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女人每個月都流一周的血,還能活的好好的。” 【七年前放作者的話了,3000字自領】 作者有話要說: —七年前— 那天,布萬市少見的下雨,所有人都很開心,政.府軍和民間.軍很有默契地停了戰。 謝徵接到了蘭姆老爺的邀請,他退下破t恤牛仔褲,換上久違的白襯衣和黑西褲。然后去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下雨了,出去走走嗎?” 門被打開,露出張乖巧漂亮的臉蛋兒,葉生看見謝徵的裝扮后眸子都亮了,她不是不知道謝徵長得帥,以往穿著破t恤更多是雅痞隨意的帥氣,現在看起來跟貴公子似的俊美的不可方物。 男人邪肆地勾上唇角,屈起修長的食指彈了下女人白皙的額頭,“看傻了?” “才沒有!”葉生捂著額頭跳開,朝他吐了吐舌頭,“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哪兒?” “出去走走,”他笑著重復了遍,“你要一起?” 葉生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目露憂色。“外面不安全,別出去了。” 男人長臂一伸將她撈了過來,揉了揉她洗干凈后很是柔順的黑發。然后就見他掏出手機,撥出了個號碼,又說起了她聽不懂的語言。 葉生掙扎了下,掐著他的腰,趁著他吃痛時跳開,“你快放手,我是有未婚夫的。” 謝徵斂去那蚊子咬似的疼,深深地看了眼她,似笑非笑地講完電話。 穆希送了個禮盒過來,開門看見葉生的時候嚇了一跳,指了指那個見到他后躲開的女人,對謝徵道:“謝,她不是死了嗎?” 葉生躲在謝徵身后,經歷過那幾天逃亡后,她對這邊的人都充滿了恐懼,特別還是塊頭這么大的。謝徵并沒有回答穆希的話,接過禮盒,將葉生送回房間,輕聲安慰了幾句。 這正是下午。 葉生跟著謝徵上車,才發現車上坐著一個黑人少女,穿著性感的禮服,頭發高高的挽起。謝徵跟后座的女人說了句話,那女人很是聽話的去了前面副駕駛的位置。 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打開車門,挑著刻薄的下巴指了指后座,示意葉生上去。 女人穿著身白色一字領的晚禮服,領口用金線串著一排精致的珍珠,雪白的料子有很精致的銀色繡花,裙擺一直到腳踝,還覆著層輕薄優雅的鉤花歐根紗。 葉生不是個傻子,這明擺著是赴宴的裝束,“我們去哪兒?” “參加一個宴會,我缺一個女伴。” 葉生后退一步,半個胳膊都在雨水里。謝徵跟上一步,扣住她手腕,將傘罩在她頭頂上方,笑問,“你怕什么?” “謝徵,”她眼帶祈求,搖了搖頭,“這里不安全,我們還是不要出去走動的好。” “沒事,有我在。”他說道,“就當是出去走走,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安全。” 最后還是沒有拗過謝徵,再加上穆希時不時地按下喇叭催促二人上車,葉生半推半就地上車坐下,時不時地朝旁邊和穆希聊天的男人看一眼。 “謝,這是你的女人?”穆希認識謝徵很久了,第一次見他帶女伴出門,要知道他以前一直以為謝徵是同.性.戀,因為他從不沾染女色,身邊一個女人都沒。 謝徵看著車窗,車窗上有葉生偷瞄他的倒影,不自覺地露出個笑,聲音都輕柔了許多,“怎么?” “身材很辣。”穆希欣賞不來也葉生那張古典美人的美艷,自覺看胸、腰、屁股,特別是葉生那腰,細的他下腹一緊。 謝徵輕哼了聲,扯了扯唇角聲音冷了些,“別打她的主意,我的人。” 葉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無聊極了。 車行了一段路,就遇到一道關卡,她透過車窗看見外面背著木倉穿著軍.裝的男人,離她很近,她仿佛都能聽見軍靴踩在地面的聲響。出于本能,葉生往謝徵身邊靠了靠,男人則順手將她往懷里一帶。 他輕笑道,“怎么膽子這么小?” 葉生沒出聲,謝徵肯定不會知道她后背剛才都出冷汗了。 謝徵安撫似的拍了拍她肩頭,收斂了打趣的笑意,“不怕。” 沿途又經過了幾道關卡,終于到了一座戒備森嚴的莊園前停下,門口站著一排扛木倉的士.