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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諜影(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面畫上是幾座連綿的高峰,挾持著一道幽谷。谷內萬刃石壁,斷崖綠帶,俊秀巍峨。在蔥郁的林木籠罩下,水如游龍穿峽臨澗,只是深澗深不見底,圖上也沒有顯示出洞底景物。

    嘉靖呼吸沉重的鼓動著胸腔,好半晌才啞著嗓子,一字一頓,“割——下——來——”。

    朱嵐岫痛苦閉目,她呼吸急促,握刀的手抖得厲害。每劃下一刀,心臟都會緊縮而痛楚。終于將“藏書圖”從母親身上剝離后,她已經快要虛脫了,嘴唇失去顏色,面孔發白,整個人昏昏然的,眼前一片模糊。雙手將那張“藏書圖”遞給嘉靖后,她再也忍不住,奪路而逃,顛躓著逃出密室,一路狂奔到了白梅林中,她撲靠在一棵梅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淚水不斷順著臉頰往下滑落。她的頭暈眩著,胃翻騰著,心絞痛著。

    有人將一方絲帕遞到了面前,朱嵐岫訝然回頭,是玉樹臨風的沐融,他雖

    在彌天大雪,凜冽寒風之下,卻全無畏寒之意,他的眼睛里流轉著光芒,視線在她那梨花帶雨的面龐上深深逡巡。

    朱嵐岫接過絲帕,低低的說了聲“謝謝”,別轉過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

    沐融忽然面紅耳熱,“我……”

    嘉靖正好從小石屋走出來,這一幕被他收入了眼底。

    “皇上”,沐融發現了嘉靖,慌忙行禮。朱嵐岫也趕忙用絲帕拭干了臉上的淚水。

    嘉靖盯著沐融,聲音低沉,“賢侄為何會來到這斷情山莊?”

    沐融道:“臣侄和小妹進京面圣后,原本打算趕回云南,卻收到了斷情山莊莊主司馬南的邀帖,臣侄與那司馬南并不相識,覺得奇怪,便決定前來一探究竟。”

    嘉靖點點頭,看了朱嵐岫一眼,也沒再說什么,轉身徐徐走遠。

    朱嵐岫對沐融歉然的笑了笑,“我該走了,這絲帕,等我洗好后再還給你”。她低著頭從沐融身前走過。

    “公主,等等”,沐融喊住她,他的眼底綻放一抹奇異而熱烈的光彩,“,我早該想到,你姓朱,又如此高貴脫俗,應是皇室中人”。

    朱嵐岫揚起了睫毛,神情嚴肅,“所謂的身份,不過是白云蒼狗。我還是朱嵐岫,不是什么公主”。

    沐融怔了一怔,朱嵐岫卻在他走神的瞬間翩然遠去了。

    玉虛道長求見嘉靖,陸炳、向擎蒼和朱嵐岫也被嘉靖召喚了過去。

    嘉靖仍沉浸在悲痛中,他的聲音變得非常低沉,低沉得近乎平靜,又似空洞、麻木,“道長有什么話,請直說吧”。

    玉虛道長微一欠身道:“貧道和昆侖、峨嵋、少林幾大門派的掌門都接到了來自斷情山莊莊主司馬南的邀帖,武林九大門派中還有點蒼派掌門受到邀約,其余四大門派崆峒、青城、華山和嵩山的掌門人則未曾受邀。當時我們幾人就覺得事有蹊蹺,果然這場尋劍大會,是一次針對受邀者的陰謀。神鴆教的教主,開始展開復仇行動了。”

    “復仇?”嘉靖沉下臉來,“道長可知,神鴆教和白槿教究竟是什么關系?你們和神鴆教教主,有什么仇恨?”

