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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饑餓年代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別說田恬以前的高學歷了,光是這輩子的高中水平,對付這幾根木頭也是綽綽有余。

    她還給畫了個簡易表格,就算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一看也覺得淺顯易懂。也正巧這個列車員是個不喜歡管理這些麻煩瑣事的主,有田恬這么個明白人幫手,可給他省老事兒了,還特意和高原提了一嘴,說之后都讓田恬過來幫忙過數。這也正中倆人的下懷,哪有不同意一說,真是皆大歡喜。

    伐木的事,進行的挺順利的,但是中途發生了兩個插曲,一個讓人哭笑不得,一個讓人心驚膽顫。

    王英蘭在林子里解手的時候,叫野狼把屁股給咬了!因為躲的比較及時,咬的沒多嚴重,就是擦破了一層油皮兒。但當時因為太害怕,她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就那么光著月定,白花花的就往外跑。

    等看見人兒了,她才反應過勁兒來,雖然沒兩個人撞見吧,但也夠她羞憤難當的了。她跑去找高原請假,又怎么可能讓她躲起來,就是要讓她也感受感受被人指指點點是什么感覺。

    之前也說過,王英蘭是特別要強特別心高氣傲的女孩子,這次她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這么大的丑,羞得她感覺像是臉皮被翻過來在太陽底下暴曬一樣。

    以前她特別享受別人以她為中心,事事都求她幫忙的優越感,如今哪怕是吃飯,她也是一個人找個背人的地方。因為見到別人看她,她總是在想,這人心里會不會在偷偷的笑她。

    當高原把這事講給田恬聽的時候,可把她樂得不行,她在高原面前早就不藏著捂著了。這可不是她幸災樂禍,換誰知道總讓你下不來臺的人倒霉了,都會這種反應吧。

    只是后來有一次,她見到高原去后山喂狼,總覺得好像疏漏了那件事情一樣。。。第二件是發生在張干事身上的事,她被熊瞎子給舔了一面太陽xue,連頭發帶rou,都卷熊肚子里去了。

    第51章

    按說這種天氣,熊早就該冬眠了才對,但今年不是災荒么,熊吃的不飽,睡的不踏實。加上山上的人一鬧哄,熊就醒了,動物也有趨兇避吉的本能,它就算餓,也不會自找死路去往人堆里鉆。

    但山上一下來了太多人,把這只倒霉的狗熊給圈住了,人家本想找個背人的地方躲躲風頭。哪知道就那么不趕巧,張干事也跑到這個樹叢邊休息,等發覺不對勁兒的時候,狗熊都站她背后了。

    要不是高原伸手拉了她一把,狗熊一口舔歪了,估計她整個頭皮都得被掀下去。熊瞎子的舌頭老厲害了,上面長滿了倒刺,被它親親熱熱的舔一口,骨頭上一點rou渣都不待給你剩的。熊瞎子在東北這一塊兒屬于無冕之王,就連東北一霸,東北虎見了它都得繞路走。已經經驗充足的老獵戶,碰見老虎還敢比劃比劃,碰見狗熊,如果沒充分的準備,絕對不會貿然和它硬碰硬的。

    也幸虧當時山上人多,大家一吆喝,狗熊不敢戀戰,舔了一口就跑了。其實要不是當時張干事離它太近,狗熊覺得受到了威脅,在這種人聲鼎沸的環境中,它也不敢輕易的找人類的麻煩。

    狗熊跑的很狼狽,張干事也沒好到哪去,一頭一臉都是血,整個人跟個血葫蘆一樣,可是把人給唬夠嗆。但清理后發現傷的并不重,就是從耳后順著太陽xue到眉尾,少了一條兩厘米左右寬的rou皮。

    現在可沒什么美容醫學一說,這種程度的小傷口,連工傷都不用休。兩邊rou皮一拽,就給縫上了,打針破傷風就讓回家了。

    這年頭,領導干啥都得起帶頭作用,如果生病,更得帶病到勞動第一線上去鼓舞群眾的士氣。張干事帶了個狗皮帽子,又在外面系了條圍巾,以防有邪風吹到傷口,以后再落下后遺癥。

