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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主公要臣死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也不知是聽到寧晉說的話了,還是何湛本身求生意志極強,他忽模模糊糊找回了點意識,如同夢囈般小聲喊著什么。寧晉驚喜過望,趕緊喚玄機子來看。玄機子扶著何湛的背,吩咐寧晉給他喂了幾口水。

    何湛像是恢復了一刻的意識,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伸手就抓住寧晉的手腕,沙啞著聲音說:“沒有…沒有背叛…為了你,全都是…為了你…”

    寧晉擔憂地望著他,沒能聽清何湛究竟在說些什么,只怯怯地喊了聲:“三叔?”

    何湛沒能應答,再度昏厥過去。玄機子的手心中一片潮熱,何湛里衣被汗浸透,他肩膀上的傷口也止了血。玄機子暗地松口氣,沒想到何湛拖著病重的身子上山,中途又挨了這么一刀,還能再活過來,真是福大命大。

    玄機子又看著寧晉給何湛傷患處換了次藥。先前寧晉只瞧了一遍就學會了,換藥時手腳謹慎,連呼吸都緊繃著,生怕傷到何湛。換一次傷藥,寧晉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玄機子怕寧晉還不放心,輕聲道:“放心,你三叔不會有事的。”

    “謝謝…”寧晉聲音顫抖得厲害,緊緊皺著的眉宇醞著一觸即碎的脆弱,“謝謝…謝謝道長…”

    玄機子說:“守了那么久,你也累了,去隔壁廂房休息一下吧。”

    寧晉說:“我想等三叔醒來…”

    玄機子碰了碰寧晉腫著的半張臉,寧晉疼得往后一縮,狠狠皺了下眉頭。玄機子說:“去照照鏡子,你這鼻青臉腫的,要是讓你三叔看到,指不定要多愧疚。”

    寧晉思索再三,覺得玄機子說得有理,既然他說三叔沒事,那他肯定就沒事了。既然如此,他一定不能再讓三叔擔心了。他拱手行禮:“那勞煩道長好好照顧三叔。”

    玄機子默然點頭。他發覺好像只要搬出何湛,就能讓寧晉去做任何事。這樣人,肯留在道觀?玄機子看懸。收寧晉為徒的事,他必得先問問何湛的意見,雖凡事都不好強求,但為了雪貂,他總要努力一下。

    而且說寧晉面相乃是龍躍于淵,鳳鳴九天之相——并非戲言。

    何湛再拜了拜:“既然如此,請道長允我同晉兒道個別,要是道長方便的話,我想在下山前親眼看見晉兒的拜師之禮。”

    “這都是小事,貧道立刻差人準備拜師儀式。”

    得玄機子應允,何湛哼著江淮小調往廂房走去。這下可好,脫韁的野馬進了廄,上堂的老鼠回了籠,自由飛翔的劇情不用愁啦!寧晉拜師,一切都按部就班。

    何湛信步來到廂房的時候,寧晉還在睡覺。何湛躡手躡腳地進去,悄悄坐在床沿兒上。寧晉的臉上已經消了腫,可紅痕依稀可見。何湛不知他怎的受了傷,寧祈說他以己身為誘餌的事,是真的么?何湛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擰著,難受得他喘不過氣來。

    寧晉啊寧晉,咱們之間的糾葛什么時候才能到個頭呢?

    寧晉像是感到旁邊有人,驀地睜開眼,落入視線的是何湛的側臉。鬼斧神工勾勒出的他極好看的下巴,鼻梁挺拔,俊美無儔。寧晉只覺喉嚨處發癢,全身涌上一股異樣的感覺,他本能地感到害怕,硬是喘了幾口氣將這莫名的感覺壓下來。何湛聽到他的呼吸聲,低頭看他:“醒了?”

    何湛溫聲問他:“身上可還有難受的地方?”

    寧晉不知怎的就紅了臉,身子往被窩里鉆了鉆。被角掩著他半張臉,他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何湛,搖頭嘟囔了聲:“沒有。”

    何湛笑道:“你冷?往被子里鉆什么?”

    “沒…沒什么…三叔,還難受嗎?”

