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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兩心知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野夫沒回答,穆清也沒有注意,猶自說著交易的事。

    “今日我來,不為別的,只是問你要不要跟我走。”

    穆清驀地住嘴,然后看野夫,方才的一團亂麻因為這人的一句話交纏的更錯雜,到底要不要跟野夫走,看野夫的樣子,仿佛只要她開口,他今日就能帶走她。

    可是她要如何走,宮里那人她要如何撇下,他為了她做出這許多她要如何撇下,就算撇下了他們要如何走,如果不走,宮墻高深,一進去便仿佛同外面與世隔絕了,父母兄弟當真要放著不管,一時間心緒錯雜,穆清不知如何回答,便是一個長久的沉默。

    在這樣長久的沉默里,忽然油燈一閃險些就要滅掉,福伯連忙去將油燈重新攏起來,因了油燈閃爍和福伯腳步聲,穆清便以為屋頂上一點響聲是她的錯覺,然門口站著的那人卻是忽然原地一個縱起,這當口穆清的手腕被野夫一把攥住就是要出屋去。

    然下一瞬那原地躍起的人卻是重新又落在地上,只是看起來面色比之前沉了好幾分,野夫腳步一停,只攥著穆清的手更緊。

    “穆清。”野夫道。“你要跟我一起走么,如果要走,我們這便走。”

    “我……不能走。”穆清低聲說,她怎么能走,走了之后皇帝該是怎么辦,皇帝伏在床前狀若發瘋只因為她疼的呻吟,她走不了。

    不能走,而不是不想走,野夫頃刻便拉著她要從門里出去。

    “野夫,我不能走,有人送了這畫來,就算要走也要將劍換出去拿到這東西。”穆清仿佛終于有了借口,同野夫大聲說道,兩年時間比想象的還要長,她也比想象的更舍不得讓野夫難過,他本來同蕭家非親非故,在京里兩年,走了別人沒走的路,吃了那許多苦,她怎么能讓他難受。

    野夫終于看清穆清手里拿著一張紙,他站定原打算仔細看,卻是忽然御天一個動作,野夫同時動如閃電抓著穆清要出門,黑暗里御天與兩人纏斗在一起,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看見纏斗在一起的人手里的長槍閃數道光將暗夜稱的更加驚心。

    穆清半個身子已經到了外面,她一把拉住門框,暗夜里纏斗的人,還有那人對野夫說的話再再讓穆清驚駭,即便只看一眼,她也能看清拿長槍的人與將將門外站著的人是兩伙人,野夫,門外站著的人,還有眼下拿刀的人,穆清不知怎的今夜這許多不認識的人都聚在了這里,只是眼下她真的還不能出去,送畫的人不知是誰,然總之畫上的東西不管真假她都要看上一看。

    她拉門框的同時野夫攥她腕子的手也同時松開了,野夫亦是原地起跳打斜里從門檻上飛出去,瞬間便與暗里一團亂斗的人戰在一起,野夫看見了沈宗正。

    沈宗正在這里,定然是皇帝授意,沈宗正的出現,御天意外,野夫也意外。

    “你什么時候來這里的。”御天邊戰邊問話,額上被來人逼的汗沁了一層,今夜他沒想著動手,只是來看看傳說中的靜妃,兩年時間里他從來沒有親自管過她的事,只是寶和回京里偶爾看看她,他著人壓著皇帝的信兒讓她所有行蹤都避過皇上耳目,今夜頭一回來這里,不想竟然在這里開打。

    “閉嘴。”沈宗正邊戰邊同御天說話,眼下御天說多錯多,不出今晚,御天怕是要遭殃。

    兩人背對背戰的辛苦,沈宗正對著野夫,御天對著另兩人,一時間便是個只聞拳腳相撞聲與刀劍揮舞聲,穆清瞠大眼睛站在門口,全然不知眼下的情形。

    同御天戰在一起的人顯然和野夫是一起的,御天只一交手就知道這二人底細,這是江湖上為數不多可以和寶和一戰的銅鐵雙煞,此雙煞為雙生子,久未在江湖出現,怎的跟隨了野夫,御天戰的吃力,只恨不能手里多一把凌云刀揮舞,看來這野夫今夜是存心要將靜妃帶走。

