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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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臨是不是和這只白尾雕太親近了? 男人無可奈何地笑笑,然后跨著步子,走到一大一小的面前,將少年抱起來,卻突然注意到少年脖子上可怕的掐痕! 如果不是少年此刻勻稱的呼吸自己還能感受到…… 是誰乘自己不在越臨身邊的時候想要殺了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白尾雕,白尾雕的身上也渾身是傷,明顯是被木刺戳穿的傷口,烏宸怒火中燒,牙齒咬得“格格”的作響,眼中閃過一道無法遏制的怒火,青筋暴起。 將少年輕輕地放到床上,輕輕的吻過少年皺起來不安的眉頭。 越臨迷糊地睜開雙眼…… “烏宸?”朦朧中越臨伸出雙手抱住男人,試探的問了一聲。 烏宸看見驚恐的越臨,把越臨摟入自己的懷里,放在自己的身上,抱住,安慰地說道:“不要怕,是我。” “我害怕。” 感受到少年身體的顫抖,烏宸把人樓得更緊了。 “是誰……要殺你!” 月光透過窗戶落在男人的側(cè)臉上,如果現(xiàn)在越臨可以看清男人的表情,一定會更加害怕膽寒。 烏宸的眸子黑不見底,他極其平靜的聲音都代表他現(xiàn)在極其不平靜的心情,他想殺人。 越臨遲疑了一下,一雙沒有焦距的眸子看向遠處,“是黑熊,他被焱燚巫騙了,焱燚巫說是我殺了黑猛,黑熊他剛才放過我后說他不能死在部落,就走了……他應該不會回部落吧。” 黑熊,焱燚巫,這兩人該死! 烏宸的雙手捏得咯吱咯吱想,心中的怒氣無處喧囂。 “黑熊今天襲擊了囚室,把看守的四個人都打暈,砍了焱燚巫的右手,然后就逃跑,看守的人今天半夜換班的時候才被發(fā)現(xiàn),晚上在部落抓捕他,一直沒有找到人。” …… 男人把懷中的人摟住,感受到少年的體溫,躺在床上的少年一直不安的在自己的懷里翻滾,烏宸伸出雙手將越臨整個人都囊入自己的懷抱,安心地抱住懷里的人。 “我抱著你睡,不要怕。” 聽見烏宸的聲音,今天夜里受驚的越臨頓時感覺到一陣安心。 “嗯。”困意席卷越臨,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 清晨,男人好看的眉眼在陽光下染上淡淡金色,他突然低頭,輕輕的在躺在床上的少年肩上落下一個綿長的吻。 他穿上衣服,拿上弓箭,今天是部落用弓箭狩獵的第一次行動,自己必須去。 黑熊,你以為你逃出部落我就拿你沒辦法嘛?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把你找出來! 今天焱燚部落的狩獵極其的順利,除了烏宸一直黑著的臉,今天的狩獵隊的每個人都很高興,今天的狩獵行動因為有了弓箭,狩獵到的巨獸比以往多不說,而且戰(zhàn)士們最多也就只有一些擦傷! 公羊烈拿著手里的弓箭看了又看,果然是好東西!越臨巫真本事! 夜色極其的深,部落里沒有一絲篝火,地底的深處更是漆黑一片吞噬了一切光芒,木頭發(fā)出吱呀吱呀地聲音,轟轟轟的木板上出現(xiàn)一道道裂縫。 老人蹲在角落里,左臂上光禿禿地不停地向外滲著血,駭人的少了一整只手掌,他的右手上拿著一個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另一只手,他不停的將手掌對著光禿禿地左手上對接,可是都是徒勞。 “嗚——”花白了頭發(fā)的老人看著自己斷掉的手,不停的嗚咽抽搐著身體,他將自己整個人都瑟縮。 阿虎穿著一件用三張白色的狐皮做的襖子,他手里拿著藥,在漆黑的囚牢尋找老水蟻的身影。 “阿巫,水巖大人讓我來給你斷掉的手上藥。” 老人抬起頭,頭伸出少了手掌的左手,和完整的右手放在一起,他嗚咽著拿著自己的左手手掌,看向來幫自己止血的阿虎。 “阿虎,幫幫巫,我不想沒有手,讓越臨來,讓他給把我把手接上!他都可以給烏宸接上四肢,一定也可以給我接上手掌!”水蟻雙眼通紅含著淚,雙手顫抖,渾身抖動。 阿虎搖搖頭,說道:“阿巫,越臨巫不會來的,他差點被黑熊掐死,受驚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 “不是的,不是的,他就是不想給我療傷,他就是騙人的,他就是個騙子,我也是焱燚人,他不是說會治療每一個焱燚人嗎!” 焱燚巫露出怨毒的表情,他肯定會治,他都可以把烏宸,烏陽治好,自己不過斷個手怎么就治不了了?! “阿虎……你要幫幫阿巫,阿巫保證,你只要做了這件事情,你就是焱燚未來的巫,我會把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焱燚巫靠在阿虎的身上,偷偷地靠在阿虎的耳邊低低說著話。 …… 阿虎一臉渾渾噩噩地從地牢離開,腦袋里不停的回想起焱燚巫如魔咒般的話語:你就是焱燚未來的巫,我會把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 小樹枝搖動了一下,抽出的新芽青蔥翠綠。 烏宸丟下一只野牛在傷口已經(jīng)恢復得七七八八的白翎面前,冷著臉。 “好好吃。” 白翎最近很疑惑,為什么大禿毛怪對自己好像特別好,每天都給自己好多好大的獵物,每天都吃得飽飽的,臉都圓了一圈又一圈,跳起來的時候地都比平常更加抖動了…… 自己是不是張得太胖了? 算了,還是靜靜地吃東西吧! 越臨看向已經(jīng)變成不倒翁體型的白翎,小姑娘這么胖真的好嗎?之前說自己給白翎吃太多的不就是烏宸嗎!可是為什么自從烏宸接替自己給白翎喂食之后,總覺得白翎在往豬的方向發(fā)展…… 白翎傷好后,真的還能飛得動嗎? 呵呵。 一陣微風拂面,越臨悠然地躺在地上,白翎興致勃勃地吃著自己面前的一只亞虎,這只是開胃菜,大的還沒上呢! “咕!” 烏宸拖著一只斑驢,隨意地丟到白翎的面前,露出一個笑。 “吃吧,最后一頓,吃完就放你回去。”滿意地看了一眼白翎身上漂亮的毛色,烏宸現(xiàn)在看白翎很滿意,如果不是白翎,越臨現(xiàn)在可能就死在黑熊手上了,本來看白翎不順眼的烏宸,慶幸地不得了。 越臨睜開雙眼,看看白翎,又看看烏宸。 “它現(xiàn)在真的飛得動嗎?”越臨看看白翎的體型,懷疑地問道。 烏宸看看已經(jīng)【以前白翎*2=現(xiàn)在的白翎】遲疑了一下,“應該能吧……” 最近的日子很好,自己也很飽,大禿毛怪的投喂做的很到位。 一道風吹過,地上的一根被動物啃食過的小草,殘缺不全的枯黃了一部分枝葉,它輕輕的迎著風沙搖晃。 拉著白翎一路走到草原的邊緣,烏宸松開白翎身上羞恥的捆綁,背上的弓箭卻不曾松開。 “去吧。”拍拍胖子鳥白翎已經(jīng)長好的羽翼和豐滿的絨毛,烏宸淡淡地說道。 飛! 白翎張開遮天蔽日的雙翅,向著高空飛去。 一道厲雷劃破天幕,它展開雙翅,抖動著漂亮的羽毛,鷹,擊長空只是胖胖的身體在空中搖搖晃晃,飛了一段距離后…… 啪嗒—— 掉了下來。 “哈哈哈哈。”越臨狂笑起來,“我還真沒見過因為太胖從天上掉下來的雕。” 晚上白翎又跟在烏宸的身后回家了,今天的飛翔,讓小姑娘極其的沮喪。 一陣天都耷拉著腦袋。 “咕!”再也不吃那么多了qaq 夏天氣候很炎熱,但是在叢林遮天蔽日的古老的樹木齊刷刷地遮擋住陽光灑落,只有幾率陽光落在濕潤的泥土上,一陣微風吹過,小草身上的露珠。 “越臨巫,我找了一種草藥,不知道有沒有用。”少年干凈利落地臉上有一些泥土附著,他雙手不停的戳動,額頭冒著汗。 越臨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個時常跟在焱燚巫身邊的少年阿虎,最近阿虎對自己的態(tài)度真是越來越奇怪,時常拿著一些焱燚巫以前教過他的草藥告訴自己使用的方法,其中確實有兩三株草藥自己見都沒見過,自然也不知道作用。 