    玉虛道長目光掃過在場的幾人,慨嘆一聲,“正德十五年,錦衣衛指揮使江彬伙同壽寧侯張鶴齡,勾結江湖匪幫青云幫、天竺妖僧和蒙古人意圖謀反篡位,掌控武林。當年此事震動整個武林,那天竺妖僧是天竺國的大國師摩炎,他與青云幫幫主羅曜聯手部署了好幾路人馬,在慕容山莊對抗武林九大門派,其他幾個門派不愿惹是非,都臨陣脫逃了,只有昆侖、武當、峨嵋和少林四大門派參與。那一場斗爭何等的慘烈,那時候的武當派掌門人,也就是貧道的師兄玄德道長被天竺妖術所害,死得體無完膚,慘不忍睹”,他長嘆一聲,又沉痛地說道:“貧道和靈真子、天宏大師、慧超大師都參與了那場惡戰,天宏大師、慧超大師當年就是掌門人,而當時昆侖派的掌門人是靈真子的兄長、一代大俠楊歸鴻,楊大俠歸隱田園后,靈真子接任掌門人之位。那場惡戰的最終結果,是正義戰勝了邪惡,摩炎自取滅亡。”

    陸炳道:“道長是懷疑,司馬南邀你們前來的目的,是為摩炎報仇?”

    “正是”,玉虛道長道,“神鴆教創教不過短短十多年的時間,那些厲害的手段在江湖上卻無人不曉。我們一直覺得,神鴆教的教徒所使用的各種邪門異術,都像是來自天竺,與摩炎一脈相承。幾個門派的弟子在江湖上行走時都遭到了神鴆教的毒手,我們幾個掌門人聯手追查此事,最近終于查探到,神鴆教的教主,就是摩炎和一個中原女人所生的女兒艾瑪,摩炎死的時候,遠在天竺國的艾瑪只有十歲,五年后,她帶著一大幫天竺妖女來到云南創辦了神鴆教,目的在于繼承摩炎的遺愿,等待時機稱霸中原武林,同時為父報仇”。

    “神鴆教和白槿教又是什么關系?”陸炳又問道。

    玉虛道長道:“據說艾瑪和白槿教現任教主關系很不一般,兩人似乎是一對情侶,艾瑪為了心愛的人,甘愿讓神鴆教所有的教徒聽命于白槿教教主,她自己也情愿屈居白槿教護法之位。白槿教教主十分器重艾瑪,奉她為白槿教三大護法之首。”

    “閻王?”陸炳、向擎蒼和朱嵐岫幾乎是異口同聲。原來閻王就是神鴆教教主艾瑪,眾人終于明白,為什么神鴆教和白槿教會有著如此密切的關系了。

    向擎蒼道:“我還有一事不明,點蒼派當年并未參與對付摩炎,為何點蒼派掌門馬華倫也受到了邀約?”

    玉虛道長沉吟片刻,道:“點蒼派位于云南大理蒼山,神鴆教的總壇也在云南,或許神鴆教想要借助點蒼派的力量來稱霸武林,這一教一派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貧道就不知道了。但可以推斷出的是,張滟和巧玲抓住了馬華倫貪財的本性,以那價值連城的和田玉瑞獸誘使他上鉤。”

    “既然巧玲也是陰謀的參與者,將她抓來審問清楚便是”,陸炳說著就要下命令。

    玉虛道長制止道:“貧道和天宏大師他們已經逼問過巧玲了,她們幾個丫頭都是被司馬南抓來當差的,只知道要聽從來福管家和張滟的命令,其余的一概不知,我看她不像是在說謊,審也審不出什么來的。”他語聲微頓,又道:“還有云南沐王府的世子也應邀前來,這當中一定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利害關系。”

    嘉靖的臉色很難看,“沐英家族世襲黔國公爵位,其子孫世代鎮守云南,在當地威望甚高,又手握兵權。如果他們受jian人鼓動,起了反心,那么整個西南地區的局勢都將告急”。

    陸炳道:“沐王府世代忠良,竭力維護朝廷利益,應該不可能起反心。想必是jian賊拉攏不成,便想扣留世子和郡主當人質,借以威脅黔國公沐朝輔出兵配合。”

    嘉靖聽著覺得有理,面色有所緩和。又問道:“神鴆教總壇在云南的什么地方?”

