了某個部分。可能發(fā)生在夏荷與那個人拉扯時,情急之下她撕下了那人的衣衫。 她不由輕輕蹙了眉。剛才從痕跡來看,應(yīng)該是夏荷與某個女子在水邊發(fā)生撕扯,而這個女子可能穿著青色衣衫--很不巧,府里丫鬟的衣衫很多都有這個顏色。當(dāng)然,夏荷衣衫完整,應(yīng)該不是她的。 “先將尸體停在該在的地方,一切等王爺回來定奪。”蕭玉朵想了想,決定先去周氏那里看看情況,替沐云放收集一些有價值的情況。 管家忙領(lǐng)命。 蕭玉朵帶著春燕與夏槐來到周氏的院落。 - 夏荷是周氏的一等丫鬟,關(guān)系自然不錯,所以夏荷忽然死了,周氏心情自然不好。 此時正在臨窗炕上和其他丫鬟嬤嬤們念叨著,聽蕭玉朵來了,她惱道:“她來做什么?” “夫人,王妃剛?cè)ゲ炜戳讼暮赏端牡胤剑^來只怕是想要問詢一下。”劉嬤嬤看周氏面色不好看,便委婉地勸慰道,“您就見見吧。” 周氏繃著臉,不過也默許了嬤嬤的話。 蕭玉朵進來,行禮完畢,盡量溫和地對周氏道:“母親,夏荷去了,兒媳知道您很難過,不過人死不能復(fù)生,希望您莫要不顧自己身子。王爺回來定會給夏荷一個交代……” “我自然明白,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會想不開投水去了。”周氏說著話,眼睛又濕潤起來,此時她似乎也暫時忘了與蕭玉朵之間的不愉快。 蕭玉朵見狀,忙問道:“母親,夏荷這幾日可有異常舉動?” 周氏被蕭玉朵這樣一問,頓了一下,隨即望向劉嬤嬤,道:“你看夏荷可有異樣?” 劉嬤嬤看了看身邊幾個丫鬟,示意她們?nèi)绻惺裁淳涂梢栽谶@里說。 其中一個丫鬟,站出來道:“回王妃,夏荷jiejie似乎從前日開始就心事重重,這兩日時不時就走神,有些恍惚。” “對對,她昨兒個都差點忘記了夫人的燕窩羹呢,昨日晚上不是她的班,所以她早早就回屋了,不過天色將黑時,她就出去了,然后一夜未歸……誰知竟然……” 丫鬟說著,眼淚便不由自主流了出來,所以聲音也哽咽起來。 “她傍晚出去,一夜未歸?”蕭玉朵不由自己重復(fù)了一邊這個非常重要的信息,然后對周氏道,“母親,從目前這些信息來看,夏荷的死很可能不是自己想不開,所以兒媳打算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周氏聽蕭玉朵一說,夏荷很可能不是自己想不開--換句話說,她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心里的悲痛又濃烈起來,也顧不得與蕭玉朵有隔閡,立刻揮揮手,示意對方去檢查。 “一定要給荷丫頭一個交代。”她很難得地用了鄭重的語調(diào)對蕭玉朵說話。 蕭玉朵自然也很正式地福身道:“兒媳遵命。” 說完,她告辭出來,還沒有走下臺階,迎面柳絮兒與李姬正從外面進來,看樣子是得知了消息,過來安慰周氏的。 蕭玉朵的眸光輕輕飄了過去。 柳絮兒與李姬不得不低頭請安,尤其柳絮兒,眼底但依然有些不以為然,自從她拿到一些實惠權(quán)利后收斂了一些,不過背后有周氏撐腰,所以她對蕭玉朵的態(tài)度并沒有改觀。 蕭玉朵冷著俏臉,緩緩道:“本妃雖然平易近人,但王府的規(guī)矩不能破了,既然兩位記性這么不好,那三日之內(nèi)給本妃抄三十遍《女誡》。少一遍的話,本妃就對她執(zhí)行家法,因為她已經(jīng)忘本了,連孩提都不如。” “我們并沒有少了禮數(shù),王妃如此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柳絮兒一聽,臉上帶出了不滿。 李姬神色莫測,一言不發(fā),只安靜的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有少了禮數(shù),那是動作遲緩?那就從明日開始訓(xùn)練你們反應(yīng)能力,每日沿著水塘跑十圈,如何?你們愿意選哪一個--不要去麻煩母親,她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蕭玉朵居高臨下,睥睨著兩個女人。 柳絮兒銀牙緊咬,心里非常不服氣。 李姬暗暗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放下身段。 “王妃教訓(xùn)的是,我與李側(cè)妃因為擔(dān)心母親,所以有些走神,下次一定不會如此--我們就抄上三十遍《女誡》好了……”柳絮兒低頭忍住稍稍服了軟。 蕭玉朵并不指望能和這兩個時時蠢蠢欲動的女人說點什么,所以看她們不順眼就敲打一番,看有了一些收斂,便懶得多說,轉(zhuǎn)身由丫鬟帶著去了夏荷住的屋子。 一進房門,她看向丫鬟所指的夏荷的床鋪。 被褥疊放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雜亂。 丫鬟們拿過她的東西,包括梳妝盒,包袱等等,叫蕭玉朵一一查看。 蕭玉朵一下看見夏荷梳妝盒內(nèi)有一只玉簪,做工精美,不是她這個丫鬟能買得起。 “這個簪子哪里來的?她買的,還是別人送的?”她指了指那個簪子,問道。 幾個丫鬟都搖搖頭,其中一個道:“回王妃,夏荷從來沒有戴過這簪子,可能是別人送的,具體是誰,我們也不清楚。” 這樣說來,不是夫人周氏賞的,是誰這樣大手筆,會送她這么貴重的簪子?--難道是柳絮兒或者李姬? 出來后,蕭玉朵沒有再進周氏的正房,只叫春燕包起這只簪子,去問問柳絮兒或者李姬,是不是賞過夏荷這樣的簪子。 然后回到自己院落前的庭院,徹底洗凈身,換了衣衫之后才回了正院。 趙嬤嬤見蕭玉朵回來,忙迎進屋子,給她倒水后,才問道:“主子,事情如何?” “可能不是自殺,是被人推進水中的。”蕭玉朵進了書房,解開披風(fēng)交給夏槐,坐在榻上,心思依然在夏荷的事情上,她看著趙嬤嬤道,“如今王府上下不過三四十口人,按說每一個人都是我或者王爺精挑細(xì)選的,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