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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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也不惱,臉上還是笑瞇瞇的,背著手就出了房間,讓做事的下人重新進去了。 沈玉嬌原以為這事情到此為止,趙曦自己出了府說是去找趙暖了,下午回來吃飯時候都毫無異常,到了晚上,他又把那條紗裙給翻了出來,這次還多加了一條看起來像是頭紗的玩意兒,目光殷切地看著她。 “嬌嬌,就穿我看一看嘛!”他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沈玉嬌無語了片刻,問道:“也沒什么好看的啊!”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你一定一定想看的話,那我們條件,要是你也穿,我就穿!” 趙曦一蹦三尺高,連連點頭,道:“那就說好了,我穿你也穿!”一邊說著,他回身在自己的小箱子里面又翻出了一套黑紗的衣服,還有個花不棱登的頭巾。 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趙曦半是羞澀地把那黑紗的短褲給穿上了,然后還有模有樣地把那花頭巾給裹在了頭上,然后羞答答問她:“你看我這樣是不是格外好看?” 沈玉嬌看了他一眼,頓時羞紅了臉:上半身赤膊也就不說了,下半身就一個黑紗的燈籠短褲,那紗又十分透明,幾乎什么都能看到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雖說是穿了,但和沒穿也沒什么區別……這會兒她倒是回過味來了,他這么執著地要她穿這套衣服是為了什么。 趙曦見沈玉嬌不理自己,便厚著臉皮撲了過來,道:“剛才你說了我穿你就穿,現在你可不許反悔!” “我不……你太色了!”沈玉嬌紅著臉瞪他。 趙曦義正言辭反駁:“這哪里算色!我這是和你分享人間美好!而且我們現在是夫妻,色也是應當的!”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也不知不覺地就滾到了榻之上,而氣氛漸漸變得火熱又迷離起來。 又是一晚鴛鴦繡被翻紅浪,那可憐的紗裙紗褲終于是被扔在了地上,第二日沈玉嬌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趙曦便也有了借口不去上朝,便陪著她在家中休息。 沈玉嬌醒來時候就看到趙曦正在拿著她的發帶在手里纏來纏去,經過昨天晚上那一晚上的折騰,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趙曦也發現她醒了,于是低頭笑了一笑,又在她額角親吻。 短短的胡茬扎得她有些癢癢,沈玉嬌嫌棄地推開了他,可稍稍一動又牽動了那已經快僵硬的腰,便露出了一個十分難以言說的表情。 趙曦倒是來了興致,他翻身從被子里面鉆出來,就那么坦蕩蕩地跪在了她的旁邊,道:“我給你按摩一二?” 沈玉嬌看了他一眼,堅定地搖了頭,并且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把被子給卷在了自己身上:“不你快去上朝,我再睡一會兒就好了。” “早就過了上朝的時間了!”趙曦看著面前的被子卷,嘴角卻是忍不住往上翹,“嬌嬌,你就不怕我被人看光了?” “小曦,我覺得我們應該克制一點……”沈玉嬌說這句話的時候又燒紅了臉,她可沒想到成親之后她和趙曦的日子就一直這么沒羞沒臊,幾乎除了必要的進宮請安之類的,不是在上就是在去寢殿的路上,她雖然重生一次對這男女之事也沒什么抵觸心態,可這么毫無節制……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 “母后上次還跟我說,希望我們早點兒有孩子呢!”