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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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高高的城樓之上,是一個美麗妖嬈的女人。 但見她身穿象牙白色梭布紗衣,身披艾綠底緞子風毛薄紗。烏黑濃密的頭發(fā),在額頭上掛著好看的配飾,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手鐲,一席衣衫半遮半掩,妙曼的身姿展露無遺,就像一副惹人的風景。 幾個一旁守衛(wèi)的士兵口干舌燥,貪婪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這個極具風韻的女人,灼熱的視線并沒有讓這個妖媚的女人感到難堪,反而是一種享受。 她站在高臺上,向下望去,下面是一群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男人們低頭擦拭著手中的刀具,其中一兩個人手中的刀具上還沾染著血痕,血順著刀柄向下流淌,然后滴在沙化的土地上,混雜成詭秘的黑。 女人接過一旁同樣穿著裸露的侍女手中用白玉雕琢的酒杯,喝著淡淡的薄酒,略帶迷醉地模樣,風情萬種之間,盡是誘惑。 “老家伙帶回來的那兩個人在哪里?你過來指給我看。” 顯然所有人都已經(jīng)習慣了女人說話的方式,敢稱號城主為老家伙的人,在襄遂城也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賀烽被女人點名,先是看了看四周的同伴,確認是自己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女人的身邊,然后用自己不錯的眼睛在一群大漢中辨別出在路上遇見的那個男人。 “就是那邊,那個黑黑的大個子,他的體格比起其他人要高大很多。還有一個白臉的被城主大人關(guān)押起來了。” 順著賀烽指去的方向,看了過去。 女人瞇著眸子看過去,“果然比常人體格高大。” …… 黑熊看了看手中的刀具,這是一把彎刀,彎成好看的弧度,刀柄上還有一些小小的花紋圖案,看上去還有幾分精美。 昏迷過去再次醒來自己就到了這個鬼地方,身體上的傷被治療好了,但是到現(xiàn)在為止自己也沒見過倉壑,只見過那個詭異的老頭,老頭看見自己也只是露出詭異的笑,就算是自己看著老人也覺得渾身發(fā)毛。 和自己一樣被腳鐐,手鏈扣起來的這群男人也沒有一個愿意和自己搭話的,甚至有一些人說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 白皙的手指挑起黑熊的臉龐,黑熊顯然一愣,手中的刀只差一點點就要割斷這只玉臂。 幾聲呵斥伴隨著放在脖子處的刀劍,黑熊瞇著眸子,冷冽的目光看向女人,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刀。 “住手,不要傷害他!” “巫香夫人……真是仁慈,這個不聽話的奴隸就應該殺了。”說話的男人獻媚的模樣并沒有得到女人的肯定,巫香用輕蔑的眼神掃視過男人,嗤笑了一聲,高高的揚起好看的下顎露出妖嬈的曲線道:“你不也只是個奴隸?我看他還挺有趣的,倒是覺得你一點都不聽話。” “來人,就在這里給我挖了他的心和肝。” “不……寬恕我吧夫人……我真的……”男人跪倒在地上卑微的祈求著,但是他的卑微并沒有打動女人。 “閉嘴,你們還不快給我殺了他。” “是!”幾個侍衛(wèi)逼近男人,然后只聽見一聲慘烈的叫聲,地上是一顆鮮血淋漓正在搏動的心臟和一具失去了脈動的尸首。 這女人……黑熊眉頭微微蹙起,有幾分不悅。 此番血腥的場景并沒有引起其他在場之人的不適,他們漠然的處理地上的鮮血,地上的心臟,尸體,像是丟垃圾一般,隨意的丟棄在角落。 巫香自顧自地坐在到黑熊的身上,看了看男人,然后調(diào)笑的問道:“你就是那個殺了二十幾個追兵,還弄死了殺馬人的侍衛(wèi),或者奴隸?” 