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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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神鳥靠近我的時候,快嚇死我了!” “我差點以為自己會被大神鳥吃了!” “以后再也不敢在副首領大人面前亂晃悠了……” “可是副首領大人本來就是在折騰元蒙阿哥啊,都不讓人說,還懲罰我們過來送吃的……” “我覺得副首領大人這幾天脾氣特別暴躁,昨天我阿哥也被罵了。” “我阿爸也是……” 最近副首領大人心情不好,焱燚部落的族人們請遠離的消息不脛而走。 焱燚人各個看見烏宸都繞著道走,害怕被點到名字。 “副首領……大人,這只……劍齒虎就放在這里嗎?”男人氣喘吁吁地拉著一根用藤條編制而成的托單,耗盡了渾身的力氣。 大人,真的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渾身巨力…… 烏宸看了元蒙一眼,點點頭,道:“恩,放著吧?!?/br> 為什么會這樣……依舊每天都能見到元蒙…… 而且從每天見幾次,變成了無時無刻都見! “副首領那我先回去找我阿爸吃飯了,明天也請副首領多多關照,我的射箭還不是很熟練,給您添麻煩了?!痹蓪X虎放好后,點點頭,向烏宸道別。 跟在越臨的身邊確實很輕松,每天就跟在越臨的身邊,偶爾幫幫忙,但是元蒙打不起精神,因為不喜歡,但是自從被越臨派來跟在烏宸的身邊學習之后就完全不一樣,每天的日常是射箭,馴服野馬,狩獵,訓練,這才是自己向往的生活。 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被烏宸折騰了的元蒙高興的回家留下獨自悲傷的烏宸…… 一匹棕黑色的馬兒優哉游哉的甩著自己的馬尾,驅散圍繞自己的蚊蟲,嘴角還掛著一根沒有咬斷的青草。 這幾匹馬剛到部落焦躁不安,但是經過一段時間后,發現部落人并沒有威脅,不像剛到部落一般整日嘶鳴嚎叫,偶爾也吃一些部落里孩子送來的新鮮野草。 除了烏陽馴養的野馬以外,幾個戰士因為當天跟著越臨和烏宸去捕捉野馬也成了先驅者,認真的按照萬懿提出的要求和方法來親近幾匹野馬,已經能夠成功做到人走馬走,人停馬停的境界。 烏陽拍拍黑色駿馬的馬屁股,手中的繩索順勢套在大黑馬的脖子上,一旁幾個戰士將來看熱鬧的孩子拉到一旁,然后利落的翻身,來到胯下沒有馬鞍的馬背上。 馬兒受驚的在焱燚大門前的空地狂奔,幾匹居住在附近的巨狼踱著步子一步一緩的走出來,看見眼前奇異的景象歪歪脖子,然后漠然回到叢林中。 “??!首領坐上大黑馬了!” “首領加油,加油!” 部落的孩子們尖銳的童音響起,充斥在每一個角落,幾個阿母手中端著新鮮采摘而來的野果慌忙避開狂野沖來了的馬兒。 “停下,停下!”烏陽緊緊的抓住手中的套索,俯下身體用手輕拍馬脖子,不停的輕撫。 口中是馬兒早已熟悉的命令。 從劇烈的顛簸下終于停止下來的烏陽,渾身汗毛直立,坐在馬背上,慢慢的馬兒不再驚恐,開始平穩的奔跑,奔馳。 “我成功了!” 烏陽開心的大聲嚎叫了一聲,成功了,之前一直沒有馴服的野馬成功讓自己騎上去了,聽自己的命令前進后退,雄厚的聲音穿透遠山。 天空灰蒙蒙地下著雨,一個山洞里,男人身上是穿著一件干的麻布衣服,一旁的火架上炙烤著幾間一件被雨水打濕的衣衫,這里的天氣很冷,混著濕冷的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的泥漿。 溫熱的火光稍稍溫暖住幾個男人的手腳,他們喘出的氣竟然在空中凝結成細小的水珠,為首的男人顯然不像其他幾個戰士一樣樂觀,手里拿過烤好的rou就開始撕咬。 男人深邃的目光凝視著洞外的雨水,正在認真的思考,突然一陣rou香傳到鼻尖,男人的面前是烤熟的獸腿,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作料,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赤戰大人,吃rou?!