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節
“那鳳樓里的床大不大?” “……”玉樓春想到什么臉色變了。 果然,王錦繼續不要臉的道,“我想應該很大吧,玉家的歷代小姐都住在那里,身邊美男如云,床小了睡起來多不舒服啊,怎么痛快的翻云覆雨……唔!” 他正說著,腰上一痛,臉上夸張的扭曲起來,玉樓春手上的力氣并不是很大,只是給他警告罷了,見他那樣子,沒好氣的道,“看你還敢不敢再亂說。” 王錦委屈的道,“小樓,我哪有亂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好么?我特意查過,玉家的小姐里,有一位收了七個男人呢,床小了,可不就是睡不開嘛。” 玉樓春忍者羞憤,斥道,“收的人再多,也沒有都擠在一張床上的道理,玉家那么大,還會缺睡覺的地方?” 王錦嬉笑道,“玉家是不缺睡覺的地方,可你只有一個啊,每個人都希望睡在你身邊對不對?輪流侍寢什么的太不人道了,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幾天才一次,小樓,你都不擔心我們會憋壞嗎?” “……” “小樓,秋白和東流也不喜歡輪流侍寢對不對?否則他們也不會纏著你一起睡了,我也是呢,我不想苦逼的等著侍寢的日子,那我一定會變成怨婦。” 玉樓春咬牙,“所以呢?你們是打算……一起累死我?” 王錦眼眸亮起,柔聲道,“怎么會?我們哪里舍得呢?小樓放心,我們都會節制的……” 玉樓春一副沒的商量的語氣,掙開他,“想也別想!” “可秋白和東流都一起了呢。” “他們兩個……已經是底線。” 王錦脫口而出,“那我和念北搭檔好了!” 玉樓春呼吸窒了窒,這一個個的,還真是……她還沒收房呢,都開始討論起這些有的沒的了! 王錦見她紅著臉抿唇不語,又笑著湊上來摟住,為了有rourou吃,就得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不得不說,在這上面,那兩只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也算是為大家都爭取福利了,“小樓,就這樣了好不好?不然等的太久,我真怕自己成了怨婦臉惹你厭呢。” “那你們就怕把我累的……” “呵呵……不會啊,有念北在,他一定會有法子給你補身子的,而且還有……”王錦頓了頓,聲音邪惡起來,“據我所知,王家的歷代小姐都會修習一門秘術喔,大成之后,夜御數男都不會有問題,難道小樓還沒有學嗎?” “……” “呵呵……小樓已經在學了對不對?念北都下山了,肯定會帶給你書籍,而秋白和東流敢一起侍寢,也是知道小樓可以承受了對不對?” “……” “小樓……” “……等以后再說。” 一聽這話,王錦就知道有戲了,倒也沒再不依不饒的纏著,能讓她松口就很不容易了,她臉上的熱氣都騰騰的升上去了,適得其反,他相信,將來一定會實現! ------題外話------ 周末陪孩子去海邊玩了兩天,累的一探糊涂,高估了自己的戰斗力,本還想著能趕回來更新的,結果……嚶嚶嚶,很無奈可恥的斷更了,今天補上,兩更,等更的妹子們對不住了,多多包涵體諒,愛你們! 二更送上 齊聚黃花溪 王錦在這邊為大家爭取到了福利,另外兩邊,也都完成了任務。 中午簡單的用過午飯后,阿武開車,華珊珊和瑞安陪著一起,玉樓春去了黃花溪,還有王錦,本來她不愿意,奈何架不住他死纏爛打的攻勢,最后,也坐進了車里。 祖宅那邊,幾位老爺子還有中年一輩的人,也都紛紛坐車趕去了。 而黃花溪那邊,桃源村的扈村長得了消息后,提前去安排了一下,至少讓進去的路變得好走一些,繞是如此,等到眾人都到齊,望著眼前蒼涼凄冷的地方,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曾經山清水秀、美如畫卷的黃花溪,誰能想到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峽谷兩側,亂石林立,雜草叢生,隆冬的風吹的臉上刺疼,沒有花香鳥鳴,沒有泉水叮咚,這里落敗蕭索到無人問津的地步。 可玉家的人卻都終生不會忘卻,這里曾經是他們的家園! 落葉歸根,誰都在盼著回來! 幾位老爺子里,除了扈庸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外,金良和花伯已經是多少年不曾來,站在進谷的入口處,望著遠處的荒蕪,老淚縱橫,失聲痛哭。 他們身后站著中年一輩的幾人,還有年輕的一輩,他們雖然沒有在這里生活過,可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便是那句話,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繁華,他們的家永遠都在這里! 此刻,他們的臉上也都隱忍著悲痛,任是誰看到自己的家園成了如今的模樣,心里都不會好受。 玉樓春靜靜的站著,她身邊陪著他們四個,向大少和慕容秋白站一邊,王錦和念北站在另一邊,也沒有誰規定如此,仿佛就是一種默契。 