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書迷正在閱讀:驕嬌之欲(重生)、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不良世子妃、當愛成癮、藥女淼淼、重生九七年、寵妃無度:暴君的藥引、醫不可攀、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嬌醫
“你現在就是這么做!” “我不想跟你吵,怎么現在跟你說話就是吵架呢?你不覺得煩嗎?” “我也不想吵架,是你變了。” “我哪變了?” “你老婆來了你就變了!” “我一直都這樣啊……你說的提款機這事吧。說句真的,雖然必不可少,但是也沒見人手一臺,想取錢的時候大街上就能找到。可是,你見誰取出來錢還把取款機也搬回家里的?” 他笑了一下,又安撫她:“你自己都把自己當取款機,我還能怎么說呢?這話怪讓人心寒的。” 陳可青在那頭緊緊握住手機,咬著牙一語不發。 余行鈞到了地方,邊靠邊停車邊說:“好了,你消消氣好好想一想,最近多吃點苦瓜苦菜敗敗火,火氣太大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他掃了一眼大廳,新增了幾件氣派的東西,可惜是哄外行人充充場面的贗品,吊燈發出冷冽的亮光,把本來就沒幾個人的地方點綴的有點死氣沉沉的。 熟門熟路地過了大廳,迎面就遇到兩個熟人,一個是生意場上的朋友,玩過幾次牌,還有一個就是這家會所的總經理。 頭一個人“哎呦”一聲,過來搭訕:“余總好幾天沒來玩了,今晚打算玩多久啊?” “那得看你帶得錢能輸幾把。”余行鈞笑著往前走。 那人愣了一下,心里有幾分不服氣,覺得他說話太裝b,本來嘛,能合作的就會變成能競爭的,相互都會看不起,他嘴上笑呵呵地說:“看樣子余總今天要大賺一筆了,要不要來我這邊,正在玩21點兒?” 跟著的經理有些尷尬,招牌上打著正經的生意,私里自己人跟自己玩些不正經的到沒有什么,就是忌諱往外說。 余行鈞裝模作樣地說:“我來這玩也就玩些小打小鬧的,你說的那可是……”貼著那人耳朵吐出來兩個字,又笑著提醒他,“你們還是注意點,這地方人多嘴雜的,別被人舉報,讓人捅了暗刀子。” 他說著走到訂好的單間門口推門進去,也不管外面的人表情如何。 一進門就有人頭也不抬地說:“小余可算來了,人在這等了半天了,說什么也要見你,我一看是熟人就給你打了個電話,你們有啥誤會好好說說……” 余行鈞有些不喜,說話的人就是孫老板,起初只說邀他來搓麻將,余行鈞雖然忙但是因為不好拒絕就來了,結果在這瞧見何廠長。 他叼著煙脫了外套,坐到一邊的沙發上。 “孫哥真是為我cao碎心了……”余行鈞冷著臉點煙吸了一口,語氣不善。 品了下煙,眉頭就舒展開了,笑說:“這什么煙啊,不錯啊。” 孫老板說:“知道你來專門給個帶的,喜歡抽就多拿幾條。” “那我可不客氣了。” 站在一邊的何廠長上前了一步,低聲喊了一句“余總”,臉上表情有些扭曲難看。 余行鈞抬眼看了看他,故意裝作剛瞧見他,客氣地說:“這不是何老何廠長嗎?在這杵著干嘛呢,趕緊坐下啊。” 何廠長被他弄得更加尷尬,抿嘴嘆了口氣,還是厚著臉皮說:“我來這是有事想求余總,還請余總高抬貴手……” 余行鈞皺眉皺了一下,臉上帶著不明所以,歪著頭說:“何廠長這是說的什么話?聽說何廠長喜歡玩牌,在牌室遇見何廠長我還以為是緣分呢聽你這意思是專門找我啊?找我什么事啊?說罷。” “余總也別跟我打太極了,你看見我就應該知道我來這是為了什么事吧?咱們都是生意人,誰沒有個三災五難的?” 余行鈞低頭抽煙,不搭理他。 牌桌上正好有人下來,孫老板問余行鈞上不上桌。 余行鈞答應了一句,看也沒看何廠長,熄滅煙繞過他開始玩牌。 何廠長的臉色成了豬肝色,還是頭病死的豬。 余行鈞手氣不順,把把給下家喂牌,好不容易聽了一次,結果孫老板先一步自摸胡了。 何廠長就站在余行鈞對面,低著頭面色難堪。 有人擺著牌說:“老余這次不行啊。上次贏太多頂著胃了吧?” “你懂什么啊,好牌不胡頭三把,我這是讓你呢你看不出來啊。”余行鈞瞇著眼睛摸牌,摸完“嘖”了一聲,表情有點遺憾。 牌剛扔下去,那人看了立馬哈哈一笑,拍著大腿說:“是嘛,那不好意思了,又胡了。” 余行鈞搓了搓手說:“怎么回事啊,今天難道點兒真背了?” 環視一周就瞧見何廠長仍舊杵在那,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邊洗牌邊說:“何廠長啊,你這是干嘛啊,你瞧瞧你都擋著我的牌路了,你這哭喪著臉我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啊,我看還是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何廠長心里怒火上來,只覺得自己這把年紀還沒受過誰的氣,一個比自己小的晚輩倒裝模作樣地給自己下絆子,一時心頭難忍,指著余行鈞的鼻子罵:“姓余的,剛才喊你一聲余總那是看得起你,你還別給臉不要,你以前花言巧語地送人到我廠子里頭學習,我二話不說真心實意地教,我就想問,他回到你們公司怎么就平白無故地升了副總工,手里的專利項目又是哪來的?” “那當然是他有本事唄……原來是為了這事,你看,這也不是談公事的地方,要不改天我有時間了咱們坐下來好好談?” “你少來這套,他那是趁我的專利到期一時大意,故意在背后給了我一刀,拿著我的地膜方子去申請了專利!” 余行鈞臉上滿是驚訝,搖頭說:“那不能吧……專利局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要是盜竊的你的肯定不成啊。” “那就是我的,你們稍微改動,換湯不換藥!” “那也不是偷的吧?你剛才還說自己盡心盡力地教我送的人,這個我很感激啊,可是誰讓你沒有留三招保底,讓我的人有機會干出來吃飽徒弟餓死師傅的事呢?下次還是長長記□□……你讓大家評評理,你纏著我求我抬手也沒用啊,專利權不在我手上。” 