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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諜影(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張滟的身上,陸炳和嘉靖也都流露出了驚異的神情。

    張滟的臉已經慘白如雪,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向擎蒼,沉默得像木雕泥塑一般。

    向擎蒼走到張滟跟前,他的眼光默默的落在她的臉上,“你很了解柳小姐的秉性,知道越是不能做的事情,她越想去做,于是故意勸阻她不要接近那棵立有“勿近”牌子的大樹。柳小姐偏偏惦記著那棵樹,以至于跌落陷阱。安遠侯聽說女兒往白梅林方向而去,他首先想到的是那間墻上寫有血字“擅闖者必死”的小石屋,我們四人一同到白梅林中尋找安遠侯和柳小姐時,只有你是往小石屋方向而去的,你就是利用了那個機會迷昏安遠侯,布置好現場的一切,對嗎?”

    張滟靜靜的瞅著向擎蒼,依舊不言不語。

    向擎蒼又道:“黃浩然也是被你所害。昨天下午我命黃浩然立即趕回京城,將高中元和柳王旬的死訊報告陸指揮使。你卻追趕上黃浩然,并且將他迷昏后藏于某處,夜間才將他推入白梅林深處斷崖下的深潭,他的尸體順流被沖入鐵索橋下的山澗,正好卡在了那塊巖石上。做法事之前,你故意讓我看到了那個戴著鬼臉面具的人,就是要讓大家誤以為那是黃浩然,事實上那個鬼面人一定也是馬掌門所扮。今日發現黃浩然的尸體后,你從自己身上取出了瑞獸的真品,告訴我那是從黃浩然的包袱內發現的。你每一步都算記得很精準,只可惜,還是露出了破綻?!?/br>
    “什么破綻?”張滟終于開了口。

    “你收集零落地上的白梅花瓣放入錦囊中,做成香囊隨身攜帶。我嗅到了那只瑞獸上有梅花的香氣,你將瑞獸藏在身上的時間久了,沾染上了香氣”, 向擎蒼暗暗嘆了一口氣,“安遠侯和黃浩然的武功都不弱,卻都任人擺布,那也說明,他們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遭襲的。他們對你不會起疑心,所以輕易中了厲害的迷香”。

    “不是迷香,是催眠針”,張滟微微一笑。

    “你居然還有臉笑,我要殺了你這個陰險歹毒的女人”,柳鳴鳳拔出身上的佩劍,就要撲上前去,被身旁的朱嵐岫和沐融合力攔下。

    陸炳臉上微現慍色,“不要因一時沖動誤事。你放心,我們決不會讓安遠侯白白死去”。

    柳鳴鳳滿臉委屈,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天宏大師問道,“高學士,也是被張姑娘所害嗎?”

    “他是個好色之徒,活該死掉”,張滟冷冷一笑,“他半夜摸進閣樓偷盜字畫,正好展開了那幅有題詩‘天秋色晴云萬里,無數峰巒遠近間’的畫,那是來福管家準備將小石屋布置好后再引你們前去的畫。他既然發現了,當然必須死,我便施展媚術對付他”。她眸光一轉,從云姑臉上劃過,再與向擎蒼的眼光接觸,眼底是一片坦白的溫柔,“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所有的人都是我殺的”。

    向擎蒼心頭突的一跳,來福并非張滟所殺,他不明白張滟為什么要替云姑承擔罪行,但他不露聲色。

    “媚術?難道你就是……”陸炳難以置信。

    向擎蒼走近陸炳低聲道:“張滟的身份事關白槿教機密,除了公主之外,其他人都不宜留在此處?!?/br>
    陸炳點點頭,遂高聲道:“既然真兇已經查明,就請各位先行回去休息,我還有話要單獨詢問張滟。”

