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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商千金在線閱讀 - 第31節

第31節

    她好像弄巧成拙,把知州給惹毛了。從沒有一刻沈墨慈如此驚恐,甚至剛才大丫鬟說錯話,將她先前所做那些事抖出來,經營多年的名聲盡毀時,她的驚恐也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

    “不是這樣的,他在說謊,在誤導人。”她指向阿瑤身邊的陸景淵。

    可潘成棟豈會相信她,“連恩師都承認了,肯定是你利用了師娘。鐵證如山你還在狡辯,到底是怎樣的人家,才會教出你這樣的姑娘。”

    提著衣領將她抓起來,潘成棟兩步來到欄桿邊,剛準備把她扔下去,就聽后面傳來聲音。

    “知州大人且慢。”

    被所有人鄙夷的目光看著,宋欽文有些騎虎難下。可在他看到沈墨慈求救的目光時,對她的感情還是壓倒一切。

    “你……好像是去年考得秀才,監生頭名。”本州科舉由知州負責,潘成棟對拔得頭籌的宋欽文略有印象。

    “正是學生,”宋欽文心下稍松,絕對以此入手,“沈姑娘入青林書院多年,成績始終名列前茅,其才學更是與學生不相上下,從這點來說她也不墜墨大儒名聲。知州大人向來愛才,此刻何不息怒、放她一馬。”

    說完宋欽文深鞠一躬,臉上全是誠懇的請求。

    “本官依稀記得,去年考秀才時,好像是胡家商船護送你前去州城?”去年鄉試時,州城碼頭上胡家華麗的雙層樓船格外引人注目。當時他還納悶,到底是哪個大族子弟能有如此排場。聽聞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家,他也就特意記了下。

    “卻有此事。”宋欽文臉色漲紅,此刻他若有明悟,可阿慈的性命他又不能不管。

    潘成棟看向下面的百姓,眾人的竊竊私語清晰傳到他耳中。

    “胡家對你多有優待,沈家姑娘連番陷害胡家姑娘,出了事你反倒幫著沈家姑娘?”

    高臺下有人起哄,“官老爺您有所不知,他不僅幫著沈家姑娘,還要胡家姑娘讓著沈家姑娘。不僅是他,胡沈兩家本是親家,前幾日宋夫人和宋家姑娘還到胡家門前鬧事,口口聲聲說胡家不仗義,抹黑胡家姑娘名聲。”

    人多嘴雜,沒幾句便將宋家母女以及沈墨慈扯墨大儒大旗陷害阿瑤之事說得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不僅有親戚關系、還是對你多有幫助的親戚,就這樣你還偏幫加害的一方?”

    “學生知錯,只是她罪不至死,還望知州大人手下留情。”

    “你可知殺人不過頭點地,而這世道姑娘家壞了名節又是何等光景?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據本官所知,胡家夫婦年近四旬才得此女,若是唯一的女兒名聲毀了,整個胡家也就垮了。這樣看來,你倒是與沈家姑娘一般的狼心狗肺!”

    原來竟會這般嚴重。高臺下百姓原本只是來看熱鬧,可這會聽完知州大人所言,他們不禁抽了一口冷氣。

    “沒想到本官所主持的科考,竟會采錄你這般欺世盜名之輩。倘若日后你高中,這天底下定會多一個是非不分的庸碌官員。所幸鄉試尚未舉行,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待今日事完,回歸州城衙門后,本官自會上折子請罪,道明情況,奪了你生員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重點:

    1、 精神攻擊來啦,虐渣!

