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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女相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跟在后面的巡風(fēng)將這一切守在眼底,心中憋笑,自家公子真的是太壞了!

    “咳!這位公子,我叫巡風(fēng),還請多多指教。”主子不打招呼,他也不能端著不是。

    “嗯。”蘇潛默看著巡風(fēng)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兩人也跟著進了屋子。

    雖然農(nóng)家的房屋有些狹小,簡陋樸素,沒有宮殿的寬敞,富麗堂皇。但是卻感到溫暖,讓人踏實。

    一進屋子就是一間不大的堂廳,擺設(shè)簡樸,只有簡單的幾個廉價的花瓶,掉了漆的椅子,以及墻上的一些畫作,這些畫作一看就不凡,但都出自一人之手,司懿的畫作他看過,這并不是司懿所作,所以就是身后的這個男人了吧。

    中間擺著一個大圓桌,上面已經(jīng)擺放好了許多的飯菜,有葷有素,還有著一盤盤元寶似的餃子,雖沒有宮中的山珍海味,但是光看那騰騰的熱氣在燭光下顯得那么有年味兒。

    洛初長這么大,一直都是生活在宮殿之中,不管是在楚國還是到了夏恒,每年過年都只不過是個形式,到了夏恒更是連形式有時候都可以免了。

    他國質(zhì)子只會讓人嫌棄,遠遠躲避。

    司懿將洛初的大氅脫下,掛在了墻邊的木掛子上,里面同樣是一襲白衣,司懿笑,她發(fā)現(xiàn)這個洛初好似有輕微的潔癖,除了白衣就是白衣。

    轉(zhuǎn)頭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筷,匆匆走到了外廚里去拿了幾副碗筷,幸好大年夜兩人做的吃食多,不然她還得現(xiàn)做,不過這兩人來得可真是及時,正好趕上了飯點。

    “你們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坐在飯桌上,司懿問向洛初,剛剛司懿一直忙里忙外,現(xiàn)在也終于閑了下來。

    “我去找了司老將軍,是司老將軍派人將我們送到了這里來。”聽到此話,司懿挑眉,果然祖父已經(jīng)知道了她在這里,那是不是代表皇帝也知道了呢?

    “你想的不錯,元勤帝已經(jīng)知道了。”洛初證實了司懿的猜想。

    “那這么說來皇上是個什么意思?讓我等待時機?”司懿挑眉,洛初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司懿又夾了餃子給他還有蘇潛默,蘇潛默不語只是吃著東西,但是周身那生人勿進的氣息卻是明顯極了。

    洛初也不在意,放松的好似這里就是自家一樣,巡風(fēng)安靜的坐在一旁吃自己的飯,時不時的還逗一逗小靈狐,小靈狐當然也是認識巡風(fēng)的,一人一狐玩的不亦樂乎。

    “現(xiàn)在只能等,自從你失蹤之后,太子黨倒是沒有什么大動靜,沈氏一族還是穩(wěn)坐泰山,只是一些二流氏族現(xiàn)在卻蠢蠢欲動,尤其最近還新進了個榮家,與白家走的密切。”

    “而且,司柯回來了。”最后一句單獨強調(diào),仿佛話中有話,司懿看向洛初。

    “他要娶親了,是白家嫡女。”

    聽到這話,司懿沉默了,她對于白家了解并不深,只知道白家世代為醫(yī),經(jīng)營著無數(shù)醫(yī)館,乃是醫(yī)學(xué)界的一大霸主,只是這司柯要娶白家的女子?他又是在打著什么主意?

    “皇上同意了?”他們司家雖是名門,但到底現(xiàn)在與氏族的性質(zhì)不同,尤其是現(xiàn)在司家就剩下這么些個人了,從前他們司家也算是個名門望族,大家氏族,只是多少年來在皇帝那里慢慢轉(zhuǎn)了型,完全變?yōu)榱顺⒋蠊僦摇?/br>
    要說他們司家雖不表明態(tài)度,但是每每都是為皇帝效命,尤其是她都已經(jīng)和氏族杠起來了,怎地還會有人愿意將女兒嫁入她家?