    玉虛道長深深嘆氣,“神鴆教總壇所在地極為隱秘,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們也一直在努力尋找當中,但至今未果”。

    嘉靖沉聲道:“既是如此,先回宮再作商議。道長如果有什么新的發現,還望及時告知。”

    “那幾個丫頭怎么處置?”陸炳詢問。

    嘉靖冷哼一聲,“留下她們的性命,也好將這里發生的事情,轉告給她們的主子”。

    白木槿被安葬在了斷情山莊的白梅林中,艷骨與傲霜白梅朝夕共存,那豎立著無字墓碑的佳人冢,埋葬了一段充滿傳奇色彩,卻又不可告人的風流韻事。

    來福管家的遺體就地焚化,高中元、柳王旬和黃浩然三人的遺體都被運回京城。嘉靖下令釋放了柳鳴鳳,讓她一路護送父親的靈柩。

    沐融和沐雨歌告別眾人,動身返回云南。幾位武林前輩聯袂離開,云姑也辭別而去。在斷情山莊掀起的一場軒然大波,暫時回歸平靜。

    回宮后,朱嵐岫一直被痛失至親的巨大悲哀籠罩著,終于破解了自己的身世之謎,得以母女相認,卻轉瞬間天人永隔。她開始流連御花園,終日在幾棵白梅樹下徘徊,幻想著母親的芳魂也化作這素雅高潔的白梅,“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

    杜鵑一直默默陪在朱嵐岫身旁,同樣滿臉的凄哀之色。回宮后朱嵐岫曾問杜鵑:“關于我生母的秘密,是皇上要求你向我透露的吧?黎姑姑既然視你為親生女兒,怎么可能讓你去冒這樣的風險。這么大的壓力,你也承受不起。”

    杜鵑低頭不語,許久才道出實情:朱嵐岫從武當山回宮前,嘉靖命人傳喚杜鵑到乾清宮,親口告訴了她這個秘密,并讓她聽從自己的指令,在適當的時機透露給朱嵐岫,同時暗中留意朱嵐岫的舉動。因著黎姑姑的關系,嘉靖對杜鵑十分信任,當初特意安排她到凌云軒服侍朱嵐岫。杜鵑自己也不曾想到,她會得知這樣一個驚天大秘密,背負起沉甸甸的責任。她不得不服從皇上的命令,卻也因此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于是從前活潑伶俐的杜鵑,變得沉默寡言,唯唯諾諾。那天朱嵐岫到乾清宮見向擎蒼后遲遲未歸,杜鵑實在不放心,便冒著被朱嵐岫發現的危險前往尋找。杜鵑到達乾清宮時,向擎蒼和朱嵐岫都已離開,中了“十步奇香”之毒的黃浩然等人也被妥善安置,杜鵑只看到了洞開的地下寢殿入口,疾步奔入,空蕩蕩的牢籠和死去的宮女讓她心驚膽戰。她迅速跑了出來,啟動機關關閉了入口,又一路飛奔逃出了乾清宮。

    “杜鵑,不用一直陪著我,回去吧”,朱嵐岫傷感低語。

    杜鵑只是低眉垂眼,并不開口搭話。

    “這不是云錦公主嗎?竟和我們一樣,有這等冒著嚴寒賞梅的好興致”,杜康妃清潤的聲音隨風飄傳入耳。

    朱嵐岫驟然回頭,見杜康妃和趙榮妃并立風雪中,二人都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織畫和竹青為各自的主人撐傘擋雪。她勉強笑了笑,上前行禮問安。

    “以后私底下,這些禮數都免了吧”,杜康妃笑語盈盈。

    趙榮妃亦笑容可掬,“好些日子不見公主了,近來可好?”