    野夫極目四眺搜尋皇帝身影,今夜即便知道皇帝定然是著人看著穆清,卻是沒想他調了沈宗正過來,沈宗正向來只負責皇帝安危,他竟然將沈宗正調出宮,這時候皇帝應該也在四周,就算極目四看,夜里漆黑哪里能看見。

    卻是正陷入一團混亂時候,忽然街頭火光大起,不多時一條火龍出現在胡同口,御天大吃一驚,那是宮里侍衛,皇帝近衛,有幾個還是熟面孔,那是他給皇帝調進宮的。

    穆清正不知所措,卻是“啪嗒”一聲,有東西從天而降落在當鋪門口,定睛細瞧,穆清眼前一黑耳朵都要出現雜音。

    只見門檻底下一方漢白玉尊摔了個四分五裂濺起來一團白汽,尊上環周襯的跌浪斷了個徹底,原本似凌波而起的魚蝦這時候破碎的看不出形狀,,龍獅月牙也碎成一地碎渣,穆清跌跌撞撞跑過去,簡直就要掉出眼淚。

    第50章 實情

    整整兩年,她都在找尋這物,這會驀地以這樣方式出現,簡直就要嘔出一口血來。穆清跌跌撞撞跑到門檻處,一時只覺胸脯里氣血在翻騰,勉力跟自己說也不知這東西真假先鎮定下來,然外面那樣個混亂的場面,哪里是個讓人鎮定的地方,深吸了幾口氣才將將能清醒一些。

    穆清細看這碎掉的白玉尊,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這白玉尊仿佛是自己上次交易所得那假物,慢慢往后退一步,這么說今夜拿走白玉尊的人也在這里。是時街那頭的火龍已經到當鋪跟前,還在一團混戰的幾人瞬間被火龍包圍,原本即將要沉下墨的天空都被火把照了個透亮,穆清透過這鉆天的火光看見沈宗正。

    心下一緊兩步走出了當鋪,野夫,野夫該怎么辦,皇帝竟然派了這許多人,沈宗正何時出現的,皇帝是不是知道今夜她要來這里,他怎么知道這當鋪的,太傅府是故意沒設侍衛么,這許多疑問瞬間浮上心頭,穆清隱隱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氣也要出不順,只直直盯著被侍衛們包圍的野夫。

    “野夫,你快走罷。”穆清站在檐下朝人群中喊一句,下一瞬野夫、御天、沈宗正都同她看來,穆清不明所以,然因為她一句話,原本團團圍著的侍衛終于有了動作開始拔劍加入最中心的幾人。

    穆清提著一口氣站著,眼看野夫同那拿斬馬刀的兩人漸漸處于頹勢,恨不能自己上前幫他們將侍衛們撥開。

    “野夫,小心!”穆清一個驚呼,就見野夫后背已經被劃了一刀,隨即看他周身慢慢填了更多傷口,當即不顧一切要沖進混戰里。

    “不要進來。”野夫看穆清一眼大聲道,穆清執意要沖進侍衛堆里,卻是突然聽那銅鐵雙煞兩人連刀爆喝一聲,便見野夫站著二人連刀直直往當空竄去,御天沈宗正隨即緊跟也往屋頂飛去。

    穆清還被侍衛架著只眼睛跟著三人方向升到半空,卻是驀地身體一僵,當鋪屋頂上站著一人,那人在勁風里站的穩如泰山,正面無表情看著底下。

    此時身前那銅鐵雙煞還在同侍衛們激戰,沒了御天與沈宗正這兩大高手,他們二人看起來游刃有余許多,不時有侍衛往后倒去,穆清兩臂被外圍的侍衛架著,身體被往后倒的侍衛沖的不時移晃,然通身僵硬是個側頭看天的姿勢。

    屋頂那人一身玄衣,衣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長眉長眼高鼻薄唇,從下往上看仿佛他頭頂頂著天,穆清將將與他在皇宮偏門口告別不出三個時辰。

    火光將穆清臉蛋映的煞白,穆清嘴唇蠕動想要說出一句什么,想要叫一聲皇上,蠕動半天終于還是沒叫出來,轉念便知她苦心孤詣瞞著的所有事情皇帝不定早就知道了,便就脖頸僵硬的想要將臉轉回來。

