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你可否將棉線的工藝告訴她--我們蕭穆兩家是世交,雖然我們的婚事沒有了,但我希望你和珠兒可以諧地相處……” 蕭玉朵的笑容不變,聽穆天英說完,又是一笑:“就是那個‘六福’布莊?可是當初她妄圖擠垮我的布莊的時候,你在哪里?現(xiàn)在她經(jīng)營不好,你就出面了?還大言不慚要我的工藝--你當別人都是傻子么,穆公子?” 穆天英臉色很不好看,怒視蕭玉朵。 可是,她看都懶得看他,轉身朝蘇天寒招手:“蘇公子,我們去看梅花!” 張氏看蕭玉朵走了,忙上前來低聲問道:“夫君,她可答應了?” “等著看,敬酒不吃吃罰酒!”穆天英手心緊緊攥了起來。 張氏柔弱地輕嘆一聲:“我就知道她不會答應,現(xiàn)在只怕她心里還在記恨我做了你的妻子,夫君……” “珠兒不必愧疚,她知道我心里根本沒有她。”穆天英看了蕭玉朵的的背影一眼,轉頭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 不多時,蕭玉朵從梅園回來見過蘇天寒的母親,簡單聊了一會兒,宴會便開始了。 男女分席,所以蕭玉朵很自然被蘇夫人奉為座上賓,坐在她的下首,而張珠兒則挨著蕭玉朵。 北地民風開放,所以女人也喝一些果酒。 很快,張珠兒便端起酒來,溫柔無比得靠近蕭玉朵:“世子妃,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成全我與穆郎。” 蕭玉朵莞爾,輕輕舉杯碰了對方的杯子:“彼此成全而已。” “不瞞世子妃說,我與夫君青梅竹馬,彼此恩愛,他的眼里從來就沒有過別人,”張珠兒風情萬種,帶著一抹自信,嘴角輕揚著,“聞說世子爺姬妾甚多,不知道jiejie是否艱難,meimei深感抱歉……” 這是炫耀的節(jié)奏?蕭玉朵心里暗笑。 “穆夫人多慮了,我又不認識穆公子,他和誰恩愛與我無關,我現(xiàn)在是世子妃,過的也很如意,世子爺對我也非常好--還請meimei以后不要再說抱歉的話,我們都過的很好,這就夠了,你說呢?” 蕭玉朵端起酒杯堵住了對方的嘴。 “那jiejie為何不想和我的布莊合作?不是在嫉妒穆郎娶了我么?” 尼瑪,這腦袋都進水了嗎?!怎么繞來繞去就是這個理由?! 于是,再次,蕭玉朵鄭重其事看著張珠兒道:“穆夫人,剛才和令夫君已經(jīng)解釋得很清楚了,我不和你合作是因為沒有必要。還有,我并不嫉妒你。這一點請你務必明白,不要無事生非。” 說完,她一飲而盡,以此作為阻止的意思。 可是張珠兒自斟一杯酒又道:“我自罰一杯,算是賠償,賠償我奪了你的穆夫人之位,世子妃就不要喝了,你從京城來,太過嬌貴,只怕不勝酒力……” 那淡笑的眼神,充滿了勝利者的張揚。 蕭玉朵不開森了,將手中的酒杯一放,聲音提高道:“穆夫人原來是個酒中豪杰,這么主動一杯一杯,不是敬酒,就是自罰,這樣吧,我們換換,如何?” 張珠兒一愣。 蕭玉朵轉頭對蘇夫人道:“夫人,今日我們喝得定要盡興才是,穆夫人只怕嫌果酒不足以表達心中的情意,所以--請上真酒,就如男子一樣,我們來一個不醉不歸!” 蘇夫人欲言又止,見蕭玉朵神色堅定,便令人去取酒過來。 “世子妃真的要喝?”張珠兒不知道蕭玉朵放底細,但聽穆天英說京城中的女子并不善飲酒,所以她感覺必勝。 蕭玉朵指指桌上的兩只拳頭大的酒盅,淡淡一笑:“今夜我們務必要盡興才是,不然就是不給蘇夫人面子。” 蘇夫人見蕭玉朵如此豪邁,不由蠢蠢欲動,她本來也是將門之女,生性爽朗,所以呵呵一笑:“既然你們都換了酒,那我更要換了,現(xiàn)在我們就如同男兒一樣,來一個不醉不歸!” 主人一提,女眷們紛紛表示贊同。 于是,蕭玉朵和張珠兒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蕭玉朵在現(xiàn)代酒量很好,自己號稱“千杯不醉”,所以她根本對張珠兒不屑,事實也是如此,喝到后來的某一刻,蕭玉朵一轉身,張珠兒消失了,再一看,丫的已經(jīng)橫在桌下。 不過,蕭玉朵也感覺自己騰云駕霧,腿腳有點不停使喚了。 