    “這事兒安國郡府出面了,且太子還有三皇子一黨也表示贊同。”太子?南贏賦?他們兩人又在打著什么主意?安國郡府還不老實,她就想到只要司柯一回去,那劉氏一方肯定會翻身。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yīng)該讓他們徹底翻不過來,司柯心思深沉,又有外心,祖父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有祖父在,他暫時應(yīng)該還翻不出什么大風(fēng)大浪來。

    “只是你出來方便嗎?”

    “有什么不方便的?至少在這里要比南楚方便多了。”是啊,這里他是之子,無人管的質(zhì)子,平日里幾乎都不出門的他國質(zhì)子,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他,所以這也是祖父肯將他送過來的原因吧。

    “小石榴他們都怎么樣了?”司懿還是很關(guān)心他們的。

    “他們很好,只管放心就是。只不過現(xiàn)在就是你身邊的那些人累了一些。”洛初指的是司信他們吧,司懿心中明白。她這個主子不在,莫名失蹤,即使屈凜衛(wèi)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會有所動靜,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藏著才是最安全的,只是苦了司信了,他是不能來的,畢竟會又很多人都暗中監(jiān)視著他包括連翹等人。

    “好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在這庸人自擾呢?我可是趕了好久的路才到這里的。”

    “你的身子好些了沒有?”司懿問道。

    “好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行走了,不必擔(dān)心。”洛初笑著搖頭。

    “你的身子時好時壞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懿還是問出了口,畢竟這也是她所擔(dān)心的。

    “無礙,都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時好時壞都是正常的。”聽到這里,司懿也明白了,不管是哪個國家的皇族中都會有一些的齷齪骯臟的事兒。

    蘇潛默看了一眼對面的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洛初也抬起頭來看向蘇潛默。

    “啊!瞧我這腦袋,這是蘇潛默,我是路上遇到的人,也是我朋友,她一直都住在這里。”聽到此話,洛初瞇了瞇眼,朋友?一直住在這里?蘇潛默則是心中略微滿意,因剛剛司懿的無視而得到了絲絲的緩解。

    “我叫洛初,多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阿昭的照顧。”不等司懿開口洛初就已經(jīng)開了口,語氣溫和不急不緩,恰到好處,但是這話卻是讓蘇潛默極為的不舒服。

    謝他?憑什么要謝他?阿昭?叫得到是很親密。

    “無礙,我們萍水相逢,既是相遇就是有緣,輕移在此,談何謝字?只是阿明既是在外面,洛公子還是不要叫她阿昭為好,雖說是在偏僻村莊,難免被一些有心人聽到。”蘇潛默一番話,夾槍帶刺,也是一臉的和氣笑意。

    司懿在一旁聽到不禁詫異,總感覺這氣氛有些怪怪的,轉(zhuǎn)頭看向巡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他還在和小靈狐在玩耍,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轉(zhuǎn)過頭的司懿卻沒有發(fā)現(xiàn)巡風(fēng)的耳朵早就豎的老高老高了!

    一黑一白,風(fēng)格各異的兩個美男子就這么直直的對視,在司懿看來雖然有些迷惑,但其實也是滿滿激情。

    終于不久之后,門外又是一陣熱鬧,是那些孩子們來了,當看到如月般的貴公子時,孩子們都驚呆了,司懿解釋洛初是一富商,遠道而來也是為了尋找她的“師傅”。

    隨后就和巡風(fēng)帶著孩子們到了院子外面,一地的煙花炮竹,兩個人帶著一群孩子們玩的不亦樂乎。

    大門敞開著,洛初和蘇潛默也穿了大氅披風(fēng)站在了門口,看著他們,尤其是那個女子。

    “蘇公子,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吧。”

