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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兩心知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我要吃,你喂我。”穆清大聲道,不看皇帝只看著藥湯將藥湯拍的亂濺。

    皇帝拉了椅子過來,端著碗開始給穆清喂,她說吃什么就給喂什么,穆清是統(tǒng)共不看皇上,只管自己吃自己的,等吃的打了飽嗝還在張嘴的時候皇帝卻是不再喂了,起身將炕桌端出去,穆清氣的臉蛋都鼓起來了,生了半天悶氣也就好了,畢竟方才是吃了不少。嘴里還留了烏江魚的鮮美,肚里飽足,周身溫暖,穆清在湯里昏昏欲睡。

    皇帝出去半天,再進(jìn)來她已經(jīng)靠著桶壁犯迷糊,見皇帝進(jìn)來起先還閉著眼睛沒管,半天了卻是一個激靈坐起來,皇帝看她一眼“霍的”伸手將她從水里舉出來,穆清驚叫,手腳不知要放到哪里,皇帝卻是舉著她不將她放下,只將她掌在跟前盯著她臉看。

    “穆清啊。”皇帝叫一聲,氣息吐在穆清臉上,穆清睫毛一顫,皇帝又叫一聲,穆清回道“嗯。”然后皇帝仿佛是生氣了,攥的她腋下生疼。

    穆清蹙眉張著眼睛只看眼前不敢垂眼看自己光溜溜被掌在半空中的模樣,眼眶里眼淚打轉(zhuǎn),半晌伸胳膊往前一竄,將自己身體貼上皇帝身體,然后罵皇帝“你又發(fā)什么瘋,你知道你抓得我多疼么,還這么冷,混賬,瘋子,討厭鬼。”

    她大聲罵皇帝,只巴著他身體將腦袋藏在皇帝頸窩里,無措又生氣,也要去抓皇帝頭發(fā)了,卻是摸上去又沒有抓,只攀著他脖頸。

    她罵皇帝,好半天才被抱去床上,皇帝今日仿佛真的是極閑,也不叫穆清動彈穿衣服,他自己也穿著中衣將穆清拘在床上,裹著被子不讓人下床。

    晚些時候,又該是穆清吃藥的時候了,端來三四碗湯藥,她縮在被里不出來,手跟前連一件衣服都沒有,這莫名其妙的瘋子也不知在發(fā)什么瘋,穆清蒙頭睡覺,不愿意叫人知道自己沒穿衣服。

    “起來吃藥。”皇帝說話,穆清聽見室里奴才已經(jīng)出去了,卷著被子坐起來,灌水似的幾氣將所有藥碗都灌了個干凈,喝完藥才看見皇帝一手端著茶碗站在地上,這時候藥也喝完了,穆清有些訥訥,接過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一氣,便就轉(zhuǎn)身躺進(jìn)被里去。

    躺下去之后有些不安,蒙著被子側(cè)耳聽皇帝動靜,他將空碗收拾的一陣亂響,穆清只裝作聽不見然后縮在被里,過不多時竟然真的睡過去了。

    中午被伺候的人叫醒時候皇帝已經(jīng)不在了,穆清松了一口氣,自己吃過午膳又喝了湯藥,然后又蜷在被里睡覺。

    這一覺醒來整個船上已經(jīng)上了燈籠,也不知是什么時辰,室里一個人都沒有,皇帝也不在,穆清坐了好半晌又該是用晚膳喝藥的時間。

    此時龍船距離原定要見面的地點不過數(shù)百里,烏江水急,晝夜便是千里,明日午間時分無論如何就要到會面的地方了。

    此時二樓劈出來的書房里,皇帝與沈宗正,御天還有韓應(yīng)麟坐在書房里商討明日會面時分的事情,明日會面,今日鎖兒樓里已經(jīng)去了那處開始四處布置,聽說也碰見了西夏黨項人,卻是兩方誰都沒有開戰(zhàn)的意思,想來那西夏真是有意要與我朝商討天下情形。

    “樓里挑人今夜夜行,明日卯時應(yīng)該能伏在水下……什么時辰了。”眾人正在聽皇帝布置明日要在水下潛伏的事情,卻是聽他乍然問時辰。

    “皇上,亥時一刻。”嚴(yán)五兒看一眼沙漏回皇上,揣摩著皇帝心思道“娘娘已經(jīng)用過晚膳湯藥也服過了,身體也無任何不舒服。”

    皇帝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句,然后又問“她喝藥時候沒有鬧騰?”

