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看破
她不先打麻藥就開刀,一是因為她的習慣,二來,也是因為她十分想看面前的男人痛得慘叫出聲。 不過預想中令人舒爽的叫聲并沒有出現。 劉璋只是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可是在被強力鎖扣鎖住的情況下,那些掙扎對袁立來說沒有絲毫影響。 袁立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慘叫,心里也發了狠,拿著手術鉗將剛剛劃開的刀口撐開,左右撥著觀察著里面的血rou。 不出所料,劉璋掙扎的幅度似乎更大了點。 袁立滿意地笑了起來,一邊通過開口向里面看去。 那里不同于普通人的血rou,已經全黑。 袁立挑眉,簡單地給劉璋止了血,又順著那個點按著相關經脈,手一寸一寸地移著,直到移到劉璋左側小腹位置,按了兩下。 觸感生硬。 袁立換了把小刀,無視劉璋的扭動,繼續劃了下去。 接著又重復之前的動作,正想拿鉗子將刀口撥開看,卻沒想到鉗子尖剛碰到刀口,劉璋的肌rou突然開始以一種意想不到的狀態痙攣起來。 袁立嚇了一跳,忙將手術鉗移開。 而不過短短的功夫,劉璋就陷入渾身肌rou痙攣的狀態。 “怎么回事?”遇上這種情況,袁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好歹是經驗豐富的研究者,此時看到異樣時也不慌亂,先去探查劉璋瞳孔,又去摸他脈搏。 讓人驚訝的是,劉璋瞳孔竟然出現渙散的趨勢。 “怎么會……”袁立發出一聲感嘆。 雖然她有一些虐待人的愛好,但是自問剛剛的cao作絕對不會引起劉璋的并發癥,也沒有cao作失誤的地方,怎么會引起劉璋如此大規模的肌rou異常痙攣? 而且這種痙攣仿佛是劉璋皮rou下有大規模蟲子在爬似的,瞧著分外瘆人。 呆在原地片刻,眼看劉璋的身體已開始進行正常情況下人體絕對沒法做到抽搐,袁立意識到情況已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忙轉身想去叫人。 可就在她挪動步子的那一瞬,身后突然響起一個空洞又冰冷的聲音:“袁立。” 袁立下意識回頭,緊接著,眼睛就溺進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里,再也無法逃脫。 …… “嘟,嘟,嘟……” 隨著一陣忙音,機械的女聲從聽筒中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 “啪!”楚辭按掉手機。 從劉璋給她發信息至今已過了一天,楚辭有心探知他去了哪,可劉璋的手機早已成了關機狀態。 楚辭想聯系辛修明,卻發現那邊一直無人接聽。 之前聯系牛柯廉時也是類似情況,悄無聲息地沒了消息,等再有消息時,卻是“牛柯廉已被通緝”的噩耗。 辛修明現在被停職查辦,本就在危險邊緣,若是這個時候把他給賠進去,那之后,就真的只剩楚辭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心臟摹地跳了兩聲。 抬頭看向鐘表,已是凌晨兩點。 不能再待在屋子里等消息了,若是木柳與她說的夢境是真實的,劉璋很可能就會在今晚喪命。 楚辭想通,忙起身抓起外套往外走。 正走在門前,手機響起。 楚辭拿起一看,劉璋? 這個點劉璋回電話了? 楚辭忙接起。 “喂?” “……我在茉荊區。”劉璋的聲音疲憊中透著一絲顫抖。 楚辭愣住,很快反應過來:“周圍有人嗎?” “沒人,就我一個。” “有被監控拍到嗎?” 劉璋頓了頓,說:“沒,我出來時讓他們關了。” 他們?他們是誰? 楚辭心里只疑惑了一下便將這個問題拋開了。 不管出了什么事,得先把人弄回來。 楚辭掛了電話,先換了個樣子,又往身上灑了一點酒,這才出門攔車。 即便是凌晨,但還有貪單的司機在街上晃悠著拉人,楚辭沒多久就攔到一輛,口齒不清地說:“去,去茉荊區慶安廣場!” 司機大概載多了半夜喝醉的人,沒說什么,只提醒道:“您還是先確認一下地址,茉荊區那的住宅區可還沒開發出來呢。” “讓你開你就開,哪那么多廢話!我是去接我侄子的!”楚辭粗聲粗氣地罵道。 司機嘟囔著讓楚辭別吐他車上,這才出發。 這一趟,足足開了三個小時才到。 外面的景色從燈火通明慢慢變得黑漆嘛唔。 茉荊區目前多是商業建筑,這個點早沒了人,因此路燈的修繕情況也不算完善。 司機小心地避開左邊路上不知從哪吹來的木墩子,抬眼正看到黑暗里出現一個人影。 “哎,是不是那個啊?” 雖然現在距離慶安廣場還有點距離,但也不排除那人往前走了一點。 于是打了雙閃示意。 劉璋被燈晃了眼睛,忙用手遮住臉。 楚辭上前拍了司機一巴掌:“你燈怎么回事啊?給晃瞎了怎么辦!” 說著又搖下窗戶:“大侄子,等久了吧?快上車!” 劉璋自然認不出她來,戒備地向后縮了一下。 楚辭又按亮手機屏幕沖他一甩:“干嘛呢大侄子?兩年不見認不出我了?” 說著還仿佛解釋似的回頭跟司機笑道:“嘿嘿,中年發福了。” 司機剛剛被她拍了一下,只覺手勁奇大,這會子肩膀半邊還是疼的,聞言也懶得搭理,不耐煩地說:“快上車,回去就天亮了!” 劉璋這才繃著臉上了車。 楚辭一把將他攬在懷里,滿嘴噴酒說著胡話,劉璋已明白過來楚辭的意思,雖然心里不樂意,可還是忍了。 因著被楚辭這么攬著,司機也沒機會看清劉璋的臉。 就這樣又一路回了楚辭所在的小區,劉璋捂得嚴嚴實實被帶到了樓上。 終于回到這個曾經帶給他噩夢的小房子,劉璋一時百感交集。 楚辭先不問他,留他自己坐在廳緩著,自己先進了屋,待再出來時,已變成了男性楚辭的模樣。 劉璋看到,皺了下眉頭:“即便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但好歹也別總變這副面孔吧?” 楚辭無所謂地聳肩:“變習慣了。” 說著幫劉璋倒了水,自己也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 “怎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