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葉辰歌和安瀾兩人,無論到哪里都是耀眼般的存在,徐潤博進入宴會廳,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動作親密的兩個人。 他定了定心神走過去,“葉少,安瀾上校,長官以及各位司令要見你們。” ☆、029亂點鴛鴦 徐家書房中,a國最高長官,司令將軍齊聚一堂,早年那種戎馬倥傯的氣勢,此刻盡顯無疑。 葉辰歌走在前邊,安瀾跟在后邊,徐潤博帶領他們來到書房,葉辰歌敲門,獲得應允后,兩人一前一后進入。 犀利的眸光落在安瀾身上,一個個仔細的打量著她。 在場的人除了陳司令和長官見過安瀾,其他的人無一不是既驚艷又詫異,驚艷的是安瀾竟是如此一位絕色傾城的女子,詫異的是一位絕世女子竟然能夠成為特種兵中的神話。 “各位首長好!”安瀾十分淡然地問好,她沒有行軍禮,也沒有局促不安,清冷大氣,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孤高的氣質。 葉老爺子撫著胡子,頻頻點頭。怪不得自己的孫子看不上安家的丫頭,兩人自是不是一個等級的。若說安家安娜是妖艷的牡丹,那么安瀾就是雪山冰蓮,雖然各有千秋,可安瀾從內而外散發著一種令人折服的氣質。 “坐。”長官點點頭,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兩人坐下。 安瀾自然地挨著陳司令坐下,十分自然,沒有絲毫尷尬。 書房中的沙發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五位首長坐下后,安瀾挨著陳司令坐下,便只在安瀾旁邊和長官旁邊可以坐人了。 葉辰歌眸光微微一閃,抬步向著安瀾走去,行云流水般地坐在她旁邊。 兩人坐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和諧的感覺。 徐老爺子最先開口,“安瀾上校今年多大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場的人誰都能聽出來。 安瀾淡淡一笑,“二十有四。” 二十四歲,果真是花一樣的年紀。一般人家的女孩,這樣的年紀正是游戲人間的時期,可安瀾卻在軍隊中廝殺,為自己占了一席之地。特種兵的訓練有多苦,在場的人都是經歷過的,很多男人都未必能夠承受不住,安瀾一個女人竟然能夠聲名大噪,如何不令人敬佩。 “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辰歌今年也二十有七了吧?”陳司令輕笑,把葉辰歌拋出來。 徐老爺子的意圖,他了然,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的孫子徐潤博。徐潤博是帝都貴圈中有作為的青年才俊,十分優秀,待人接物文質彬彬,氣質儒雅,可相比之下,他還是中意葉辰歌。 安瀾相當于他的半個女兒,從她進入軍隊,成為一名軍人開始,一直到現在走到今天,她的一切陳司令一直看在眼中,安瀾的苦安瀾的痛,他一清二楚,徐潤博很好,可他不適合安瀾,應該說,帝都所有的適齡青年才俊,除了葉辰歌,在陳司令心目中,沒有一個人適合安瀾,確切的說是,沒有人能夠配得上安瀾。 只有一個顧清明能夠配得上,可安瀾對他從來都是維持在適當的距離,若是可以的話,只怕兩人認識四年,早就走在一起了,所以說除了葉辰歌沒有人能夠駕馭得了安瀾。 陳司令的話,讓葉老爺子心情舒暢,他也很中意安瀾,只是徐老爺子率先開口了,他不好意思在開口,沒想到陳司令卻道出了他的心聲。 安瀾,的確比秦若強了太多。 他隱約可以感受到,葉辰歌對安瀾是不同的。 葉辰歌和安瀾兩人端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大家一言一語的說話,即使自己是眾人話題的主角,卻好似與自己無關。 徐老爺子依然不死心,他腆著臉皮開口,“我覺得安瀾上校跟我的孫子更般配。”“胡扯!明明是辰歌更合適!”陳司令是個火爆的脾氣,立即吹胡子瞪眼。 “跟我孫子更適合!” “辰歌更適合!” …… 兩個人,一個是現任的司令,一個退休的上將,此刻卻如同小孩子一樣吵得不可開交。長官但笑不語,他靜靜地喝茶品茗,有時悄悄地對葉辰歌投去一個眼神,除了葉辰歌,無人看到。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何老爺子發話了,“我覺得安瀾與我的孫子更適合!” “你一邊去!” 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徐老爺子和陳司令兩人立即組成統一戰線,異口同聲地對著何老爺子吼過去。 “哼!”何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吵來吵去,你們就不問問安瀾的意見嗎?”長官說道,“一群蠻橫專制的老頭子!” “安瀾,你說你喜歡徐潤博還是葉辰歌?”徐老爺子迫不及待地發問,好似問晚了安瀾就會改變主意似的。 安瀾,“……”她沒想她一直裝作透明,到頭來還是引火燒身了,果然,今晚就不該過來。 “我能說我兩個都不喜歡嗎?”安瀾清冷的眸淡漠無溫,她平靜地訴說著事實。 她的話音落下,葉辰歌周身氣質一凜,氣溫驀然下降了好幾度。 誰都不喜歡嗎?是真的嗎? 