    張干事本來是長相十分溫和的女人,人長的也不丑,屬于中上等的標準。可現在因為缺了一條rou皮就縫合了傷口,導致她那一邊的臉就提了起來,看著就像在做嘲諷表情、擠眉弄眼的鬼臉一樣。

    醫生說過兩三年恢復恢復就會好的,但不太可能回復到原來的狀態,單說那道縫的跟蜈蚣一樣的疤痕,就肯定是去不掉的。

    田恬因為不在山上,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等事后高原跟她說的時候,可是把她嚇壞了。在這里碰到野生動物,可不像以前在動物園里隔著籠子看那樣,是非常的危險的。

    “遇到狗熊你不趕緊跑,還有閑心跑去救人!你不要命了!”別說什么自私不自私,張干事于她,不過就是個人名而已。如果倆人同時遇險,讓她選擇的話,她會毫不猶豫想都不想的去救高原。

    但現在社會提倡的是奉獻精神和英雄主義,困難面前誰要是退縮了,那是會被人恥笑的。

    但高原就是喜歡田恬這種一心向他的自私,其實早在大家發現狗熊之前,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他異于常人的靈敏嗅覺,他聞到了空氣中那種野獸的腥膻味,如果換平常,覺察到這種風吹草動,他早就跑了。

    可在場的這些人,支書、村長、會計和幾個干事,沒一個他得意的好鳥。他就壞心眼兒的沒吱聲,等著看他們誰倒霉。只是沒想到最不會選地方的是張干事,看在她平時人還不錯的份上,高原拉了她一把,但也因為她之前批評了田恬,所以并沒有提醒她。

    “放心吧!我什么時候干過沒把握的事。”高原笑瞇瞇的說道。

    顯然田恬并不認同他的話,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哪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情!總之以后再碰到這種危險的事,一定要有多遠躲多遠,誰愿意逞英雄誰去。”

    高原含著笑,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并再三保證,田恬這才放心。

    因為田恬整理的表格特別適用于列車貨運,列車員就建議其他大隊也學習這種計數方式,還簡單還不會出錯,最主要是能大大提升工作效率,節省他們列車的等待時間。

    現在雖然喊著婦女解放的口號,但是女性干部還是不多的,兵團下屬七個大隊,只有一個女會計,其余都是男的,包括他們一大隊。但是一大隊的會計還苦逼的在山上砍樹呢,這次學習小組就是五男二女,因為會計都是有一定知識基礎的人,教起來并不費事。

    其中三隊的會計,是工農兵大學生,也曾做過代表見過林主席。在校期間也是紅小兵,曾跟著隊伍走了大半個祖國,對田恬的家鄉印象特別深刻,他性格也很開朗健談,和田恬很有話說。

    “我那時見到林主席,腦袋都是懵的,真的太激動了!”于會計隨意又爽朗的笑著說道。

    田恬特別能理解他的那種心情,作為全民崇拜的偶像林主席,見到他就跟遇到真神差不多了。就連田恬這種外來戶,當初見到這位偉人主席的時候,也是心情激動的不能自已。

    “那咱倆差不多,我還是第二天看到報紙里主席和我的合影,這才有點真實的感覺,之前表演完一直到家,都以為是做夢呢。”

    和于會計聊天,感覺特別的隨意,就像回到了之前的年代,能互相調侃不用想東想西,注意詞措和分寸。于會計本身也有這個年代人少有的幽默感,聽他說話就覺得特別的可樂。

    像于會計這樣的人,在這個年代是注孤生的,根本沒人欣賞他。不是覺得他嘴碎,就是當他神經病,有的比較保守的,還覺得他不正經。蒼天作證啊,他就是為人愛說了點,逗逼了點,至于給他這么狠的兩棒子么。他就覺得自己是沒碰見知音人而已,今天碰到田恬,不止完全能明白他的幽默,還被逗的那么開心,于會計就跟找到組織一樣。搜腸刮肚的,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了,就為了博田恬一笑,知音難尋嘛!

