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而溫珂兒在宋暖被慕千琰帶往西南之后,竟然還派出溫家的暗衛想要斬草除根,直接了結了宋暖的命,最后也就被慕千琰一杯毒酒給打發了。 而宋暖在養好身體后,并未急著回京,倒是與慕千琰在外游歷了兩年多,當作是蜜月旅行了,還生了兩個蜜月寶寶,為龍鳳胎。 兩人在得知溫家的下場之后,慕千琰也最多只是感嘆了一下,他早已提醒過溫舅舅,他執意如此,他也毫無任何辦法,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后來兩人又來到了太后娘娘常伴青燈古佛之廟,經此一事,太后也看透了許多,對宋暖也多了幾分婆媳間的親昵,看見自家的兩個小孫女小孫子,也是心生欣慰,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也就不多加摻和了…… 兩人此次回京,慕千琰向皇帝辭去了在朝的一切官職與皇家的身份,自此毫無一身牽掛帶著宋暖與兩個小籮卜頭游歷大江南北,笑看山川江河,日子不可謂不恣意自在…… ☆、第69章 徒弟,你別逃(一) 四周一片漆黑,整個空間只有她一個人,蘇暖有些疑惑自己此刻處于什么地方,左右看看,她似乎是在一個房間里,房間里什么也沒有除了她身下的一座豪華艷麗的舒適大床,蘇顏想想,看來只有先接受劇情了。 這是一個修仙世界,要說起“修仙門派哪家強”那就只有“月華仙山尋玉隱。” 而女主白錦就是向往著成為玉隱派弟子的蕓蕓眾生之中平凡的一個。 在得知玉隱派十年一次的招收弟子大選,白錦就此告別父母,來到了月華山下,從此便開始了“開掛”的一生。 玉隱派十年一大選,在人人都想要成仙,從此逍遙無煩憂的世界中,報名的人不計其數。 而白錦就憑著平平的資質,奇跡般的“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殺入百名之位,來了最后一關的考驗中。 白錦因著心思純凈,沒有邪念,輕松便通過最后的幻境之關,順利進入了玉隱門派。 這一批弟子正好又恰逢玉隱派的掌門玄清上仙初選弟子之際。 玄清上仙修為甚高,出于前任掌門首席大弟子月云上仙之徒,不過千年修為便令許多前輩都望而生畏。 這玄清在暗中觀察了幾日這些通過最后一關考驗的二十五名弟子,其中不乏有資質優秀,根骨奇佳之輩。 可是女主光環顯現,玄清上仙自然就注意到了白錦,他觀她心境寬廣,氣息純凈無一絲雜質,雖資質不好,但修仙之心堅固,是可塑之才。 于是在初選弟子大典上便特例收了白錦做徒弟,眾人嘩然。 平日里一直是一個人居浮云閣的玄清上仙,清靜的日子漸漸被這個新來的小徒弟打亂。 漫長寂寥的修仙生涯里,他也在不知不覺間對小徒弟有了超乎倫理的朦朧愛戀…… 而白錦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玉隱派掌門收做弟子,此番感念師尊教導,更是一心修仙希望不負師尊的選擇。 在漫漫修仙歲月里,白錦慢慢了解師尊,知道他并非表面那般無情無欲,少女本來對他的依戀之情漸變為了一顆名為愛情的種子,在心里抽根發芽,一發不可收拾…… 白錦本就是年紀尚小,天天與玄清相處,深深的愛戀在壓制下漸漸顯現出來,做了千年上仙的玄清原本的本能反應是逃避,畢竟他對于感情這個東西是陌生的,似乎從他有記憶時起便在修仙,漫漫人生當中一直保持著平穩的心在這一刻亂了。 面對師尊的逃避,白錦是傷心的,但她克制不住對師尊nongnong的愛戀,得不到回應的愛最是折磨人心,久而久之變成了執念。 玄清也發現了白錦的變化,看著原本單純善良的白錦變得越來越冰冷壓抑,他知道是他的猶豫一手造就了現在的她,向來冷心冷情的玄清上仙第一次有了愧疚心疼之意。 然后在他一番糾結與白錦的毫無掩飾的純潔愛戀之中,終是做出了選擇。 最后兩人一番虐戀情深玄清退了他的掌門之位,與白錦做了一對神仙眷侶,兩人he。 蘇暖接受完劇情有些無語,不是無語著女主光環下,天下我有的架勢,而是,她,蘇暖,這次的身份實在是太令人吐槽了。 原主是玄清上仙的師尊,仙界有名的月云上仙——云暖。 蘇暖原本想著此次的身份對于接近氣運之子挺好,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云暖會在閉關時走火入魔而死!? 據她接受原主的記憶來說,原主也是修仙界的一朵“仙葩”,她拒絕了玉隱派上任掌門彌留之際掌門之位的委任,將自己的徒弟玄清拉出來接了掌門印,自己逍遙快活恣意人生去了。 