    何湛伸手揉了揉寧晉的頭發,說:“沒事,三叔好著呢,還能再活五十年。”

    “一百年!”寧晉及時接過話,“三叔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啊…往后寧晉當了皇帝,能不能長命百歲,都看寧晉一句話。何湛笑容更深,說:“好。你還要睡么?”寧晉搖搖頭。何湛說:“起來罷,我們去拜會道長。”

    何湛起身去廂房外等著。寧晉以為要回府了,將床上的被子疊平整,又把何湛換下的衣衫裹進小包袱里,背著就出去了。何湛一看,差點熱了眼眶,這孩子…

    連小包袱都準備好了,巴不得他走是吧?真是塊捂不熱的冷石頭,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何湛雖念叨著寧晉,但還是拉起寧晉抬上來的小手。他又想接包袱的時候,寧晉搖搖頭,笑得燦燦地說:“不重,晉兒背。”

    好吧,還不算太白眼狼,有主公相送,他何德走得還算體面。何湛不再勉強,拉著寧晉往三清殿走去。道觀位處清風山的高處,早晚都會有些涼,何湛不免又嘮叨幾句:“也不知道這里能不能玩…你要是跑出汗,也不能亂脫袍子著,可別涼著。”

    寧晉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還以為三叔會再帶他來玩,眼里全是喜悅,興奮地點點頭:“三叔也是。”

    走到三清殿前,何湛忽然有點舍不得。他腳步頓了頓,忍不住地又囑咐了一句:“以后你入道長門下,要好好聽道長的話,凡事謙恭多讓,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該還手的時候還是要還手。做事聰明些,別犯了規矩還讓道長逮著,哎,這道觀有鞭子么?他會打你嗎?”

    寧晉腦子一懵,全身僵住了,什么叫“入道長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玄貂奴:抱大腿可以,貂兒拿來。

    何湛:哦呵呵呵呵,領著主公拜師啦。扔到玄機子門下,擺脫奶爸身份,重拾男性尊嚴。

    小寧晉:三叔不要丟下我。

    寧晉:呵呵,當初你讓我拜師真有趣兒。是吧,愛卿?

    第12章 同行

    “走吧,聽說拜師還講究個吉辰,不能遲了。”何湛拉著寧晉往殿中去,寧晉卻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走了。何湛問:“怎么了?”

    寧晉說:“三叔不帶著我回去嗎?”

    何湛叫他問得一愣:“玄機子要收你為徒,你要留在這里好好修習啊?”何湛活了這么多世,每一世都不可能完全一樣,只有保持大致的劇情走向,時間先后不差太多,才能將事事掌控住。雖然寧晉拜師的時間是有些不對,但錯過了這次機會,萬一以后寧晉都拜不了師呢?那何湛不得慪死!

    寧晉背脊僵直,憋出一個字:“不。”

    何湛:“啊???”金大腿都伸過來了,主公不抱?這是什么發展?

    何湛正猶疑著,寧晉抓住何湛的手臂,低下頭問:“三叔不是說讓我留在忠國公府么?”

    “玄機子要收你為徒啊少年,你…”何湛循循善誘道,“是吧…你不得歡喜地留在清風觀嗎?”

    寧晉一直深深低著頭,何湛看不到他的神情。猝不及防的,寧晉跪在他的面前。寧晉一跪,何湛覺得自己半條命都快被這個祖宗跪沒了,連忙伸手拉他,可寧晉梗著脖子死活不肯站起來。

    “你你你…這是做什么?”

    “不。”他緊緊抓住何湛的小袍子,說,“我們說好的,三叔怎么說話不算話…”何湛說過,以后他就在忠國公府上當個伴讀,他能日日到何湛的書房去。

    “寧晉,你不知玄機子此人…”

    寧晉抬起頭來,眼眶紅得像只兔子,極黑的眼睛濕漉漉的。他倔強地吼道:“我們說好的!”

    兩人正僵持著,忽地,從三清殿中竄出來一只白影,那只小雪貂飛竄到何湛腳下,跟寧晉學著,用小爪子抱住何湛的鞋,似乎不在乎上面的灰塵染臟自己雪白的毛發。

    “哎哎哎,這怎么還跪上了?”玄機子連忙從殿內追出來,瞧著趴在寧晉頭上的雪貂,一陣眼紅,“忘恩負義的小東西,剛剛還鉆貧道袖子來著!”