    “洛公子亦是。”蘇潛默的回答讓洛初勾了嘴角。

    “我記得北燕有一蘇姓人家,看著蘇公子渾身氣質(zhì)不凡,讓人不自覺的就聯(lián)想到了那里。”洛初的話讓得蘇潛默看了過去,眼底神色不明。

    “質(zhì)子龍章鳳姿也是不凡,千里迢迢趕到這里果然是氣度不凡。”暗諷洛初管得太寬。

    “我只是個尋常人而已,天下之大,只為尋找那一方安心之地罷了。”洛初意有所指,蘇潛默視線落到了那放著煙花的女子身上。

    “洛質(zhì)子,暫時的安心并不等于永久。”蘇潛默說得直白,洛初笑了。

    “那就變?yōu)橛谰糜钟泻畏粒俊卑詺獾脑捳Z引得蘇潛默愣了一瞬間也是笑了,他沒有想到這個楚國質(zhì)子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是他認不清自己的位置和將來,還是因為他有資本可以讓他說出這么一番話?

    蘇潛默總覺著要是眼前之人,第一種情況并不大可能,那么淪落到他國當質(zhì)子的人,連自己的國家都回不去的人,又要怎么翻身,又能如何翻身呢?

    想著這個,蘇潛默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質(zhì)子,潛默拭目以待。”洛初終于正式的看向了蘇潛默,笑出了聲來。

    他就知道這個蘇潛默不一般,從第一眼到他就能看出他眼中淡淡的敵意,這個男人不卑不亢,即使現(xiàn)在只是一介草民,將來一旦有機會定是不個了不得的人物,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對手亦或是情敵?

    兩個男子站在煙花之下,同樣的沉默,視線同樣的投在了司懿的身上,此事異常的默契。

    從大年夜之后,這兩個人的生活就變成了三個人的生活,當然,巡風(fēng)可以不算在里面。

    連個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很是和諧,三個人的生活亦是如此,只是和諧之中卻多了幾分詭異。

    司懿摸不著頭腦,時間久了也就不管那兩人了,該吃吃該喝喝,不過蘇潛默年后也就要離開這里了,畢竟他是要進京趕考的,她已經(jīng)寫好了信件讓他帶給自己的祖父,這樣蘇潛默至少在云都城中也不再是孤單一人。

    皇帝也會立刻注意到他,她相信憑借蘇潛默的文采資質(zhì),皇帝是絕對不會失望的。

    可是這外面那劉大人的兒子煩人不已,外面的人還在巡查,這樣蘇潛默也就不能安靜的走了,因為這村子四周都是矮山,要是想出去必要經(jīng)過那鎮(zhèn)子!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趁夜色將他送走了,只是定是要做個什么事來將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轉(zhuǎn)移才是。

    想什么就做什么,當晚,司懿就帶著巡風(fēng)去了那鎮(zhèn)上劉大人的家中,夜黑風(fēng)高,烏云弊月,不正是做一些好事兒的時候嗎?

    兩道身影無聲潛進一出府邸,風(fēng)漸起,不一會就聽到人聲狗叫各種雜亂的聲音響起,在遠處都能看到那里面的滔天火光!

    一道身影悄悄地消失在這鎮(zhèn)子當中……

    ------題外話------

    嘿嘿嘿,看到評論區(qū)有親親要二更,但是,最近小笙要忙著期末考試真的是好忙啊!好忙啊!好忙啊!不過若是周末能空出時間的話,小笙會爭取一下滴!親親們表急!愛你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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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瘟疫,相伴

    蘇潛默走了,這院子里就剩下了司懿還有洛初主仆,哦,當然還有一只小狐貍。

    蘇潛默走了后,也沒了之前那種怪異的氣氛,只是這教書的活兒又落到了洛初的身上,洛初欣然接受,溫潤的男聲帶著孩子們童稚的郎朗讀書聲,也是很惹人注意的。

    甚至還有不少的人前來做媒,洛初都是笑著推了,并且每當這個時候都會說上一句自己已經(jīng)有了娘子了,而且都會看上司懿一眼。

    而司懿一開始都會瞪回去,到后來總是這樣,所以也就不管了,他樂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白日里會有許多的人來看病,司懿的名聲也就漸漸的傳開了,就連鎮(zhèn)上的一些百姓都會來這里看些病,司懿不止一次慶幸自己前一世學(xué)了一些醫(yī)術(shù)。