    朱嵐岫神色有些黯然,“在這深宮之中,不過就是打發日子罷了,談不上好與不好。榮妃的身子,康復了嗎?”

    榮妃還未答話,康妃搶先笑道:“皇上這幾日又開始召榮妃meimei侍寢了,meimei的身子自然是已經大好,否則皇上也不忍心……。”

    “jiejie就不要取笑我了”,榮妃截斷了康妃的話頭,“若說寵愛有加,無人能及曉蕙,她已經從惠嬪晉位惠妃了。這么短的時日,從一名小宮女,一躍成為皇妃,這樣的隆寵,非我和康妃jiejie所能望其項背”。

    康妃言語間流露出淡淡的惆悵,“曉蕙二八芳華,青春貌美,我和榮妃meimei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自然比不過她。后宮的女人,都難敵歲月侵蝕”。

    榮妃淡淡一笑,仿若置身事外。

    朱嵐岫情思惘然,這樣讓人嫉羨的隆寵,又何曾是曉蕙所愿?

    第75章 丹場的恐怖隱秘

    夜間雪停了,凌云軒內的幾棵鳳凰木寒冬枝葉早秀,此刻樹上的積雪又大部分為疾風吹落,看上去樹干矗立,枯枝橫空,與樹下朱嵐岫落寞的身影相映,更顯出冷肅、蕭索的景象。

    一柄飛刀對著朱嵐岫破空飛去,去勢勁疾,劃起了輕微嘯風之聲。朱嵐岫陡然間驚醒,一出手,將那柄飛刀穩穩接在手中。

    飛刀上插著一張字條,朱嵐岫展開來,上面歪歪斜斜的寫著四個字——“西苑丹場”。

    朱嵐岫嬌軀為之一震,嘉靖長居西苑,這一字條內容所指必定與他有關,朱嵐岫猜不出來人的用意,但她來不及多想,立即取來青冥劍,悄然出宮,疾向皇城西苑奔去。

    西苑靜悄悄的,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不遠處的丹場卻火光沖天,將夜空映照得一片血紅。已經接近三更時分,難道丹場內還在煉丹?朱嵐岫心生疑惑,走近時發現丹場的入口處有眾多侍衛把守,戒備森嚴,更加重了她的疑心。朱嵐岫繞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飛身躍上一棵大樹,那里居高臨下,可以窺見丹場內的景象。

    只見丹場四圍分插著四面巨大的旗幟,東為青龍、南為朱雀、西為白虎、北為玄武,旗幟迎風招展,氣象十分莊嚴。四面八方分列黃道二十八宿旗,蔽天遮地,陰森恐怖。

    丹場中央設壇,周邊按八卦陣勢,擺放八個標有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字樣的巨大丹爐,爐火正熊熊燃燒。

    壇上打醮,陶仲文率領著一班小道士,正在誦經作法。三更的更鼓敲響后,突然鼓樂齊鳴,諸多太監列隊前行,還有宮女們兩兩成雙,分別手持提爐和宮扇,引導身著絳紫色道袍,披頭散發,頭戴香葉冠的嘉靖步上法壇,來到陶仲文身旁。

    陶仲文躬身行禮道:“七七四十九日已滿,煉丹爐可以開啟。恭請皇上祭天、祭神、祭三清。”

    嘉靖微微頷首,下命令道:“將那些童男童女帶上來。”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吆喝,一大幫全副武裝的侍衛押來數百名十歲左右的童男童女,撳跪到壇下。

    陶仲文登壇焚青詞,嘉靖下壇禮讖,三拜三叩,禮成后,又由太監宮女們護送返回西苑。

    嘉靖離去后,陶仲文指揮一眾侍衛,將數百名童男童女按照指定的方位,分別綁到祭壇下的立柱上。他自己則打散發髻,披上鶴氅,一手持一把銅劍,另一手執青銅搖鈴,在壇上踏罡布斗,口中念念有詞。須臾,只聽云牌一響,鈴聲大作,陶仲文大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隨即將手中的銅劍一指。