第26章 何廠長啐了一口,瞪著猩紅的眼睛說:“姓余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等著你栽我手里。” 余行鈞拍手叫好,無所謂地說:“那你可得從現在起多跑跑步健健身爭取活到那時候……要不然,我都替你這一身肥油擔心。” 何廠長徹底暴怒,撲上來就要打人,一旁的服務員反應不慢,一邊跑過去攔住他一邊趕緊呼叫保安。 余行鈞面不改色地站起來說:“真掃興,還打什么麻將,孫哥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去喝一杯?” 孫老板點頭說行。 說話間保安進來把何廠長拉出去,他還罵罵咧咧拼死掙扎著不肯離開。 一時間烏壓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個個不怕事大。 大堂經理過來向余行鈞賠罪,直說自己安保系統做的不好,讓他別計較。 余行鈞點著頭笑笑沒說話。 他跟孫老板出了大廳耳朵根才得清凈,孫老板一直走在前面,忍了忍才回頭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你怎么干出來這種事了?的確不太光鮮……有句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真傳出去名聲可不好,以后誰還敢跟你合作啊。” 余行鈞面色沉了沉,勾唇說:“我可不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名聲,有什么用?孫哥你說這些話是為了我好我知道,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拿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當年要不是這方子……” 余行鈞停頓了一下,壓制住情緒繼續說:“要不是這方子,我他媽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樣……” “怎么到他手里了?”孫老板頓了一下,這才明白其中的道道兒,也才明白為什么他把事情做這么絕。 “嗯,那人一口吃不下,就低價賣給姓何的了,當初那事姓何的也脫不了干系,在中間攛掇的就有他……孫哥,我相信自己不相信天道輪回,一個一個負我的我早晚都得找回來。” 孫老板打量了他一眼,嘆息:“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我現在也不稀罕那方子了,不過公司多一樣專利也不沉,畢竟不是他的東西就不該他有。” 孫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這時候服務員已經把車取出來,兩人一前一后上了車。 余行鈞了了心頭一件大事,心情爽的不行,晚上說了很多話,喝了很多酒,拉著孫老板一直叫孫哥。 孫老板還以為他醉的不行了,打算結賬送他回家。沒想到他掙扎著去洗手間吐了一圈回來就清醒了。 孫老板有些驚訝,笑著說:“你現在酒量沒底啊?這幾年練的不錯,好久沒跟你切磋都比不過你了。” 余行鈞打了個酒嗝,搖頭說:“孫哥,會喝酒不是好事……我沒辦法才練的……在深圳被騙了那次之后就知道酒量不好不行了,所以死命地練,好幾次胃出血……現在胃不行了,現在應酬都得讓助理秘書幫襯,喝多了胃疼。不過,幸好我當了老板,要不然誰會替我擋酒……別說酒,什么都得自己擋著。” 孫老板知道又觸到他的傷心事,搖搖頭嘆息。 二人聊到口干舌燥才準備打道回府。 余行鈞不讓他送,自己打出租車回來的。 到了家里余母已經睡了,于姐卻坐在客廳看電視。 余行鈞圍著整個一樓掃了幾眼,問她:“幾點了?” “八點多。”于姐站起來走過去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收了,聞到酒味煙味忍不住皺眉頭。 余行鈞問:“她睡了?” “沒有沒有,”于姐指了指一樓的大書房,壓低聲音說,“今天白天徐醫生沒來,晚飯那會兒才過來的,現在還跟余太在里面談心呢。” “怎么大晚上的來了?白天為什么不來啊?” “徐醫生只說白天有個急事脫不開身,所以只能晚上來了。”于姐笑著說。 說完把衣服放進洗衣機里又過來問他:“余總吃不吃宵夜?” 余行鈞心里有點不爽,嗆她:“吃什么吃啊?當我是豬啊,回家就知道吃。” 他說著往書房那走,走到走廊發現書房的門大敞著,臉上表情緩了緩,只聽柔柔弱弱地聲音從里頭傳出來。 他放輕腳步走近幾步,支著耳朵聽—— ……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行尸走rou……”吳念沒有太多表情,有氣無力地說。 “行尸走rou?你這種想法太嚇人了……你可以試著重新定意人生,換個重點。” 徐良征翹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支著頭靠在沙發上看她。 眉眼淡淡,自然清新。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素顏這么耐看的人。 她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東西,讓你不能忽視。 他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來貼切的句子—— 腹有詩書氣自華。 “怎么換?” 吳念打斷他的沉思。 徐良征坐直身子,認真地說:“為自己活一次。” “怎么活……我,我心里愧疚……愧疚感讓我挖心掏肺般地疼……”她淡淡地說。 “為什么?”徐良征試探著問。 “孩子,孩子……是因為我才得病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