趙曦說道,“嬌嬌,我們要聽母后的話對不對?” 沈玉嬌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決定在腰好之前都不要理他了。 . 天快亮的時候崔櫞從房中出來,看到曹鵲一臉擔憂地站在外面看著樓下,于是笑著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沒找個花娘玩樂一番?” 曹鵲一驚,見是崔櫞才長長松了口氣:“是郎君出來了,方才我還在想,要不要進去催一催……我們奉旨去南邊,卻是不好多耽擱的。若是讓朝中的御史知道郎君來了這勾欄院,少不得要上折劾呢……” “怕什么,今日走快些就是了。”崔櫞漫不經心地聳肩,抬腿往樓下走,“這有什么好怕的?男人逛一逛勾欄院沒什么稀奇,想來圣上也是能理解的。” 聽他這樣說,曹鵲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辯駁——他說的分明是不對的,可分明又好像站了理。一邊想著,他快步跟上的崔櫞的步子,然后兩人便出了這搖星樓。 東方天際隱隱發白,有啟明星掛在天邊,若隱若現。崔櫞抬頭去看東邊,過了許久突然開了口:“曹鵲,你可會觀星象?” 曹鵲聞聲也看向了東邊,卻是一臉茫然:“郎君,我怎么會懂這些?” 崔櫞輕笑了一聲,不再多說什么,只回了客棧,同行的人整理一番之后,便繼續上路了。 . 葵姐躺在上,只覺下身已經毫無知覺。有小丫頭進到屋子里面來,扶著她進到浴桶中沐浴。她不由得苦笑一聲,靠在浴桶邊緣上,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兒在外面敲了敲門,然后推門進來,一面走一面說道:“昨兒那位郎君出手可真闊綽,葵姐兒,你可得釣著那位郎君,他可是條大魚呢。” 葵姐疲憊地笑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哪里釣得住,我能活著就不錯了。” 兒湊到浴桶邊瞧了一眼,道:“嘖嘖,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錢不就夠了?” 葵姐訕笑兩聲,卻是不說話了。那邊兒還在兀自說著什么,她也不想搭話,只讓丫鬟進來服侍自己起身,到上和衣躺下。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睜開眼睛,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只聽得到外面杯盞交錯的聲音,熱鬧極了。她支起半個身子想要起身,卻聽見屋子里面有一個冷冷的男聲響起:“葵姑娘,殿下讓我過來探望你。昨兒的事情,殿下說你做得極好,已經將許諾你的東西放在你的桌上了。” 葵姐一驚,驚恐地尋聲看去,卻只看到桌前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她從上下來,想要點亮蠟燭,手抖個不停,連聲音也不穩了:“奴、奴家不敢,奴家哪里敢說辛苦。” 那人傾下身子扶起她,聲音已經冷淡:“不必驚惶,殿下之前許諾給你贖身給你銀兩的事情都算數,這不,我已經與兒說好了,銀兩也都放在桌上,一會兒你就可以走了。” “真、真的?”葵姐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人,聲音不知道是因為激動而發抖,或者是因為害怕。 那人道:“自然不會騙你,好了,我該走了。”說著,那人起了身,便推門出去了。 葵姐哆哆嗦嗦地點著了蠟燭,果然看到桌子上的身契和銀兩,一時間卻是心情復雜。