    陶仲文手中的銅劍指向哪個方位,那里的侍衛就迅速解下被綁在立柱上的童男童女,將一桶桶的沸油對著他們當頭澆下,剎那間凄厲的慘叫哀號聲不絕于耳,在夜空中經久回蕩。朱嵐岫死命捂住自己的嘴,才不至于驚叫失聲。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已睜得不能再大了,她昏然的看著那些童男童女一個個被侍衛用鐵叉叉進了煉丹爐中,火苗忽的竄起丈余高,爐火噼啪作響,濃煙滾滾。爐火燒得朱嵐岫頭暈目眩,似乎也要將她整個兒燒成灰燼。她踉蹌逃回了宮中,滿腦子仍是燃燒的烈焰和那數百個被烈焰吞噬的小生命。

    在極度的恐懼和倉惶中,朱嵐岫迷失了方向,當她終于貼著墻站穩了身子,勉強獲得片刻喘息機會之時,抬頭看見沉沉天幕中勾勒出宮殿屋頂和琉璃須彌座的輪廓。她竟來到了離欽安殿不遠的集安堂外,凝目細瞧,似乎有微弱的亮光在黑暗中閃爍不定。她猛然意識到,集安堂是羅剎的據點,飛身躍入小院,果然見到朦朧的燭光在窗戶上映出兩個剪影。她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窗下,屏息傾聽屋內的動靜。

    “爹,你終于能見我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看樣子兩人也剛剛來到這里。

    那男人只是輕“嗯”了一聲。雙方都壓低了嗓音,辨認不出是什么人的聲音。

    “娘呢,她還好嗎?”女人焦急詢問。

    停頓了一會兒,男人才啞聲道:“她……死了,當著狗皇帝的面,從斷情山莊的山崖上跳入了深潭,是錦衣衛打撈上了尸體,就葬在她生前最愛的那片白梅林中。”

    女人爆發出失控的抽泣,“我這么多年生不如死,就是為了把娘救出來。可我連話都沒能和她說上一句,她就死了,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住口!”男人低吼,“你娘那個賤人,她寧愿死,也不肯告訴我兵書藏在哪兒,她一定是愛上了那個狗皇帝,情愿為他而死!”

    “不可能,娘十四歲就甘愿為你未婚生女,你們從小到大的感情,不會這么脆弱”,女人抽抽噎噎,“我要出宮去,我要給娘上墳!”

    “你不能出宮!如今爹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得不到兵書,還可以想其他的方法。這么多年的心血,絕不能付諸東流”,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你要爭寵,要做到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讓狗皇帝什么都聽你的”。

    女人發出一聲冷笑,“你以為爭寵那么容易嗎?我沒有曹端妃那樣的似水柔情,迷不住狗皇帝”。

    “狗皇帝迷信道教,現在皇后整日瘋瘋癲癲,只要你爭氣一些,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登上皇后的寶座”,男人的聲音變得極端陰沉,“但是要先除掉那個應曉蕙,這個女人不簡單,這么快就從一個小宮女變成了皇妃,如果再生下皇子,恐怕就要凌駕于你的頭上了”。

    女人低嗤:“應曉蕙用不著擔心,她長期使用香肌丸,根本不可能懷孕。”

    男人不再說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那就先解決了朱嵐岫,她知道的太多,不能再留了!”

