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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人畫風有毒在線閱讀 - 第47節

第47節

    嬴景一瞬間縮緊了下巴,面色明顯不渝,“笑話,她怎么會傷到我,我是有別的事情。”

    他“哦”了一聲,沒有拆穿嬴景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那我現在就去請了。”

    等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嬴景才終于卸下所有的偽裝,雙手抵住大門,低著頭難耐地喘了幾口氣,那絲絲縷縷的疼痛仍舊忍不住傳來。然而,更讓他覺得恥辱的是,他居然在疼痛的時候仿佛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這樣一來疼痛也變成了腫脹的甜蜜。

    他啜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將一切洶涌的感覺重新壓回小腹處,可他心底的疑惑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為什么她會拒絕他?

    她明明猜到了他的身份,她明明知道他是有多渴望跟她接觸。

    為什么呢?

    他迷迷瞪瞪地開門直奔正屋東間的炕上,一蹬鞋,胡亂地將自己卷在被子里,忍耐片刻,這才手指微顫地從胸口掏出一方帕子,上面沾染了墨綠的苔痕和淺粉色的花瓣汁液,最重要的是那上面還殘留有她的氣息。

    嬴景盯著那方帕子,神情是厭惡嫌棄的,可雙手卻將它當作寶貝似的捧著。

    他想要將那方臟兮兮的侮辱過他的帕子狠狠地甩出去,然而,他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將那方帕子蓋在了臉上,呼吸間全都是她的味道,就好像她正支在他的頭頂上方,只要他一拿下那方薄薄的帕子便能看見她含笑的溫柔嫵媚的眼眸,那雙水汪汪、霧蒙蒙的眼睛里只映著他一個人。

    她的氣息貼在他的額頭、鼻尖、臉頰,就好像她慵懶地吻過這些地方,唇上一陣濕熱,那大概是她在親吻他。

    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就像是漂浮在溪水中,隨波逐流,那甜香的是桃花花瓣,那潮濕清香的是水中藻荇,那溫柔的爛熟的醉人的……是她。

    等神志慢慢恢復,嬴景猛地坐了起來,目露驚恐,猛地就將滑落下來的帕子甩到炕的那一端,他自己怎緊緊挨著墻壁,如臨大敵地盯著那里。

    他雙手捂住臉,苦澀的笑聲從指縫間溢出。

    原來他也一樣嗎?一樣令人作嘔。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年不小心在湖邊假山處看到的景象——

    他的母妃,那位色藝雙絕的異國美人,因為一雙少見的綠藍異色雙眸而被陛下寵愛非常,那個時候,她跪在那個男人面前做出種種丑態,甚至自甘下賤地像是一條野狗一般與那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敦倫,丑陋,骯臟,卑賤,這是他初識陰陽時得到的印象。

    那個男人挑釁而含有興趣地朝他望過來,那是明明知道他在暗中,故意展示給他看的,那男人眼中丑陋的**令他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

    嬴景碧色的眼眸中染上一層陰霾,難道真的因為是她和他的兒子,所以擺脫不掉這丑陋的**嗎?

    他剛剛的丑態像極了他母妃曾經做過的樣子,她就靠著那人的一方錦帕得到極致的歡愉,她滿足又興奮的面容漸漸與他剛剛的感受重合。

    “啊——”他痛苦地大叫一聲,狠狠地摑了自己一巴掌,白玉肌膚瞬間紅腫,而他則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一般將自己縮成一團。

    直到秦藻在門外請示是否要讓于郎中進來看看,他才將自己重新裹進被子里,裝作生病的樣子,讓于廉進來,而秦藻則負責在門口守著。

    于廉低垂著頭,走至炕沿邊就要向他行禮,卻被嬴景攔住了——

    “我是誰想必于郎中已然知道了,此番我避難于此,你也不必在意什么禮數。”

    于廉仍然低垂著頭堅持將那一禮行完,他鎮定自若道:“禮數是禮數,殿下貴為皇子,無論是在哪里都是一樣的。”此時的他卻與孟湘面前純潔無辜易害羞的模樣相去甚遠,雖然臉還嫩,不過這沉靜的模樣也足以讓人信任托付了。

    嬴景啞著嗓子感嘆道:“看來于家又出了名神醫,我在京中也曾聽聞過你,你放棄官爵厚祿,四處云□□醫,醫者仁心四字,非君莫屬。”

    饒是被這樣一頓夸獎,于廉仍舊不驕不躁,低頭恭敬道:“這是于某該做的,當不起殿下您如此夸獎。”

    像是害怕他又說出什么過分夸耀的話來,于廉忙問:“秦學士急忙將我尋來,不知殿下是哪里不適?”