兵。 謝徵幾乎不用問,就知道葉生嚇的腿軟,他壞心思地想嚇嚇她,但瞧見女人那白慘慘的小臉時,心頭顫了下。那時候,他其實只當葉生是個說得上話的同伴,可以陪他在s國說說中國話,做做中國菜,雖然她做菜不好吃。 外面有士兵走過來打開了車門,謝徵長腿一邁,走了下去。然后朝里面伸出手,久久沒有回應。顯然,葉生嚇到了。 他直接躬身扣住女人的腰身和膝彎,將她抱了出來,順便在她耳邊說了句,“別嚇暈了。” 從門口到里面,穿過那些威嚴的士兵,葉生胸口跳的有多快,謝徵是切實感受到了,但他還是笑了,嘲諷她的膽小。 真正進去后才發現,里面是一座玻璃頂的拱形宴會廳,可以清楚地看見雨水沖刷在上面,伴隨著古典的音樂聲,一片熱鬧沸騰,一些穿著當地名族服飾的男女,也有穿著西裝晚禮服的。 “現在放你下來,站得穩么?” 男人幾乎咬著她耳根子說的這話,葉生扭頭躲開他的氣息,羞紅了臉點頭。他便將她放下來,“手搭在我臂彎里。” 葉生照做了。 不時的有人過來和謝徵說話,她都會往后面躲開一步,卻又被他拉到身邊,男人極其體貼地輕拍她的手背。 葉生不笨,只是這些天受到的驚嚇太多。眼下的情形,很明顯,謝徵在這邊是個有點身份的人,不然不會有這么多人來搭訕,這樣想著,她懸著的心稍微松了些。 蘭姆老爺帶著夫人和兒子過來的時候,謝徵笑意里少了譏誚,對老人做了一個當地人的問候手勢,“很久沒來看您了,這是一點心意。” 謝徵遞了一個黑色的信封過去,蘭姆老爺接過來后露出欣慰的笑,“我還以為謝有了新的東家,還在和杰拉感慨呢。” 杰拉是蘭姆的大兒子,謝徵朝他也看了眼,卻見他眼睛放光的落在葉生身上。謝徵笑了笑,“蘭姆老爺應該知道,我只是個商人,而您是我最大的雇主,在您兒子取代您之前,我會一直為您提供您需要的。” “爸爸,我——”杰拉急忙出聲。 “謝,你是個聰明人。”蘭姆打斷了兒子的話,拍了拍手掌表示贊許,“我們家族能有你這個朋友,我很開心。” “能認識您和杰拉少爺,我也很開心。” 幾人客套地聊了會兒,蘭姆老爺就去招待其他重要的政.界要員了。 杰拉走之前對葉生說了句,“蘭姆家族的長子杰拉,你叫什么?” “杰拉少爺,這樣問一個女孩子名字。”謝徵錯開半步,擋在葉生的前面,正好隔絕了杰拉的視線,他笑起來很是好看,不具有任何威脅力,但眼神冷的可怕。“在我們的國家里,你的行為是很不禮貌的。” 杰拉顯然不喜歡和謝徵這種人打交道,正巧他父親在喊他,便傲慢的哼了聲,轉身走人。 謝徵斂去笑,回身對她道,“會跳舞嗎?” 她輕輕地點頭算是回應,想起出門前的話,便大著膽子打趣起來,“你現在是缺一個舞伴?” “我不是缺舞伴,只是看著你,”謝徵說到這真就看著她,咖啡色的眸子閃著跳躍的光,目光沉靜,倏地俊臉勾起了笑,“想和你跳一支。” 說完,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橡皮圈,繞到女人背后,將她散披的長發隨意編了個松散的麻花辮,她披著頭發更好看,但他不希望別人看見,盡管那時候他還不喜歡她。 畢竟這種地方,長得漂亮的女人是種麻煩,剛才杰拉可不就是么。至少謝徵這時不想和蘭姆家族撕破臉,他不愛做虧本生意。 葉生心跳亂的很,別過頭不吭聲。 兩人隨著音樂在舞池起舞,一退一進都及其默契,其實謝徵僅僅是不想和其他阿貓阿狗搭話,他不需要那么多買家,至少暫時只需要蘭姆一家就夠了,最近那批貨在b國邊境出了點棘手的問題。 “這里的人都認識你?”她一直望著別處,不敢看對面的男人,鼻息間卻能嗅到他的味道。 而謝徵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秀美的側臉,還有瑩潤粉紅的耳垂,笑意更深。聽見她的問題后,他倒也沒隱瞞,“做點生意。” “什么生意?” “小姑娘家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葉生瞪了他一眼,“我已經成年了!” “哦?”謝徵突然朝她湊了過去,低頭親上她的側臉,“這邊成年人都是這樣。” 葉生騰地下臉紅,剛想推開謝徵被他死死地抓著。他笑得一臉無辜,略帶疑惑不解地反問:“不是你說成年了么?” “你,流氓!” “乖,跳完。”