在風塵當中打滾這許多年,她有著相當的敏感,可在自由和金錢面前,她也不得不屈服。 在桌前坐了許久,她終于拿著那張身契起了身,也沒收拾什么額外的東西,只把那些錢揣進懷里,便慢慢地離開了搖星樓。從此以后,她脫離賤籍,可以重新開始。她這樣想著,走到了搖星樓外,那一條花街,燈紅酒綠,可花街之外,卻安靜得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 而這崔櫞一行人接到了從京城來的第二道旨意,讓他們繞路去一趟荊州,去看看那里的情形。這旨意來得突然,崔櫞有些不明所以,可也只能老老實實變了方向,往荊州去了。 崔櫞騎在馬上,身側跟著的是曹鵲,再往后才是跟在一起的戶部的官員們,他們都沒有說話,一路上只默默前行。崔櫞回頭看了一眼曹鵲,他也是依戀神游的模樣,像是在思考什么,可又好像是什么都沒有想。抬眼看了看前面,漆黑一片,侍衛手中的燈只能照亮眼前的一片光亮,而在風中燭火搖晃,也只能看得朦朦朧朧,想仔細看看腳下,卻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不如停下來休息吧!”素養突然開了口。 曹鵲忙道:“這樣也好,晚上不如好好休息,白天趕路正好。” 這一行人當中崔櫞的官兒最大,他都發話了,其他人自然是沒有異議。 于是眾人下了馬,又升起了火堆,安排了值夜,便開始休息了。 . 四下坐定,一個名叫趙緹的小官兒開口了。他之前并不是戶部的,而是在京兆府做事,這次是被借調到戶部來,于是和其他的戶部官員們倒是不怎么熟悉。他看著崔櫞,笑道:“崔郎君這一路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崔櫞看了趙緹一眼,微微一笑,道:“這一路上誰沒心事呢?只不過我的喜怒哀樂都在臉上,大家都看得明白而已。” 趙緹好脾氣地笑了笑,道:“崔郎君這話說得有理。” 崔櫞著意看了趙緹一眼,微微皺了眉。因出身的緣故,他向來與戶部其他的官員們相交并不深,說話時候也總帶著幾分傲氣。這樣一來,雖然大家都在公事聽他的話,卻也都不怎么樂意與他來往。 這時曹鵲拎著一壇酒過來了,向崔櫞笑道:“郎君,這是之前在鎮上買的酒,天色這么晚了,要不要喝點酒暖暖身子?” 崔櫞撫掌大笑:“好極,與諸位一道分一分吧!” 那名叫趙緹的小官目光閃爍了一下,笑著附和道:“崔郎君一番心思,大家自然不會錯過的。” . 夜風一起,果然是帶著絲絲涼意。眾人圍著火堆坐下,身后的有侍衛正在搭建帳篷。一人端著一碗酒,氣氛一下子緩和了許多。幾碗酒喝下肚,趙緹突然道:“不如趁這時候大家聊聊天——我是剛從京兆府來的,其實也不太知道跟著諸位大人一起要去做什么呢!” 崔櫞輕笑兩聲,道:“什么都不知道,也要跟著我們出來?” 趙緹仿佛并沒有察覺到他話語中的鄙夷,只笑道:“我只是一個小吏,聽從諸位大人吩咐就夠了,知道那么多也沒什么用處的。” 崔櫞又笑了一聲,道:“這話說的是,你雖然只是一個小吏,卻是有大智慧了。”頓了頓,他看向了其他人,語氣溫和,“大家不如來一起聊一聊?” 可這話一出,大家又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吭聲了。 . 夜漸漸深了,崔櫞靠在火堆旁邊。或者是因為酒喝得有些多了,他雙目迷蒙,若有所思一樣看著遠處。夜風陣陣,值守的侍衛們換完班之后笑著與他打招呼:“崔郎君還不睡會兒?再過一會兒就天亮了。” “我再坐一會兒,今天天氣挺好。”崔櫞笑著擺擺手,做出一副醉酒的姿態來,“躺下就覺得頭暈,或是酒喝多了。” 那侍衛笑道:“崔郎君酒量不好?剛才還看您喝了那么多。喝了酒還是趁早歇下,吹了夜風只怕會生病的。” 崔櫞想了想,也就起了身,笑道:“你說的是,我還是去躺一會兒好了。若是病了,可真要成了累贅。”一面說著,他便抬腿向帳篷走去。