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將近一年的逃亡躲避生活，誰也沒有來尋找她，只有毫不相干的他卻來了，雖然給她的只有陪伴，但她卻深深的需要這份陪伴。

    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世她是孤獨(dú)的，這份孤獨(dú)本以為再找到了蘇潛默等前世的好友之后就會消失，但是相反的連一絲的緩解都沒有，那只會提醒著她，她身上所背負(fù)的沉重?fù)?dān)子，以及那心底里深深的負(fù)罪感。

    洛初與她在一起時雖然很少說話，但是只要陪伴就夠了。

    “因為我不想你死。”這句話脫口而出，洛初卻渾身一震，眼底不明的神色被深深撼動，就那么直直的盯著對面的少女，她是陽光的，她是聰慧的，她是狡黠的，她是勇敢的，她是瀟灑的，只是這一切的背后都是深深的孤寂，他早就看出來了。

    一次一次，深陷危險之中，面對他人陷害無數(shù)陷阱，也還是一人默默面對，他不知道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為何會這樣去做，身上好似擔(dān)負(fù)著沉重的一切一切他人所不知曉秘密。

    她本身就似一個謎團(tuán)，就像那次酒后吐言，事后他讓巡風(fēng)去查了，但是卻還是沒有查出來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他”是誰。

    只是，她不想他死。這句話卻是深深地撼動了洛初，他也是一個皇子，也是一個將死之人，卻唯獨(dú)第一次被一個人這般深深地需要著，直言不諱的，毫無遮掩的。

    “好。”良久的沉默換來簡單的一個字，也許這是欺騙，也許這是謊言，也許這是笑話，但是司懿明白這是一個未知的承諾，即使知道某一天他還會離去，但是她還是感覺松了一口氣。

    “你說的。”

    “嗯。”

    司懿看著對面的男子笑了，洛初看著對面的少女，兩人靜默無言，但是無形之中卻給了一個無形的承諾。

    天下之大，司懿想，總會有辦法的，而洛初看著對面的女子，眼中則是閃動著驚人的光芒，一閃而過，又化作深深無底的漩渦，仿佛讓人看進(jìn)去靈魂都會被吸走。

    巡風(fēng)站在外面，沉默，拳頭緊握，眉眼之中劃過一抹難言的悲傷，轉(zhuǎn)頭看著那炕上的一男一女，心中一嘆，果然兩人之間是不一般的。

    夜風(fēng)無情吹襲，一場大雪無聲降臨，司懿默默的像往常一樣拿了酒壇倒在了外面，這些年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

    洛初相伴，兩人就那么站在一起，仿佛真的不會分開一般，也許吧……

    這場雪是今年的最后一場雪，轉(zhuǎn)眼間春天來臨，科舉將至，想來這一次朝堂之上又要重新洗一次牌了。

    那劉家到是在鎮(zhèn)子上安靜了許多，那劉家少爺上次因為火災(zāi)被毀了容，想來科舉考試也考不成了，本以為安寧了，可惜一場災(zāi)難卻悄然降臨。

    村中忽然許多人病倒了，司懿這里一時之間也熱鬧了起來，著大量的病人忽然來到這里，司懿覺著詫異，就仔細(xì)問了問，原來竟是前些時日在鎮(zhèn)上看過病卻都沒有轉(zhuǎn)好，反而越來越嚴(yán)重了，又有一個老人忽然橫死家中，竟然渾身潰爛！

    再加上這場病來勢洶洶，得病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司懿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也終于再重視了幾分，趕緊的尋找病因，但是結(jié)果卻讓司懿心中駭然，這哪里是普通的流感，這分明就是瘟疫！

    原來竟是前些時日鎮(zhèn)里面來了外人，那些人身上竟然已經(jīng)有了疫病，并且將這病帶到了這里！那些人早就死了！

    可是現(xiàn)在哪里有治瘟疫的法子？！根本就沒有！想起前一世行軍之時所遇到過的類似的狀況，司懿趕緊的通知各家各戶每日點(diǎn)燃指定的草藥，將生病的人送到一遠(yuǎn)處的地方，都隔離出來！

    只是鎮(zhèn)子上也開始死了人，首先就是那個被燒傷的劉家的少爺，他本就屬于病患，抗病能力弱，惡人自有報應(yīng)，只是現(xiàn)在司懿卻笑不出來，因為這說明鎮(zhèn)上也開始了疫病的傳播。

    一時之間司懿感覺頭都大了。

    而且這些時日因為司懿的名聲漸漸傳揚(yáng)開來，所以來她這里的看病的人也是接連不斷，來人越是多，司懿就越是沉重。

    鎮(zhèn)上劉大人找了個借口將一切生病的人都給趕出了鎮(zhèn)子，司懿無奈只好統(tǒng)統(tǒng)將那些百姓都聚集到一處去，每日里都熬大量的藥給他們喝，還有摻雜著靈狐口水的水，一時之間雖然得到了一些控制，但是該病的還是病著，并不見絲毫的好轉(zhuǎn)，且這人死的越來越多，百姓們也就越來越慌亂，病人們也都不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司懿給安排的地方了。