卑啄居闷诖捻油腥耍鄳鹣仁且汇叮缓蠼舆^白木手中的rou,道謝。 “好吃,好吃,這上面放的是什么???”少年狼吞虎咽地吃著手中的烤rou,滿嘴都是油,黝黑的小臉好幾處都掛著油光。 “雷舒……”雷野漠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這小子簡直丟雷蒙人的臉。 被自己阿哥呵斥了一聲的雷舒抬起頭,無辜的眼睛盯著自己的阿哥,一雙眼睛里透露出的意思也很明顯——你叫我干嘛,沒看見我正忙著吃東西嗎? 幾個焱燚戰士哈哈笑了一聲,炎狐拍了拍雷野的肩膀,說道:“別這樣,雷舒這么大的孩子在焱燚還在部落里陪著女人采摘果實,能像雷舒這樣開始自己狩獵的可不多,我們部落只有十六歲以后才是戰士!” “喜歡吃就多吃點?!?/br> 雨聲在外面滴答滴答的響起,叮叮咚咚地洗刷了大地,小草被透明的雨水洗刷干凈,空氣中透著塵土的味道,還有一些雨的芳香。 “那兩兄弟躲在角落干嘛呢?” “誰知道……” 焱燚戰士微微搖頭聳肩,炎狐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雖然雷蒙部落的人就在前一天自己和赤戰已經見過了,赤戰做主給了傷亡慘重的雷蒙人相對安全的大風部落的走商地圖,然后換來這兩兄弟給自己一行人帶路,帶自己一行人去看那個傳說中從大風部落一直蔓延道雷蒙部落的冰原。 只有親眼確認,才能回去報告部落。 雖然這二十來天赤戰帶領著的勘察小隊已經遇見了好幾個因為冰川蔓延,天氣驟然變化遷徙的部落。 “哥,不就吃個烤rou嗎!有什么關系,這烤rou我們也出了力的!”雷舒聽了自己阿哥雷野的話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那你也不能一直蠻吃啊,一只羊的三分之一都下了肚子……你也不嫌撐?!” 雷舒聲音稍稍微弱下去,細弱蚊聲,“不吃白不吃……” “……” 算了,沒法交流了。 雷舒無奈地搖搖頭,一旁白木小小的身板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手中拿著兩張用毛皮縫制的簡易長方形塊的被子,遞到兩人的手中,“越往這邊走越冷了,赤戰大人讓我給你們兩人這個晚上裹在身上睡暖和?!?/br> “謝謝!”雷舒接過白木手中的毛皮,對著白木露出一個笑,兩個小酒窩掛在臉頰兩邊。 赤戰坐在原地,看著白木熟稔的裹好毛皮,然后一雙眸子看向自己熠熠生輝,眼中全是期待。 不著痕跡的點點頭,得到首肯的少年高興的將頭靠在赤戰的身上,窩在赤戰的懷里像嬰兒一般蜷著身體,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第69章 隆起的火堆上是團團灼熱的火焰,在火光的映照下睡顏倒影上一層桔黃色,透著點點光暈,橫七豎八躺著的男人們身上裹著厚厚的毛皮,赤戰抱住懷里睡覺的白木,卻沒有睡覺。 朦朦朧朧地火光下,男人瞇著眼睛,漸漸轉醒,雷野小聲地對赤戰說道:“你睡吧,我來接替你守下半夜?!?/br> “不用,我只是在想事情,有阿大在,如果有什么危險,它會立即發現的?!背鄳鹞⑽⑾蚶滓包c點頭,然后視線看向一旁。 一旁的幾只狼已經累得爬下,耳朵卻警惕著四周的情況,阿大爬在大門口巨大的身體堵在哪里,讓人安心不少,邵麟依偎在阿大的肚子上,閉目養神。 …… 滿月高懸在半空中,夜色冷冽,東方拂面而來。 突然一聲嚎叫刺破寂靜的夜色,一匹威風凜凜地狼踏著凌冽的步伐緩緩走來,奇異的白色絨毛在迎著風的方向微微顫抖,它瞇起危險的眸子,冷冽的目光像刀片一樣,掃過寂靜的森林。 這是一只雪白的狼,它的身體大得離譜,不像是一只狼,反而更像一只猛犸象,僅僅只是體型就不能看出這是一個危險的家伙,在它的面前,就算是猛犸巨象也要畏懼兩分。 它挪動著腳步,在冷風的夜里行走,腳下破碎的細小黃葉發出吱吱的響聲,它望著遠處的火光看了兩眼,然后轉頭竄進一片漆黑的叢林中,不留下一點痕跡,悄然無息。 天空上灼熱的太陽高掛著,一個焱燚戰士手捧著一塊奇怪的石頭站在越臨的面前,幾人看了又看。 用手輕輕拂過石頭,有一種柔軟順滑溫潤的感覺,滋潤,透明的顏色。 “這石頭真好看!”少年伸著脖子往,墊著自己的小腳丫。 “那石頭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不知道啊,應該是什么寶貝吧!” 焱燚族人議論紛紛,不停的說著,是不是圍繞著面前的奇怪石頭看了一遍又一遍。 越臨看著這石頭,微微咳嗽了兩聲,道:“這應該是玉,是用來雕刻的好材料?!?/br> 這塊玉很大,看上去就像這塊玉浸在水中一樣,泛著水光,顏色呈墨綠色,但是晶瑩剔透,只是放在那里就好像散發著一種誘人的色彩。 焱燚戰士無意發現的這塊璞玉就被放在了越臨身邊。 “對了,我聽說萬懿很擅長雕刻木雕,不知道他會不會雕刻玉石?我記得他的身上好像就帶了一塊。”越臨微微蹙眉,想到這里,越臨直端端的去了萬懿的在焱燚部落的新家。 雖然不知道萬懿來這里的原因,但是萬懿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給部落帶來任何威脅,甚至還教會了部落如何馴服野馬,等野馬馴服的差不多了,部落也可以像大風商隊一樣開始走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萬懿除了不喜歡別人喊他名字和叫他小子,偶爾指點馴馬的時候突然睡著,說話總是莫名其妙以外,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小屋內,少年正閉目養神,似睡非睡的樣子,看著著實讓人覺得奇怪,十七八歲的模樣,眉頭卻緊鎖著,像有無盡的煩惱一般,腰間是一個小小的玉璧。 顯然有些奇怪越臨的到來,少年微微有些吃愣,然后迷茫地看向越臨,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是這個!”幾個焱燚戰士抬著玉石走進小屋,頓時屋子顯得擁擠不堪,放在小屋里的木桌上。 萬懿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石,然后微微蹙眉,疑惑不解的看向越臨,“壁石?” “你叫它壁石?那就是壁石吧,我聽說你會雕刻,不如用這個作為材料,雕刻,不知道你會不會雕刻壁石?!”越臨笑了笑說道。 “當然……會,你要雕刻成玉璧?” 壁石,因為大多數人找到玉石后都會將其雕刻成玉璧,玉璧也有大有小,小的帶在身上,大的放在家里或者重要的地方作為一種祭天的器物。 越臨微微搖頭,“這么打一塊玉石雕成玉璧可惜了,我想雕刻一個東西,但是不知道你雕不雕得出來……” 聽見越臨的話,萬懿翻了一個白眼,“說來聽聽,還有我萬懿雕不出來的東西?” “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br> 越臨說著,然后看向萬懿,見萬懿微微皺眉,似乎在犯難,越臨笑了一聲道:“其實沒關系,你試著雕刻就行,雕不出來也就算了,你想雕別的也行,我就是突發奇想。” 萬懿直勾勾地看向越臨,半晌說道:“雕好了,我會拿給你的?!?/br> “好的。” 越臨走出門,苦笑了一聲。 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 這個世界的人又沒有歷史的傳承,就連城市都才逐步出現,開始走向耕種,還有一大堆人處于部落群居,怎么可能有人知道‘龍’為何物?自己是不是太難為萬懿了…… 來到這里也快要一年了,什么都變了,成奴隸變成一個‘巫’,自己不用在戰戰兢兢地擔心被人吃掉,什么都變了,只是偶爾還是會思念家,思念人,自己失蹤了,他們是不是還在尋找自己,尋找自己的去向? 黃色的塵土高高的蕩漾在空中,旋轉然后落地,倉段騎著馬匹在道路上奔馳,身后是幾個戰士緊隨其后,雙鬢已經有幾根白發的男人老當益壯,身手矯捷,剛健有力的手臂緊緊握住韁繩。 “吁——” 鬃毛隨意的灑落,倉段一行人停在高大的城門前,高大的城門上寫著三個字——襄遂城。 倉段疾步生風,在兒子的通知下,思考再三還是決定來襄遂城一趟,畢竟倉壑不死,自己的城主之位就一天不安穩。 “媽的,遂蚺這個老東西,到底想怎么樣?不肯把人殺了,也不肯把人交給我!給錢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