    “沒有。”嚴(yán)五兒回皇上話,然后偷眼瞧韓應(yīng)麟幾個,見幾人面色如常才稍稍噓一口氣,你說皇上怎的當(dāng)著朝臣的面說后宮的這些呢,也不知道丟人,他一個奴才也知道當(dāng)著朝臣的面說不得這些,怎的皇上還是個這,嚴(yán)五兒對皇帝簡直有些怒其不爭的情緒了。

    嚴(yán)五兒回復(fù)完,皇帝半天不說話,燈火下他眼睛明明滅滅也不知在想什么,過不多時,眾人如常將剩下的話說完,隨即便散去。

    皇帝在二樓的欄桿處站了好長時間,夜里江面的風(fēng)刀子一樣四處刮楞,將穿在身上的衣袖吹得獵獵作響,皇帝背手站在欄桿處看黑沉的江水無聲滑過船身,半天才往三樓去。

    推開房門,室里床榻上鼓起一堆,穆清已經(jīng)躺在里面,見皇帝進(jìn)來就半坐起來看他,也不知她什么時候同奴才要了衣服,這時候穿一件青色寢衣,散著頭發(fā)攏了雙手張眼看皇帝。

    “你回來了。”她道一句。

    卻是突然進(jìn)門還好好的人仿佛是被這句給激怒了,大踏步走過來一把將坐在床上的人推倒,即便床上鋪的厚軟,穆清沒撞疼卻還是被下嚇了一大跳,“你怎么了呀,出什么事兒了么。”

    皇帝聽見她話卻是更生氣,一時間仿似是怒不可遏,竟然劈手將穆清身上穿的衣服從胸口處給撕了去,“撕拉”一聲,穆清胸口上露出一片肌膚來,她手和脖頸與身體是兩個顏色,因了近些時日的調(diào)養(yǎng)加上一通成日里的不住嘴,穆清身子簡直要晶瑩剔透起來,露出來的那點晶瑩因為穿了黑寢衣的緣故,兩相對比那點晶瑩在燈下簡直要發(fā)光,將站在暗里的人要吸進(jìn)那點光里去。

    “你怎么了呀。”穆清捂著胸前驚慌失措,以為這人出了什么事情控制不住情緒,猶自是個伸手想要安撫皇帝的樣子。

    皇帝卻是不做聲,發(fā)瘋一樣將穆清的衣服都扯了去,下一瞬自己翻身上床開始脫衣服。

    “我一通的慣著你,你怎的是個這,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他氣息沉沉低聲道,近乎要語焉不詳起來,穆清聽了個泰半,不由有些發(fā)愣,轉(zhuǎn)瞬間卻是他連自己都扒了個干凈,床頭燈芯子挑的極高,這時候床榻上情形也看的格外清楚,皇帝一身鐵骨甲膚,長手長腳肌rou遒勁渾身裸露在外面。

    “半夜里發(fā)什么瘋。”穆清尖叫,將自己雙眼閉得緊緊再不敢看,即便近些時日兩人怎樣的同床共枕,可皇帝睡覺總也是穿著衣服的,自己被看了精光就算了,卻是時隔這樣許多日月里頭一回看他身體,滿床榻的雄獸氣息簡直要將人駭?shù)幕觑w魄散。

    “我身子還未養(yǎng)好,不能行那事。”穆清背身將自己弓起來,她通身就只有屁股上長了點rou,弓起來之后那處就看起來是個飽滿圓潤的樣子,還正正好投了光,皇帝跪在床上,欺上去就捏了那方趁手的軟rou。

    第71章 會面

    “不行,不要。”穆清駭怕,即便與皇帝早已有過無數(shù)次肌膚之親,可這回這人沉著眼的樣子著實嚇人,這幾個月的樣子蕩然無存,穆清哪里不駭怕,自己身上落了手之后她轉(zhuǎn)身對著皇帝頭臉?biāo)撼锻茡酰瑓s是無用,皇帝頭發(fā)都被撕扯開了,也還是將人壓在了身下。

    “緝熙,你怎么了呀。”穆清慌亂中一通的將皇帝頭臉拍打,等皇帝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問皇帝一句。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皇帝回一句,然后就俯身徑自干自己的事情。