    寧晉一聽是玄機子的聲音,轉身跪著走到玄機子面前,伏地拜道:“請…請道長告訴三叔,你不愿…不愿收我為徒…”他的聲音并著心臟一起發顫,源源不斷的恐懼從方寸之間涌出來。

    玄機子看著跪在地上哀求的寧晉,皺眉問道:“你當真不愿拜貧道為師?若你愿留下來,貧道畢生所學皆可傳授與你。”從前都是那些人三叩九拜上山求他收徒,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跪著求他不要收徒的。

    何湛附和著點頭道:“是啊,你入道長門下,于你今后…”

    “求您…”他狠狠咬著牙關,嗚咽出聲,“求您告訴他,您不愿收我為徒。”

    玄機子斂了一口氣,嘆聲道:“想是機緣未到,此番是貧道強求了,真是罪過。”玄機子將寧晉從地上扶起來,看著寧晉滿臉淚痕,心中滿是愧疚,道:“你別怪貧道,貧道平生無其他所好,這一時糊涂上頭,犯下大錯。”

    寧晉胡亂抹了把淚,搖搖頭。那只站在寧晉肩頭上的雪貂一個不穩,直溜溜滾下來,好在玄機子眼疾手快,趕忙用袖子兜住它。那小家伙順勢攀到玄機子的肩膀上。

    寧晉說:“我不會養貂,它跟著我會餓死的,就讓它留在道觀內,由道長好好照看吧。”

    玄機子心里一百個一萬個答應,可這貂留不留下,得看它自個兒的反應。隨緣,一切都隨緣。

    寧晉趕緊跑到何湛身側,死死抓著他的衣袖說:“三叔,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晉兒以后…”

    “沒有。”何湛打斷他,看見他委屈的包子臉,握住寧晉還在顫抖的手,道,“我沒有嫌你麻煩,既然你不想在這學藝,就跟我回家吧。”那么多世,何湛都未曾見寧晉這樣哭過。

    何湛同玄機子道別,帶著寧晉就下山去了。那只雪貂跟著寧晉只走了一段路,看了看寧晉身邊兒的何湛,又回頭看了看玄機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果斷地扭頭跑回玄機子身上,站在他的肩膀處,使勁抓著玄機子的耳朵,樂得玄機子哈哈大笑。

    下山時,日頭爬上竿。

    一路上寧晉板著臉一言不發,只低頭跟著何湛。他不再讓何湛牽著,小手緊緊抓著何湛背后的玉帶。讓何湛牽著,何湛會松手,不如他自己這樣抓著,抓牢了就不會被留在清風山了。

    何湛覺得頂別扭,讓個少年抓腰帶,他總不太自在,但寧晉死板著臉,像是在生悶氣,何湛也就隨他去了。只是兩人總不能一直這樣僵著,何湛先開了口:“是三叔不對,沒考慮你的感受。”

    寧晉不語,忽地松開手,跑離何湛身邊去摘一株不知名的草,但他速度極快,蹭蹭跑回來繼續抓著何湛的腰帶。寧晉不回答何湛的話,只摘下片草葉子塞嘴里嚼。也不是這玩意兒看著多好吃吧,就是看見寧晉嚼得津津有味,何湛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好奇問他:“你摘這個做什么?吃著玩兒么?”

    寧晉臉板得更方,一手攥著草莖一手攥著何湛的腰帶,怎么都不回答何湛的話。何湛繼續說:“你讓三叔嘗嘗唄?”

    寧晉搖搖頭,不讓他吃。寧晉不讓,何湛心里更癢,越發想吃。等寧晉又發現一個目標,何湛三步并兩步搶前拔下來一整株草。

    “三叔!你別…”

    不等他說完,何湛摘片葉子就塞到嘴里去,緊接著沖鼻的苦味帶著辛辣瘋狂從口中竄動開,何湛呸地吐出來,伸著舌頭直呼:“我呸呸呸!這什么玩意兒!”