    高原來的時候,就看到倆人聊的愉快非常,田恬笑的大眼彎彎,整個人跟朵盛開的鮮花一樣,要多好看有多好看。這么長時間了,他見過田恬這么笑,都是有數的,而且也沒像她現在,‘咯咯,咯咯’笑的花枝亂顫的。

    高原本身,就是個心眼小性子獨的人,但對田恬,他從來都是無私無求的。但這不代表,也能容忍她的亂來,他管吃管喝慣玩慣樂,但最不能慣著的,就是男女之間的關系。

    “學習進度怎么樣?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高原不動聲色的問道,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此刻正怒火中燒。

    女人天生都有第六感,田恬非常敏感的就感覺得出,高原今天的情緒和平常有點不太一樣,但因為并未將高原完全放在心上,所以也沒多費心神去考慮他的想法。

    “沒說什么,就是閑聊兩句!工作的事都弄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有基礎,看看表格,簡單一講解就都懂了。”田恬沒順著高原的意思多解釋,主要她自己認為,和朋友說兩句話,沒必要和另一個朋友交代,所以就一句話帶過了。

    她是心挺大,高原就鉆牛角尖了,她避而不談,高原就更覺得倆人有事兒。

    “小田兒同志,再見了!此次學習能認識你,是我這次最大的收獲了!祖國紅旗飄揚,革命友誼長存!我們雖來自五湖四海,但友誼的紐帶不能斷,要時常多聯系。”于會計整理下自己的軍挎,倆手抓著胸前的背包帶,笑出一口大白牙,整個人特別的陽光。

    田恬也順著他的話背了段語錄,末了,倆人還特別有默契的笑了起來。一個是不屑于這種說話方式,一個是敢于拿語錄惡搞,怎么可能沒有共同語言。

    高原冷眼旁觀倆人的默契十足,眼神暗了下來!如果用漫畫的方式表達,此刻他頭頂已經烏云集結,雷電交加了。

    第52章

    高原送田恬回去的時候,因為心情特別的好,她還一直在說于會計的事。田恬也是心里拿高原當自己人了,這才有什么都和他說,但顯然高原并不喜歡聽這個。

    等她一進屋,高原這臉色就掛不住了,一下就撂了下來,整個人看著陰沉沉的。他回村部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在撒潑,意思是她家孩子多,為什么分糧反倒分的少。

    這回分糧,是按之前借債給村里的比例發放的,當時他們家沒交出那些,怎么可能多分她。但是有些厚臉皮的婦女,每次村里有什么集體分配都會出來鬧一鬧,領導們不愿意掉身份和她胡攪攪,就算不多分她點,也會許諾下次多照顧照顧。

    尤其是高原,特別好脾氣,每次就算撈不著啥東西,跟他嘮兩句心里也舒坦。

    “高小子!咱們二十多年鄉親,小時候你要餓死的時候,大娘我也沒少接濟你,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那大娘連拍大腿帶干嚎的,后面的話還沒等說呢,就被高原看過來的冰冷雙眼嚇沒電了。

    本來跟唱戲似的抑揚頓挫,直接一下就一聲沒有了~!不是,這小子怎么和平常不太一樣,不是中邪了吧?祖輩都傳老林子那里頭怪事多,這小子從小就在里面竄,沒準招到啥精怪了。

    “隊里的分配都是有制度可循的,誰鬧都沒用!誰再來鬧事,直接關禁閉室,再扣除當月的工分!”最后一句話是對兩個工農兵說的,之后他就陰沉著臉回自己辦公室了。

    隊里的村民多少是對他都有點恩惠,這家一口吃的那家一塊布的,可他如果領情那是恩,不領情算個屁啊。哪家他沒幫著掏過糞,哪家他沒幫著種過地,高興了像喂狗一樣施舍他塊干糧,不高興了摘個黃瓜都踢的他直吐血。

    之所以愿意敷衍他們,是因為他有上進的野心,所以對外要有個好形象。可這會兒,他正煩著呢,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開面而。

    新分配過來的工農兵都傻眼了,村部最好說話最平易近人的高干事,竟然也有雷霆震怒的這一面。別說他們了,二十幾年的鄉親也沒見過啊!看他兇相畢露的,比在縣城看到游街的殺人犯都ne(ne,東北人民專用詞,比狠毒還霸氣,比霸氣還狠毒)。

    高原回到辦公室,脫下大衣和帽子掛好,又松開了襯衫最上面的扣子。癱坐在椅子上,閉眼緩了緩心神!