    嬴景哼笑一聲,“你愿意為我診斷?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個罪人,小心連累了你和你們于家。”

    于廉搖頭,神色認真,“你有病,我便醫,與他人無關。”

    嬴景低聲笑了起來,“那便好,于廉你可真是……好極了。”

    于廉聽不懂他話里的含義,卻也知道謹言慎行,便悶在一旁不說話了。

    “我是有些病癥要請教你。”嬴景躺在炕上,仰頭朝上看去,目光微微失神。

    于廉則跪在炕沿邊,放下脈枕,替他診脈。

    “我好像中了毒。”他的聲音有些發虛,于廉卻覺得手指下的脈搏跳的厲害,都有些彈到他的手指了,哪里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或者是中了蠱?或者被下了降頭?”他的聲音帶著些不確定,“我只知道我變了,我的身體背叛了我的頭腦。”

    “我看到她心口就發熱,心臟也跳動的飛快,我的頭腦想不到任何東西,身體卻仿佛有自己的意識,我想要接近她,觸摸她,親吻她,讓我的每一寸肌膚都貼上她的肌膚,讓她的呼吸都被我吸入肺腑,我瘋了似的想要她,這種渴望像是一種火燒火燎的干渴,我的身體告訴我,我缺她。”嬴景緩緩的用一種近乎冷漠的語調說著自己狂熱的感受,他墨綠的眼眸中燃起了一簇火光,那是火種,等待著終有一日燎原。

    “當她望著我微笑,我……”他屏息了一瞬,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意,“我的身體里就像有一只蟲子,往骨子里鉆,往心里鉆,往陽鋒上鉆。”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做出了些我絕對不會做的事情,我覺得我被人取代了,我不是我了,我瘋了。”

    于廉終于忍不住抬起了頭,可對這位九皇子的第一印象便是他臉上那紅紅的手指印。

    第七十二章 桃花祭

    就像是撞破了什么丑事,于廉猛地低下了頭,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實話,于家世代為醫,三代人為御醫卻依舊繁盛到現在,這已經不僅僅是醫術的問題了,謹慎與出色的政治遠見都不可少,即便不喜歡當御醫而遠遠跑開的于廉也知道這個時候是應該裝聾作啞。

    “嘶——”嬴景捂著臉,淡淡道:“還有臉上的傷。”

    于廉忙從隨身帶的藥箱里找到活血化瘀的藥膏,想要為他涂上,卻被他凌厲的眼神制止住了,“放在那里,我自己來。”

    早就聽兄長無意間說起過諸,位皇子都有不為人知的怪癖,所以無論他們提出什么要求都不要太過驚訝。于是,于廉低低應了一聲,便將那藥膏恭恭敬敬地放在一邊。

    “于郎中,你還沒有說,我這是得了什么病?”嬴景冷淡地看著他,語氣卻有些迫切。

    于廉眨了一下眼睛,背脊有些發涼,九皇子嬴敏可謂是高高在上的貴人,即便有一張妖異美貌的臉,受京中無數世家娘子的追捧,但他從來對人不假辭色,那樣的一個人,竟然用冷漠的表情,清淡的聲音說著如此炙熱的情感,若不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他是絕對無法相信的。

    于廉不知自己不經意間究竟作出了什么樣的表情,就見嬴景那副冷靜自持的神情有一瞬崩碎,他按著炕,探身盯著他,“莫非真的是什么很嚴重的病?”

    他一時想笑,卻知道若是自己真的笑了出來,一定會惹得九皇子不快。

    “殿下。”他將頭垂的更低了。

    “你何必吞吞吐吐。”嬴景越發逼近了,“難道真的是什么不治之癥?”

    于廉無法只得道:“您并非是生病。”

    “什么毒?”

    他一噎,卻耐著性子道:“也不是中毒。”

    嬴景坐直,了然道:“果然是中了蠱。”

    “殿下,您這也不是中了蠱,若說是生病還有些相似,不過……”于廉小心查探著他的臉色。

    嬴景一挑眉,眼尾痣欲滴,眸中水含翠,他按著炕,朝他更近一步,饒是嬴景強行壓制,可語氣中還是泄露了些許急躁,“不過什么?”

    于廉輕聲道:“不過是相思成疾,一場相思病而已。”

    “相思病?”他身體微微朝后仰,雙手抱胸,明顯不信于廉所說的。

    于廉無奈,想那九皇子自小便生就一副好相貌,文采風流,武藝高強,自有人品評他為“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風姿卓然,遺世而獨立”后,便人人稱贊他為“玉山”,就連當今圣上也是“玉兒”的稱呼他,而京中的世家娘子無不夢寐以求能嫁于他為妻,可這“玉山”卻真像極了那冰冷物件兒,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娘子相思成疾,如今可得落到他自己身上了。

    想那也是因為宮里教導的是房中術,而非愛與情。于廉在心底里嘆息一聲,如今四皇子殺兄逼父,何嘗又不是因為皇宮內寡情薄愛的結果?