    “大先生。”這時福伯從當鋪里跑出來想要拉開穆清,先前穆清叮囑他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呆在屋里面,看穆清仿佛受了極大打擊,福伯忍耐不住從里面撲出來。

    穆清轉轉眼珠子,無意識扯扯嘴角看福伯,露出個似笑不笑的表情安撫福伯,直將福伯駭的話都要說不出。

    這當口不知何故野夫又竄到了當鋪上空,百米外御天與沈宗正先后跟著,兩人輕功應該及不上野夫,野夫該是能逃掉的,怎的又跑回來,穆清眼睛還跟著野夫轉,下一瞬卻是腰間一緊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被掠進了當鋪里面。

    “啪嗒”一聲,當鋪門從里面被關住,穆清站在地上神情恍惚。

    此時外面的喧鬧聲仿佛是另個世界的,當鋪里只有一盞油燈搖搖晃晃照的室內不甚亮堂,皇帝影子照在墻上因為燈無故搖晃他的影子也張牙舞爪的同個惡鬼一樣,穆清看著墻壁不禁打了個哆嗦。

    關了門的人還臉沖門背身站著,穆清臉沖墻側身站著,兩人誰都沒說話,好半晌之后穆清終于開口,“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皇帝也開口,語調平穩無比。

    穆清抬眼一直盯著墻上他的影子,他的影子無端大,仿佛頃刻間就要將她吞掉將這當鋪吞掉,深吸一口氣,穆清挺直脊背轉過身。

    “你知道蕭家的事情了?”穆清聲音顫抖,牽扯這大的事情由她嘴里說出來只讓她覺得她是蕭家罪人,還是罪大惡極。

    “我不知道,你說給我聽罷。”皇帝身形未動還是那么站著,屋外喧鬧聲音大作,皇帝站的安定,只肩膀張開是個運氣的樣子。

    “我是蕭家幼女,蕭鐸是我父親,長春宮蕭貴妃是我姑母,蕭威是我祖父。”穆清決然開口,有那么一瞬覺得整個人都放空了。

    “今日你摔下的白玉尊是我祖父墓碑,同高祖墓碑一模一樣,高祖墓碑頂端是六龍環日,我祖父墓碑是六獅環月。”穆清道。

    兩句話,已經說盡了她的兩年,已經說盡了蕭家死守百年的秘密,也說盡了一段不為人知的皇家秘辛。

    她兩句話說完了兩年光陰,她沒說完這兩年她是如何過的,也說不完,蕭家所有人都流落在外竟然連家里東西都被人盜了,只有她一個人在京里,她不得不為家里奔波,也不得不擔起家里重擔。

    她說完不等皇帝有什么動作,自己沒有如釋重負,只是惶恐。她方才說的話,足夠蕭家滿門抄斬十次,父親犯了欺君之罪一十六年,她作為后妃看了只有先帝才能看的本子還妄自挖出來販賣,蕭家百年威名不過是老家主以男色惑主換來的。

    穆清理解父親因為祖父之事鶴唳風聲同先帝撒下的彌天大謊,也知道祖父謚號“忠武”是真的文武雙全擔得起這二字,蕭家百年不衰也是因為祖父過后蕭家后代擔起來的,然所有的所有也只是她知道而已,開國時候恩怨,父親的謊言,所有所有都仿佛是個情有可原,可敵不過一個對當今的欺瞞。

    她說完半天都無知覺,皇帝也半天沒動作,這時候外面聲音已經漸消,不知是個何光景,野夫不知被擒住了還是沒有,穆清這時候已經顧不上野夫,只那么站半天猛然才覺出外面安靜下來,直稱的室內越發安靜。

    “曳影劍。”皇帝淡淡開口。

    “那是偶然得到……”穆清小心措辭,強打起所有精神同皇帝說話,“當時我并未意識到這把劍同太子的關系。”

    “野夫。”皇帝又道。

    “他是我父親從涼州撿回來的,其他我一無所知……你能不能……放過他。”穆清終還是忍不住為野夫求情,便見一直背身站著的人轉過來,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只雙眼如炬向她射來。

    “你真的該死。”皇帝道。

    穆清便就跪在地上,垂著眼睛看自己雙腿。皇帝卻是驀地揮手將當鋪的門板擊了個洞穿,外面一直站著的人便在這個大洞里看見里間人情形。沈宗正拉著福伯再不敢抬眼,皇上此時是個大怒的樣子,初初知道靜妃挖走了私財組了個商隊一直救濟蕭家的時候皇上都沒有生氣,這會不知怎的就氣成這樣。