    “風連草。”先前寧晉給何湛抓了幾副藥,每個藥名他都記得很清楚,模樣也能認個差不多。來道觀之后,他給何湛煎藥時發覺多了一味未曾見過的藥材,所以就去請教了玄機子。玄機子告訴他那是風連草,獨生長在清風山內,有解熱消毒的奇效。何湛能退燒,全是風連草的功勞。

    寧晉別別扭扭地說:“我都不讓三叔吃了。”

    何湛反口道:“那你摘它干什么?!還吃…傻不傻?”害得他以為多么好吃。不過這樣一比,好像他才是更傻的那一個。

    何湛被苦得臉都變了形,橫沖直撞地往山下疾步走,就想尋口清甜的泉水來喝。寧晉跟在他的身后,小手勾著何湛的腰帶,力道放輕了很多。山林有驚鳥叢飛,風拂過樹葉的聲音就像雨打在芭蕉葉上一樣,而彎曲的山道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何湛聽見寧晉低低解釋說:“我怕三叔沒好完全,想摘些備用。我問過道長,風連草不好分辨,就是味道獨特,我怕分不清,就嘗一嘗…”

    何湛腳步頓住,回身看他,說:“你不生氣啦?”

    寧晉小聲地回答:“沒有生氣。”

    “那你剛剛怎么都不跟我說話?”

    寧晉手中還握著何湛的腰帶,輕輕用力一勾,就將何湛整個人拉過來。何湛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摸不著頭腦,問:“怎么了?”

    寧晉從懷中摸出來一個青蘋果,然后遞給何湛。何湛樂了,寧晉怎么跟小松鼠似的——小松鼠把栗子藏在嘴里,寧晉把小蘋果藏在懷里。何湛口中苦不堪言,這么個清甜的蘋果遞到眼前,他自是趕緊接過來。

    可還不等他吃,寧晉伸手就搶了回去。何湛目瞪口呆,只聽寧晉撇撇嘴說:“我后悔了,不讓三叔吃了。”

    何湛不禁微惱:“你這個小賴皮,怎么這樣!”

    寧晉默然,將何湛拉得更近,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他不敢看何湛的神色,勾著何湛玉帶的手越收越緊,捏得掌心都滲出一層薄薄的汗。他說:“三叔覺得生氣么?”何湛疑惑,還沒答上話,就聽寧晉說:“三叔可以生氣,但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什么?”

    “三叔帶我離開清平王府,給我吃,給我穿,別人欺負我的時候,三叔還會護著我。這樣的恩,晉兒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以后三叔再把我送到哪里,送給誰,我都不應該有怨言。但是,我一點都不想,我不是個物件,我…”

    “寧晉,我沒有…”

    “不想離開三叔。”他的指甲嵌入掌心中,泛出絲絲痛意,眼中流出的淚浸濕何湛的胸襟,憋得一張小臉通紅,對何湛說出這句話:“不想離開。”

    何湛僵了好久,緩緩伸出手來摸了摸寧晉的頭。半晌,他頓聲道:“以后不會了。”

    寧晉將頭埋在何湛的胸膛中,顫著聲說:“你要記住你的話,不能反悔,不準反悔。如果你反悔,我…”

    何湛接過話,戲謔道:“你就將我殺了好了。”

    “不要…”寧晉說,“我就把你關起來。”

    關起來?關哪里?天牢嗎?那個地方,他熟門熟路,恐怕不用寧晉來關。

    何湛驀地一笑,小退一步,問:“你怎么從小就這么壞啊?”

    寧晉歪了歪頭,疑惑道:“這樣就是壞的了?難道把三叔殺了,就不壞了嗎?”

    何湛正幫寧晉理著歪歪斜斜的領口,聽他問出這句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緊忙搖頭道:“那才是壞的,大大的壞。”

    寧晉像是jian計得逞似的嘿嘿一笑,哪里還找得出方才不辨黑白、天真無邪的模樣?何湛就知被他唬了,擼袖子佯裝要打寧晉:“哎呀,兔崽子,還敢唬你三叔了?!”

    他原以為寧晉會跑的,可寧晉就站在他面前,不跑不躲,小手拉著何湛的玉帶不放開。咦,小賴皮還真不松手了!何湛恐嚇道:“你再不跑,我就要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