掀開帳篷的簾子,他彎腰進去,只見帳篷中簡易的榻還有茶水等都已經準備好,于是便脫去外裳,躺在了上。 閉上眼睛,他卻是了無睡意。 . 開春之后,趙溥的身體已經好了起來,肩膀上的傷也已經完全治愈,現在抬手動作都如之前一樣了。 相反倒是沈玉媱從開年就是**病榻,一直不見好,請了四五個太醫看過,也只是說是需要好好休養,不是急癥。既然不是急癥,也就只能慢慢調理著。起初時候趙溥也問過一兩次,后來崔櫞出京,韋七娘又被送到了齊王府,他也就沒心思去問沈玉媱了。 倒是崔氏十分關心沈玉媱,隔三差五便親自去探望,還問過她好幾次要不要讓娘家的姚夫人來看望。 沈玉媱倒是搖頭得十分干脆,她道:“原就不是什么大病,還鬧得母親不安心,那就是我的過錯了,等妾身病好了,娘娘允了妾身的母親來探望便是了。” 她這樣說,崔氏也不好堅持,于是便只勸著她快些好起來。 在趙溥跟前的時候,崔氏也會提起沈玉媱來,她道:“雖然側妃人傻,但是她的父母可不是傻子,父親是宰相,母親是鎮遠將軍府的人,若是他們愿意為殿下出力,殿下有多少謀算不能成呢?” 趙溥卻搖了搖頭,道:“這位宰相卻是不好拉攏的,你從前對他所知不多,可我卻是看著他一步步從一個紈绔子弟走上來的。當初安樂侯府都只看到大郎君前途似錦,三郎君軍功赫赫,誰知道會是這位宰相大人最后身居高位呢?” 崔氏疑惑道:“難道殿下之前與這位宰相大人有來往過么?” 趙溥露出了一個有些后悔的神色,道:“當初側妃進府之前,他倒是主動找過我,那時候我也沒想到最后他會成了宰相,于是一點面子也沒給過……” 崔氏無語了片刻,只好靜默了下來。 趙溥道:“說側妃,不如說說該怎么把那韋七娘給安插到陳王府里面去吧!雖說你與大舅子都覺得美人計可用,但我琢磨著,這美人計對陳王,大約是沒用的。” 崔氏得意地笑了笑,道:“美人計怎會沒用?這次殿下便聽我的吧!” 趙溥不置可否,只道:“這次便交給你好了。” . 又過了數日,到了上巳節,崔氏照例是要進宮的。 趙曦與沈玉嬌自然也要進宮去的——但這一次就要按照宮中的規矩來,趙曦和皇子們一起去了今上那邊,沈玉嬌便和命婦們一起在皇后這里了。 見到沈玉嬌,皇后倒是十分開心,招手就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來,笑道:“從前你進宮倒是比現在還要勤快一些,怎么嫁了小曦,就變懶了?” 沈玉嬌聽著這話便有些害羞,只道:“那我今后就常常進宮來給母后請安。” 皇后笑道:“你說了可作數?要不要回去和小曦商量一二?” 聽著這話,旁邊的趙暖倒是笑倒了,她道:“母后這話問得好,恐怕八哥是不樂意放嬌嬌常常進宮來的。” 一旁的羅貴妃順手敲了趙暖一記,道:“還這么胡喊著?得喊嫂子或者喊jiejie了。” 趙暖急忙改了口,道:“嫂嫂,嬌嬌嫂嫂!”一邊說著,她又笑軟在了幾案上,道,“要是讓八哥知道了,又得說我當初的改口紅封白拿了。” 這話一出,周圍一圈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崔氏忽然道:“陳王妃與陳王也成親許久了,不知有好消息了沒有?” 沈玉嬌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趙暖就說話了。 趙暖道:“才成親不到兩個月就能有好消息……那就是壞消息了吧?” 或許是這話說得太過直接,崔氏好半晌都沒能接著話說下去,而旁邊的羅貴妃又順手敲了趙暖一記,讓她快些閉嘴。 皇后倒是寬和地一笑,道:“阿暖說得也是實話,做嬸娘的雖然要關心小輩不假,可也得知道分寸。”她的目光掃過了崔氏,最后落在了沈玉嬌身上,又笑道,“這些話你也得記住了,若是有人在你跟前胡說八道,盡管拿出王妃的派頭來教訓了,可不能和之前做姑娘一樣軟綿綿的。” 沈玉嬌忙道:“母后說的,兒臣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