四人此刻也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凝重而肅殺,他們都是第一次來,看到這樣的光景,那種沉重的心情可想而知,就算他們沒有見識過當年的景色如畫,只是看眼前的荒涼也足夠讓他們揪心了。 而玉樓春,滿目悲色,手指無意識的蜷縮、緊握,再一點點的松開,眉目之間是一抹冷硬的堅定。 其他幾家的人站的有些遠,趙家只來了三個人,趙慶,趙英德,趙景亭,趙景亭先從車里下來,看到遠處的峽谷,臉色震驚之后,便是從心底涌上來的寒意,慕容秋白去趙家時,雖然沒有說的清楚,半是客氣半是威脅的說請他們來黃花溪一趟,有事要處理,由不得他們拒絕,此刻看玉家人臉上的表情,模糊猜到些什么,只剩心驚不安。 趙英德走下來時,腳步沉重,他幾乎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幕,他比自己的兒子當然是知道的事更多一些,心里翻騰著驚濤駭浪,最后也只是對趙景亭低語了一句,“景亭,不要管任何人,也不要再要任何財勢,保護好你自己,趙家就有希望。” 聞言,趙景亭只覺得心底的不安發酵到無邊無際。 最后趙慶是被慕容秋白派去的人生硬的架出來的,他垂著頭,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樣,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也什么都不理會,唯等著咽下最后一口氣。 見狀,趙英德想說什么,又咬咬牙撇開臉,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趙景亭卻涼薄而自嘲的笑了笑,眼底劃過一抹復雜的恨意,他從小和爺爺就不親近,不是他不想親近,而是爺爺看他并沒有多少歡喜,爺爺喜歡的是王玉那個女人,小時候,每次那個女人到趙家來,爺爺才會露出點笑意,會不停的提點他要對王玉好,將來長大了一定要娶王玉為妻,哪怕后來王玉成了一個囂張跋扈、風流成性的變態女人,他也不改初衷,甚至為了逼迫他,不惜用繼承人的位子來威脅,呵呵…… 現在呢?是不是這一切要結束了? 王家的車來了兩輛,王戰天自己坐了一輛,車里的保鏢都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對王戰天了解的很,可此刻,見他面色發白,身子顫抖,還是驚了一把,“老爺……” 王戰天的反應完全不受控制,心口像是被什么攥住,手腳不聽使喚,“給我藥,給我藥……” 其他人急忙把藥拿出來,王戰天搶過去,不用水就那么干干的吞咽下去,他大口的喘著氣,通過車窗,這才看向遠處,遠處的峽谷入口,站滿了玉家的人,黑壓壓的一片,連桃源村的村民也都來了,無聲的陪伴在一側抹淚,他聽不到聲音,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他能深深切切的感受到那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悲愴。 他唇角顫動著,忽然沒有勇氣走下去,他不是怕死,他是怕什么連自己都說不清,有多少年沒來了,不是不想,夢里都是黃花溪的美景,他是怕,記憶里清風玉院灰飛煙滅的一幕像是不敢觸碰的傷口,他極力逃避著,他想的都是曾經美如畫的模樣,卻不敢想今日的荒涼。 因為這一切,是他間接促成的! 別說玉家的人饒不了他,就是他自己都恨死了自己,他恨不得千刀萬剮了自己去贖罪,可這樣,阿顏能不能原諒他一點?他真怕啊,怕自己到了地下,阿顏還恨著他不肯見他,那他要怎么辦呢? “老爺……” “再等等,再等等……” 身邊那個伺候了他多年的老人不忍再催,雖然眼前的一切有老爺的錯,可老爺何嘗不是一個可憐人? 王家另一輛車里,坐了五個人,王永義夫婦,王櫟,王永年,還有喬蘭英,車里沒安排向大少的人,王櫟已經跟他保證,他一定會把所有人都帶到,接受這場審判。 此時,車里的氣氛壓抑的讓人連呼吸都困難。 唯有喬蘭英一個人例外,她穿著精致體面的衣服,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甚至臉上還畫了淡妝,神色平靜淡然,坐在椅子里,手上拿著一串佛珠,無聲的轉動著,臉上不見一點的慌亂不安。 王永年掃了她一眼,唇角劃過嘲弄的冷笑,倒是沒有說話。 王櫟的視線也落過去,喬蘭英淡淡的道,“看我做什么,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奶奶!”王櫟聲音艱澀,眼前坐著的人不管手段有多陰毒,可對自己,卻是真心疼愛的。 喬蘭英慈愛的笑起來,“櫟兒,記住,你是王家的嫡長孫,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誰也替代不了,王家只會是你的。” 聞言,王櫟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都這個時候,奶奶怎么還在惦記這些? 