    先前的他通身都是攝人,那樣脫個精光欺上來真的能將人嚇?biāo)溃@時候他回了一句話之后卻是稍稍不那么嚇人了,只是渾身像是個火球一樣將嘴搭在穆清脖頸上四處啃食。

    兩年之后與他同床睡了數(shù)月,穆清自己都不知道她對于皇帝身體沒有那么抗拒,即便仿佛生來對于這樣的事情感到羞恥,可溫和下來的人貼著她身體,也就同每日夜里動手動腳的一樣,只是自己脖子實在被咬的生疼。

    穆清漲紅臉抬眼看看燭火,燭火仿佛今夜是格外亮,將床榻上照的哪里都亮堂著,她眼睛無處放,側(cè)眼,發(fā)現(xiàn)墻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影蠕蠕動動,閉眼卻是一通的恐慌,她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男女之事了,垂眼,看身上壓著的人肩膀后背弓起的肌rou堅硬陌生,遂終還是緊緊閉上眼睛,只僵著身體躺好。

    穆清身體是個薄紙片子,還是消瘦,只是比那時病里稍微多長了點,不豐腴,卻是沒有了瘦骨嶙峋,只是嫩,只是軟,皇帝起先還壓著火,最后卻是控制不住,穆清只聽見他越來越大的喘息聲,顫巍巍睜開眼睛,就見自己通身都紅透,皇帝腦袋供在她雙腿間簡直要叫她燒起來了。

    “將燈滅了。”穆清發(fā)出了似泣非泣的一聲,發(fā)出來之后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皇帝卻是顧不上滅燈,只徑自在床尾不抬頭。

    穆清渾身細(xì)汗往外蹦,墻上映的影子過于羞恥,她伸出胳膊摸索了半天也不知手里拿的是什么,掙扎著往外探去想將燈滅掉。然一探身卻是卻是惹了皇帝,只見他氣狠狠的猛力咬人,穆清使出了一身的勁兒將手里的東西砸出去。

    霎時室內(nèi)一黑,穆清再沒有發(fā)出聲息,只余一陣陣皇帝的喘息聲,一時事難畢,皇帝血里起了火,統(tǒng)共就是一通折騰。

    二日烏江水上依舊是黑靜黑靜,過了六道河段該就是西夏與大宋兩方人相遇的地方了,還有不足百里,整個龍船上上下下有不少人穿梭,只有三樓無一人。

    皇帝一身紋銀玄衣站在二樓遠(yuǎn)眺,嚴(yán)五兒同韓應(yīng)麟站在他兩側(cè),御天已經(jīng)在前方等著,沈宗正忙上忙下將全船最后檢查一遍。

    嚴(yán)五兒窺著皇上脖頸上的血印子印子從耳后眼神到衣服領(lǐng)子里已經(jīng)別扭了一早上了,皇上往日里哪里爛了他根本不會上心,今日可是代表大宋的臉面要見人,怎的偏偏就在外面有幾個血印子,該是要威風(fēng)凜凜將那蠻子首領(lǐng)給壓住才行。

    這靜妃也真是,該是沒有指甲的啊,怎的將皇上給弄成這副樣子,嚴(yán)五兒憤憤,罵了靜妃半天,卻是漲紅臉再沒敢往下想。昨日江上風(fēng)勁,他起先站在三樓,等子時過了屋內(nèi)還是沒有安靜他便跑去了二樓,又擔(dān)心皇上叫人伺候,又往三樓跑,來來回回跑到天要亮才終于聽見皇上在里間喚人。

    連忙跑進(jìn)去,一打頭就是陌生的味道竄進(jìn)來,嚴(yán)五兒頭都不敢抬著人端熱水過來,皇上下床給靜妃擦洗,臨擦洗完嚴(yán)五兒還聽見皇上臉上挨了巴掌。

    好容易挨到要起床的時候,卻是聽見靜妃在哭,皇上也不知說了什么,總之靜妃一通的哭,又是一頓折騰,等嚴(yán)五兒進(jìn)去伺候時候就見皇上衣服也不穿卷了皺巴巴的里衣從榻里精光哧溜的退出來,帶了一身的痕跡直走到外面才開始穿衣服。