    若是這樣下去，情況只會越來越亂，司懿無奈之下只能告訴了百姓們實(shí)話，百姓們更是慌亂極了，面臨死亡所有人都會懼怕，一時間，對于司懿也是有了敵意，但也將司懿看作是救命的稻草。

    “聽我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安心的待在這里，我是不會不管大家！我每天都會來到這里給大家看病！”司懿大聲喊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每天都會來！”百姓們有人發(fā)出疑問，司懿看著那人。

    “我若是怕死早就離開這里了，何必要冒著危險來管你們？”也許是司懿等人天天和靈狐接觸，這疫病竟也沒有傳染了司懿洛初等人，但司懿也絲毫不敢放松，每日都要洛初還有巡風(fēng)燒藥草消毒，洛初本就體弱，司懿更是不允許他出門一步，也不再允許別人進(jìn)去那院子一步，就連自己每次接近洛初的時候都會清了身子，換了衣衫才敢接觸。

    而每天查看病情就轉(zhuǎn)移到了這里來，鎮(zhèn)上的郎中能抓過來的都抓了過來，每日都會湊到一起商量對策，司懿并不比他們厲害，相對來說他們才是正經(jīng)的郎中、醫(yī)者，她只不過是依仗著前世所知還有所記得藥方以及小靈狐才站在這里與他們相商。

    這里的事情恐怕朝廷不久之后就會知曉了，只希望能夠快一些派人來此才是，畢竟宮中的御醫(yī)若是來此更能多了幾分保障。

    只是現(xiàn)在她所擔(dān)憂的又是另一件事情，那幾個外人身帶病疫來到此地，那是不是說明他們的來處也是瘟疫肆虐呢？！

    若是如此，那又該如何解決？

    這里只是一個小地方，控制人口流動也是簡單，可是若是那幾個人的來處是個較大的地方，亦或者是一座城？

    司懿不敢往下想，只希望不會如她所想。

    早出晚歸，司懿每日累急了，人也很快的一圈一圈的瘦了下去，本來人就不胖，這一瘦兩頰都凹陷了，再加上休息不好，成天跟那些病患相處，這被傳染上的危險更是增大了許多倍！

    洛初當(dāng)然不想讓她再去冒險，他知曉她并不是真正學(xué)醫(yī)的，但也不知道她的那些藥方都是從哪里來的，只是卻拗不過她。

    “怎么樣了？”洛初看著剛剛洗漱完回來的人，卻見那人搖搖頭，滿臉的憔悴。

    “我已經(jīng)盡力的去想了，現(xiàn)在正在挨個的試驗著，到底行不行還是要等等。”

    “那鎮(zhèn)上的劉大人已經(jīng)遞了折子，想來朝廷的人也快到了，只希望能夠快一些吧，不然我還真是吃不消了。”司懿說著，一天沒有吃飯連水都沒有喝上幾口，看著洛初旁邊的茶水，直接拿起就喝了，喝完之后意識到什么，趕緊的不再讓洛初碰了。

    “我哪有那么脆弱，你不必如此。”現(xiàn)在洛初是真的知道了司懿對于他生命有多在乎了，但是他不喜歡這樣。

    拿回了杯子，倒上水，直接喝了下去，司懿瞪眼，卻無奈落敗于洛初的無視。

    一快糕點(diǎn)出現(xiàn)在眼，順著這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看過去，對上了洛初含笑的眼，本來都餓過勁兒的司懿不知怎的忽然又覺得這塊糕點(diǎn)竟是極其的誘惑。

    鬼使神差的張開了嘴，糕點(diǎn)入口即化，香香軟軟，回過神來就對上了洛初的笑臉，不曾掩飾一分一毫的笑意，洛初本就生的極好，平時不笑的會后讓人覺著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瀆，只是這么一笑卻讓人覺得世界上竟然會有一個如此美好的人。

    一愣，司懿練就千年的厚臉皮臉竟然詭異的紅了！她怎么張口接下來了！司懿都感覺不可置信！

    “呵呵！”笑聲想在耳旁，司懿瞬間清醒了過來，看著對面男子的滿臉笑意，那眼中都裝乘著慢慢的笑意，仿佛下一刻那笑意就會溢出來一般，只是司懿的心中卻是越發(fā)的懊惱。

    “笑什么！吃你的！”將剩下的半塊糕點(diǎn)從洛初的手中奪下來，反手就塞進(jìn)了他的口中，但隨即司懿渾身一僵，好似雷劈了一般，凌亂的看著自己塞到洛初口中的半塊糕點(diǎn)，好像是自己剛剛咬過的？