    欺君是大罪,將那大筆私財挖走也是大罪,穆清不能跟皇帝說她的迫不得已,也說不出來,只聽皇帝說她該死,便是認罪,她自己也以為她犯了大罪,蕭家犯了大罪。

    秋日冷颯,地上的冷氣往骨頭縫里鉆,穆清通身都是冰涼,今夜鬧將了這樣一場,心神耗費許多,一團糟亂的時候不覺得,周圍都安靜下來仿佛一會兒都要支撐不住了,穆清止不住的眼前一陣發黑。

    “皇上,求你繞過父母兄弟一命吧。”穆清氣息沉沉說道,她覺得她瞬間就要倒下去,可倒下去之前她須得再為家里人試試。

    皇帝沒言語,只垂眼看著她,穆清垂眼看著自己雙腿,她沒看皇帝。

    “父親犯了欺君之罪,可先帝已逝罪當萬死然追不到當世,兄弟親人更是無意欺君,祖父一事過去也幾十年,皇上便饒過他們吧。”穆清猶自說道,她一疊聲的說父母兄弟,同皇帝請求饒過所有人的命,唯獨不說她的。

    她哪里知道,所有的所有,她父母,她兄弟,她祖父,皇帝通通不在意,她就那么一直說。

    皇帝渾身都氣的發抖,昏暗的室內那油燈搖晃了許久終于滅了,遂穆清自然看不見皇帝的樣子。

    周圍陷入黑暗,穆清禁不住也癱坐下來,甬道里兩人一站一坐很長時間,皇帝卻是突然走了兩步,一手抓上穆清肩膀將人提了起來。

    穆清之所以沒有徹底癱軟過去只是因為心里還支撐了一口氣,這會被皇帝提起來之后瞬間自己腿像是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了,她腿軟的站不住,皇帝沒將手放開,單手提著穆清,單手在身后攥的緊緊。

    你對所有人都是坦然的,只有對我瞞過了所有。

    第51章 大白

    黑暗里所有人都看不清皇帝表情,只有沈宗正稍微能窺見皇帝似乎也生氣,也悲傷,便只能心道一聲天道不測造化弄人,你又從何琢磨。

    皇帝提著穆清一言不發從當鋪里出來,沒人敢說一句話,福伯想要上前扶著穆清,被沈宗正拉住了,御天野夫連同侍衛們此時都不知蹤影,也不知那場亂斗是個什么結果,然這會兒當鋪外面是一個人都沒有,夜重新黑的要滴墨,空氣里只余下牛油火把燒過后的火氣味。

    穆清渾渾噩噩挪動著自己雙腿,她一直同皇帝隱瞞的這些對她來說過于重大了,重大到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皇帝發現會是個什么光景,她想過皇帝發現她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因而還能稍微有點底氣,可她沒想過蕭家所有秘密曝光在皇帝眼前的時候該是什么樣子,她想都沒敢預想過,所以今夜乍然所有大白在皇帝跟前時候她格外無措。

    蕭家太在意名聲,穆清太明白綱常,這個時候她從內里就想不起先前皇帝因為她干下的那許多事興許還能是她的籌碼,她壓根不會從這方面想,因而她就格外不知皇帝到底因為什么生氣,她不知道。

    皇帝一手提著她的肩膀往前走,沒有火把也沒有燈籠,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子,皇帝沒有在屋頂上走,他就在路上走,一步接一步,胡同轉胡同。

    那會在屋頂上站的時間太長了,從聽見她說她不能走的時候時間就過得格外慢,皇帝在半空中呆夠了。

    終于還是走到太傅府了,穆清沉默推開偏門,門里太傅連同管家站在夜里也不知候了多長時間。

    “皇上。”太傅向皇帝請安,皇帝沒有說話越過他進了府,穆清看太傅一眼,想要說點什么,可能是要說讓太傅早點睡覺去罷,然沒說出來,她腦里一片混亂上一瞬是這個想法,下一瞬嘴里就已經忘了腦里的想法。