    嚴(yán)五兒都替皇上臊得慌,皇上自己卻是泰然自若的將衣服穿好然后去二樓叫人將頭臉都收拾一番。

    天下局勢緊張,往后他進(jìn)退腳步就看今日了。

    江上水急,等水霧散開的時候往前看去,就已經(jīng)能看到前方隱約也停了一艘大船,韓應(yīng)麟看那船一眼,便知西夏今日真是備著要和談的想法來的。

    但見那水面上一艘二層紅木漆船,船上亦是旌旗獵獵,卻是無龍,船頭也無龍首,那西夏靠近中原,黨項也是存了奪天下之心,以夏周后人自詡,平日里該是也放龍旗,今日卻是主動換了旁的。

    皇帝亦是看見了,只背手站著,不過片刻光景,兩船相距不足百米。

    此時二層船上甲板也站了一人,但見這人身長八尺,著一襲白衣,戴黑色冠帽,鷹目長鼻,目光炯炯,英氣逼人,也是背手站著正看皇帝一行。

    嚴(yán)五兒目力不及皇帝,等船更近了些才看見此人,即便是個蠻子,嚴(yán)五兒也心道一聲好漢。

    “在下西夏拓跋氏嵬理,鴻煊陛下舟車勞頓辛苦了。”他俯首同皇帝一聲招呼,竟呼皇帝表字,也喚皇帝陛下。

    嚴(yán)五兒聽見對過的人直呼皇帝表字,正要斥責(zé)一聲“大膽。”卻是被皇帝一聲給打斷了。

    “拓跋兄亦是辛苦,”皇帝也道一聲,只是看那元昊半天,最后扯著嘴唇笑了一笑以示自己是個和善的。

    那元昊也回以朗朗笑聲,看起來甚是灑脫不羈。

    嚴(yán)五兒偷眼瞧這西夏蠻子首領(lǐng),離得近了總覺著自己在哪里見過這人,卻是無論如何想不起來,最后只當(dāng)這元昊看起來似色目人,他把他同那些見過的色目人搞混了。

    兩船相抵,各自還站在各自的船上,沈宗正從里間走出來,著人開始在兩船相連的地方架板搭橋建亭子,亭子對方船上占多半,我方船上占小半,以顯示當(dāng)朝確確實實同對方有和談意向,弄不好要手牽手闖天下。

    沈宗正舉動那元昊顯然看在眼里,竟是徑直從兩船相連的地方行至皇帝跟前,絲毫不懼被一舉擒下。

    韓應(yīng)麟站在邊兒看這元昊舉動,心道皇上說的確實不錯,這元昊算是天下英豪里的一位,只是不知能否同我們走到一道去。

    第72章 醒來

    皇帝名諱緝熙,表字鴻煊,喚他名字的人很少,喚他字的人更少,這表字還是寶和覺著別人都有表字,皇帝成年時候也該是有一個,然后著韓應(yīng)麟給皇帝取了個字,取成之后就鮮少有人叫,畢竟五皇子將將成年便登帝位,天下人誰還敢喚他的名字?遂這時候他就聽著別人一聲一聲的喚鴻煊新奇,仿佛是對著他在叫另一個人名字,皇帝沒生氣,嚴(yán)五兒卻是徹底的生氣了。

    這西夏蠻子也真是不通禮數(shù),初初見面你叫一聲就算了,你還叫個沒完了,嚴(yán)五兒在心下嘀嘀咕咕,借著倒茶水的空檔將那元昊恨恨瞪一眼然后悄悄站回皇帝身后,又是挺著胸脯子站的直直替皇帝守大國威嚴(yán)。

    嚴(yán)五兒動作不明顯,那李元昊還是將嚴(yán)五兒的不滿看在眼里,卻是不以為意,只等下一回嚴(yán)五兒再偷眼瞧這元昊的時候,正好和人目光相撞,嚴(yán)五兒連忙笑的臉上褶子都出來低下頭作奴才樣,聽得那西夏蠻子同皇上說你這使喚人倒是個有趣的,嚴(yán)五兒縮著腦袋裝死,只心里一疊的罵,誰要給你找趣。索性那西夏蠻子說過一句就罷,再沒有糾纏嚴(yán)五兒的無禮,嚴(yán)五兒再沒有抬頭一直縮著腦袋,知道這西夏蠻子是個厲害的,不知皇上能不能應(yīng)付好。