然后原主便在六界一番游蕩,說是游玩,還不如說是到處惹是生非,一會兒將某某仙子和某某上仙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抖露出來,一會兒又將某某門派的鎮派之寶藏起來,一會兒有拔了哪只神獸的毛什么的,總之是玩的不亦樂乎。 終于她在實在是無所事事之際,在萬眾期待下拍拍屁股閉關去了,說是閉關,其實這貨就是去睡大覺了! 不料奈何原主修為甚高,在睡夢中也有際遇,但不幸未曾堪破,就這樣嗝屁了。 怎么說呢?對于這個連劇情開展都沒能等到的身份,蘇暖為此默哀一秒鐘。 劇情接收完后,她突然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腦海中劇痛,丹田也隱隱作痛,身體忽冷忽熱。 蘇暖大呼不好,這一定就是原主所遭遇的走火入魔之際,她連忙盤坐起來,雙手結印,循著原主的記憶念著玉隱派的清心定念咒。 可絲毫不起作用,身體的不適越發明顯,蘇暖嘴角漸漸有血滲出,身體在痛苦下搖搖欲墜,丹田里似有一股莫名的真氣四處亂竄,撞擊,難受極了。 終于在腦海中一陣爆裂的疼痛下,她吐出一口精血,陷入了昏迷…… 云暖醒來時發現她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好像她除了知道自己叫云暖,乃玉隱派月云上仙,居浮云閣之外好像什么也不記得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她喃喃道,眨眨眼,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她從塌上起身,看著光線有些暗的空曠的房間,很是疑惑,沉思一會兒后,腦袋隱隱作痛,她干脆不想了。 大步打開房門,看著遠邊天色已經開始泛黑,云暖想著不如先回家睡覺吧!睡一覺又是美好的明天! 她雖然失憶了,可也是記得自己居住的地方。 就這樣,盡管自帶人工導航的月云上仙還是在溜達到天色大黑之后,才回到了浮云閣。 恭喜月云上仙成功激發了隱藏屬性——路癡! 當她走進浮云閣中驚異的發現原本自己浮云閣的鎏金牌匾沒有了,變成了不知道是何材質很是古樸簡陋的牌匾。 自己原本種滿各種鮮花的小院現在滿是不知名的仙草,自己親親小閨房里的花雕大床不在。 看到這里,月云上仙出離的憤怒,誰敢動她的居所!? 不過當云暖在氣憤之中爬上了那張清簡的床塌后,聞著枕頭上一抹淡淡的冷香,瞬間便進入睡夢中,其余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月云上仙的宗旨便是: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玄清今日帶著他的新徒弟白錦去了月華山中的一處險地歷練去了,看著徒弟努力的樣子,玄清心中有一股為人師表的滿足感。 “師尊,原來月華山中還有這么一出試煉之地可以歷練!”白錦一邊打怪一邊驚嘆道。 玄清聽著耳邊徒弟驚奇的聲音,突然回想起自己初入玉隱時,拜月云上仙為師時,她也是帶著他來此歷練的。 但是她可沒有如今他對徒弟這么寬容,當初她直接將初入仙門的他扔進一片妖獸群中,然后給她自己弄了一個結界,靠著一塊大石呼呼大睡起來。 一天的廝殺,就在他筋疲力竭,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只等被剩下的眾妖獸拆骨入腹之時,她及時醒來,一個法訣便趕走了所有妖獸。 等他放松下來時卻因她一句話而一時氣結暈了過去。 “小清清,嚇死我了,我剛才做夢,夢見你要被妖獸弄死了,誒誒!小清清你怎么暈了,啊咧!不是夢啊!徒弟,你撐住啊!” 那日,初為人師不知分寸的她灰頭土臉地受了前任掌門的一頓罵,便再也未曾帶他來此歷練了。 白錦見清冷師尊難得的失神,久久不回答,開口喚道:“師尊?” 玄清從回憶中脫離,看著眼前的小徒弟,道:“今日天色已晚,就到此吧,回浮云閣。” “是,師尊!”白錦答道。 玄清帶著她御劍飛行,不一會兒便回到了浮云閣。 “今日你歷練一番,可有感悟?”玄清發問道。 “……師尊,這樣歷練可以鍛煉自我,達到自身強大,是修仙者需要打下的基礎。”白錦跟在玄清身后略微思索后回答。 “嗯。”玄清點頭停下腳步對白錦說,“你且去為師房里拿一瓶清心丹回去靜心打坐,試著感悟一下天地元素。” “是,師尊”白錦往玄清房內走去。 