    2、繼上一章小侯爺動手后,這章又捏造謊言,離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越來越遠了,為他默哀三秒鐘^^;

    3、到這沈墨慈和宋欽文基本坑完了,下章開始坑沈家,小侯爺自己的支線任務也要刷一刷(主線任務是刷媳婦、刷岳父岳母~

    ☆、第41章

    官場是個大染缸,置身其中之人會不知不覺變了顏色。為官十余載,潘成棟早已不是當年蟾宮折桂時意氣風發的書生,周旋于盤根錯節的各方關系中,很多時候他也會做出妥協。

    識時務者為俊杰,十余年來他在官場左右逢源、步步高升。盡管飛黃騰達,于內心深處,他始終是年幼時那個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憑著一口氣僥幸拜墨大儒為師的貧寒學子。

    親身經歷過,他深知這世道于貧寒學子來說有多難。富貴人家子弟有無數條路可以位居人上人,可貧寒學子想后來居上,只有科舉這一條路可以走。

    科舉,是他絕不能碰觸的底線。

    無論如他怎么都沒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竟會被這樣一位欺世盜名之輩奪得榜首。

    “奪了你生員資格!”

    震怒之下他幾乎是從胸腔中吼出這幾個字。帶著顫音的憤怒之言響徹碼頭,傳到臺上臺下每一個人的耳中。

    怎么會這樣!

    宋欽文首先傻了,從記事起他做得最多的事便是讀書。而他也的確有這方面的天賦:一歲能言、三歲能文、七歲所做詩作便得顧山長贊譽,十四五歲便早早考中秀才。自幼他便知道,自己要好好讀書,將來靠科舉步入仕途。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去歲他順利拔得頭籌、考取生員,只待半月后鄉試過后,來年開春便可入京,進貢院參加大夏最后的科舉。

    為了這一刻,他足足準備了十余年。臨近鄉試他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兩耳不聞窗外事,每日不到五更便起床苦讀。就這幾日辛苦,他褲腰都肥了兩圈,原本合身的衣袍這會穿在身上更顯空空蕩蕩,他努力程度可見一斑。

    可如今知州大人一句話,卻讓他萬般努力悉數化為泡影。

    難以接受之下,他身形劇烈晃動,最終扶著欄桿緩緩蹲在地上。想說些什么,張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僅是他,聽到此言高臺下來吃流水席的青城百姓也萬分驚訝。

    宋欽文是誰,那可是青城方圓百里內有名的才子。自打他入青林書院后,男學榜首的位置就再沒變過。去歲考秀才他拔得頭籌后,更是大大地給青城爭了一回臉。民間紛紛傳聞,說他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這樣一位才子將來入京趕考肯定是十拿九穩,正因如此,不少人對楊氏多有恭維。見面便夸宋欽文,言談間盡是生了這么個好兒子,楊氏日后便等著做老封君享福。

    不僅恭維楊氏,不少嫁到青城的大姑娘小媳婦回娘家時,也常提及宋欽文:“我們青城有個大才子,那可是我婆家人看著長大的,彼此關系近著那。”

    可世間之人向來是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先前宋欽文好時,提起他眾人皆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拐彎抹角也要跟他沾上點關系。如今眼見他被奪去生員資格,科舉無望,眾人口風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仁慈點的這會滿心感慨:“鄉試前不好好在家安心溫書,非得跟著那黑心肝的沈家姑娘攪這趟渾水,把自己也賠進去了吧。”

    “可不是,楊氏還一門心思盼著做老封君。平日那派頭拿得,兒子還沒做官呢,尾巴都翹上天,活像自己已經成人上人了。”這是先前恭維過楊氏的一位婦人。

    “說起楊氏,她不是前不久還帶姑娘到胡家門前攪事。胡家可是皇商,在官老爺面前肯定說得上話。要沒那一出,兩家是親戚,胡老爺說和說和,指不定這事能算了。現在一家子把人得罪個徹底,連這條路也給堵上了。”

    “這能怪楊氏?你沒看宋欽文先前護著那狐貍精的做派,楊氏那天大張旗鼓還首飾不也是為了他鄉試。依我看官老爺說得沒錯,他就是個是非不分的,那么多書不知道讀哪兒去了。”

    “讀狗肚子里去了唄。”