    西夏不是哪個哇爪小國,靠近中原又占黃河壺口,興慶府更是四季如春有大片良田可耕種,即便嚴(yán)五兒看不起蠻子,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蠻子首領(lǐng)也算是一國之主,一國之主定然是受萬人叩拜,能忍了別國一個奴才的無禮,該是個殺人不見血笑里藏綿針的主才是。

    天下局勢緊張,我朝西南正與大理打仗,西北三國環(huán)繞的涼州六谷藩部也是一團(tuán)混亂,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你,都憋著氣的在看著形勢準(zhǔn)備傾巢出動徹底南下占中原,皇上同元昊兩人都不是能久離朝堂的人,遂頭一天相見之后當(dāng)晚兩人在涼亭里相談甚久,直到江水中凌空投了一輪圓月下來兩人才各自散去,此時已至午夜時分。

    沈宗正將兩船相連時分蓋的亭子取名青木亭,皇帝與元昊各自從青木亭散去的時候兩人氣氛融洽的分開,及至行至二樓時候皇帝才將臉上的笑散去,到了我方船上,皇帝又恢復(fù)成沉默的樣子,站在二樓看著江水被月光照的粼粼蹙起眉頭。

    這元昊是個識時務(wù)講禮數(shù)不拘小節(jié)的,不出所料此次商談該是能順順利利完成,西夏與我朝聯(lián)手,將遼金都橫掃過去,西夏有戰(zhàn)馬有回紇黨項勇士,我朝有豐茂糧草與百萬大軍,倘若兩方聯(lián)手該是能將天下清掃一番,只是那元昊竟是要將西北通通都?xì)w到西夏,當(dāng)然細(xì)節(jié)未定,然將西北所有歸到西夏無疑是與虎謀皮,他日定然是個大后患。

    怪道西夏要與皇帝親自見面商談,這樣大的事情書信往來或者使臣來來回回傳話也是極為不便,冒了這樣大的風(fēng)險有冒這樣大風(fēng)險的理由。

    將西北統(tǒng)統(tǒng)歸于西夏是決計不可能,但是與西夏聯(lián)合是勢在必行,今日與西夏聯(lián)合,明日便即刻收藩,先將那野夫擒住收拾了再說。屆時遼金有異動,我朝與西夏聯(lián)合該是能有所忌憚,高祖于元昊之父有恩,當(dāng)年元昊之父叛逃前朝建立西夏王朝,其母留在先朝,高祖一統(tǒng)天下之后禮遇贍養(yǎng)其母最后善終,百年之后那點恩情還有余裕,雖然眼下的西夏再不是高祖時期的西夏,然終歸還是有點淵源。

    烏江水安靜,皇帝久未見著江水波動的樣子,今夜那江水卻在月光的照射下細(xì)動,兩岸山深夜里冰涼,皇帝站著看江水半天才上三樓,明日一過,天下局勢將要發(fā)生變化。

    他帶了一身的冰涼與國事進(jìn)得屋里,屋里火熱,而后他從外面帶來的所有頃刻便消失不見,眼里只能看見床榻上堆起的那堆棉被,棉被底下躺著的人今天早上就因為他一時情熱忍不住貪歡了一些就在他臉上揮巴掌。

    皇帝邊脫外衣邊往床榻那方走,床頭的燈燃著,穆清鉆在被子底下睡的正酣,皇帝將被角掀開,底下的人睡的臉上發(fā)紅,半張著嘴人事不知,該是昨日晚間加上近日早間的余韻還沒有散去,屋里進(jìn)了個人也是毫無所覺只徑自睡著。

    皇帝脫衣上床將燭火熄滅,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的時候穆清迷迷糊糊醒了,摸著皇帝又是個沒穿衣服的樣子,立時腦里清醒過來,直往床里縮去恨不能粘在墻上。

    “過來。”皇帝低聲道,伸胳膊要將穆清拉回來。

    “我腿疼,我那里還疼,不行。”穆清驚叫將皇帝手打開,無論如何是不想挨著皇帝。她久未行人事,這人又是個那樣的身子,她起先時候活似受了一場邢,后來身子強(qiáng)迫被打開,那也是被折騰的時間過長了些,今日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也還緩不過勁兒。