玄清看著浮云閣院里一地的仙草,從她走后,這里原本所中的鮮花一夜間全部枯萎了,之后便被他全部種上了仙草。 “啊!”房內突然傳來徒弟的驚呼聲。 “怎么了?”玄清瞬移至房內,問道。 “師尊,你……你……你床上有女人!”白錦一時結巴,末了補上一句,“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玄清順著白錦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一定,眉頭輕皺,原本不帶任何色彩的一雙眼染上點點詫異。 薄唇輕啟,吐出兩字:“……師尊。” ☆、第70章 徒弟,你別逃(二) “師尊的……師尊?!”白錦嚇。 玄清定定看了眼睡在他床上四仰八叉的女人,袍袖一揮,一瓶丹藥就到了手上。 他將手中的丹藥交給白錦,說道:“你先下去吧!” “這……是,師尊!”白錦看了眼莫名出現的師尊祖,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看見玄清已經朝床榻走去,不敢多問,便作揖退下了。 云暖熟睡在床上,絲毫不顧及形象,還隱隱有鼾聲傳出,玄清看了看自己被弄得亂糟糟的床榻,默默無語。 走近了看,此刻她安靜地躺在床上,細眉輕展,眼眸緊閉著,長而翹的睫毛在月光的映照下撒下一片陰影,挺翹精致的鼻,豐唇不點而紅,微嘟著,誘人一親芳澤,如果現在是其他男人面對這樣的云暖的話,恐怕早就按抐不住撲上去了。 可是如今她遇上的是向來冷心冷情潛心修行的玄清,更何況她此刻不雅的睡姿,更加不能讓他產生任何興趣。 云暖本就是修仙界的遠近聞名的第一美人,當年多少人趨之若鶩的想要成為她的仙侶,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安靜正經的時候,云暖一開口,一動作什么形象全毀了,漸漸地修仙界的人在得知了云暖的種種“光輝”事跡之后,對于這個月云上仙都是敬而遠之,而且她天賦極高,修為在同屆中并無敵手,再加上她身后有玉隱派撐腰,誰也奈何不了她。 玄清走上前去,云暖依舊是熟悉的一襲紅衣妖嬈,黑發如墨,略有些凌亂的鋪散在他一片潔凈清簡的床榻之上,對比明顯。 自從掌門之位交托以后,他許久不曾見過云暖了,只在十年一度的修仙門派大會上聽得其他門派的掌門向他抱怨她的種種事跡罷了。 玄清想要叫醒熟睡中的云暖,畢竟她原本便是在閉關,修為高的人一閉關沒有千年是不會結束的,但這不過百年她便出來了,并且出關的時候連一個信兒也沒有,著實令人感到奇怪。 玄清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才觸碰到云暖外露的肌膚上,便已察覺不對,連忙坐到床邊,執起云暖的一截皓腕,注入一道靈力探尋她體內的境況。 良久之后,玄清放開云暖的手,大驚,未曾想云暖的大半修為竟去了一半,體內氣息亂竄,看來是因在閉關之時走火入魔所致,現在她的身體虛弱至極,需要立即療傷。 他袍袖一揮,風起,云暖的身子慢慢漂浮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 玄清雙手結印,朝她注入自己的靈力,以此來修復她丹田的傷勢,一夜未眠,玄清頭上漸漸染上一層薄汗,在天明之時收回了靈力。 云暖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他昨夜的修復遠遠不夠,還需要多日的療傷。 玄清看了眼依然沉睡著的云暖,緩步踱至窗邊,清晨的月華仙山總是濃霧籠罩,一派仙氣飄渺,微風過境,略帶冰冷的風似乎能吹去人們心中的一切雜念。 他不由想起他初入玉隱門派之時,被聞名仙界的月云上仙看中,收做徒弟,外人皆道月云上仙修為甚高,對于仙術的把握極好,雖性子……與眾不同,但也不乏是一個修仙的萬人難逢的好苗子。 他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接下代表云暖弟子的信物,而后在浮云閣的相處中,他也算是吃盡苦頭,常常被這個迷糊又沒良心的師尊折磨得半死,每一次他受傷,她便要被前任掌門一通教訓,然后晚上灰溜溜回來,用在制藥長老那里“借”來的百年才制一盒的特效療傷膏給他收拾身上的一片狼藉…… 修仙之人無一不俊美,都有一副好容顏,玄清亦是如此,不過他是天生的,再加上他清冷的氣質與俊美的臉結合起來,倒顯現出一種禁欲系的美。