黑熊一言不發(fā)坐在原地,不理會巫香的話,冷著臉。 “還有脾氣,哈哈哈。”巫香咯咯笑了兩聲。 “你是倉壑的侍衛(wèi)還是奴隸?” 沒有得到黑熊的回答,女人并沒有生氣。 巫香巧若倩兮,在白紗下若隱若現(xiàn)的腰線引人遐想,她挑逗的抬起黑熊的下顎,美目泛著秋波,低語了一句。 幾個跟隨而來的侍衛(wèi)侍女紛紛努力分辨自家夫人在對眼前的奴隸囚犯說什么,只可以夫人的聲音不大,又不敢放肆靠近,畢竟巫香夫人可是和城主大人一樣喜歡玩弄人命的人。 一個男人匆匆跑來,揚起地上的沙塵,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用白色麻布制作而成的衣服,衣服上并不完整,有幾分裸露,男人沒有強健的身體,個子小小的,一邊跑,一邊喘著大氣。 “夫人,主人叫您過去,拉布城的倉段大人來了。” 巫香聽了男人的報告微慍,從黑熊的身上站起來,踏著妖嬈的步伐,一旁四五個侍女急忙擁簇著巫香的腳步,長長的紗巾托在地上,只留下一個妙曼的背影。 “別無他路,唯有趕盡殺絕。” 黑熊坐在原地看向巫香離開的方向,皺起眉頭,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沙塵揚起,天色之下,只有飛揚的塵土和灼熱的狂沙,天際上的遠方是美麗的夜色。 倉壑被關(guān)在小小的地牢里,面前是一個形容枯木的老者,遂蚺的臉干癟沒有一絲水分,他坐在原地,笑著看向倉壑。 “倉壑,倉段來了,他想花錢買下你,你認為我應該答應他的請求嗎?”老者枯槁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問道。 “遂陽城主……這種事情城主決定就好,不過城主大人可以允許我無理的詢問一個人么……” 遂蚺陰深深地笑著看向倉壑。 “你想問那個保護你殺了無數(shù)拉布城追兵和殺馬人的大個子侍衛(wèi)?” 倉壑皺起眉頭,看向遂蚺,眉宇間透著怒意,糾正道:“他有名字!不要叫他大個子!” “不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侍衛(wèi)了,他的所屬權(quán)已經(jīng)歸我了,他是我的奴隸。” 倉壑怒目瞪向遂蚺,“他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我的奴隸,他是自由的!” “哦,是嗎?”遂蚺枯黃的臉在油燈的映照下透著點點冷意,“但是在襄遂城,這里的所有東西,所有的人都是我的,是我遂蚺的。” “你……” “小家伙別生氣,本來我是想把你交給倉段處理的,但是我的夫人巫香,她給了我一個有趣的提議。” 有趣的提議……倉壑冷著眸子看向遂蚺,這個出名的老惡魔和老惡魔的變態(tài)妻子巫香,那只美人蝎能有什么好提議? “明天是襄遂城的最重要的節(jié)日,如果明天的戰(zhàn)斗場上,大個子能殺死所有死囚犯,和那只兇猛無比的食人獅,我就放了你,庇佑你在我的城里活著;輸了,我就讓人活剮你們,一刀一刀的割下你們的rou。” …… 是呼嘯聲,是塵與土,沙與血。 男人的手臂上是沉重的枷鎖,幾個身著赤裸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黑熊的面前,一把布滿鐵銹的鑰匙插進孔里,然后被人拖著穿過鐵門,然后一條漫長而漆黑的甬道。 一絲光線落下來,射得眼睛真不開,看不清。 “刀。”一把刀被硬塞在黑熊的手中,被人推到鐵制的欄桿前。 歡呼咆哮的男人女人,密密麻麻的坐在高臺上,他們站起來不停的歡呼著,雙手高揚,高臺下的場地上是兩個正在奮勇廝殺的男人。 他們用手中的刀具不停的搏殺,其中一個男人手臂已經(jīng)受傷,上面是粗而長的道口,他轉(zhuǎn)過臉…… 黑熊睜大了狹長的眸子,受傷男人是那個說著自己聽不懂話語的人,此刻那個男人,他披散著的頭發(fā)沾染著泥土和血,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然后沖向?qū)γ娴哪腥耍馑酪徊?/br> …… 轟—— 男人跪倒在地上,被割開的喉嚨濺射出的鮮血撒滿了地上,此刻不知道男人看見了什么,他沒有絕望,反而滿臉幸福的閉上的雙眼。 