    眾人心中都還存有或多或少的疑問,但既然陸炳已經發話,他們也只能先后走開。柳鳴鳳極不情愿離去,終被玉虛道長和靈真子好言勸走。

    第73章 花落人亡兩不知

    陸炳讓手下所有的錦衣衛退到兩丈開外,在場的只剩嘉靖、陸炳、向擎蒼、朱嵐岫和張滟五人。

    “張滟,你怎么可能是那個精通媚術的鬼老八,你哥哥以身殉職,你竟然會與害死你哥哥的邪教勾結”,陸炳死死盯著張滟,眼珠一瞬也不瞬。

    “大人,我們都上當了,鉆進了對方一早就設好的圈套”,向擎蒼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白槿教的十大女鬼中,鬼老八貌不驚人,平日里端莊拘謹,施展起媚術卻風情撩人,男人很容易跌入她的溫柔陷阱,情濃時被一招掐斷頸骨,悲慘地死去;鬼老九相貌似男兒,長期以男人裝扮示人,雌雄難辨。這兩個人,一個長期躲在暗處,另一個從未出現過?,F在我終于明白了,鬼老八和鬼老九,其實是同一個人,她的偽裝之術高明得連其余的女鬼都被迷惑了。除了鬼老大之外,羅剎最看重的,應該就是這個有分身之術的女鬼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陸炳聽得稀里糊涂。

    向擎蒼一整神色,道:“張涵和張滟,不是孿生兄妹,而是同一個人!”

    這話讓嘉靖、陸炳和朱嵐岫都愣住了,齊齊驚望著向擎蒼。

    向擎蒼神色肅然,緩緩開口:“事情還要從張涵的死說起。當日張涵因救落水的陳芙蓉而渾身濕透,在乾清宮暖閣內更衣,當時他就有不尋常的表現,只是我沒有留意。在房間內換衣服時,他不小心把燈給碰落了,我進房間時,他正貓腰打量著燈架上的銅掐絲琺瑯滿堂紅戳燈。后來我回想起來,那正是我和公主發現地下寢殿入口的房間,開啟入口的隱秘機關,應該就在那盞燈上。羅剎遍尋不到機關所在,張涵卻因為不小心碰落了燈架上的燈,無意中打開了入口?!彼麑尉腹淼溃骸拔⒊级纺懴蚧噬锨笞C,方才的推斷是否正確?”

    嘉靖沉聲道:“不錯,只要將那盞燈取下再掛上,入口就打開了。再次取下復又掛上,則入口關閉。”

    “多謝皇上”,向擎蒼又道,“后來我和張涵談到了娶妻的事情,他感慨起來,說多情自古空余恨,萬一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他這個人素來冒失、莽撞、缺心少肝,怎的突然變得多愁善感了。然后,他將話題轉移到了從未對人提起過的孿生meimei身上。我想張涵在發現機關的同時,已經迅速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以張涵的死,換得張滟的生。死人是不會受到懷疑的,張涵死了,就可以完全撇清自己,而后張滟正式登場,哥哥慘死,我們自然也會對meimei格外關照,更不會對她產生任何懷疑”。

    陸炳道:“可是我們明明親眼見到了張涵的尸體?!?/br>
    向擎蒼道:“我們看到的,是被動過改容手術的假張涵。坤寧宮第一次鬧鬼時,外面的人完全不知情,連里面的人都是第二日才發現皇后昏倒在地。可那天晚上我和張涵在乾清宮暖閣當值,卻能隱約聽到哭喊聲,故意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就是為了給張涵制造機會。他告訴我要到坤寧宮察看情況,我自然同意了。假張涵通過坤寧宮內的密道出來,被真張涵一招掐斷頸骨而死,成了替死鬼。真張涵進入密道逃離皇宮,回到老家,進了雜耍班子。陳芙蓉一定是正好在那時候闖進來,窺見了這個秘密,因此一并被滅口。”他稍一停頓,又道:“還有那張冒充我的字跡,寫給云錦公主的字條。張涵一直跟隨在我的身邊,要模仿我的筆跡,對他來說輕而易舉?!?/br>
    陸炳的目光在張滟臉上和身上逡巡?!肮媸谴菩垭y辨”,他驚嘆,“雖然五官驚人的相似,卻完全感覺不到是同一個人”。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向擎蒼神色肅然地望向張滟,“你從張涵變成張滟,恐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用媚術對付我吧,就像……昨晚那樣。你的媚術果然是一流的,我真佩服你,明明是虛情假意,卻被你表演得如此逼真。如果我沒有及時警醒,下場也是被一招掐斷頸骨而死吧?”