    今天失態了!沒想到田恬對他的影響已經這么大了,就這么點小事,就逼的他要現原形了。想到這里,高原有些煩躁的打開抽屜,在最里面翻除了一包煙,劃了火柴點燃了一支。

    對外,他是煙酒不沾、脾氣隨和、為民做主的好同志好領導。其實呢,他易怒性急,還斤斤計較,只是他會掩飾而已。而且他也為自己自制力和忍耐力驕傲,可以說從小到大,如果他自己不愿意,還沒人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今天田恬不過表現的和別人親近點,他的情緒就控制不住了,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

    當然,讓他難受的人,他從來不會讓誰好受了。別人如此,他用了真心的田恬,更要加倍。想到這兒,他掐滅了香煙,散了一會兒煙氣后,就去找大隊會計了。

    第二天,田恬輕松的工作就被人拿下去了,當時通知她的時候,她感覺特別的不可思議。因為這么長時間,不管是跟自己還是跟別人,高原辦事,從來沒有中間禿露扣的時候。

    但田恬還有點自知之明,不是爹也不是媽,她又沒送禮求人辦事,沒道理出問題就再賴著人家。

    不就是砍樹么,之前也不是沒干過,人生自古誰無死,大不了不是樹倒就是她亡唄。

    田恬磨刀霍霍的,扛著斧子就上山了,但是看到水缸那么粗的蒼天大樹,真是眼暈啊!!松樹又屬于硬木料,砍一棵松樹,比砍兩棵其他的樹都費勁。砍樹是倆人一組左右開弓,每回都是人家都砍到中間了,她這半才進行到三分之一。一樣領工分,一樣吃糧食,她處處拖后腿,群眾們能沒意見么。

    集體工作對一個人有意見,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排擠你,砍了兩天樹除了催她批評她,愣是沒一個人跟她說話的。這種冷暴力,真的比直接給人兩耳光還難受,田恬無人傾訴,想給家里寫信還怕家人惦記。她想到去找高原,但又怕他以為自己是想換工作,他如果不好拒絕不是給人家添麻煩么,這樣就只好給新認識的朋友于會計吐吐苦水了。

    兵團內部的信件是不用貼郵票的,但是收發還是和其他信件一起,要經過大隊部。所以田恬寫的這封信,高原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當時他就感覺眼線子看東西一下就紅了。都沒多考慮,直接把信抽出來,就團進了拳頭里!

    高原像困獸一樣,在辦公室里來回走了不知道幾圈,這才勉強壓下心火,也才能心平氣和的去看那封信。

    高原氣性特別大,只是平常不表現給外人看而已,這會兒他想把手中已經團成一團的信展平,手卻微微發抖,可見生了多大的氣。

    信件開頭千篇一律的語錄節選,只是東一句西一段,看著驢唇不對馬嘴,不知道她要表達的是什么。之后好像是在抱怨砍樹辛苦,但是看著語氣挺歡脫的,高原這個當干部的,也弄不懂這封信的中心思想了。但這些都不重要,最讓他生氣的是,田恬書信中的遣詞用句,充滿了對收件人的熟稔。

    工作中受了委屈不說來找他,卻去找個只見過一面的人訴苦,如果不是真的欣賞這個人,兩個才相識的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多話說。

    最可氣的是他還沒等消氣呢,三大隊那邊也給田恬寄了封內部信件,倆人用詞造句還驚人的相似。他忙前忙后這么長時間,田恬現在見面可算是能給他個笑臉了,三隊那個姓于的一來,田恬就對他抱這么大的好感,換誰心里能平衡啊。

    高原也知道田恬傲氣,不是有骨氣的那種傲,而是拉不下面子的那種傲。這會兒怎么又能和別人挖苦般的傾訴,卻不能來找他幫個忙,說兩句好話呢。

    說到底,還是一個原因,就是沒把他放在心上。高原從來不是不圖回報、為愛奉獻的人,他付出一分,就希望收獲十分。現在田恬這樣,無異于把他的真心‘啪嘰’一下扔水坑里一樣啊!