    不知是誰適時地補上這么一句,男女老幼幾乎坐滿的流水席中發出哄笑聲,一掃方才沉悶氣氛。

    流水席后面,停泊在鑒湖碼頭旁的一艘不起眼的畫舫內,平王高居主位,左側平頭案后跪坐著沈金山,右側則是坐著一位身形頗為健壯的中年男子。男子方臉獅鼻,左側臉頰上一溜不起眼的rou色疤痕,更為他面貌增添了幾分殺伐之氣。不同于沈金山小心翼翼地跪坐,此刻他隨意地倚在船艙內壁上,二郎腿翹起,如船般大小的皂靴搭在平頭案上,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什么。

    先是丫鬟搗亂、再是沈墨慈被拆穿,然后知州潘成棟趕到……

    不利的消息紛至沓來,當小廝再次敲響艙門時,平王眉頭已經擰成個疙瘩。

    “好事還是壞事?”

    “這……”

    小廝遲疑間平王已經意識到了,拿起桌案上茶盞,他朝外狠狠丟去,“滾!都給我滾!”

    茶盞砸偏徑直向右邊落去,閉目養神的吳有良若有所覺,伸手準確接住,與此同時他終于睜開眼。

    “王爺這便急了?”

    不僅是平王,這下連沈金山都停止折磨他頭頂稀稀拉拉的那幾根毛,面露急切地看過去。

    “眼下情況對我等十分不利。”

    沈金山本已計劃好,將庶長女貼身大丫鬟扔出去頂罪,再由她出面致歉,過后自己再親自露面表明誠意。整個沈家姿態放低,到時不管那九尾老狐貍相不相信,青城百姓總會相信。

    他知道胡家趁拜師儀式大擺流水席,是想把當日之事鬧得人盡皆知。他阻擋不了胡家,只能順水推舟,借胡家搭起來的臺子將沈家洗干凈。雖然推出大丫鬟去也不可能完全擺脫嫌疑,但總比自家姑娘背著這等名聲要好。

    這等移花接木的手段他向來駕輕就熟,等名聲洗得差不多后,過幾日他會打著“再行致歉”的名頭登胡家門,順便將最后一步棋——吳同知給亮出來。

    青城三面環山一面照水,絲綢運輸皆靠水路,而水路正是由吳同知掌管,但從這點看他掌控青城所有綢緞商的命脈。因阿慈與平王的關系,他搭上了吳同知這條線,自然有叫板胡九齡的資本。

    而只要兩家合作起來,他可動手的地方便多了,到時甚至讓胡九齡身首異處也不是什么難事。胡家那等絕戶人家,小輩只有個丫頭片子,上下全靠胡九齡一人支撐。他一死胡家勢必分崩離析,到時他便可趁機收攏胡家勢力,而后借機一統青城綢市。胡沈兩家相爭百年,那時也能徹底畫上句話。

    這便是沈金山的全盤計劃,在這其中,平王與吳同知皆是他手里的刀。本來今日之事安排得好好地,可沒想到到頭來卻被一個丫鬟攪和亂了。更沒想到的是,潘知州竟然親自到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潘知州,那就是吳同知頭頂的那片天。想到這沈金山如斗敗的公雞,捋著頭頂那幾根毛愁到不行,直到吳同知開口。

    吳同知也有后臺,指不定能有什么主意,想到這他重新恢復信心。

    “同知大人可有良策?”

    “法子倒是有……”

    吳有良頓住。方才他將沈金山眼中算計看得一清二楚,不止沈金山,今日坐在船艙中的三人皆是各有算盤。

    平王自不必說,太上皇復辟愿景幾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沈金山更簡單,他只為胡家那點產業。而他,則是為了遠在西北的廣平候。

    一手將他從目不識丁的西北軍底層軍漢,提拔為如今江南富庶之地手握實權的同知,侯爺知遇之恩他這輩子都不敢忘。如今侯爺需要軍餉,就算肝腦涂地他也得弄周全。

    目光透過畫舫窗棱看向碼頭上高臺,巍峨的高臺之上那抹玄衣格外醒目。與朝廷所派欽差的光明正大不同,他必須得躲在暗處,最起碼不能被人抓住把柄。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明著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身處西北軍時,半路截胡的事他沒少干。