    朱嵐岫愕然心顫,眼底掠過深不可測的復雜神色。

    張滟臉色一僵,咬著唇低下頭去,好半天才輕聲道:“我對別人都是虛情假意,對大人你卻是真心實意,昨晚我說對大人愛慕至深,時日已久,這話半點不假。”她頓了頓,又嗟嘆:“大人是真君子,我施展媚術從未失手過,能夠全身而退的,大人你是第一個?!?/br>
    向擎蒼道:“張滟與我相識不過幾日,何來愛慕至深,時日已久之說。這話也讓你露出了破綻?!?/br>
    張滟的唇咬得更緊,眼圈也紅了,“我追隨大人多時,明知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卻越陷越深。日日面對大人,心潮激蕩,卻要竭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能流露出半分。從張涵變回張滟,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快要終結了,這也意味著我很快就要死去,可我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暢快感,終于可以恢復女兒身,可以大膽對大人傾吐心中的愛慕之情了”。

    “不知廉恥的賤人,你也配愛慕向大哥!”突聞一聲女人的怒叱,柳鳴鳳手握劍把,三尺霜鋒出鞘,直若一團光影般向張滟逼去。向擎蒼來不及出手,張滟卻故意不閃避,眨眼間一道銀芒投入了她的后背,鮮血噴涌而出。柳鳴鳳拔出劍來,燦似銀雪般的劍上飛濺了朵朵殷紅的血花,紅得驚心動魄,柳鳴鳳卻似在欣賞春色美景,露出了暢快至極的笑意。

    “還不快拿下!”嘉靖怒喝,柳鳴鳳此舉激怒了他。

    陸炳和朱嵐岫齊上前,一左一右扭住柳鳴鳳的手臂。

    柳鳴鳳也不掙扎,她仰首大笑起來,笑聲凄厲狂肆,“我已經親手為我爹報了仇,隨便你們怎么處置都無所謂了”。

    “放肆!”嘉靖怒目噴火。

    玉虛道長和靈真子趕了過來,玉虛道長急道:“這丫頭,怎么也不聽勸,我們一不留神,她就跑得不知去向了?!?/br>
    “你們兩個將她帶回去,找個地方關起來”,嘉靖也忘了要掩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直接下了命令。

    玉虛道長忙應聲。靈真子奇怪地看了嘉靖一眼,但沒有多問,與玉虛道長一同將柳鳴鳳帶走了。

    張滟的衣服已被鮮血染紅,生命如同她下墜的身體一般,正急速流逝。向擎蒼抱住她,滿眼的痛惜。

    張滟神情凄婉,黯然一笑,“大人,我比鬼老三有福氣,至少……至少我能夠……死在你的懷里……”

    向擎蒼胸中有千番情緒回蕩,卻無言以對。

    張滟強留著最后一口氣,艱難地對向擎蒼伸出一只手。

    向擎蒼握住了她的手,沒有遲疑。

    “我……死而無憾了”,張滟的唇畔綻開了一個虛弱的微笑,她忽然拼盡全身力氣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聲音微弱卻有力,“云姑……就是……袁瑛……白槿教的……叛……徒……”張滟的生命氣息消失殆盡,身軀一寸寸的冰冷下來。

    嘉靖、陸炳和朱嵐岫都遠遠望著二人,臉上表情各異,嘉靖冷漠,陸炳惋惜,朱嵐岫除了同情還有傷感。

    過了許久,朱嵐岫走近嘉靖,低聲道:“白木槿就在這斷情山莊內,兒臣見到她了,她說父皇一定會到這里來,希望見父皇一面?!?/br>
    “她想見我?”嘉靖目光如炬,卻轉瞬暗淡下來,“會不會有詐?”