喬蘭英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語重心長的道,“櫟兒,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你切記莫要忘了,而作為王家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心腸要硬要狠,不然,你駕馭不了,對別人是,對自家人更要如此。” 這話一出,王永義夫婦的臉色都變了變。 王永年譏諷道,“老夫人可真是高見,難怪這么多年屹立不倒!只可惜,以后沒有機會了。” 喬蘭英對他的譏諷不以為意,“永年,你難道不是這樣嗎?” 王永年自嘲道,“也是,王家有幾個良善的?”語氣一頓,忽然厲聲道,“可這一切都怨誰?是你,是你不給所有人良善的機會,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喬蘭英眸光閃了閃,聲音幽暗,“我是魔鬼?呵呵……誰不知道我喬蘭英當年是京城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婉得體、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王永年冷嘲,“是啊,可你也說了那是當年,現在呢,誰還會記得以前?” 喬蘭英神色飄得有些遠,視線也落到王戰天的那輛車上,車子沒有打開,玻璃隔絕了里面的一切,她又轉向遠處那個蒼老的彎著腰的老人身上,仿佛感應到一樣,那個本來還心如死灰的老人好像回光返照,頭猛地扭過來,眼睛瞪大,直直的看著這邊,只是下一秒,趙景亭忽然擋了過去。 喬蘭英眼底一暗,心里忽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王永義突然開口,語氣透著莫名的煩躁,“還說這些做什么呢,我們該商量的是眼下怎么辦?” 王永年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能怎么辦?人都來了,自然是我為魚rou,人為刀俎。” 王永義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就甘心?” 王永年呵了一聲,“我不甘心有什么用?我有想來嗎,是你的好兒子非要請我來的,我能拒絕?” 這話一出,王永義凌厲的視線就對著王櫟射了過去,“櫟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你的力量不會連東流那小子都比不過吧?” 王櫟抿唇不語。 王永義更加惱火,“櫟兒,別跟我說你還惦記著你爺爺說的事兒,我告訴你,絕無可能,玉家的那個女人你想都別想,王錦都成了她的入幕之賓,難道你還想叔侄……”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他恨恨的垂了一下椅子,臉色鐵青。 喬蘭英這時不滿的道,“你沖著櫟兒發什么火,他做的沒錯!” “媽……” “永義,櫟兒這么做有他這么做的理由,我都不怪他,你在擔心什么?” “我……” “你在緊張你頭上的權勢?永義,你忘了我曾告誡過你的,你的性子不適合擔起王家,若是你可以,我早就扶持你上位了。” 聞言,王永義眼底劃過一抹惱恨,卻沒有說話。 喬蘭英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是我生的,你是什么樣子我最清楚,不要有任何的妄想,只要有櫟兒在,他就可以護住你倆一條命在,至于其他,就不要多想了。” 王永義手指攥緊,還有幾分掙扎的不甘,“媽,您以前不是這樣的,什么事都難不倒您,現在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對玉家低頭呢?憑著我們手里的力量,未必就會輸給她,我們……” 喬蘭英打斷,“該來的總會來的!” 王永義還想說什么,司云裳暗暗扯了他一下手臂,他把話咽了回去,垂下頭不再多言。 王永年譏笑道,“還有什么要說的,都趕緊說,趁著玉家都在痛苦的緬懷,我們還有時間,不然等到審判開始,可就身不由己了,說不定,這是我們王家最后相聚的機會,喔,不對,還有老爺子沒來呢,呵呵,老爺子果然對我們厭惡至極啊,最后一面都不愿多見。” 這話一出,每個人的臉上都變的難看,王櫟冷冷的看著他,語氣發沉,“二叔,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刺了別人,就會好受?” 王永年笑了,“對,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可我勇于面對啊,不像你們總還以為自己有多尊貴,沒錯,在外面眼里王家人都是天之驕子,可在老爺子心里,呵呵,我們什么都不是,不管是哪一房的人,他都不曾放在心上,他心里只有玉家的女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