    “不,與其除掉,不如加以利用,如果她愿意相助,對我們來說無異于如虎添翼”,女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那天朱嵐岫和向擎蒼中了銷魂散,是你那聲尖叫破壞了他們的好事,我還沒有機會問你,為什么要那樣做?”男人語調沉沉。

    “我說過了,與其除掉敵人,不如善加利用。朱嵐岫自幼離開皇宮拜師學藝,與狗皇帝談不上有什么感情,她是個善惡分明之人,狗皇帝的那些個惡性,她也很清楚。今晚我以飛刀傳書,引朱嵐岫到丹場去,如果她親眼見到數百個無辜的孩子被投入丹爐充作藥引,我就不相信,她不會對狗皇帝心生憎恨”。

    朱嵐岫一聽到丹場,頭暈目眩的感覺又襲來,她站立不穩,下意識的一手扶墻,發出了“啪”的輕微聲響。

    “誰?”屋里的人立即警覺,齊齊奔行而出。

    朱嵐岫還未及抽身,便聽得輕微的尖風劃空而來,三點寒星閃電般全對著她打來。

    朱嵐岫早已拔劍在手,眼看對方的暗器打來,出手一劍,劍化一圈銀虹,將打來的三支暗器全都擊落。正準備揮劍迎攻,突然一怪笑聲響起,一道寒光挾著尖風,凌空落下。來勢奇速如閃電襲到,朱嵐岫閃避不及,一咬牙,舉劍迎來勢硬架一招。只聽得一陣精鋼交擊之聲,迸出來一串火星,她驟感虎口一熱,右臂全麻,長劍幾乎脫手飛出。定神一瞧,三尺外停著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彪形大漢,手橫一柄銀尖燦爛的大刀。離他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子,身姿婀娜,同樣戴著鬼臉面具,手中并無武器,看來方才的暗器是她發出的。

    朱嵐岫已知自己并非敵人的對手,卻處變不驚。“你們是什么人?”她冷冷發問,緩步從容地走近那彪形大漢。

    那彪形大漢以為朱嵐岫有話要說,暫時按兵不動,哪知她猛地一躬身,手中長劍閃電般向自己攻來。這一劍,距離既近,發難又很突然,應該是極難躲過,但那彪形大漢卻有著非常的本領,朱嵐岫劍勢逼到時,封架已全來不及,卻見他高大的身軀隨著劍勢向后一仰,雙腳用力一蹬,人已倒竄出去了一丈二三尺遠。

    朱嵐岫見一擊不中,立時挫腰振腕,原勢不變,如影隨形般追刺過去。彪形大漢立時振臂迎擊,身子還未挺起,右手大刀已然掃出,寒光閃處,硬架朱嵐岫手中的青冥劍。

    朱嵐岫一沉腕,避開了彪形大漢迎架的大刀,鋒劍直點他的前胸。朱嵐岫這一招用得十分冒險,彪形大漢手中的刀掠著衣服掃過,她差一點就要傷在刀下。彪形大漢想不到朱嵐岫竟冒奇險搶攻,不得不先避劍勢。他猛吸一口氣,突然收住挺躍之勢,隨著朱嵐岫疾沉的劍鋒,仰臥地上,待背脊貼地,驟然向右邊滾開三尺,讓開了朱嵐岫一著殺手。

    彪形大漢不再給朱嵐岫先出手的機會,斷喝一聲,手中大刀舞起一道銀盤似的光圈,猛攻過來,一招比一招迅猛,一招比一招狠辣,剎那間刀花如雪,光化瑞氣,連攻十二招。朱嵐岫手中的青冥劍也展開迅猛的招術搶攻。黑夜中,劍氣如虹,金鐵交鳴。

    那個戴著鬼臉面具的女子一直保持著旁觀者的姿態,靜靜地看著二人過招,似乎并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

    這是一場生死決于瞬息的罕見搏斗,一番激戰后,朱嵐岫逐漸感到后力不繼,手中的青冥劍慢慢地緩了下來,眼看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一個身影掠空而來,長劍突施,劍化萬點銀星撒下。這一招威力奇猛,招數絕妙,彪形大漢只覺劍風似輪,無法招架,被迫得向后一退。

    “快走!”一個清越的女聲在朱嵐岫耳邊響起。趁著彪形大漢退后的空當,她拉住朱嵐岫的手用力一帶,二人凌空躍去,風馳電掣般消失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