    “我不做,不做。”皇帝說話,穆清還是貼在那方不動彈。

    這樣拉扯三兩回,皇帝哪里還有耐性,一把將穆清扥過來,穆清連氣帶嚇,總之皇帝脖頸胸膛上是被她連撓帶打又折騰一番,實在是怕極了這人一聲不吭就帶了恨不能將她弄死的氣勢行人事,一旦開始還不容易停下,直要盡興才能行,他要盡興,穆清現(xiàn)在的身子哪里能撐住。

    “說了不做就不做,再動我真是要收拾你了。”皇帝由著穆清在自己身上撒了一會氣就將人困在懷里沒再讓她動彈,見懷里人僵的同個木棍一樣遂就說。

    穆清抬眼去瞪皇帝,屋里無光,直瞪的自己眼睛發(fā)疼皇帝也是無動于衷,掙又掙不開,于是只能干躺著,躺了半天索性開始睡覺,已經(jīng)都那樣過了,他對她的身子比她還熟悉,這時候若他真不亂來睡在他懷里還是很舒服的,畢竟皇帝跟個炭火爐一樣,穆清將自己埋進(jìn)黑暗里蒙頭就睡,半晌覺著自己肋下的疤痕處皇帝緩緩撫摸,不多時那手又移到自己大腿上去了,穆清立時僵住,卻是覺著那手是給自己舒緩放松,遂也不管不顧打算睡去。

    “穆清。”皇帝突然叫一聲。

    穆清正要睡去,卻是忽聽頭頂聲音,皇帝叫她名字次數(shù)有限,往日里若非不是氣急是不喚她的名字,這時候他聲音低沉穩(wěn)定,怎的突然喚她。

    “你醒了罷。”皇帝問,懷里人一僵抬頭,皇帝低頭往下看。

    “我一直醒著啊,我要睡覺了……我……”穆清張著眼睛最終還是訥訥。

    “你知道清豐給你下蠱了?”

    穆清沉默良久,終還是“嗯。”了一聲,察覺皇帝氣息一急穆清想要往后退去,然腰背上壓著的手沒讓她退開。

    “什么時候知道的?一開始?”皇帝問。

    “嗯,也不是一開始知道的。”穆清窺著皇帝臉色回道。

    中蠱的人是絲毫不知自己中了蠱的,若是穆清從最開始知道自己中蠱了,也就說明她從最開始就是醒著的。

    “為什么你沒中蠱?”皇帝問。

    “我中了,只是不知怎的心里有事要深想就腦里發(fā)疼,每日里吃吃喝喝便就不疼仿佛心下無事一樣。”穆清說,一開始覺著自己不對勁時候以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然清豐每日來卻是不曾提過她身子有恙,她在太傅府里時候翻過不少風(fēng)俗人志,隱約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下了蠱,看她控制不住的每日里瘋跑鬧騰皇帝并無異常,遂就知道這后宮里除了皇帝授意再無人能干這樣的事,上回皇后不過給了她幾巴掌皇帝就將宮里鬧翻了天,怎的這回看她異常會毫無動靜呢。

    即便他反反復(fù)復(fù)陰晴無常,他總不至于害她,遂穆清就順著那蠱一氣兒將自己沒干的、不敢干的、不敢吃的、沒玩過的一通的吃喝玩,靈均說,你每日里不高興的時候便不高興,想睡覺了便睡,想吃喝了便吃喝,穆清真?zhèn)€將自己所有沒試過的都試了一番。

    然她生來就不是個不顧旁人的孩子,父母倫常仿佛刻進(jìn)她骨子里,哪里還能一直是個她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遂偶爾無人的時候她就總是蒙著腦袋恢復(fù)成以往的自己,大多時候便就只是一通的嬉鬧,腦袋發(fā)疼與覺著自己胡鬧不像樣的自己交織拉扯的時候,穆清便是一通的睡。中蠱之后她仿佛是想睡就能睡,總之那樣長時間算是將體統(tǒng)與臉面丟的盡盡的,這樣時日一長,連她自己都要以為她天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天生受著皇帝的寵愛要在后宮任性一輩子。

    起先腦里還是迷糊的厲害,她但凡不鬧騰不發(fā)脾氣沉靜下來腦里疼的厲害,往后卻是疼的能忍受住了,只是她仿佛是格外脾氣不好了,能忍住的也不愿意忍住,竟是也開始貪嘴,即便皇帝不知緣由的生氣,她也是忍耐不住,也不尊著皇帝是皇帝,也忍不住要同他發(fā)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