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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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極烈咆哮,頓時大廳內鴉雀無聲,高臺上的老人冷冷地盯著勃極烈說道:“勃極烈,別忘了是我們把你捧上元帥之位,我們也可以把你拉下來。” 老人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仿佛是雪天里冷意徹骨的冰水,他坐在一張藤椅上,接著說道:“巫禪手中有軍隊,我不想和他硬碰硬,現在迦太基在你的管理下岌岌可危,你難道真的想迦太基在你的手上敗落?” “可笑!”勃極烈惱怒呵斥道,迎上老者冰冷的目光說道:“難道就因為他有軍隊?不過是一群奴隸和幾個雇傭兵!他能對迦太基的戰局起到多大的作用?沒有我手下的士兵,你們早就被叛軍殺死了!” “你說的沒錯。”老人緩緩點頭,他仰著頭說道:“他的作用或許不大,但是我們需要他為我們沖鋒陷陣,只要他手上還有士兵,我就不允許你動他!” 老人的話音剛落,緊接著一旁幾個士兵上前,向勃極烈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勃極烈憤恨的看了老人和一眾坐在圓桌前的貴族們,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沙啞的聲音響起,老人扶額,說道:“好了,我們繼續。” 一旁幾個和老者衣著相仿的老人見勃極烈完全離開,紛紛表示自己的布滿,道:“岱元老,勃極烈太囂張了,竟然剛這樣對我們無禮,難道我們還要繼續留著他?” 被稱作岱元老的男人低聲說道:“不留著他,等叛亂結束,你們真的想讓巫禪做迦太基的元帥?” 大殿內,沒有火盆,此時只有油燈被點燃放在桌子上,借著墻上的窗戶,陽光灑落才能勉強看清這個大殿內,躺在椅子上的老者仔細一看,他滿臉的疲倦之色,臉色慘白,應當時身體不好,那如樹皮一樣的肌膚仿佛一具沒有生命力的骨架,隨時就會了無生息,馬上死去。 被老者這么一問,本來對勃極烈滿懷不滿的幾人頓時閉上了嘴巴,聽見老者的咳嗽聲,立即說道:“元老,您應當多多休息。” 老者搖搖頭,被人攙扶著從藤椅上做起來,他用極度沙啞的聲音對坐在圓桌前的眾人說道:“現在是迦太基危機的時候,別給我找麻煩,我不希望你們再和巫禪或者是勃極烈起沖突,如果沒有人去前方指揮軍隊,那我只能讓在座的各位去了!” “我想你們在座的各位,恐怕沒有人指揮過軍隊吧?所以最好別找他們麻煩,等迦太基戰亂平復之后,你們想怎么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是,大人!”頓時圓桌前的貴族們都低下頭,不敢有違抗,看著老者被人攙扶著離開,聽見老人的話,頓時個個都一臉慘白,讓他們上戰場,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來得簡單,在凱古的奢侈生活培養出來的貴族,只會勾心斗角,他們可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他們也根本不想去戰場。 天已經漸亮,一陣天都躺在床上的越臨吃過流食之后,覺得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只聽見巫禪細細說著他在迦太基前前后后的經過,凱古的好玩的,好吃的。 越臨卻無心聽這些東西,他現在只關系烏宸是否還活著,活得還好嗎? “烏宸還好嗎?”越臨聽完巫禪的話,猶豫了一番,他知道向巫禪詢問烏宸的情況對方一定會不高興,但是他真的太急切想知道烏宸的情況了,高燒已經退下,越臨算是有了幾分力氣。 巫禪渾身一僵,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他在地牢里,放心,沒人對他用刑。” “我想你會想知道烏陽的情況,我讓人把他的尸體燒了,撒在淇水之泮,這個給你。”巫禪從心口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說道:“這是剩下的骨灰,我想你會想要的。” 越臨顫抖著雙手接過巫禪手中的灰色陶罐,他泣不成聲,摸著眼淚說道:“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阿爸已經死了。” “我記得我剛到焱燚的時候,見到阿爸的時候,他還很精神,如果我們不離開荒寂山脈,不來這里,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阿爸是不是就不會死?”