謝徵笑的更歡,“要不喜歡,下次不親臉了,行么?” 葉生還惱的很,羞窘的不知所措,舞步總是出錯踩在對方腳上,“這可是你說的!” “呵。”男人眸色沉了沉,幽幽的視線落到她粉嫩的唇上,“是我說的,你可要記好了。” 兩人一直玩到晚上,葉生去拿了點吃得,和謝徵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一邊品嘗一邊吐槽。 “這是什么?好油膩,居然還是咸的!”葉生簡直不能忍,這才是黑暗料理吧。 “是么?”謝徵低頭就這她的手咬了一口,絲毫沒覺得動作有些曖昧,抬手拍了拍女人傻掉的表情,“這樣一比較,你做的飯菜可以打個及格分數了。” 葉生臉皮薄,好在天黑了,雖然有燈光,但也為她的臉紅做了很好的遮掩。她佯裝累了打了個哈欠,可憐兮兮地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我們回去吧。” 這個動作很好的取悅到男人,謝徵嗯了聲,和她一起朝前面走去。他應該去和蘭姆老爺道個別再走,他也這樣做了,正和蘭姆說了一句話,燈突然滅了幾盞。 伴隨著一聲刺耳尖銳的木倉.聲,人群爆發出驚慌的尖叫聲,人潮涌動,燈又滅了幾盞。 耳邊全是聽不懂的話語,葉生嚇的腿軟,她死死地抓著謝徵的衣服,一聲又一聲喊著他的名字,想得到回應緩解恐懼。 “蹲下,不要起來。” 謝徵將她推到一個長桌前,聲音冷沉不容拒絕,“別亂跑,在這里等我。” 唯一一盞燈孤零零的懸掛著,沒有再被打滅,跐溜跐溜的電流聲在四處想起,葉生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視線一直在那個男人身上,她看見他掏了木倉,極快地上了消.音器,動作嫻熟的上膛…… 葉生看得瞠目結舌,流淌的血都冷了下來。 每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踩在生死線上般。葉生正煎熬著,身后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熱血濺濕女人整個后背,燙的她頭皮發麻,下意識隨著人群奔跑,她腦海一片空白,只想跑到謝徵身邊,那邊也許會安全點—— 燈下,她步伐突然一頓,停在謝徵兩三步外,那么昏暗搖曳的燈光,她聽見男人喊了她一聲,她看見男人陡然陰沉的臉,他沒有笑了,幾乎是眨眼間的事,一木倉打滅了最后一盞燈。 葉生倒在一個干凈的懷里里,身上有著和她一樣的沐浴露的香味,可她后背好疼,好疼。不知道是別人的血還是自己的,又熱又疼,止不住。 燈滅了,四周反倒是安靜了,這是蘭姆家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謝徵比誰都清楚。 他抱著葉生,掌心全是她的血。就算葉生沒有替他擋這一木倉,他也不會有事,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上膛開木倉的速度會輸給對方。可葉生偏偏替他擋了……就像是根刺,這件事。 衣服全被她的血浸濕了,謝徵抱起她朝外走去,喚了她的名字。“葉生。” “好疼。”她抽著細弱的呼吸,胳膊無力地搭在他脖子上,想避免后背靠在他胳膊上,“我好疼,謝徵。” 男人沒有吭聲,她那句‘好疼’也是一根刺,刺在他每一個毛孔里,刺在他心口上,疼的他幾乎窒息,腳下步伐更快。 “我會不會死?”葉生哭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去他身邊,就發生了變故,她說好和謝徵一起回國的,她說要帶謝徵去看她家后山上的木芙蓉的。 “不會。”他說的很肯定,葉生的傷口離心臟差的很遠,按照他的經驗來說,這并不是重傷。 “可真的,好疼。” 也許就是她一口一個‘好疼’,謝徵想對她再好一點,再好一點也可以,他可以忍受所有刀傷木倉傷,卻唯獨忍受不了,她那一句‘好疼’。 疼的他心尖上,死去活來。 這一章有七八千字,你們看得開心就好。2016年7月5日22:39:06存稿。 看得開心求評論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