    洛初也是愣了一愣，但是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唇上的手指還停在原地的時候，洛初眸色瞬間變深了。

    氣氛一時之間竟是陷入了無限的曖昧之中，對上洛初的眼，司懿的手指微微一顫好似要收回，洛初仿佛知道了她的意圖，大手直接反握住她的，手上用了一個巧勁兒，將她的手連人一起拉拽了過來。

    兩張臉?biāo)查g拉近距離，幾乎鼻尖兒都要碰到了一起，彼此的呼吸相護(hù)交融，司懿徹底呆愣了，看著眼前男子墨黑的雙眸，仿若黑曜石一般，但卻又如星辰一般閃耀著自己獨(dú)特的光芒，吸引著人令人沉淪。

    “你……”

    唇上柔軟的觸感，瞬間奪走了司懿腦中還不容易回歸的一絲清明，有些微涼，并不若她手上握著的手掌那般溫暖，更不若他的胸膛溫暖，但是司懿卻感覺到這雙唇所帶給她的火熱，專屬于他給她的火熱。

    兩唇相貼，雙目相對，就連外面的月亮都羞得藏了起來，門口的巡風(fēng)也不知何時悄然的退下了，就連小狐貍都不見了蹤影，想必也是和巡風(fēng)一起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唇上的溫涼稍微離開一些，但是卻還能感受到彼此相融的呼吸。

    司懿愣愣的抬頭，看著這個男子，是的，一年多沒有相見，這個人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小小少年郎了，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男子了，而她也即將及笄。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與他之間竟會這樣？而她這一世并沒有打算還有情愛，前一世收的傷害已經(jīng)夠了，她也不敢再去觸碰這樣的東西。

    “洛初，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司懿眼中隱隱泛著冷光，是在洛初面前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冰冷模樣。

    但是面前的男子好似不曾感覺到分毫的冷意與疏離，雙臂一伸，修長的手指挑起少女的下頜，竟再次將唇貼了上去，司懿沒有動，但是渾身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冷。

    “只是做我想做之事。”洛初稍稍離開，手指輕輕撫上少女那柔嫩的雙唇，對上少女的雙眼，緩緩說道。

    這樣的回答并不是什么合適的回答，也并不是什么負(fù)責(zé)的回答，但是司懿卻明白了，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是她不想讓他死，而他想這樣做，兩個看起來很隨意的說法，但是卻都是出自彼此的真心，并且都是認(rèn)真的人。

    他們兩個是同一種人，身份不同，地位不同，甚至站立的位置立場都是不同，但是他們卻都是一樣的人。

    只是這樣的認(rèn)知忽然讓司懿有些慌張，想要縮回去，但是背上的手卻是不容許她的后退。

    “洛初。”對上男子深沉的雙眼，司懿發(fā)現(xiàn)除了只能這樣冷漠的叫他的名字，竟是沒有任何辦法面對他。

    男子半晌都沒有動，但忽然頭上傳來溫柔的力度，耳旁是男子略帶笑意而又無奈的聲音。

    “明明不是這樣的人，為何總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人生第一次表白，我這是被拒絕了嗎？”聽著男子的聲音，司懿抬頭對上了男子眼，有寵溺又無奈，還有一絲絲的失望，司懿想說些什么但是竟是感到喉嚨發(fā)緊。

    “阿昭，我會陪著你，至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這算是他所能給出的最大限度的承諾了，用生命在承諾。

    沒有勉強(qiáng)，沒有怒氣，沒有埋怨，沒有任何的不滿，他給她的只有無限的包容還有溫暖的笑意以及深入她心底的話語。

    司懿驚覺他們竟然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三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卻有著許多的日日夜夜，都是洛初陪伴在身旁。只是現(xiàn)在對于她更多的則是復(fù)雜，無限的復(fù)雜。

    “你不需要有負(fù)擔(dān)，只要記著身邊有我就可以了。”男子的話仿若魔咒一般一直在耳旁不斷的縈繞。

    第二日再去了病區(qū)的時候司懿的耳邊好似都在不斷地回蕩著他的聲音，晨起時她與他之間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還是那般相處著，可是她卻知道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變了，而且她的心竟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竟被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松動了。

    這令她倍感驚惶。

    只是同時司懿卻也深深地明白，她現(xiàn)在什么都給不了他，她還有大仇要報，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她還沒有讓上一世害過她的人得到懲罰，更沒有對蘇潛默等人來得及做補(bǔ)償。