    現在最關鍵的是,有些牌得打出去。

    “吳同知有何高招?”見他久久不語,平王也急了。

    收回目光,吳有良目光從平王身上略過,最終直盯向沈金山:“高招倒算不上,只要沈老爺依計行事便可。”

    “依計行事?可臺上如今那副架勢,那么多人,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

    “按沈老爺的說辭,莫非你不道歉,外面那些百姓就會閉嘴不談沈家不是?反過來想,沈姑娘不過是個孩子,小孩子做錯事沒什么,只要大人明理,多數人都會諒解。更何況這樣,等過幾日你再登胡府致歉,也能說得過去。”

    最后一句話成功引向三人事先商議好的計謀,平王點頭,“只要能引得胡家合作,便是此刻傷點面子又有什么。”

    “可潘知州那邊?”沈金山遲疑。

    “知州雖位列四品,但并不能一手遮天。”吳有良意有所指地看向西北,聲音中滿是篤定。

    吳同知身后可是鎮守西北的廣平候,他豈會怕寒門出身的潘知州。聽到此言,沈金山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畫舫內三人商議的片刻,圍著高臺,竊竊私語聲圍著碼頭自四面八方傳來,如暴雨梨花針般直撲宋欽文面門。

    完了、什么都完了……

    苦讀多年所求仕途、宋家的名聲,今日悉數葬于他手。

    該怪誰?挑起事端的阿慈、還是不依不饒的表妹?或許最該怪的是他自己!

    余光看向旁邊的姑母,她對他多好啊。幼時拿他當親生兒子疼,即便后來有了阿瑤表妹,她也隔三差五命胡府下人給他送些珍貴的補品過去,一年四季衣裳更是從沒落下。去年他前去州城考秀才,聽到后姑母二話不說,命人收拾出胡家新造的樓船送他前去趕考。對于這些,姑父從來沒表達過任何不滿。

    還有阿瑤,她雖然嬌氣些,可性子并不刁蠻,反倒是有點嬌憨。跟她在一起時他多輕松,讀半天書的疲勞常因她一句天真之言一掃而空。可究竟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著迷于謎一般的沈墨慈,被她的一點小恩小惠所收買,事事以她為標桿,覺得表妹除去命好投身到胡家外,其余哪哪都上不得臺面。

    可現實證明他錯得有多離譜:被他處處看不上眼的表妹,卻同時被空海大師和墨大儒看中收入名下;而被他當九天玄女供起來的沈墨慈,卻是如此不堪……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終于忍不住他雙膝跪地,頭埋在高臺地板上,抽搐著涕淚橫流。

    他的生員資格……

    站在不遠處,阿瑤看著趴伏在地板上的宋欽文。

    尤記得前世,那會他已入贅胡家,與沈墨慈同流合污忙于謀奪家產的同時也從未放棄過讀書。經史子集置于案頭,日日必要挑燈夜讀一番。當日進京趕考被山匪所截,危機之下他下意識護住入京趕考的路引,以及入貢院所需的認識官印結和考憑。

    科舉對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如今生員資格被奪,不啻于挖他心頭嫩rou。

    隨著他的抽搐,沒多久前面地板蔭濕一塊。見他這般悲痛,阿瑤只覺重生以來積壓在心頭的郁氣散去不少,心下舒暢,她長舒一口氣。

    同樣長舒一口氣的還有陸景淵和沈墨慈。

    前者一直站在阿瑤身旁,注意著她的反應。他可沒忘記前世那丫頭對她表哥有多癡情,硬生生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變成了布衣荊釵圍著鍋臺轉的村姑,所作所為堪比苦守寒窯的王寶釵。如今見她只余感慨,并無太多心疼,連月來泡在醋缸中的心總算少了點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