    朱嵐岫低聲道:“她一個人被關在密室內,那個地方很隱秘,兒臣也是偶然發現的。”

    “關在密室內?”嘉靖牽動嘴角冷笑,“走,去看看她”。

    陸炳急行兩步想跟從,嘉靖伸手一攔,“你不必跟著,有公主保護就行了”。

    朱嵐岫帶著嘉靖從小石屋內的秘密入口進入冰窖,再穿過走道,開啟了密室的門。

    “你來了”,白木槿抬頭望著嘉靖,她的眼眸平靜如水。

    嘉靖的眼底閃動著一抹奇異的光彩,他半晌才開口,話語犀利,“他們大費周章救你出來,就是為了把你關在這里?還不如我的地方呆著舒服吧”。

    “繁華事散逐香塵,流水無情草自春”,白木槿的眼神逼在嘉靖臉上,淡淡一笑,倏然復合,“當年我父親在世時,我們白家是何等的興盛,就連我父親買下的這棟別莊,也是極為豪華奢麗??扇缃?,斷情山莊已物是人非,荒蕪冷落”。

    嘉靖雙眉緊鎖,“我聽說這里原本叫‘雪梅山莊’,你改名‘斷情山莊’,是要了斷對誰的情?”

    白木槿嘴角浮現凄涼的笑意,“人這一生,最難看破的,莫過于一個情字,我這凡俗之人,亦是看不破”。

    “那個天生神力,能夠抱著你逃出皇宮,又將你帶到這山上的,就是你青梅竹馬的表哥司馬南吧?”巨大的挫敗感如潮流在嘉靖的胸膛內翻滾激蕩,“既然你們已經重聚,又何必斷情?”

    白木槿沒有說話,只是瞥了嘉靖一眼,雖然是那么輕輕的一瞥,卻如兩道強烈的電流般,觸傷了嘉靖的心,那目光中包含了無窮的幽傷,令他心頭驟然一陣感愧。整整十七年了,鎖得住她的人,卻鎖不住她的心。

    白木槿幽幽的嘆口長氣,微喟著道:“向你提個請求,能否打開我身上的枷鎖,給我片刻的自由?”

    這話讓嘉靖的整個心靈都為之震動抽搐,驕傲的白木槿,她堅強得就像海邊的巖石,海浪的沖擊,風雨的侵蝕都消磨不了她一分一毫的傲氣。可現在,她竟會低聲下氣地懇求自己。震動過后,嘉靖遲疑的看著白木槿,眼底盛滿了疑惑。

    白木槿看出了他的不信任,她唇角輕揚,有嘲諷之意,“你讓云錦公主來調查白槿教的事情,不就是為了牽制我嗎。你盡可以放心,虎毒不食子,當著女兒的面,難道還擔心我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嘉靖側目望向朱嵐岫,只見她愁眉雙鎖,無限惶凄。嘉靖頓時心軟,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掛金鏈圈,由七把小巧的鑰匙串聯起來。他親自蹲下身去,將鎖住白木槿手腳的七竅玲瓏鎖打開。

    千斤鎖鏈轟然落地,震得整個屋子都搖晃起來。朱嵐岫上前扶住白木槿,助她緩緩站起身來。白木槿倚著朱嵐岫,轉臉對她虛弱地笑笑,目光中包含了無窮的關愛。她又強忍下心中的愁苦,故作歡顏,對著嘉靖微微一笑,“我想到白梅林中去走走,皇上可愿意陪同?”