    她還虧欠著許多人，她不能讓那些人白白死去，只是她要走的這條路是充滿了血腥的，充滿危險的荊棘之路。

    “阿明先生，我們的病還能好嗎？”一道虛弱又蒼老的聲音在身旁響起，終于打斷了她腦中一直回響的聲音，還有她的思緒。

    “大爺，您放心，您一定會得救的，您看現(xiàn)在疫病不是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嗎，藥方馬上就會琢磨出來了，而且朝廷的人也快到了。”司懿白色紗布附面，空氣中都是滿滿的草藥味道，讓人問了隱隱作嘔。

    司懿不能離得他們太近，他們的周圍全都是一盆盆點(diǎn)燃著的藥草。

    司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望了一眼躺在簡易床鋪上的人們，病情將他們折磨的已經(jīng)沒有了掙扎的力氣，他們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得了疫病的事實(shí)。

    現(xiàn)在更多的則是沉默，死氣沉沉，這種氣氛更令人覺著恐怖，明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快要死了，但是這種等待死亡的滋味卻是不好受的，司懿忽然想到了洛初，是不是他也是每天都在等待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呢？

    想到這個司懿竟不愿再繼續(xù)往下想。

    “你是個好的啊，這些日子也多謝了你的陪伴，阿明先生之前的事情還請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其實(shí)大家都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才會出言不遜，不過這些日子你為大家做的，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老人語氣緩慢的說著，臉上滿是慈祥。

    “我都明白的。”司懿點(diǎn)點(diǎn)頭。

    “只是可惜了我這次恐怕只再也見不到我那小孫子了吧。”老人的眼中滿意遺憾，又是落寞。

    “大爺?shù)募胰四兀俊彼拒泊钤挕?/br>
    “他們吶，都出去了，去年老婆子剛剛走，過年的時候兒子和兒媳帶著小孫子回來的，年后又走的，他們在外面開了一間衣料鋪?zhàn)樱綍r生意還不錯。”老人的話語里滿是欣慰，還有對于兒孫的愛意。

    “若是有機(jī)會阿明能不能替我看一眼我兒子還有小孫兒一眼呢？替我告訴他們，我很好。”這是不想讓他們一輩子愧疚才是吧，司懿心中微酸。

    “大爺這話還是您自己說吧，阿明不能幫你。”司懿緩聲說道，老人看著司懿一笑，卻不再言語，只是看向了天空，隨即緩緩閉上了雙眼，許久都不曾再睜開，連呼吸都漸漸微弱，直至消失，司懿忽然感覺喘不過氣來。

    趕緊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這時候一旁的郎中搖搖頭。

    “又失敗了，這個藥方還是不成，阿明公子，這樣下去恐怕……”那郎中一臉的難色，他一開始也是被司懿硬捉過來的，只是醫(yī)者父母心，來到這里的醫(yī)者還是多數(shù)都主動流了下來，每天商討著病情，而且極其危險，剛剛來時就有一位郎中因為預(yù)防保護(hù)不周，沒幾天就死了。

    “沒有恐怕，現(xiàn)在只能想盡一切辦法來救人，這場疫病必須要阻止了才是，我不是給了你方子嗎，挨個的試，不行就綜合一下，總會有可以的。”司懿揉了揉眉頭，頭疼不已。

    “是。”看到司懿疲累的樣子，那郎中也是不再多說什么，其實(shí)這里有好多郎中都是佩服她的，小小年紀(jì)，就敢如此冒著生命危險來這里給患者醫(yī)病，怎能不讓人贊嘆一句？

    這邊司懿放不下，時時都在等著消息，而洛初那邊司懿也是不放心，每晚都會回去看看，甚至有的時候，看完之后又回到了這里，幾天下來，整個人又是暴瘦了一圈，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洛初想要隨她一同來，卻被司懿直接拒絕了，最后拗不過她，只好讓巡風(fēng)每日給她做好大量的補(bǔ)身子的吃食，只是這司懿忙起來的時候根本就想不起來吃東西。

    每天與書籍與藥草為伴，一心一意的琢磨方子，甚至有時候就拿自己試藥，就連那些郎中都擔(dān)心她這樣做會不會將自己給藥到，這樣的司懿實(shí)在是可怕，簡直是瘋魔了。

    終于有人將司懿這樣的狀況告到了洛初那里，洛初皺眉，還是拖著有些虛弱的身子，親自到了那病區(qū)去，而司懿在看到洛初出現(xiàn)在這里時，可謂是驚嚇不已！趕緊的將洛初趕出了好老遠(yuǎn)！待自己收拾一番又換了衣服才肯去與洛初接觸。

    “你怎地來了這里！”司懿看向洛初眼中有些埋怨，又看向巡風(fēng)，怪他不看好自己的主子。

    巡風(fēng)無辜聳肩，表示他也無奈。

    小靈狐靈活的從司懿的懷中鉆出來跳進(jìn)了洛初的懷中，司懿趕緊的將藥草點(diǎn)燃，又是沖泡藥茶的。

    洛初看著司懿這忙活的樣子，深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