    偏院里還是一片安靜,伺候的人都不在,院里石桌上的藤木架子被風吹得搖晃,藤木架子上的燈還是一忽兒向北一忽兒向南,同她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出去的時候她是自己走出去的,回來的時候被皇帝提著肩膀提回來的。

    進屋之后屋里一片暖和,通身的冰涼接觸到一片暖和的時候穆清都覺出自己周身開始火燒火燎的疼。

    她道“皇上,求你饒過蕭家。”京里蕭家早就沒了,現在只能放過父母兄弟的性命。

    “蕭家又有什么罪。”皇帝這個時候已經平靜下來,他說這么一句。

    穆清于是就惶恐的不知所以。

    桌上的小爐還溫著她的藥,穆清在地上站著,皇帝拿起那溫著的藥碗遞給她,穆清呆呆接過一氣喝下去,穆清心里定然想著這是個毒藥罷,因為她就同喝毒藥一樣一猛子將藥給灌進肚里去了。

    罪臣流放,罪臣之女在京里犯下大罪,還叫皇帝發現,還牽扯出高祖的秘密,正常情況,就算他們蕭家沒有犯下什么罪,為了高祖名聲,蕭家也就順勢消散在野外不知名處了罷。

    “睡去吧,明日你還要進宮。”皇帝站著同她說一句,穆清愣愣走至床榻跟前,木頭一樣上床,然后隔著床帳看站在窗前的人,他大約是在思索如何處置她,穆清心想。

    皇帝在地上站很長時間,“你睡吧,我走了。”他語氣平靜說一句,隨即就推門而出。

    穆清這時候腦里抽不出什么地方來思索皇帝的行為,只是對于皇帝這樣平靜而意外,她盯著他,看他從門里出去,然后室內重回一室平靜一時不知到底是個什么情形,然到底身體支撐不住,遂就那么合衣平躺著將眼睛閉上。

    卻是突然帳子被一把揮開,穆清不及有什么動作,自己整個人已經被提了起來,她睜眼,皇帝再不是個平靜的樣子兩眼惡狠狠盯著她撕扯她的身體,是個要將人生吞活剝的樣子,穆清嚇得魂飛魄散。

    “皇上。”穆清哀叫一聲,自己胳膊已經被撕扯起來了,她都能聽見衣帛破裂的聲音,該是上半身要被撕碎了罷,裙褲也被撕爛了去,通身都要被撕扯成碎片了,皇帝狀若瘋狂,她駭怕的連痛都要感知不到。

    “你一五一十的同我說這兩年你是如何度過的。”皇帝咬牙切齒的道,再不是先前平靜的樣子。

    穆清以為自己通身都要被皇帝撕碎,聽見他的話她睜開眼睛,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盡數褪去,這會兒她渾身一絲不沾的半坐在床上,皇帝俯身拉著她的胳膊站在地上。

    當下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本欲拿過被子將自己蓋上然沒敢動彈,只睜著雙眼哀求皇帝,她睫毛密長,這時候不自覺已經帶了水汽,皇帝咬牙切齒看她半天,終還是拿過一旁的被子將她包了個嚴嚴實實,然后道“說吧。”皇帝放她躺下。

    穆清躺在床上,皇帝背身坐在床邊,他那么一坐,剛好將投在穆清頭臉上的燈給遮住,穆清閉上眼睛,同皇帝說話。

    兩年前她從宮里出來,得源印大師庇護最后被送到太傅府,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設法知道父母的情況,然流鬼那么遠,叔伯兄弟四散在各處,她哪里能找到,況且他們躲著皇帝等閑不敢出門,可總不能長時間躲下去,終究是放心不下父母兄弟,遂生了叫野夫出去看看的心。

    穆清原來伺候先帝,無意看了只有先帝能看的本子,當時心下駭怕強自讓自己忘掉,那時候卻是忽然想起他們眼下境地里若是能有一筆錢財就最好不過了,能接濟父母,能給兄弟上下打點讓他們在挨施恩棍的時候能留下一條命來,不由便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那本子。

    可是那是皇帝著人看著的,她哪里能挖,卻是終究存了僥幸心理,想著新皇登基萬事都要處理,罪臣廢臣恐已經沒人看著,遂終是去挖了。穆清連夜帶野夫去的是蕭家,然發現蕭家宗祠旁邊地方已經叫人挖過了,周圍血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