    等到他想了一圈回來,卻發現嬴景正愣愣地坐在那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忽然一陣喜,一陣憂,一陣怒,一陣怖。于廉倒是覺得那個被九皇子“心悅之”的娘子既幸運,又不幸。

    “于郎中,你當真沒有騙我?”他極其威嚴地盯著于廉看。

    “不敢。”于廉回應道。

    “可是,我怎么會……會……”他半捂著臉,既有些想要發笑,又有些心虛,聲音卻輕的不能再輕了,“我怎么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這種私密的事情于廉自是不便再繼續聽下去,便立即道:“殿下,可還有什么別的吩咐?”

    嬴景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

    他的目光在九皇子的下體處溜達了一圈,仔細關照了一下被秦學士提到的要重點關注的地方,但因為九皇子的拒絕,他也只能告辭離開。

    “怎么樣?”

    于廉一出屋子,正懶懶散散依靠著墻壁喝酒的秦藻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湊上前來。

    于廉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臉道:“秦學士,若以后再是這種情況,你只要為殿下找他心悅的女人來就行了,我手中的病患無不比他病得嚴重。”

    “哎?”秦學士眨了一下眼睛,眼角向下瞥,眼中沉郁的痛被酒氣熏染的似乎淡薄了不少,他用扇子遮著嘴,“殿下都跟你說了?”

    于廉深深看了他一眼,“殿下問我的病狀正是相思病,還有,秦學士你……”

    “我?”他微微一笑,仰頭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從唇邊流下的酒水,順著脖子,流過他嶙峋的鎖骨。

    “距離我在梁京里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清減了太多,若還不戒了酒,恐怕你的身子會壞掉。”他繃緊的面容和嚴肅的神色無不在說他所說的并非妄言。

    秦藻卻將他警告的話語像是玩笑一般略過,“怎么可能戒呢?”他垂著頭,發絲從肩頭滑落下來,甚至有幾縷掉進酒壇里面,他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有了酒,我才覺得自己還活著啊。”

    為醫者怎能眼見別人這么白白損耗自己的身體?可他也知道導致秦藻到這般田地的緣由,正因為知道,他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于廉氣呼呼地轉身離開,秦藻卻在他的身后揚了揚酒壇,用他聽不見的聲音說道:“謝謝了。”

    秦藻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等回過頭來正見著嬴景站在負手門口,他一口酒嗆進了氣嗓里,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你……咳咳——咳咳——”他扶著墻,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怎么樣了?”

    嬴景嫌棄地用手指彈了彈袖子,“你連喝酒都不會?”

    秦藻抱著壇子,咳嗽著,“我那是被你嚇的,你還不是連個女人都沒碰過。”

    嬴景冷笑一聲,秦藻立刻閉上了嘴。

    “等桃花神母祭后,咱們便去猗蘭書院,我今日好像見到一張熟面孔。”

    秦藻將扇尖抵在掌心,而后一把攥住,沉聲道:“聽你的,那人是誰?”

    嬴景翹了翹嘴角,“李玨。”

    “他不是山長的好友?你若去猗蘭書院恐怕……”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秦藻頓時驚訝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嬴景頷首。

    “可你要入書院,山長如何才能不認出你來?”

    “你的計策便派上了用場。”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笑容帶著絲甜,像是秦藻見到的,他只有見到那個孟娘子才會展現出來的笑容。

    “莫非……”秦藻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仰頭看著天幾乎要叫出聲來,兩個人假扮夫妻什么的他只是說說而已,“你是認真的?”

    嬴景蹙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和廖汀蘭不一樣。”

    即便他們兩人關系好,可以不分貴賤的開玩笑,可自己真心愛慕過卻背叛了的女人的名字從別的男人口中聽到,還是令秦藻露出不渝的神色,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僵硬。

    嬴景只能打住這個話題,卻打心眼里厭惡這個女人,廖汀蘭幾乎是毀了這個本該有大好前途的男人。

    秦藻心里不好受,便也不自覺地刺激他,“可是,孟九娘她只是個寡婦,你只是玩玩吧?不是真心的吧?”

    嬴景撩了撩貼在臉頰上的發絲,眼底的墨綠漸漸沉入黑暗,就像是他自己也找不到出路一般。

    “嗯……”他敷衍的答應了一聲,然而秦藻卻覺得他現在正處在一個危險的境地。

    時至桃花神母祭當日,兩個人站在橋邊的一棵柳樹下,等待著抬著孟九娘的肩輿經過時,秦藻依舊死死地盯著他,生怕他做出一些失去控制的事情。

    雖然他一直覺得嬴景此人很壓抑自己的情緒,但是,作為臣下,他不希望嬴景將孟九娘這個寡婦作為情緒爆發的出口;然而,作為他的好友,秦藻卻很感激孟九娘的出現,正是因為她才將嬴景從岌岌可危的懸崖邊拖了回來,可誰也不知道她拖向的那一邊是否是更深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