宴會結束時,男賓基本都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而女眷大多數(shù)都奔放不已,有的唱歌,有的哭鬧,有的甚至不認識夫君,為了不讓對方追上,竟然搖搖晃晃奔跑,一邊跑一邊喊“狼來了”。 氣得那夫君最后扛上對方離開。 蕭玉朵的表現(xiàn)比別人都好一些,最多不過當著幾個男子的面,摸了摸沐云放的臉,又拍了拍他的胸脯贊了聲“身材好”。 沐云放看著眼前表現(xiàn)失常的女眷,驚訝得不知道怎么形容,再看看自己身邊這個色|迷|迷的女人,淡定和蘇天寒告別,然后和不少男人一樣抱起女眷往出走去。 -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沐云放直接將蕭玉朵抱進了明光院。 誰知他剛將蕭玉朵放下,對方又蛇一般地纏上來摟住他的腰,媚笑道:“別走啊……” 沐云放俊臉一黑,低頭一字一句問:“蕭玉朵,你可知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蕭玉朵搖搖晃晃起身,雙手攔住沐云放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唇,醉眼迷離,輕勾嘴角,“答不答應?不答應,我霸王硬上弓……” 說著話,蕭玉朵就去解對方的衣衫,可是她連北也找不著,哪里找得到衣帶?摸摸索索半天,喃喃道:“怎么找不著?……” 沐云放放眼眸越來越深邃,眼底壓抑的欲望慢慢濃烈起來,看著蕭玉朵懵懵懂懂地在自己身上到處點火,他慢慢將外衫褪去。 然后他又將蕭玉朵的衣衫褪去,只留下了抹胸與短短的褻褲。 她的身材無比的美好,奧凸有形,白嫩緊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蕭玉朵,你在玩火……”沐云放將自己的褻衣褪去,微微低頭看著對方,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挑|逗的結果,他身體的某個地方在叫囂,在變得堅硬無比。 蕭玉朵還在沒有目的的搜索,忽然看見沐云放胸前的兩朵梅花,立刻興奮地將對方推到在床,俯身下去將嘴貼到了其中一朵倍蕾上。 “mama……我要喝奶……好餓……”她就饑餓的小羊看見了母羊,急忙吮|吸起來。 “呃……”沐云放渾身一顫,對方那致命的吮|吸讓他無比難受,渾身的能量急需一個發(fā)泄的途徑。 就在他正要動作準備將對方壓在身下時,蕭玉朵停止吮|吸,失望的迎上他的視線,“奶呢?奶去哪里了?是不是又被別的孩子吃掉了?你不管我了么?……嗚嗚……” 蕭玉朵竟然流下熱淚,使勁捏著那倍蕾,倔強地嘟囔:“出|奶,你給我出|奶!” 一陣尖疼傳入沐云放的大腦。 他氣得轉身將對方壓在身下,質問道:“你當我是什么?奶羊還是你娘?!……” 蕭玉朵目光慢慢聚焦在沐云放那張顏值爆表的容顏上,很花癡地一笑:“走不走開?不走開小心我霸王硬上弓,睡了你不負責啊……” 沐云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蕭玉朵是徹底的醉了,趁人之危的事他不屑做,所以他帶著不舍起身叫雨珍端醒酒湯進來,而他則去沖了一個涼溫水澡,緩解自己的沖天欲望。 等他進來,蕭玉朵已經(jīng)睡著了,那白嫩的胳膊腿,那恬靜的容顏像一只小貓,讓人禁不住想去愛撫。 沐云放躺倒,給對方蓋上被子。 雨珍放下床幔,吹滅了蠟燭。屋里瞬間黑暗下來。 沐云放剛閉上眼睛,蕭玉朵的腿便大大咧咧跨在了他的腹部。 他呼吸瞬間不暢,忍著不爽,他將那惹事的腿慢慢拿開放回去。可不到半柱香,那腿又跨了上來,同時身子也移了過來,連手也搭在他的胸口! “蕭玉朵,你……” 黑暗中,沐云放咬咬牙,閉上眼睛努力醞釀睡意…… - 院外的麻雀聲傳進來,蕭玉朵緩緩睜開了眼眸。 “醒了?……”沐云放清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來。 