    “洛初今兒個有沒有感到身子不爽?”這是每一日司懿都會問他的話,洛初笑著搖頭,只是輕微的咳嗽是少不了的。

    司懿稍稍安心,但是提著的心卻是一直都無法放下,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洛初就像是一個夢,稍稍不慎夢就會散了,醒了,再無蹤跡可尋,他救過她,對于她來說洛初是個特殊的存在,況且她發(fā)現(xiàn)每一次當她有難的時候都是洛初在默默相伴,所以她也想要洛初好,更像讓洛初以后都能這樣陪著她。

    也許她這樣想有些自私,但是她就是想,兩世為人,第一次讓自私占了上風(fēng)。

    “阿昭,你到底在擔(dān)憂什么?”兩個人的時候總是特別隨意的,這是她與蘇潛默這些天相處都是沒有過的,洛初總是能讓她感到心安。

    “只是昨兒個夜里起來喝水時,聽到你的咳聲。”那咳聲斷斷續(xù)續(xù),雖然刻意壓制著,但還是能夠聽得出來那人的痛苦之意。

    洛初一愣,隨即苦笑,本以為已經(jīng)夠壓制了,不想還是發(fā)現(xiàn)了嗎,這個小女子竟是這般的敏感。

    “你這病真的治不好嗎?”

    洛初搖搖頭,“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毒,哪里那么好就祛除了?都已經(jīng)二十年了,從小我就比同齡的孩子長得小,直到兩歲了才能下地走路,不然當出初見面時明明比你大幾歲,怎么長得還要比你瘦小?”

    洛初的話讓司懿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她當時真的以為洛初是個比她還要小上幾歲的孩子。

    “但是你現(xiàn)在要比我高啊!”司懿說了一句讓洛初哭笑不得的話來。

    “我又不是身體殘缺,這毒只不過是會延遲我的生長速度,縮短壽命罷了。”但是身體卻越來越弱,司懿看著洛初沒有說話,寂靜忽然來襲,洛初好似也渾不在意。

    “那你會死嗎?”洛初的手一頓,看向司懿,燭光之下,司懿的臉有一大半都是出于黑暗之中,只有一雙眼只那么的亮,亮的讓人感到驚心。

    “會。”簡單的一個字,瞬間破滅了司懿的期盼。

    她問的直接,他也回答的直白。

    又是寂靜,司懿垂下了眼瞼。洛初繼續(xù)把玩著粗陋的茶杯,不語。

    “靈狐呢?它的血可以救人。”司懿話落之后,卻久久無人回答,還是一片寂靜。

    “那么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就當洛初以為兩人的對話結(jié)束的時候,清淺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少女的語速有些緩慢,有幾次小小的停頓。

    洛初看向她,還是沒有言語,但是眼底卻漸漸的深了。

    “那若是不死,可以嗎?”少女依舊沒有抬頭,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稚童所問出來的一樣,可笑,荒謬,但是卻給人一種直擊心靈的沖擊。

    洛初沒有回答,燭火微微閃動,墻上兩個人的影子也是隨著晃動,陷入死寂。

    “不死,可以嗎?”執(zhí)拗的再次問道,洛初的實現(xiàn)就那么定在少女的身上,眼中神色不明。

    “不死,可以嗎?”一遍又一遍,好似不得到他的回答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司懿也說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但是他就像走進了一個死角,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就是想得到一個答案,現(xiàn)在她的身邊有司信,有連翹,有祖父,還有好多人,但是那都是她要去保護的人。

    直到昨夜聽到了他的咳聲,她竟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荒唐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讓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終于在剛剛的對話中她問了出來,她知道這個問題很是可笑,連她自己都想笑了,她從來未曾這般幼稚過,但是她就是想知道。

    “為什么?”為什么?她自己也說不不清,也許是他所給她前所未有的心安,也許是她在他這里得到的安逸,也許又是他在這明槍暗箭之中給她的一方寧靜天地,又也許只有他不會圖謀她什么,只有他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來就她,也許當時只是他一時的善意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