但是對于少年的改觀,越臨還是很欣慰的,這是接受自己的一種表現(xiàn)吧。 越臨看向少年空空地雙手,疑惑地問道:“草藥在哪里?” 阿虎露出一個危難的表情,指著遠處,支支吾吾地說道:“在山坡那邊,但是位置在陡峭的山坡低下,我不知道那株草藥有沒有用,今天來采藥地又都是女人和孩子,所以沒讓他們幫忙。” “越臨巫不如和我過去看看,如果有用,越臨巫幫我拉繩子,我下去采!” 越臨看了一眼身后正在采集野果的女人和孩子們,琢磨了一下,這半個月前每天部落的人都拿著各種稀奇古怪地植物給自己辨認,僅僅坐上焱燚巫部落的巫半個月,自己就找到了各種各樣的可以用的草藥,門類五花八門,不過前幾天過去之后就很少有不知名的植物了。 萬一是能入藥的草,還是去看看吧。 “行,我和你過去。”越臨點點頭,瞥了一眼阿虎空空蕩蕩地雙手,道:“你先拿根麻繩,我們再過去。萬一是草藥,就不用再回來一趟了。” 阿虎局促不安地愣了一下,顯然有些緊張得說道:“好。” “對了,你叫上幾個小孩,我們一起去。”越臨想了想叮囑道。 阿虎咧著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道:“越臨巫就不要叫他們了吧,如果他們跟著去只會越幫越忙,等下如果真的是草藥的話,我把麻繩綁樹上,巫你看著繩子就好。” 越臨沉吟了一下,點點頭:“也可以。” 阿虎聽見越臨的話明顯松了一口氣。 “不用緊張,就算不是草藥,也不過多走一趟,去找阿母們拿幾根結(jié)實的麻繩吧。”越臨笑著看向阿虎,輕輕地拍了一下少年的背,說道。 虎背熊腰地阿虎點點頭:“好。” 拿好麻繩,阿虎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用獸骨磨制而成的刀,想到阿巫告訴自己的計劃,手中不停的冒冷汗,本來干癟的麻繩都變得微潤。 少年將麻繩耷拉在肩上,跨著步子在前面走動。 走進原始的森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子里潛伏著各種各樣奇異危險的動物,但是比起外邊的草原森林里的猛獸體型要稍微小一些,但是也不多。大量的昆蟲發(fā)出奇怪的鳴叫聲,一些植物上爬滿了顏色鮮艷的奇怪蟲子。地面潮濕的樹葉層下全是又軟又滑的泥漿和腐爛的木頭。 一些藤蔓植物亂七八糟的匍匐在地上,越臨看著地上茂密的藤蔓,眉頭深深的皺起。 疑惑地看向前方人的背影,阿虎如果真的走過這里,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藤蔓?人明顯不能不砍掉藤蔓走過這片區(qū)域。 越臨倒退了兩步,一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黑熊的襲擊現(xiàn)在越臨還記憶猶新,這里的一切都在告訴越臨一個信息——阿虎有問題! 越臨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發(fā)出太大的聲音,轉(zhuǎn)身一雙腳就像有風一樣,開始狂奔。 “越臨巫跟好我。”阿虎轉(zhuǎn)身剛好看見越臨背對著自己狂奔的樣子。 “哈,越臨巫真聰明,不過你都跟著我走到這里了,離阿母他們可以兩三里的路,你真的跑得過我嗎?” 他將刀緊緊地握在手上,將手中的麻繩往地上一丟,弓著身子像一只捕食獵豹,身體呈現(xiàn)出流線型,發(fā)達的四肢富有彈性。 越臨緊張得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阿虎的身影開始急劇的逼近,他極其巨大的塊頭,讓人覺得可怖。 “巫,你跑什么。”手被人一把拉住,巨大的力氣讓越臨難以掙脫。 說話的人身影明顯很緊張,他神色緊張得看了一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