地上濺起的沉沙飛揚,看臺上的高呼聲,震耳欲聾,他們站起來歡呼,像是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喝彩,助威。 幾個男人提著木桶從一旁走了過來,隨意的拖著尸體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尸體被重重地丟在黑熊的身旁,一地的尸體他們隨意的擺放著,僵硬,冰冷。 遂蚺站起來,雙手慢慢向下,歡呼的人都安靜了下去。 “最后我們要上來的是一位勇猛的戰(zhàn)士,你們應該知道他的故事,他一個人殺了二十多個追兵,殺了殺馬人,對就是我們襄遂城最最憎恨的殺馬人,你們想看見他上來比斗嗎?” 一陣歡呼聲淹沒這一片世界,此刻只有烈日和殺戮。 “城主這是什么意思?讓我來看倉壑的侍衛(wèi)殺人嗎?”倉段黑著臉看向遂蚺,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道。 遂蚺哈哈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說道:“拉布城主不要生氣,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賭局,如果那個侍衛(wèi)能殺了所有人戰(zhàn)勝的話,我就留下他,也留下倉壑,如果他死了,那倉壑也就死了,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老東西…… 倉段哼了一聲,然后沉默著看向高臺之下,形勢比人強,這里畢竟是遂蚺的地盤,也只能忍住心中的怒火,靜觀其變。 “讓上天決定他的生死,讓祖神見證。” 巫香風情萬種地坐在一旁,魅惑的眸子,隨意的打量著四周。 黑熊被一個穿著衣服的戰(zhàn)士推出鐵柵欄,一步一步挪著步子走到場地中央。 突然一聲號角響起,一個巨大的木車被推出,伴隨著滾滾的輪軸聲,上面是一個被捆綁著的男人。 倉壑一動不能動的被捆綁在木車的十字架上,上半身裸露在外,車上同行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把小刀。 遂蚺指著場地上的黑熊,老朽的聲音如同枯木,“如果這個男人輸了,我們就在這里活剮他的主人,如果贏了,我遂蚺庇佑他們的生死!” 黑熊仰著頭看向倉壑慘白的臉和身上的傷口,站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突然四個死囚走了出來,他們透著兇惡的目光怒目中透著殺意。 襄遂死囚搏殺,只留下唯一一個勝者,活命,其他人唯有死去。 高臺上正曾躺在一張華麗的椅子上的女人,似乎毫不關(guān)心臺下的決斗,她半瞇著眸子,吃著侍女遞到嘴里的葡萄。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別無他路,唯有趕盡殺絕。 此刻是華麗的喧囂,是殊死搏斗之下,一群野獸的戰(zhàn)斗,一群華麗皮囊下令人作嘔的腐軀。 黑熊漠視這眼前的人,深不見的眸子看向他們,他將右手慢慢的放在心弦。 “焱燚之火,生生不息,燎原四方,終于一日,我將重歸故土。” 第71章 陽光照耀在刀與劍,一片金光閃爍。 號角震天動地,血凝結(jié)成暗紫色,鼓聲郁悶低沉。 高大的背影逆著光芒,落在地上的是一片漆黑的陰霾。 倉壑嘶啞的喉嚨發(fā)不出一絲聲音,此刻那個背影正在角斗場上戰(zhàn)斗,四個人高馬大的死囚,眼中透著冷徹心扉的視線,手中揮舞著武器躍躍欲試。 五個活一個,只有殊死一搏。 萬眾高呼,所有人都激動的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振臂高呼,顯然這樣的混亂戰(zhàn)斗引起民眾高昂的興趣! 最高臺上的簾子,隨著一陣西風搖曳,珍珠做的簾子相互碰撞,大珠小珠落玉盤。 “你當如何,為了重歸故土,重見族人,重拾尊嚴,你愿意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