    嘉靖簡直受寵若驚了,“你從來沒有對我笑過……”

    白木槿低掠了下云鬢,語意悠然:“我要在這斷情山莊,了斷人世間所有的恩怨情仇?!?/br>
    外頭又下起雪來了,雪如鵝毛,白梅林中那銀裝素裹的梅樹分外妖嬈。白木槿徜徉其間,圣潔意態中隱透出幽幽情愁,一身素白的她,也宛如一株盛放于冰雪中的白梅,清高中,是那樣孤獨、寂寞。

    嘉靖看得癡了,當年第一次見到白木槿的時候,她也是素裝裹身,傾世容姿讓六宮粉黛顏色盡失,神情卻冷若冰霜。坐擁天下的帝王彼時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一顆青春的心竟為這女囚深深悸動。而今多少前塵往事如煙云散盡,唯有那份最初的愛戀永駐心底。

    “你我相遇,究竟是劫是緣?”嘉靖悵嘆。

    白木槿凄然一笑,“也許是三生緣定,應劫而來”。她的眼中含滿了晶瑩的淚水,“他們救我出來,只是為了那本兵書。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那本唐代平陽公主留下的兵書?”嘉靖詢問。

    “是的,那是一本奇書,里頭記載了各種排兵布陣之法,是平陽公主畢生智慧、謀略的結晶。此外還有許多武學絕技的記載”,白木槿低頭望著遍地瓊瑤,“只要得不到兵書,白槿教就不可能再起義。兵書的藏書圖在我這里,我不愿意交給他們”。

    “當年你起兵造反,不就是為了將我拉下皇帝的寶座,報仇雪恨嗎?現在又有了這樣的機會,為什么不加以利用?”嘉靖面容凝肅。

    白木槿沒有回答,卻問道:“你可愿意用一個承諾,來交換我的藏書圖?”

    嘉靖聽得一怔,問道:“什么承諾?”

    白木槿靜靜地抬眸,“讓云錦公主嫁給她喜歡的人”。

    嘉靖同樣靜靜地回視,須臾答道:“我可以答應。”

    “如何讓我相信你的話?”白木槿逼視著他。

    嘉靖俯瞰前方如銀河落九天的瀑布,淡淡道:“失信于自己的女人,何以取信于天下?!?/br>
    白木槿笑了起來,那笑容像一池春水,漾滿了她的臉,“藏書圖是以一種

    特殊的藥水畫在我的背上,將鮮血涂滿我的后背,藏書圖就會顯形”。白木槿將訣別的眼神投向嘉靖,眉眼中透著堅定與不屈,“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去時方始休”,她一邊說著,緩緩向山崖邊行去,未等嘉靖反應過來,她已蓮足一點,白衣飄風,嬌軀盡投崖下,她像一只翩翩飛舞的白蝴蝶,在空中舞動千古絕響后,墜落深潭。水面上濺起了潔白無瑕的水花,頃刻間,一切重歸于平靜。

    嘉靖和朱嵐岫跌撲向山崖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白木槿魂歸深潭,天地化整為零。冷雪冰霜,愁云慘霧,二人凄涼、悲苦,哀慟欲絕。即便世間第一丹青妙筆,也難以描繪出這黯然斷腸的畫面!

    第74章 藏書圖浮出水面

    錦衣衛打撈起白木槿的遺體,嘉靖命人抬入小石屋,他抱起白木槿冰冷的身體,和朱嵐岫一起進入了密室。

    嘉靖將白木槿平放在地上,伸手攏了攏披垂在她臉上的亂發。燭光照耀之下,只見她面目如生,如花容色、嫣然風姿猶在。他伸手撫摸白木槿的臉,只覺如觸鐵石,冰冷僵硬,這才意識到,她已經死去了。

    嘉靖舉起衣袖,拂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然后開始動手,一件一件解開她身上的衣物。這美麗迷人的胴體他再熟悉不過了,此刻他的手再次滑過每一寸雪膚,眼里沒有了欲望,只余下悲痛和憐惜。

    朱嵐岫一直倚門站立,不敢近前打擾,她全身不住的顫動,那雙清澈大眼睛之中,不停滾落出淚水。直到嘉靖招手示意,她才緩緩走了過去。掏出向巧玲要來的一把尖刀,她割破了自己的手臂,讓流淌的鮮血滴落在母親的后背上,將鮮血均勻涂抹于她背部肌膚上后,果然有一幅畫顯現出來。

    最上面有四句似詩非詩的偈語:

    蟲入鳳窩不見鳥,

    七人頭上長青草,

    細雨下在橫山上,

    半個朋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