越臨激動的嚎啕大哭,眼淚刷刷留下。 越臨哭著,一旁的巫禪遞過一張手帕,不知道如何安慰越臨,只是嘆息了一聲,說道:“別哭了。” 巫禪嘆息一口氣,他用手抱住越臨,如果是平時越臨恐怕早已經將巫禪推開,可是此時越臨難受,可以有個依靠著的懷抱哭泣,怎么也生不出拒絕的想法。 看著哭得說不出話的越臨,眼角還濕潤著,巫禪無奈地嘆息一口氣,沒想到就算是烏宸的父親也和越臨有這樣深厚的感情。 自己可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啊!巫禪嘲笑自己一聲。 漆黑的甬道內,男人雙手被生銹的鐵鏈反扣住,他身體上沒有傷口,但是只要細細看一眼,就知道男人身體不適,他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聽見腳步聲,他眼皮也沒有睜開一下,唯一的光纖就是這座地牢內的一個只有人拳頭大的通風口,落下一縷光,讓那人知道此時還是白天。 勃極烈走進這間潮濕的地牢,他凝望著烏宸。 烏宸感覺到來人的視線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他睜開疲憊的雙眼,看到對方的模樣,頓時瘋狂的咆哮著:“勃極烈!你竟然敢來!我早晚會砍下你的腦袋!” 勃極烈冷冷一笑,仰著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烏宸,說道:“你覺得就你現在這樣子說威脅我的話,我會害怕嗎?只要我想殺死你,我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對了,你的那個巫現在可就在巫禪哪里,巫禪對他可不一般。” “哈哈,只要不殺越臨,我想巫禪不會管你的死活吧?”勃極烈惡劣地聲音在漆黑的大牢內響起,他笑著說道。 烏宸瞥了勃極烈一眼,說道:“你給我滾。” 男人冷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看看你真可憐,一個人孤單的在地牢里,可是他卻在巫禪的懷里,我還真是為你惋惜。” 吱呀一聲,門被關上,再無聲息,只在漆黑的地牢內留下一個孤單的男人。 仰天長嘆一聲,說不出的悲哀。 阿爸…… 想到烏陽,烏宸心臟仿佛被刀絞一般。 黑暗中,烏宸睜開眼,眼底充滿了血色和憤怒,他含著淚,“如果自己死了,有人照顧他,也好。” 白雪皚皚,迎著冷冷的風吹,拂過人面,越臨越臨身穿湛藍色袍子,領口是白色的狐裘,儼然已經換下了一身裝束。 一旁隨行的男人穿著一襲白色戰袍,腰間陪著一把寶劍,棕發碧眸,顧盼生輝。 “今天是迦太基男女定情的節日,你看那就是從不結冰淇河。” 今天是迦太基的一個重要節日,本來死氣沉沉的迦太基此時終于多了一絲人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從家門出來了。 越臨任由巫禪拉著自己坐到船只上,在淇河之畔,流水潺潺,一片歡歌笑語,越臨看著這條河流,卻只有滿心的悲憤。 迦太基的淇河節,依舊舉行,今天相互喜愛的男女們可以交換信物,也可以在今天定下婚約,在胸口刻上對方的名字。 第160章 水波蕩漾,河面漂浮著淡淡的水汽,雖然是冬天,河水冰冷,但是依舊有不少男女站在河邊,嬉戲玩耍。 越臨坐在船上,慢慢的這條河流之上的船只越來越多,許許多多地少女們坐在白色的船只上在湖面上穿行。 “哐當!”越臨被明媚少女手中好看的紅色竹籠打中,越臨轉過頭不明所以看著河邊少女巧笑倩吟的模樣,對方嬌羞地低下頭。 少女清麗的聲音響起,她催促著一旁的船夫,急不可耐地說道:“快劃船!” 很快在河面上少女已經只有一個背影還在河面之上,影影綽綽看不清切。 越臨擺弄手中的竹籠,問坐在一旁的巫禪,“這是什么意思?” “……” 巫禪還黑著一張臉沒說話,就聽見耳邊響起船夫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你不是凱古人嗎?今天是淇河節,剛剛那漂亮姑娘在追求你呢!竹籠里面寫的是她和你約定的地方,如果你也喜歡她,就去約定的地方見面。” “你看看,你還挺招人喜歡。”巫禪冷不丁地說出一句,越臨無奈地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的淇河節挺有意思的。” “呵,是啊,你一來就有姑娘想你表達愛意。” 有眼尖的人,看清金色小船上的巫禪,頓時河岸上響起了熱鬧的聲音,少女們嘰嘰喳喳地呼喊聲如同銀鈴一般,如夜間黃鶯。 “快,再快點!巫禪大人在金色的船上!” “別想贏我!” “船夫再快點,追上巫禪大人的船!” 穿著各式各樣好看的衣服,幾個少女相互比拼,眼看著就要劃著船過來了,巫禪和越臨兩人正做著船在淇河中,穿著漂亮狐裘的少女們在比賽誰先到兩人的船邊,一時之間白色的小船在金色小船之后,追趕。 “劃船走。”巫禪眉頭微蹙,一點也不想被這些熱情的男女們拋竹籠,他立即對還在為身后密密麻麻的小船發愣的船夫命令道。 “大人,不想要他們的竹籠嗎?我看那些姑娘很漂亮啊!”船夫疑惑不解,難道巫禪大人來參加淇河節不是為了找喜愛的姑娘嗎?這么多姑娘正劃著船過來,肯定能好好挑上一番啊! “先走!”巫禪搖搖頭對船夫說道,那船夫這才站起身體,拿起竹竿在水中蕩漾起波瀾,水流很快,還有冷冽的風迎著河面如刀子一般刮來,吹得人臉生疼,可是身后的白色小船上的少女們仿佛完全沒有感覺,只顧著跟著巫禪的小船走。 坐在小船上的越臨瞅著一臉無奈的巫禪,說道:“你看你真受歡迎,這些女孩子可真是熱情!” “得了,先回去吧……” 船夫眼看著就要靠岸了,可沒想到河岸的上的人發現這艘小船后,紛紛做到白色小船,迎面而來。 “巫禪大人……這可真不是我的錯,你看前面……” “大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白船追一只金船……噢不對,還有很多其他的小金船也正跟著我們!” 淇河節上,金船上坐著的代表男性,白船上坐著的是女性,看對眼對方只要丟過竹籠表示愛意,如果對方對你也有意思,就會出現在約定的地方見面。 越臨望著湖面密密麻麻的白色船只,偶爾其中還有一兩只金色的船只在其中穿梭,轉過頭望向巫禪,在這清冷的日光下,巫禪果然是很好看的,棕色的頭發,碧色的眸子,還有挺巧的鼻,如刀削的輪廓,當然還有他獨特的氣質,是個女人都會被這人吸引。 “巫禪大人!” 第一艘白色小船最先靠近巫禪的船,紅色的竹籠被準確地投擲進來,少女嬌羞的聲音響起,“大人,我會在約定的地方等你,希望您能來!” 隨著少女第一個將竹籠丟進金色小船,隨即越來越多的竹籠被拋進來! 頓時淇河之上漫天竹籠飛舞。 “哎喲。” “好疼!”船夫苦兮兮地臉,有些哀傷,看著自己快要被竹籠壓得已經大半沉入水中的小船,那水挨著小船的船舷只有一個邊緣了,恐怕那些少女們再丟一個竹籠,自己這船就要沉了! 因為身上還有傷口,巫禪及時貼心的用衣服擋住,免得竹籠打在越臨的傷口上,終于一些船只離開了,越臨露出臉,看著即將漫入船內的河水,再看看巫禪,說道:“你還真受歡迎!” 船夫劃著船,終于眼看著還有一小段距離就要安全上岸,沒想到這時遠處又出現幾個船只! “你們別過來!你們別過來!”那船夫驚呼一聲,看著虎視眈眈地幾艘小船迎著風浪過來,頓時慌了神! 這要是再來幾個竹籠,自己的船真的要沉! “哐當!” 三個竹籠被丟進金色小船內,瞬間那本來還在船舷的水立即蔓延進船身內! “越臨!”巫禪立即用手拉住越臨,隨即小船沉了下去,翻了一個身。 船夫:好氣哦,船沉了(╯‵□′)╯︵┻━┻“啊!”在船上的少女們頓時驚呼一聲,三個少女面面相覷,不就丟了三個竹籠嗎!怎么巫禪大人的船就沉了! 回到巫禪的家中已經是半夜,早已經換下因為掉到河里被打濕的衣服,巫禪已經被人叫著離開了府邸,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巫禪處理。 夜色慢慢深了,門外一直有人徘徊,越臨坐在房間內,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打開門,問問對方有什么事。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月光下好看的男人微微一愣,緊接著說道:“你還沒睡?” “睡不著。”越臨搖搖頭,烏宸還在地牢里,自己和烏宸還呆在迦太基,只要還在這里一天,自己就不可能完全睡得下去。 巫禪從懷中掏出一個戒指,戒指上雕刻著簡單的花紋,樣式簡潔,大方古樸,有些猶豫,可是一想到杜克給自己的任務,如果現在不送,恐怕以后就沒機會了,他對越臨說道:“嗯,這個送你。” 越臨望著巫禪手中的戒指,沉默著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迦太基送戒指的意義和現代人送戒指結婚的意義就是一個意思,求婚或者是訂婚,越臨可不敢接受巫禪送給自己的戒指。 “巫禪,迦太基送戒指的意思我知道,我不能收,你應該明白的!”越臨望著巫禪,半晌后說道。 巫禪微微一笑,說道:“只要你收下,我明天就帶你去見烏宸。” 越臨聽見這話,想狠狠揍對方一頓,可是最后見烏宸和拒絕巫禪戒指兩個思想神人交戰之后,毫無意義,見烏宸比較重要…… “拿來。”越臨攤手,說道。 巫禪張得清新俊逸,聲音此刻溫柔到令人發指,越臨只聽見耳邊響起一個悠長地聲音說道:“這樣才對。” “戴上。”巫禪挑眉,略帶笑盯著越臨手上的戒指說道。 “你剛剛說只要我收下,沒說戴!”越臨盯著手中的戒指,眉頭鎖成一個川字。 “我改主意了,當然你可以不戴,我也可以不帶你見烏宸,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