    如果說只是田恬的一封書信,想想她平時可人的樣子,再生氣他也咬牙忍了。偏偏于會計又來火上澆油,高原就有點鉆牛角尖了,整個人就有點被媳婦戴綠帽子的那種狀態,悲催的是這對女干夫銀婦還兩情相悅。。。。

    要不說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呢,有時候想躲,或者是想把這篇兒輕輕翻過,偏偏就有人或事來刺激你的神經,動搖你的想法。

    支書有個大毛病,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數了,但整個大隊乃至兵團,除了村長心照卻不宣,就只有高原知道了。也因為這個,支書當他是心腹,不止工作上提拔他,私事也都交給他去辦。

    這不么,他在林子里辦事,高原就在外面把風。里面剛開始還哭嘰尿號的,也不知道支書許什么愿了,后來就沒聲了。

    這事他沒干過一百也有八十了,早就沒什么不落忍了,他不干,有得是人想溜須。他要狠不下這個心,現在也跟屯子里那些人一樣,每天汗珠子摔八瓣兒,就等年底分那么點東西,一輩子窩在這個窮鄉僻壤,子子孫孫都種田刨地。

    從小經歷了這么多事,他就一個想法,那就是出人頭地!哪怕像現在這樣,良心盡棄,他也無怨無悔,只為來日再不受人欺辱。

    支書從小樹林里出來時,已經整理完畢,又一副人模狗樣的。也許是因為今兒他征服了一個硬茬兒,滿足了他多日的幻想,今天他的興致特別高漲,眉飛色舞的話也變多了。

    “小高啊,你看!女人都這樣,你就算摘了天上的星星給她,也答對不了她滿意。但是只要你占了她的人,那只要再哄幾句好話,少給點甜頭,準保一個個死心塌地的。”

    支書這話沾吹牛b,但忽悠高原這種感情經歷不豐富的人,是夠兒夠兒的了。本來他這會兒就有點想的左,又聽了句這么不靠譜的雞湯,直接就被帶溝里去了。

    第53章

    田恬是側躺著的,兩腿微屈重疊,盡顯女性婀娜的身姿。高原突然就覺得炕燒的太熱了,燙的他坐立不安、口干舌燥的,瞬間的功夫,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就‘噼里啪啦’的開始往下掉。

    也不知怎么的,他腦海里就突然想起來,每回支書和女人在林子里‘嗯嗯啊啊’的聲音。以前他聽到這種動靜只想撓墻,心里特別膈應,現在想起來,又開始覺得從心里往外發熱。

    “一一?你睡了么?”高原輕聲問了句,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么一句話,田恬明顯早就睡熟了的。就有點像小偷行竊,進屋前會先弄點聲音試探一下,卻又怕被發現一樣。

    田恬自然不能回應,高原就撐著身體,由上至下的打量著她。不一會兒,就看他滿頭大汗脖紅臉粗的,仿佛不是待在屋里,而是待在了蒸爐里,汗珠掉在炕上,好像能聽到‘滋啦’的烘烤聲。

    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熱的,高原松開了襯衫的第一個口子,隨后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粗大的喉結上下滾動,還發出‘咕咚’一聲,雖然不至于驚醒田恬,但卻把他自己嚇的一愣。

    他。。。這是要干什么啊!難道真要趁人之危不成?

    ‘是噠,別猶豫,上吧少年!’心里有個聲音不斷的慫恿著他此刻薄弱不堪的意志力。

    但薄弱的意志力掙扎的呼喊著:不要啊,你這樣對得起田恬對你的信任么?

    正在他天人交戰之際,田恬像是有所感覺一樣,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本來就是在別人家睡覺,肯定不會睡太實誠,高原又在耳邊跟老牛一樣呼哧帶喘的,只要不是死人都不可能一點知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