蕭玉朵一愣,立刻揉揉眼睛--她眼前竟是赤|裸|裸的一片肌膚--沐云放的胸部! “怎么回事?……”蕭玉朵迎上沐云放的視線,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他懷里,腿甚至還搭在對方身上! 回神過來,蕭玉朵第一個想法就是--溜! 可是她剛爬起來就被沐云放攬了回去。 “怎么,占了便宜就要溜?蕭玉朵,你的酒品可真差。”沐云放目光落在蕭玉朵那惷光半露的胸部,淡淡道,“昨兒個說要霸王硬上弓,現(xiàn)在你給我現(xiàn)場來個示范,如何?” “我我我哪有說?--就是說了也是醉話,不作數(shù)的,王爺莫要和我計較,您大人有大量……”現(xiàn)在雙方都是半|裸狀態(tài),這樣說話,感覺有些怪異,她急于想回到g下。 “不作數(shù)?好,那我們來說說另外一件事,”沐云放一個翻身,再次將蕭玉朵壓在身下,定定望著她,緩緩道,“聽說昨夜是你挑頭要和張珠兒喝酒的?怎么,難不成你嫉妒人家,所以挑釁?--前有蘇天寒,我還沒和你算賬,昨兒個你又因為穆天英作死,蕭玉朵,你如何解釋?……” 蕭玉朵的身體棉軟無力,這樣被沐云放逼問,俏臉止不住的紅彤彤。 “昨個兒是他們挑釁我,哪是我挑釁他們?是他們想打我布莊的主意,爺,我氣不過才和張珠兒喝酒的,不是因為穆天英,他哪有爺好?您一個抵他十個。” 沐云放修眉一挑:“才抵十個?……” 蕭玉朵額頭飛過一排烏鴉,忙否定道:“不,最起碼抵一百個--您可以起來說話么?妾身有些承受不住了……” “承受不住?”沐云放涼涼一笑,“昨夜那么囂張,我以為你會很喜歡。怎么,不睡我了?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 “不不,妾身不敢……”蕭玉朵也不知道自己昨夜說了什么,難為他還記得! 沐云放這才慢慢起身,將褻衣扔給蕭玉朵,傲然張開雙臂,面無表情地命令道:“更衣。” 蕭玉朵忍住不爽,開始給對方穿衣。 褻衣,外衣,然后還給對方梳了頭,不過手藝不好,沐云放實在看不過去,便命令雨珍重新梳。 蕭玉朵這才得了空,告辭回到了椒蘭院。 她回來還沒有坐穩(wěn),唐嬤嬤便端來了所說的藥粥。 “先放這兒吧,我洗漱之后再說。”昨夜喝多了,蕭玉朵現(xiàn)在胃里不很舒服,所以并不時分想喝。 唐嬤嬤面無表情道:“世子妃,這時王府的規(guī)定,伺候了王爺之后一定要喝,以保證容易受孕。” “今日我沒有胃口。”蕭玉朵雖然知道唐嬤嬤是沐云放的貼身嬤嬤,可是對方口氣的生硬讓她很不快。 唐嬤嬤聽后,立刻端起粥碗遞到蕭玉朵跟前,一字一句道:“這是規(guī)矩,請世子妃不要為難老奴。” “是世子爺?shù)囊馑迹磕慊厝ジ嬖V他,我其實根本不需要什么補藥--我的身子很好,很正常。”蕭玉朵懶得理會對方,轉身叫春燕伺候自己去沐浴。 等她出來后,那唐嬤嬤竟然還在。 已經(jīng)不是一次了,這唐嬤嬤渺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世子妃,老奴已經(jīng)給您又熱了,請趁熱喝。” 蕭玉朵很想掀桌,可是對方?jīng)]有什么錯,所以她只好忍住怒火,拿過碗來,將那粥慢條斯理地喝了大半碗,然后將剩下的遞給春燕:“去,給小黃喝點。” 春燕接過去,正要往外走,那唐嬤嬤攔路截住,拿過碗去,道:“世子妃沒有喝完,就由老奴來處理好了。” 說完,福身后轉身離去。 趙嬤嬤一直就看不慣那唐嬤嬤,此時怒氣直冒,忍不住抱怨道:“這是哪門子規(guī)矩?只要主子和世子爺過夜,就會喝這個粥。宮里只有侍寢過的妃子,皇上不準備讓她生養(yǎng),才會這樣一頓不少地讓喝避子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蕭玉朵聽了這些話,面上沒有什么表示,心里卻開始回味趙嬤嬤剛才所說。 毋庸置疑,趙嬤嬤作為宮里出來的,眼里見過耳朵聽過的宮廷爭斗數(shù)不勝數(shù),她的直覺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