何老爺子一安瀾說誰都不喜歡,立馬拍著大腿說,“那是不是喜歡我家孫子?” “何將軍,我連您孫子都沒見過,何談喜歡?”語調不卑不亢,氣質淡漠清華。 何老爺子跨下臉,“沒見過你能怪誰?” 安瀾一陣無語,合著到最后都成了她的錯了。 “好了,這事就讓安瀾自己決定吧。”葉老爺子最后出聲轉移了話題,安瀾悄悄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葉老爺子心中十分嘚瑟。 話題從安瀾身上轉移,便落在了最初的軍事建設上。 在場的人都是a國的至高無上的領導者,即便相比之下安瀾軍銜較低,可是沒有人會否認她的地位,她甚至比某些軍區司令都有價值。 安瀾說,“我認為利刃特種部隊或許可以接受銀狐的訓練模式。”利刃是a國第二特種部隊,戰斗力強大,只是因為在訓練方面存在一點瑕疵,所以戰斗力不及銀狐。 長官沉思了一番,最后點頭同意,“可以嘗試一下。辰歌來接手,必要時安瀾親自訓練。” “是!” “是!” 葉辰歌和安瀾兩人同時應聲,在恐怖激進分子和國際毒梟猖狂的時代,特種兵的存在,是維護國家安全的保證。 ☆、030偶遇熟人 八點整,宴會正式開始,徐老爺子在徐建良和徐潤博的陪同下出現在宴會大廳中,與此同時一同出現的還有a國的那幾位位高權重的老將軍。 安瀾為了避免麻煩,提前出現在會場中。 她一出現,頓時吸引了無數的目光。然而,有一道目光卻一直跟著她。 安瀾不喜歡喧鬧的人群,她擎一杯酒,琥珀色的水晶琉璃杯盞與冰瓷玉骨般的手指,讓人移不開視線,她獨自站在角落里,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清冷好似空中皎潔明月,奪目卻不耀眼,周身清華的氣質,讓人望而卻步。 燈光微弱了幾分,徐老爺子在兒孫的陪同下站在了宴會中央。 洪亮滄桑的聲音,帶著過盡千帆的感慨,激烈的豪情壯語,頓時令人心情澎湃。 徐老爺子說,“雖然這是老頭子的八十歲生日,我并不是為自己而慶祝的,而是為了a國的繁華,我們a國不是一時的繁華,而是長久繁榮。a國的盛世,離不開在場的各位精英的共同努力,你們都是a國的英雄!” 一場激動人心的講演,老爺子面容嚴肅,徐建良和徐潤博也冷峻了顏色,他們家族對a國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這是他們的驕傲和自豪。 話音落下,雷鳴般的掌聲隨之響起,恭維和喝彩,以及祝賀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宴會廳中。 安瀾遠遠地觀看,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 她能說說得比唱的還要好聽嗎? 慶祝八十大壽,怎么可能不為自己而為國家?這徐家老爺子真是太偉大了。 安瀾承認,她是有些一桿子打翻一船的人,豪門貴圈并不都如安家一樣,明面上高尚無比,背地里骯臟邪惡,清正廉潔、正直尊崇的世家也不再少數。 或許,她有些激進了。 安瀾淡淡一笑,隨即移開目光。 月色清輝,溶溶如潺潺流水,茭白如煙似霧。 “今晚的夜色真不錯,適合月下漫步。”葉辰歌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安瀾身后,淡淡的語調,撞擊心中。 “的確不錯。”安瀾不置可否。 至于月色漫步,好像不適合她。 或者說,月下漫步這種浪漫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件奢侈品,她揮霍不起,也沒有資格。 安家一天不倒,她便一天沒有資格。 “葉先生,不去跳舞嗎?”安瀾的眸色落在了燈光搖曳的舞池中,唇角微微一笑,便迷離了人眼。 “不!”葉辰歌搖頭,“我不喜歡與陌生人接觸。” 若是你的話,我樂意至極。 然而,這句話,他并沒有說出來,他不想逼得太緊,以至于適得其反。 他要的便是步步為營,將她收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安瀾笑笑沒有說話。 幾秒鐘后,葉辰歌突然說道,“安瀾上校,你的麻煩好像來了。” 順著葉辰歌的目光而去,安城和幾位帝都的公子哥正在不遠處談笑風生,當然,安家的公主安娜也在,這種場合,安家人怎么可能不在? “是嗎?”安瀾輕抿了一口酒,鮮艷的紅唇與暗紅色的酒水相觸,散發出罌粟一般的味道,那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葉先生站在哪一邊?” 葉辰歌眼眸微瞇,“不知安瀾上校希望我站在哪一邊?” 他開口,接著把皮球踢了回去。 “葉先生,我有沒有說過您很狡猾?”安瀾微笑,清冷淡漠的眸中似乎浮現了幾許溫度。 “沒有,這是第一次。”葉辰歌很大方的承認。 “……”安瀾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良久,葉辰歌輕輕喟嘆,“若是安瀾上校希望我站在你這一邊的話,我想應該是我的榮幸。” “那安瀾就提前感謝葉先生了。” 葉辰歌扶額,原來狡猾的人不是他,而是她。不過,這種感覺很不錯。 安瀾從未覺得與葉辰歌的相處如此輕松,四年來,她是覺得與葉辰歌是相處最愉快的一個人,心情不由得很好。 正在兩人開心攀談的時刻,一位侍者快步走過來,“葉少,葉老爺子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